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最好不相見——徐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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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致從小,就和母親生活在河北的農村。只不過那時候,他並不叫徐清致,而還是叫何清致,跟他媽何敏姓!

而他的身體也一直不好,最奇怪的是,他從記事起,就每夜都會做同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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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非常奇怪的夢。每天晚上都是徹夜做夢,最奇怪的是,每一夜的夢境,竟然還都能連線上!

因為晚上休息不好,因此徐清致的身體就不好,而且精力也不夠充沛。鄰居的孩子都不喜歡跟他玩,因為他一點都不活潑,總是死氣沉沉地走神!

久而久之,徐清致就養成了特別內向的性子。

那個長長的夢境,從五歲一直延續到了十二歲。

之後在夢中他最愛的那個女孩也死掉了之後,他的夢就緩緩地停止了。

然而,夢境雖然停止了,可是徐清致發現,自己不能接受了!

他發現,他夢中對那個女孩子的愛戀,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夢境中教給他的東西,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少年老成。說白了,他在夢裡已經活了二三十年了,該學會的東西他都學會了。儘管是在夢裡,儘管他知道那些不是真實的。但是,他還是不可抑止地成熟了!

最最成熟的是,小小年紀的他,懂得了愛,他愛上了那個夢中的女孩。可是,悲哀的是,他知道那個女孩大概不可能存在!

於是,內心裡已經變成大人的他,更加與這個世界隔絕!說白了,他已經有點向自閉症發展了。嗯,自閉症,這個也是在夢中的那個世界裡學到的名詞!

漸漸的,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日復一日地不做那個夢,他不僅沒有忘記,那夢裡的畫面,反倒是更加清晰。他也更加渴望那個夢!

……

後來,媽媽帶著他去了昆城。在玉石街找了一間鋪面,經營毛料生意。

徐清致心裡很是驚訝,因為這一點,竟然和夢裡面某些場景重複了!他心裡異常興奮,如此說來,難道自己是在夢中夢見了未來?那麼,自己也能見到那個女孩了?

但是再一想到,那個女孩子最後如何死去,他的心就又揪了起來。

不行,他暗下決心。如果真的遇到了那個女孩,他一定要盡全力讓她幸福,夢中的那些悲劇,他絕不容許在那個女孩身上重演!就算是拼盡全力,他也要為她搏來一場幸福!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心裡仍舊是不踏實,她究竟會不會出現呢?

直到自己的店鋪裡,迎來了一個讓他非常熟悉的人,徐瑞祥,他這顆心終於塵埃落定!

徐瑞祥,可不就是自己夢裡面的父親?如果按照夢裡面場景的發展,再過八年,自己就會與這個父親相認!

徐清致從未懷疑過,徐瑞祥是不是他的父親。因為,從母親的態度上,他就已經得到肯定的答案了。

不過,徐清致對和這個父親相認與否,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關心的是那個女孩!

終於有一次,他找到機會和徐瑞祥聊天,最終得知,那個夢裡面的女孩,真的存在!

立刻,他的胸膛裡就滿是喜悅,恨不得立刻就見到她。然而,徐瑞祥的下一句話,把他打懵了!她,竟然是個瞎子!

他怎麼都不能相信。那麼可愛美麗的女孩,竟然會是瞎子!不不,夢裡面的她,肯定不是瞎子的。會不會是找錯人了?

徐清致幾乎是立刻就起身,循著夢裡面記下的路線,跑去她的家!守在她家門外的青石長凳上。

終於,他見到了她!幾乎是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的第一眼,他就確定了,雖然眼前這個她確實小,但是確定是她無疑!

然而她的眼睛,真的是什麼都看不見。

他的心,頓時就一陣細細密密的疼!

他轉身離去。心裡也漸漸開朗,那場夢,真的就只是夢吧!

此後,儘管生活和夢境裡面又是幾乎翻版般的相似,他卻再也提不起興致來。相似又如何?終究還是不一樣,而最缺憾的就是,她!

徐清致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兩年。

直到兩年後的一天,他在何記外面整理毛料,忽然之間,像是有所覺一般,猛然轉身。茫茫人海,他一下子就鎖定了那雙眸子!

他簡直找不到想象的詞語去形容那一雙眸子,也找不到詞語去形容那個女孩,更找不到詞語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只聽得一個激烈而又興奮的聲音,不停地在他的腦海裡呼喊,是她是她是她……

他竟然心生怯意!僵硬地轉過身去,依舊如先前一般整理著那堆毛料!只是沒人知道,這堆毛料,有多少原本可以被當作暗標的,就被他隨手扔進了垃圾料裡面了!

“你好,可以看看這些毛料嗎?”

徐清致頓時就渾身一個激靈,脊背甚至都僵直起來。這個聲音在他耳中,宛若天籟!

“……當然可以。”彷彿是經過了半個世紀,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果然就迫不及待地去看毛料了,而他,終於能不加掩飾地盯著她看了!

看著她專注的側臉,徐清致就忍不住翹起唇角。

現在的她,只有十歲,但是她的靈動她的美麗,已經在他心底紮根了!

儘管不知道她眼睛為什麼又好了,但是徐清致認為,這是上天將原本錯位而降生到她身上的不幸,給修正了。她原本就應該是這樣!只有這樣一雙靈動的眸子,才能配得上這樣一個她!

徐清致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在夢裡面,自己是認了父親之後,才遇見的她。那時候,她的父母已經死去了。她的悲劇,也註定了。

可是現在,自己這麼早就遇見她。難道這就是上天給自己的機會?或者說,是上天要還給她一世幸福?

徐清致已經過了很多年的孤單生活,並不是沒有人陪伴的孤單,而是因為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她的孤單!

一時間,他不知道要對她說些什麼。她,這才是第一次見到他呀!他要說什麼,要怎麼做,才能讓她記得他?徐清致幾乎要被這樣的問題,傷透腦筋!

只不過,她並沒有很是扭捏。只除了看自己的時候,眼睛有些發亮外,並沒有別的表現。但是這已經足夠了。他第一次感謝自己這張臉皮生的還算不錯!至少能幫他吸引住她的目光!

然而只是和她多接觸了一會兒,他就知道,她和夢裡面的她,不同了。雖然不知道夢裡面的她,在十歲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般淡然大方而又溫和!

夢裡面的她,從來都是驕傲嬌俏的,甚至還喜歡撒賴任性。

然而這些,眼前的這個她身上,一點兒都看不到!

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她,讓徐清致的熱情不禁漸漸減退!她,不是她!

還有很讓他意外的是,夢裡面的那個她,儘管喜歡翡翠珠寶,但是對解石一點興趣都沒有!對於賭石,更是抱著玩兒的心態,一點都不認真。而且,賭石的技術也不高明。

然而現在的這個她,看她選取毛料的樣子,可真是專注,就好像是在看著痴纏極深的情人!他甚至都有些極度被她目光痴戀的那毛料了!

並沒有過很久,她挑好毛料就走了。臨走時,她還回眸衝他一笑!

徐清致卻只能面無表情地應對。他現在理不清楚他的心了。

眼前的她,和夢中的她,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存在的?而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喜歡的是夢裡面那個嬌蠻的她……

她又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小女孩,說是他叔叔的妹妹,叫徐梓寧。

徐清致冷眼看著那個叫徐梓寧的女孩,心裡沒有一點的波動。就算徐梓寧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那又怎樣?

只不過,母親何敏在見到那小女孩後,倒是臉色微變。是呀,曾經的愛人,變成了別人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父親,卻被別人叫著爸爸……

後來,母親和徐瑞祥吵了一架。儘管他們關著門,但是自己還是聽到了。

他覺得很累。如果父親愛她的話,那個時候就不會丟下懷孕的母親,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可是既然父親都不愛她的話,那母親又何苦為了他勞心傷神?

這個時候的他,對此還是不懂。不過,他又試著將自己和母親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母親,而那個辜負自己的人是她,那麼自己會如何?

不不,徐清致苦笑。夢裡面,辜負傷害她最深的,可是他呀!而她對自己,會像是母親對父親那樣,念念不忘嗎?

他不知道。

後來,徐清致再見她的時候,心便淡了。他知道,自己只是透過她,在看夢中她的影子!不該,不該……

可是,就在他好不容易把心給平靜下來的時候,她又有動作了。

她竟然,要他做她的補習老師。

他能看得出來,她想要和他親近。

看著那樣一張完全一樣的連,看著那樣一雙讓她魂牽夢縈的眸子,拒絕的話,怎麼能再說出口?

而他還不知道,此刻沒有拒絕,他就再沒機會拒絕她……

最好不相見,他,不懂……

。。。。。。。

說了番外會晚點放出來的嘛……o(︶︿︶)o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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