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息很平穩,而且孩子還是在的,似乎沒什麼異樣,只是睡的久了而且叫不醒。
真就是這麼簡單麼?雲婷婷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她趕緊背人注視,然後就看見眼前雲飄飄睜開眼睛看著她,
“怎麼了麼?唔——我頭有些昏,這是睡了多久?”
“三日,你睡了整整三日,季奉言和我們都被你嚇死了。”
雲婷婷冷著臉,心裡卻徹底安寧了,好在是無恙,至於為何這麼久,慢慢查也不要緊。
“扶我一下,我起來看看,哎喲我這一把老骨頭。”
雲飄飄實在是難受了,若真是睡了三日,這下也相信了。
“季奉言呢,我怎麼沒看見他?”雲飄飄環顧四周,周圍寂靜的可怕,
“總不至於我睡了三日把人都睡沒了吧,這人呢,往日裡還看見幾個,現在直接沒了?”
雲婷婷扶著她一下一下的走,只是三日,還不至於到不良於行的地步,但是雲飄飄既然說有些不適,那就還是要注意些。
“別看了,都是為了你清靜些,免得有人害你,都趕走了。”雲婷婷心裡尋思著該給她吃點什麼恢復一下,這幾日都喂的參湯,人卻也看著有些憔悴。
雲飄飄還是皺著眉頭看著門口,有點看不見季奉言不罷休的意思。
雲婷婷也只好解釋,“他去刑部了,這幾日都忙案子,因為你去了孫管家府裡之後就昏睡不醒,咱們都覺得問題是出在案子上了,說不定是那殺人犯給你下藥了。”
“這倒是有可能,只不過我睡的還挺香,”雲飄飄後知後覺的一摸肚子,
“孩子也還在,這不是沒事麼,好得很呢。”
她轉身回去,外面的風大起來有些涼意,回去卻又是一股子藥味,實在是不舒服。
“誒你說,會不會季奉言不回來是因為這藥味太難聞了?”
雲飄飄看著雲婷婷的冰山面孔變得扭曲起來,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看腦子有問題的意思。
“我隨便一說,現在是要做什麼嗎?”雲飄飄乖巧的坐好,心裡卻記起那顆小鑽石,還有詭異的孫府。
其實要造成很久不住的模樣倒是不難,難的是這鑽石,似乎正擺放在正中心,整個屋子的風水中心。
“婷婷啊,你聽說過風水嗎?”
其實她這話問出來的時候就帶著好些忐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如果是,那也不奇怪了,只是鑽石從何而來,如果不是,便徹底坐實了的確有個跟自己一樣的人。
歸根結底都是要找出這人,不行,雲飄飄覺得覺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馬上找到這個人,他放這個鑽石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十有八九是引自己出來吧,雲飄飄抿唇,她也不是怕,就是想確認一下,至於之後的事情,她自己也沒什麼想法。
“你發什麼呆呢,我說沒聽過,什麼風水,風便是風,水便是水,你說去一處又是什麼?”
雲飄飄眨眼睛,心裡複雜的不知道是歡喜還是鬱悶。
自己也只是偶然學到了些基礎的風水,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位置的特殊性,也就是說那人刻意讓自己看出。
“我想去找季奉言,我有些事情跟他說。”雲飄飄巴巴的看著雲婷婷,希望好心大夫能放自己一馬,別再開什麼苦藥湯子了。
“也行,你自己換身衣服就去,記得帶幾個人隨著。”
雲婷婷算是發現了,雲飄飄還是留著黑狐嶺的習慣,這獨來獨往的脾氣是一點都沒改。
“行,我似乎是有個侍女的,小玫呢?我瞧著她也不在。”
雲飄飄很快就出門了,自然是帶了幾個家丁的,然而這麼一來就有些威風赫赫的意思,若是心思多的還以為雲飄飄是要去抓人。
刑部還是焦頭爛額,陸長延的眼神已經有些迷茫了,季奉言沒在,一問是去捉人了,“什麼人啊?”
看樣子是有些突破了,然而雲飄飄錯過了,這會兒抓著個小吏盤問,好在陸長延注意到了也沒說什麼。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眼前的是雲飄飄,昏迷不醒的雲飄飄,怎麼案子還沒破就自己醒過來還來這裡了呢?
季奉言不是白跑一趟,不是,季奉言不是白給自己做苦力了麼?
陸長延心裡不由得生出些竊喜,看雲飄飄的眼神也善意了些,
“你若是要等季奉言,去偏殿舒服些,這些時候他都在京城裡,大約到午後才回刑部。”
雲飄飄點頭算作答應,然後轉身,卻又停下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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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延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半晌,還是低下頭研究自己的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線索,找了這麼多天,除了想季奉言去查的那個人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獲,陸長延自己都有些挫敗了。
但云飄飄不管這些,她得不到回應也不惱,只是搖搖頭走了。
季奉言在京城一個小巷子裡,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下屬在問住戶,一個一個的問,自己也頭頂著烈日,汗珠眼看著要流下來遮住眼睛,被他一揮手抹掉。
而後繼續目光如炬的看著面前,不放過一點細節。
“世子,這老婆婆說那人她見過,叫什麼都知道。”
話語裡的驚詫不言自明,雖然孫管家也只能算是升斗小民,可也是有些權力的,為何跟這樣的人來往的殺手會被市井老婦知道名字?
季奉言皺眉,雖然一時間想不明白,還是第一時間就問清楚,“叫什麼?什麼時候知道的?”
“秦易,似乎是個江湖術士,來這吆喝了,這老太找他看了看身子骨,一帖什麼藥粉就治好了。”
季奉言頷首,隨即大手一揮,“走了。”這就是要回去了,他心裡雖然解了這幾日的束縛,卻也迎來了新一輪的難關。
秦易……季奉言反反覆覆念著這個名字,心知這事不可能簡單了,一個江湖術士若是暗殺了朝廷官員,還刻意透露出自己的訊息,這簡直就是挑釁了。
一路上季奉言越想越深,越覺得這個人簡直是深不可測,至少不是自己和陸長延這樣的人能對付的,所以所謂的查案也是說笑了。
但是這想法也只是自己心裡有,說出去大約自己就是那個笑話了。
好在季奉言還是得了個雙喜臨門的,一進刑部的門就聽見偏殿裡熟悉的笑聲,很是熱鬧活潑,這就馬上折了腳步去,果然看見活生生的雲飄飄跟身邊的家丁說笑。
“夫人!”季奉言眼睛都亮了好些,直接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