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維婭你怎麼還是這副村姑的樣子, 不是讓你去把頭髮染成紅色嗎？”
“還有衣服, 都說不要穿這件, 週末逛街的時候不是幫你買了新的嗎，怎麼不換上？”
“該死，被詹妮弗知道了肯定又得發火, 說不定還會把你從網球俱樂部趕出去，早知道當初就不推薦你進俱樂部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透過申請的, 要是連累到我怎麼辦？”
面前正喋喋不休的女孩看上去頂多不超過十八歲, 或許還要更小些, 畢竟外國人一般外表都長得很成熟，張嘴就是一連串不帶停頓的英文, 而且還不怎麼注重語法, 顯然自己要麼在國外留學要麼就是這兒的本土人。
琳琅還是更傾向於後面那種, 畢竟她剛才條件反射摸了下自己臉頰，顴骨微高，鼻樑也很挺, 從長相上來看顯然不會是中國人。
而且周圍的環境很像學校, 設計的風格也十分大膽超脫，隱約還能聽見英文歌，似乎是從隔壁教室傳來的，就是不知道這會在哪個國家，英國或者美國都好, 可千萬別又給自己弄到什麼架空世界了。
“維婭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似乎是發現琳琅一直在發呆，褐發女孩有些不滿地提高了音量。
頭髮顯然已經燙過好幾次，髮質變得有些毛燥，中間挑染了幾縷粉色，俏皮可愛，鼻側有幾粒細小的雀斑，但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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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畫著很精緻的妝容，眼影用了藍色，還帶細閃，有些誇張但放在人群裡卻並不顯突兀。
畢竟周圍還有比她打扮得更張揚的，比如剛才走過去那個頂著爆炸頭鼻釘眉釘一應俱全的女生。
琳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就見她突然跟一個身材健碩的黑人擁抱在一起，兩人旁若無人地擁抱親吻，周圍也開始吹口哨起鬨，還是看到老師過來才分開。
爆炸頭女生跟幾個小姐妹走了，那個叫雷奧的高大黑人朝老師肩膀輕錘一下，似乎說了什麼玩笑話，然後才抱著籃球走開。
他身上穿著球服，背後是個白色的數字七，手臂和腿部的肌肉都十分結實，看上去就很有力氣的樣子，也難怪剛才那個老師跟他面對面的時候一點氣勢都拿不出來。
“嘿雷奧！”幾個同樣穿著球服的青年喊了聲名字，黑人立刻停住，靠著儲物櫃等他們，那雙眼睛掃過琳琅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當然，等聽到那個名字後立刻沒了興趣。
維婭·克里斯汀，葛納瑞最古板最無趣的女生，素有透明人的稱號，讀了快一個學年班上都還有大半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但這麼只醜小鴨偏偏擠進了校花詹妮弗的圈子。
說是跟班，其實就是網球部那群漂亮女生的欺負物件，買午飯她去，扛東西這種原本該男生做的事情也是她做，反正什麼髒活累活都歸她，偏偏維婭還毫無怨言，甚至詹妮弗她們拉拉隊排練時她還得在旁邊遞水遞毛巾。
這點也是葛納瑞高中很多男生羨慕的地方，要知道以詹妮弗為首的美女團幾乎都集中在拉拉隊裡。
不單男生喜歡透過欺負維婭來引起詹妮弗那幫天之嬌女的注意力，女孩也排斥她，畢竟網球俱樂部可以說是受歡迎的象徵，只有符合條件的人才會被詹妮弗邀請，結果維婭卻進去了，而且她連啦啦操都不會，壓根就不符合條件，不羨慕嫉妒恨才怪。
幾乎是在同時，這段記憶也傳送到了琳琅的腦海裡，包括面前這女孩的資料。
原主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從小學開始就在同一個學校上課，直到對方出了事初中突然轉走，等再見面已經過去兩年，也是在葛納瑞中學的開學典禮上。
可惜對方那時候已經有了新的姐妹團體，壓根不想再跟維婭·奧斯汀這個老師口中的好學生實則無趣呆板到極致的人待在一起。
維婭自然也察覺到了好閨密的突然疏遠，雖然有些傷心難過但還是很快就調整過來，打算更努力地學習，好跳級提前畢業。
上帝對每個人總是公平的，維婭雖然沒有詹妮弗那樣耀眼的外表和輕輕鬆鬆吸引異性的魅力，但頭腦卻是頂尖的，尤其擅長數學和物理，曾經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奧林匹克競賽，還拿到過名次。
似乎布蘭達就是那時候發現了維婭的價值從而粘上她的，花了整整三個月，靠著燦爛笑容和越挫越勇的性格突圍而出，成為維婭這個稍微有點自閉症不怎麼愛跟人交流的孤僻姑娘唯一認可的朋友。
之後的數學物理作業幾乎都是維婭幫她做，就連測驗的時候也得冒著風險給她遞紙條。
可惜這姑娘怕被瑞琳娜她們發現自己以前有個土得掉渣的村姑朋友到了葛納瑞高中壓根不願意認維婭，連對方跟她打招呼都裝作沒看見，繼續跟自己那幫打扮入時的小姐妹說說笑笑。
按道理來說故事到這就該結束了，布蘭達繼續跟她那群光鮮靚麗的小姐妹玩，維婭拼命學習。
然而突然有一天，就在差不多開學兩個月的時候布蘭達卻主動找到維婭，問她願不願意加入網球俱樂部，那樣兩個人以後就能經常待在一起玩了，還抱怨了一番維婭都不給她打電話，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摘乾淨了。
維婭雖然欣喜好朋友並沒有忘記自己，但最開始其實不怎麼願意進俱樂部。
她就是個運動白痴，別說網球，連羽毛球都不大會，何況聽說網球俱樂部裡的女生既漂亮又高傲，她並不認為自己跟她們能合得來。
但布蘭達再三強調自己會教她打網球，還說要介紹一群好朋友給維婭認識，半拖半拽地拉著她填了報名表交上去，向來只收魅力女生的網球俱樂部竟然透過了申請。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詹妮弗她們的確表現得很熱情，可惜慢慢的態度就變了，開始給維婭取綽號，醜女，眼鏡妹，說各種取笑譏諷的話，練習時故意把網球朝她身上砸，甚至推倒維婭剛整理好的網球框，然後扔下句毫無誠意的抱歉一群人笑嘻嘻跑走。
最過分的一次是騙她進更衣室拿個東西，直接把她反鎖在裡面，還是後半夜值勤的老師聽見動靜才把人放出來。
這期間布蘭達倒也不是毫無動靜，她每次都會在維婭萌生退出網球俱樂部的想法的時候說些煽情的話，比如兩個人以前有多親密，一起做了哪些有趣的事，潛臺詞就是自己不希望她離開。
她當然不希望了。
畢竟以前被欺負都是她，現在有維婭墊底，自己既能繼續待在詹妮弗的圈子裡，享受著男生愛慕女生嫉妒的眼神，還不用再被使喚來使喚去，心裡面別提多高興了。
只要想到維婭退出自己又會變成被欺負的那個布蘭達就開始發慌，當然是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留下維婭。
事實證明，她做到了，維婭本來就不會拒絕別人，尤其開口的還是布蘭達這個好朋友，當然，這只是維婭單方面認為的，布蘭達可不一定拿她當好朋友。
“布蘭達·海瑟薇？”見好友突然連名帶姓地叫自己，褐發美女自然覺得奇怪，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琳琅極力忍住了心內的那股厭惡感才沒有一巴掌把她手拍開，“維婭，你該不會上週淋噴泉淋傻了吧？幹嘛突然這麼叫我，你以前都是叫我布蘭達的。”
語氣裡透著些許委屈，還有點澹澹的不安，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突然覺得維婭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而且剛才竟然用看蟑螂一樣的眼神看自己，這丫頭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這念頭僅僅一閃而過，要發現早該發現了，哪裡還等得到現在，而且維婭·奧斯汀情商出了名的低，壓根不可能發現自己在利用她。
這麼一想布蘭達又鎮定下來了。
淋噴泉？
腦海裡的記憶像是一幀幀動畫，飛快翻到昨天那頁。
不出所料，果然又是詹妮弗那群壞心眼小妞弄出來的事，塞了封情書讓維婭幫忙遞到十一年級的費恩學長手上，很惡俗的手段，說是詹妮弗寫的，但最後落款卻用了維婭的名字，而且表達愛意的方式十分大膽露骨，文字曖昧至極。
費恩是誰？學校橄欖球隊的副隊長兼四分位，擅長傳球和衝鋒，不當隊長完全是嫌麻煩。
據說每場比賽只要有了他就能穩贏，葛納瑞高中也確實靠著費恩捧回數座獎盃。
如果說詹妮弗是女生裡面最耀眼的，費恩無疑可以稱為校草，愛慕者不計其數，甚至還憑著個人魅力征服了許多男生，都以能進橄欖球隊為榮。
這種人氣王當然不可能喜歡維婭，大概是看見詹妮弗出現，想在女神面前表現一番，往日裡對女生挺有風度的費恩直接用刁鑽的語氣狠狠損了維婭一通，半點沒留情，也確實成功逗樂了詹妮弗。
俱樂部的幾個女生都坐在高爾夫球車上笑得不可開交，喔，其中還有布蘭達這個好朋友。
最慘的還是維婭想看看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人開啟背後的噴泉，直接把抓著信的她給淋成了落湯雞，紙上的字也煳得壓根看不清楚，讓她連想辯解都沒有證據，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癩□□想吃天鵝肉，竟然不自量力地跑去跟費恩告白，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維婭頂著各種譏諷嘲弄的眼神一路狼狽地走回教室，渾身都在滴水，頭髮也跟海草似的，幸好已經是最後一節課，老師直接放她回去換衣服了，欲言又止，最後只提醒維婭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別再跟詹妮弗她們一起玩，顯然也是聽說了告白的事情。
作為老師和校長眼裡的好學生乖乖牌，加上還是各種競賽比賽的冠軍有力爭奪者，對維婭自然要比對普通學生上心些，這其實也是詹妮弗她們選擇把維婭作為欺負物件的一個重要原因，優等生又怎麼樣？還不是得乖乖當她們的跟班和玩具。
這會雖然距離告白事件已經過去兩天，週六加週日，今天剛好是返校的第一天，但路過的人依舊下意識把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琳琅甚至能聽見周圍毫不掩飾的議論聲：
“什麼啊，就她那樣的也敢跟費恩學長告白。”
“還真是醜人多作怪。”
“肯定會被拒絕啊，誰不知道費恩喜歡詹妮弗。”
“費恩哪有說過這種話，只不過是因為詹妮弗比較漂亮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整個葛納瑞還能找得出比詹妮弗漂亮的女生嗎？”
“我挺好奇維婭·奧斯汀這樣的透明女為什麼也能進網球俱樂部。”
“這個我知道，聽說是因為她死皮賴臉粘著詹妮弗，詹妮弗被纏得沒辦法了才給她一張申請表。”
“不是說詹妮弗是看在布蘭達的面子上才放寬要求的嗎？”
“哪有，明明就是因為網球部缺個打雜的。”
“你這傢伙嘴可真毒，其實仔細看維婭長得好像還挺不錯的，就是土了點。”
“雅尼克你發什麼呆？該不會是看上醜女了吧，她兩天前剛被費恩拒絕，你現在過去說不定還有機會，憑你的魅力肯定輕輕鬆鬆就能把她拿下來。”
“滾滾滾！我才不喜歡她那種型別，打扮得土不說，還無聊透頂。”
青春期的少年說話向來不會顧及別人感受，尤其是在自己朋友的面前，往往更想維持形象，見話題裡提到的主人公朝他看過來還兇巴巴地瞪了對方一眼，“看什麼看！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種醜女。”
視線掠過對方胸口的銘牌，雅尼克·諾亞，默默把這個名字記住，琳琅好脾氣地笑笑，頓時讓雅尼克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無力至極，而且剛才心跳還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該死！自己腦子一定是出問題了吧，要不然怎麼會覺得維婭·奧斯汀這個透明女比校花詹妮弗還漂亮，但仔細看看，維婭的五官好像真的不差，如果劉海撩開，再把那副礙事的眼睛摘下來…
琳琅自然不知道少年在糾結些什麼，只注意到對方故作兇惡的模樣，活像只小狼狗，如果能把獠牙都敲掉，乖乖朝自己搖尾巴祈求疼愛就更完美了，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布蘭達眼神閃了閃，直接站起來攔住越圍越近的人群，“喂你們這些傢伙都閒得沒事做了嗎？亂嚼什麼舌根。”
作為詹妮弗姐妹團的一員，布蘭達自然也擁有不低的人氣，男生大多數都願意買她賬，哪怕不是聽她的話也想給詹妮弗留個好印象，女生就不一樣了，依舊嘰嘰喳喳議論著，有的連布蘭達都罵進去了，說她沒安好心，故意把維婭帶進網球俱樂部，其實就是為了看對方出醜，要不然怎麼之前維婭被噴泉水淋的時候不站出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琳琅倒是覺得這些姑娘看得挺通透，雖然她們的本意不是為了給自己出氣，純粹看不慣布蘭達。
畢竟九年級剛入學的新生就進了網球俱樂部，而且貌似還混得不錯，經常跟詹妮弗一起參加拉拉隊比賽，現任男友是棒球隊的副隊長，英俊帥氣，自然很容易引起女生的嫉妒。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跟維婭是最好的朋友，怎麼可能故意害她。”話雖然這麼說，但布蘭達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換作平時，維婭早已經起身擋在自己面前，今天卻一動不動，那雙湛藍色眸子對視時彷佛能看透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讓她渾身都不是滋味，好在沒僵持多久上課鈴就響了，走廊裡的人登時散去大半，剩下來的零星幾個也顧不上再跟布蘭達說話，匆匆忙忙跑去儲物櫃放包。
“謝謝你啊布蘭達，還好有你這個朋友。”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好像只是幻覺，等布蘭達再望過去時女孩依舊是那副拘謹又唯唯諾諾的模樣。
頭髮編成條辮子垂在腦後，厚重的劉海，加上啤酒瓶蓋一樣的黑框眼鏡，簡直土得掉渣，完全想不通，自己當初怎麼會跟這種人做朋友？走在一起都嫌丟人，如果不是詹妮弗要自己想辦法把維婭拉進俱樂部…
腦海裡各種念頭閃過，布蘭達面上卻還露出燦爛笑容，體貼地替琳琅把被人丟在地上不知道踩了幾腳的書包撿起來，拍乾淨灰塵然後塞到她懷裡，“沒關係啦誰讓我們是好朋友，還有，之前的事情你別多想，肯定又是哪個無聊的女生換了信，詹妮弗學姐已經找費恩解釋過了，他還託我向你道歉。”
呵，信明明就是布蘭達這個好朋友親自交給自己的，中間壓根沒經過其他的手，哪來的機會換，布蘭達的智商其實不怎麼樣，可惜維婭太重視這個朋友了，有些事情壓根不會，也不願意去深究，希望那個叫詹妮弗的漂亮校花有點腦子吧，要不然可就太無聊了不是嗎？
“我還以為詹妮弗應該很喜歡看到我出醜才對，布蘭達，你當時也跟她們一起的對吧？”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布蘭達下意識緊張起來，連嘴巴上的口紅都被抿掉一小塊，“你肯定看錯了吧，我那天肚子疼，一直在醫務室休息，你忘了嗎？我是你回家以後才知道訊息，然後才過來看你的。”
腳尖下意識磨蹭地板，眼神左右遊移，明顯是告訴別人自己在說謊，智商低，演技也差勁，維婭姑娘到底為什麼要把這麼個玩意兒放在身邊，琳琅突然有些想不通了，如果是想要朋友，輕輕鬆鬆就能收服好幾條小奶狗，可愛又聽話，比如那個叫雅尼克的，絕對不會喜歡自己這種型別嗎？那就看看你那張臉露出痴迷的表情會變成什麼樣。
“喔那可能是我看錯了。”琳琅回答得敷衍，布蘭達心裡也有些發慌，加上急著去找詹妮弗匯報情況，匆忙交代道，“我帶了套衣服，本來打算排練完換的，先借給你穿吧，至於頭髮，下節課你想辦法熘出來，學校附近剛好有家理髮店，左拐，然後走兩百米就能看到了，這是vip卡，你拿好，過去了直接找叫埃達的理髮師。”
最後那個名字起碼重複了三遍，就差直接說有陷阱等著自己跳進去，怎麼突然又扯到剪頭髮，想了想，似乎是因為維婭綁頭髮的發繩有次被詹妮弗姐妹團裡的一個女生惡作劇扯壞了，那頭柔軟漂亮的金髮登時披散而下，惹來其他人豔羨的眸光。
連只是被維婭不小心撞一下都露出嫌惡表情的貝克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喔，貝克是隔壁邁斯特中學的，十年級生，籃球隊隊長兼中鋒，那時候還充當著詹妮弗男友的角色，至於現在就不大清楚了，畢竟風雲人物的戀情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何況琳琅並不認為詹妮弗跟維婭的關係已經好到可以分享心事的地步，只怕那小妞滿腦子都在想著該怎麼樣讓維婭出醜，不過看樣子應該從那時候起就開始打維婭這頭長髮的主意了。
也可以理解，像詹妮弗那樣的女生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有什麼地方比她更吸引眼球，哪怕只是頭髮。
應該慶幸自己接收身體的時間還算早嗎？真要是等到維婭剪了頭髮那才有些糟糕，西瓜頭，或者乾脆剃得這裡一塊那裡一塊，恐怕整個學年都得戴著帽子度過了。
像琳琅這樣的完美主義者絕對無法忍受自己變成那副模樣，要知道她挑選的宿主雖然身份各異，有的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甚至某國公主，有的只是普通高中生，或者因為老爸欠著一屁股賭債而被迫成為別人的情兒。
但卻有個相同點，外貌分數都在八十分以上，至少是中上水平，屬於扔進人群裡也能一眼看出來的型別。
剛才那些傢伙叫她醜女才是真的讓琳琅覺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剛才圍過來的那群女生裡面有好幾個都長得不怎麼樣，自己總不至於比她們還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