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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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動手,若是動手。這裡面的東西如何用可就無人知道了。”

“你想怎麼樣?”首領已經不大耐煩了,很少有忤逆他的人,因為看見他的人都知道他代表的是椅子上的人的意思,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從容乖順的就死。

不管是自願還是非自願,他一向是順風順水,可今日似乎遇到了個棘手的傢伙,還是之前一直都最乖順的。

“咱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今日你不是代表誰,你只是你自己,更何況這盒子裡的東西,我瞧著你也不是全然不動心。”

這話說的過於直白,以至於首領的短刃馬上就挨著他脖頸了。

“大人還是挺敢說的,不愧是刑部尚書。”

首領沒說不可以,秦易心裡就有底了,只不過這姿勢實在是不如何友好,他笑了笑,強裝鎮定。

“不如大人先放鬆警惕,我這裡就算是有什麼機關也難不倒大人,還不如坦誠相待。”

秦易手心已經汗溼了,而且匕首總算是從自己脖子上挪開了,他也算是無形中松了口氣。

“你想做什麼?”還是這麼言簡意賅,不過秦易既然開了這個口就是想好了的,他一向是單獨出任務,也不必擔心誰知道,至於面前的這人,隨時都可以讓他灰飛煙滅。

於是秦易的聲音入耳,下一瞬他的磐石之心就裂開一道,不得不說,秦易真是洞察人心的大師。

“不如治我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此次交上去一顆,餘下的就……自然了,我是不需要這東西,看大人感興趣,也便笑納。”

秦易的話語沒有他的動作快,木盒已經送到首領面前了,而且還準備抽回手,眼看著這麼珍貴的東西就要掉在地上,首領下意識的伸手接過。

於是這也算是達成一致了,他剛想動匕首,被秦易按下去了,是直接上手的那種,單子大了不少,就因為盒子。

“大人,不要著急殺了我,我自知罪孽深重,已經無言面對天下人,然而大人畢竟還需要我,也不敢隨意赴死。”

秦易差點憋不出大笑出來,這一日是早就料到的,可沒想到這麼順利,也許是自己的計劃過於完美。

他心裡的得意更上一層樓,看著面前想動手不能的首領,心裡彷彿陽春三月。

“大人還是送走我去一個只有你知道的地方,而後放我活半年,我自然告訴大人所有的事情。”

“而且在此之前,每隔三月,我都會告訴大人如何使用,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想必大人知道。”

秦易站起來,甚至居高臨下的看著首領,這可是從未有過的體驗,他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言語之間也多了些隨意。

“大人現在可以想想,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陛下的命令固然是天命,可天命也不是誰人都不可違。”

挑戰權威可是古今都愛的事情,挑戰性和刺激性幾乎沒什麼事情能同日而語,他看著,仔細觀察首領的神色,不多時就知道了結果。

“好了,看樣子鄙人是有機會看見春日桃花了,真不錯,到時候釀好了桃花酒,大人一定要來賞臉喝一壺。”

首領不言語,只是開啟木盒看了看,毫無波瀾的關上,而後似乎沒看見秦易一樣,自顧自的出去。

這次是大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嘴巴動了動,就關上門,掏出隨身帶著的封條,就這麼給這麼多天的惶惶畫上了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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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死了?”季奉言不可置信的站起來,看了看旁邊躺著的雲飄飄,聲音小了點,可她還是聽見了。

“怎麼回事,誰死了?”

按理說不應該給孕婦聽這種晦氣的事情,但云飄飄也不是一般人,現在沒誰敢忤逆她,來報的小廝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對於首領卻隻字不提。

“總之刑部尚書府被下了封條,裡面的血跡一直流到了外面。”

這對於京城不安的百姓不知道算什麼,好還是壞,死了人,死的是他們害怕的人。

可這到底是個朝廷命官,而且身居高位,居然這麼說殺就殺了,還是官府動的手。

“也沒貼告示說犯了什麼事,就是直接貼了封條。”

雲飄飄皺眉,覺得有些奇怪,秦易之前不還是在威脅自己麼,應該不至於這麼快就……

不對不對,雲飄飄想起來了,她眼神示意那小廝推走,然後關上門,看著季奉言,“你說會不會是陛下的意思?”

季奉言愣了一下,想了想,也只能點頭,除此之外還真沒有人可以這麼神通廣大了,若是宮裡的暗衛首領,也只能是陛下的授意。

“這是什麼意思,狡兔死?也就是說秦易的事情做完了,現在不要他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雲飄飄肆無忌憚的嘟囔著,季奉言唯恐出事,四處看了看,還好都是自家的暗衛。

皇帝等的有些不耐煩,畢竟之前可不需要這麼長時間的,遲則生變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不過看見首領回來,而為手裡帶著沾血的木盒,頓時眼前一亮,跟他的神色並沒有什麼區別,可見在珍寶面前人人都一樣。

他很順從的交上去,正準備消失的時候,不出所料的被喊住了,

“怎麼回事?”

首領是皇帝的心腹,這些事情知道是不奇怪的,皇帝也不避諱,於是首領看見只有一顆圓珠的木盒內,頓時大驚,很是戰戰兢兢的跪下來。

“不知,秦易從容赴死,稱此物陛下無法自行化用,臣不敢開啟。”

這也是合理的說法,秦易臨死的反撲,皇帝皺眉,嘆了口氣,“這也是無法,你去吧。”

首領消失了,京城也恢復了和氣和歡喜,畢竟馬上就冬至,冬至後面是新年。

是闔家團圓的日子,然而也是麻煩的日子,主要是雲飄飄的採買,還需要她親自到場監督,雖然只是站著看,做個樣子,可也需要她實打實的站著。

“還要多久啊,我有點遭不住了,這肚子不怎麼舒服。”

以前這可就是聖旨了,什麼都暢行無阻的,可這次季奉言踟躕了,支支吾吾的搖頭,“不行,夫人你再忍著些好不好,很快了。這是儀式,不能中斷的。”

見鬼,什麼要命的儀式,還有,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看自己這麼難受,故意搬的很慢?她火氣上來了,也就顧不得什麼體面,大喊了一聲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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