血花刺目的紅。
花漪笑了。
下一秒烈火咆哮而去，一口吞掉幼崽。
“疼啊啊啊啊！”烈火中響起一名成年男子的慘叫。
受到重傷再也維持不住異能，幼崽變成了一名瘦高男子，更準確的說，是變回。
一條水龍破空而來，澆滅瘦高男子身上的火焰。
然後壯漢、掙扎著爬起身的瘦高男子……所有人從四面八方圍住花漪跟褚雲。
“狂花，”首席官的聲音傳來，“停止抵抗。”
花漪轉臉看向不遠處高樓上的首席官。
首席官神色淡漠：“你難道要為了褚雲，對抗整個南部基地？”微頓，放緩聲音，“你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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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漪打斷：“吵死了。”
首席官呼吸一僵。
花漪看褚雲：“今天天氣不錯，很適合出遊。”
褚雲贊同：“風和日麗，難得的好天氣。”
花漪勾唇：“你說，我能打他們所有。”
褚雲笑說：“你可以。”
花漪笑一聲：“我也覺得可以。”
話音剛落，基地內外無數藤蔓拔地而起。
它們絞碎基地城牆。
分泌出的綠色液體帶有強烈的腐蝕性，不管是房屋還有地面，全都一片焦黑。
“花漪！”首席官面色驟變。
壯漢瘦高男子，所有人紛紛使出自己的異能轟向花漪與褚雲。
可一朵朵瑰麗的巨型花朵撞進他們視線。
藤蔓如炮機一般，將食人花投擲向壯漢瘦高男子眾人。
咔嚓！
咔嚓！
咔嚓！
咬掉壯漢整條手臂。
啃掉瘦高男子半邊臉。
血腥殺戮。
花漪看向遠處的首席官。
首席官面色鐵青，眼神憤怒，恨不能活撕了花漪。
花漪甜甜一笑，朝首席官抬起手。
下一秒烈火嘶吼著衝向首席官。
首席官冷笑一聲，揮手喚出一道水牆，輕鬆滅掉花漪的火。
可不料花漪在基地各處都放起了火。
“救命！”
“首席官救命！”
“誰來救救我？！”
哀嚎聲四起。
首席官再也顧不上花漪，忙喚出無數條水龍滅火。
“走吧。”花漪朝褚雲伸手。
褚雲笑了一笑：“等一下。”
花漪微怔。
褚雲握住花漪手，笑說：“你聽。”
慘叫聲，哀嚎聲，還有……地面震動的聲音。
“我們並沒有做壞事，“褚雲對花漪道，“可他們卻對我們喊打喊殺，太過分了。”
地面震動變得劇烈。
褚雲看向遠處的首席官。
首席官意識到不對，正飛快奔向城門。
褚雲勾唇：“必須給他們一些教訓。”
首席官一到城門上，就看到遠方天際奔來黑壓壓、密密麻麻的喪屍。
“敵襲！”首席官撕心裂肺地吼，“都準備迎敵！”
眾人聽令迎敵。
可很快他們就崩潰。
因為喪屍並不只從一個方向來，而是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襲來。
把他們給包了餃子。
就像剛剛他們包圍花漪跟褚雲一樣。
“你能操縱幾級喪屍？”花漪問褚雲。
褚雲笑答：“五級跟五級以下的，都可以操縱。”
花漪眨巴眼：“六級跟六級以上的，都想吃你？”
褚雲：“……”
褚雲貼近花漪：“我很厲害的。”他們吃不了我。
花漪呵呵：“很厲害，被釘子扎到腳？”
褚雲：“…………”
打臉來得這麼快，褚雲一秒歪進花漪肩膀：“好疼。”
戲精本精。
“走。”花漪拽著褚雲去往前面停放的卡車。
開啟車門上去。
花漪踩下油門，往基地大門開去。
誰來攔，藤蔓啪地抽飛，來一個抽一個。
就這樣，暢通無阻地出了城門。
城門上首席官冷不丁看到一輛卡車出了城，瞬間怒不可遏破口大罵：“腦子被狗吃——”
戛然止聲。
花漪從卡車窗戶裡探出腦袋。
朝首席官揮手：“嗨！”
首席官兩眼一黑，喉嚨一陣腥甜。
嗨。
神踏馬嗨。
嗨個屁嗨。
首席官深吸一口氣，朝花漪道：“喪屍來襲，你跟褚雲就算出去，也會死——”
“首席官，”花漪笑問，“你猜，這些喪屍為什麼來襲？”
首席官一怔，心裡浮出一個荒誕的可能。
花漪抬手指那些瘋狂奔跑而來的喪屍，朝首席官笑眯眯道：“因為，我叫他們來的。”
首席官瞳孔驟縮。
花漪扭臉看喪屍。
喪屍速度又快了，每一個都是運動健將。
花漪輕啟紅唇：“停下。”
喪屍瞬間被按下暫停鍵，在距離基地百米處停下。
首席官睜大眼睛，頭皮發麻。
“首席官！”花漪笑問，“你說我跟神明，誰更厲害？”
首席官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喘氣。
花漪擺手：“走了。”
回到車裡，啟動車子離去。
助理疾聲：“不能讓他們走，褚雲很有可能是神——”
首席官低喝：“閉嘴！”
他回頭看助理：“狂花只需一聲令下，整個基地就會失守，我們……”只能讓他們走。
即使褚雲真的是神明。
首席官忍不住想起花漪說的話。
能拯救人類的，只有人類自己，能毀滅人類的，也只有人類自己，
喪屍自動分開一條路。
花漪開著卡車穿過喪屍群，誇讚副駕駛座上的褚雲：“剛剛配合得不錯。”
褚雲不語。
涼涼看一眼花漪，扭臉看向窗外。
生氣了。
很生氣，哄也不會好。
花漪：？
她迷茫：“怎麼了？”
褚雲忍了忍，沒忍住：“你能操縱喪屍的訊息一傳出去——”
“因為我搶了你能操縱喪屍的能力裝逼，”花漪問，“所以你很生氣？”
褚雲爆炸：“花漪！”
花漪“嗯”一聲：“我在。”
褚雲心口憋悶，只覺拳頭打到棉花上。
“這樣很好。”花漪莫名其妙道。
褚雲呼吸一頓，釘住花漪。
“之前只有你是人類之敵，”花漪笑一聲，“現在我也成了人類之敵，我們兩個不管到哪兒，都會被喊打喊殺。”
看褚雲：“這樣不是很好嗎？”
褚雲心臟收縮，又酸又痛。
“你……”他沙啞著嗓音道，“你不必這樣。”
不必跟我一樣東躲西藏，不必明明什麼錯都沒有，卻被世人厭棄。
花漪踩下剎車。
車子熄火，花漪轉身看褚雲兩秒，伸出手：“很感動？那要不要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