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瞪封厭。
當我看不出來，你在套話？
“嗷！”詭計多端的人類！
封厭輕笑：“不想說？”
他摸花漪腦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知道。”
“嗷嗷！”花漪惡龍咆哮，超級兇。
“對了，”封厭笑說，“我好像，還沒向你正式介紹過自己。”
花漪一愣。
封厭彎唇：“封厭，皇帝的爪牙與鷹犬，兇惡嗜血，殺人如麻，被譽為活閻王，能止小兒夜啼。”
所以——
“你撞到我手裡，”他溫柔，“太倒黴了。”
花漪爪爪抱住封厭胳膊：“嗷。”也沒太倒黴。
“你說，”封厭思忖，“我是拿條鐵鏈捆到你脖子上？還是將你關進籠子裡？”
花漪微怔。
封厭有理有據：“你現在有傷還好，可過幾天你養好傷，很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花漪：“……”
不心虛。
一點都不心虛。
“嗷。”我不走。
臉埋進封厭肩窩：“嗷嗷。”我真不走。
撒嬌小狐狸。
“真乖。”封厭摸花漪光滑柔順的毛。
花漪蹭封厭脖子。
“那就雙管齊下，”封厭做出決定，“既用鐵鏈捆到你脖子上，也將你關進籠子裡。”
花漪：？
花漪：！
花漪怒視封厭。
“我不想這樣做的，”封厭無奈，“是你逼我的。”
花漪爪爪摁封厭脖子：“嗷？！”我怎麼逼你了？！
封厭彎起眼睛：“因為我無法確定你真的會一直待在我身邊，還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去，所以，我只能被迫囚禁你了。”
花漪：“……”
花漪深吸一口氣，然後——
掄起狐狸拳重重砸向封厭。
“是你逼我”“我只能被迫囚禁你”，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變態！
大變態！
篤篤篤，房門被敲響，門外管家笑道：“烤雞好了。”
烤雞！
花漪唰地亮起眼睛，嗖地跳出封厭懷抱，利箭般衝向房門。
“嗷！”好香。
花漪撕下一個雞腿，眼睛笑成月牙。
好吃！
好好吃！
這一刻，花漪感覺烤雞是全天下最好吃的食肉！
很快，花漪就吃下了一整只雞，連骨頭都沒剩。
“喜歡吃？”封厭笑問。
花漪重重點頭。
“那今天中午，”封厭朝花漪伸手，“也給你做？”
“嗷！”花漪炮彈般撞進封厭懷裡，眼睛亮閃閃，“嗷嗷！”
頓了頓搖頭，又點頭：“嗷嗷嗷。”換種做法，叫化雞，爆炒雞，小雞燉蘑菇都行。
封厭用帕子擦花漪嘴：“給你做只叫化雞怎麼樣？”
“嗷！”好！
封厭笑了一笑，注視花漪：“我對你這麼好，你要怎麼報答我？”
花漪微愣。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封厭斯理慢條，“自然也沒有白吃的雞。”
他微笑：“你吃我的雞，睡我的床，還住我的房子遮風擋雨，這些，該怎麼算？”
花漪：“……”
“嗷！”小氣鬼！
封厭淺笑：“我看你除了自己，也沒別的值錢東西了，”他憐愛，“你只能將自己賣給我——”
花漪啊嗚張嘴咬住封厭手。
她凶神惡煞，目露殺氣。
“咬我麼，”封厭翹起唇，“咬吧。”
他提要求：“最好利齒直接咬穿我的手掌，最少也要咬出血。”
花漪：“……”
你抖M受虐狂？
“不咬？”封厭愉悅地笑。
花漪：“…………”
“我就知道漪漪不捨得咬。”封厭欣慰。
花漪：“………………”
花漪蹭地跳下地，旋風般跑出書房。
太變態！
得離封厭遠一點。
封厭目送花漪離去，等花漪消失在視線裡後，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冷道：“十一。”
十一現身。
封厭眼眸漆黑：“去查。”
深夜，有關花漪的所有訊息呈到封厭書桌上。
與易止在來京趕考路上相遇，互定終生；
易止高中後與太傅千金結下良緣，花漪被拋棄；
太傅夫人病重，想取花漪內丹——
封厭呼吸頓住。
他倒一杯茶喝下，平心靜氣往下看。
花漪喝下易止摻料的酒，功力大降，道士趁機擒拿花漪。
花漪不敵，被打回原形，倉皇逃離。
封厭回憶昨晚花漪的模樣，渾身的毛都鮮血染紅，腳步虛浮，走不穩路，可憐兮兮。
“好，”封厭驀地輕笑，恐怖瘮人，“很好。”
他回到臥房。
花漪躺在小床上，腦袋枕著小枕頭，身上蓋著小被子，無意識地吐著小舌頭，睡得香甜。
忽然，花漪小鼻子動了兩下。
似乎嗅聞到了封厭的氣息。
“嗷~”花漪睜開眼，看到床邊的封厭。
她面上綻開笑容，彈簧般發射，撲進封厭懷裡。
“慢點。”封厭伸手接住花漪，“小心摔了。”
“嗷！”花漪爪爪抱住封厭脖子，腦袋蹭封厭臉。
才不會摔。
你會接住我。
“漪漪，”封厭抱著花漪坐到床上，“我準備了一件禮物給你。”
花漪亮起眼睛：“嗷？”什麼禮物？
封厭笑了一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燦金色的鈴鐺。
鈴鐺用紅繩串著，晃一下，叮鈴鈴響。
封厭含笑：“喜歡嗎？”
花漪：“……”
帶著鈴鐺，走一步響一聲，夜裡翻個身也會響。
她有氣無力：“嗷？”我可以說不喜歡嗎？
“不可以。”封厭胡嚕一把花漪腦袋，溫柔寵溺，“我幫你把鈴鐺戴上。”
花漪：“…………”
忍。
等她變回人了，就把鈴鐺原物奉還，戴到封厭脖子上。
要封厭不管走到哪兒，鈴鐺都響一路。
封厭幫花漪戴好鈴鐺，撥動一下，叮鈴鈴，聲音悅耳動聽，可一抬頭，見花漪垮著張臉，明顯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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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嗎？”封厭擰眉。
“嗷！”花漪瞪封厭。
封厭垂眸，很失落：“我選了好久的禮物……沒想到你會不喜歡。”
他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夠瞭解你的喜好。”
花漪哽住。
“你既然不喜歡，”封厭強顏歡笑，“那我把它取下——”
花漪爪爪摁住封厭手。
“……嗷。”也沒特別討厭。
撞進封厭懷裡，兩隻爪爪抱住封厭脖子猛吸：“嗷嗷！”鈴鐺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要吸你的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