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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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宇寒自得知寶寶得了續命丸服食,便計議要將她再次帶回賦都。

他早已知曉若止會在臘月之時去尋血蓮,便已佈下局等到若止採了花,便讓手下'鳳祥閣';暗中改變錢富貴一路留下的標記,讓他們來到裂谷之處,一過裂谷,便近賦都,他已在裂谷對側埋下重兵,到時,誰也逃不了!

然,尋了二十幾日也不見血蓮蹤影,他心想今年必尋不到了!便趁幾人不注意之時向'鳳祥閣';下了命令。

'鳳祥閣';依計將馬殺死,再將馬車拖走,天已黑,錢金金便依'鳳祥閣';假貌錢富貴的標記將眾人帶到裂谷之處。

等若止去救宇寒時卻意外發現在谷壁上長有血蓮!二人合力取到血蓮,宇寒卻在關鍵時起了殺意,將藏在袖中的兩隻匕首,一隻用來插入若止胸膛,一隻用來割斷繩索,若止向谷底墜去,宇寒則一縱身躍到地上!

"相公,取了血蓮了?"寶寶看見宇寒開心的道。須臾後,她發現有些不對勁,她顫聲的問:"哥哥呢?"

宇寒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冷冽的道:"我說過,此生不放手,他死了,你,只能跟我走!"

寶寶看他,終於明白二夫君那一日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宇寒!當真人如其名!哥哥放過他那麼多次,他卻心腸冷如寒冰!"宇寒,你冷得教人寒心!"寶寶站在原地,風吹亂了髮絲,她幽幽地道:"哥哥,說過生死相隨,絕不食言!"說完,她袖中飛出一刀片向宇寒襲去!她的動作太突然,宇寒未有防備,本能的閃身便避!寶寶趁隙向谷下飛去...

"不!"宇寒大叫一聲,亦隨她而下!

寶寶沒想到的是,她剛躍下谷,卻有一隻強健的胳膊攬住她的腰,"娘子,無故尋死,該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

看見宇寒往下墜去,寶寶始終不忍,急對若止道:"哥哥,救他!"

"娘子叫救,我便救!"若止說完,手中的石鐮飛旋出去,突地一聲,石鐮穿過宇寒的衣襟,將他牢牢釘在谷壁上!

"我不會放棄的!"宇寒對著早已飛落在對面谷頂上的若止道。

若止一手摟著寶寶,一手將血蓮花從腰後取下交到寶寶手中。

原來剛才宇寒將繩割斷,他墜到血蓮花下方時將石鐮又飛旋出去,石鐮飛旋到他手中之時,花亦落下,他另一只手接住血蓮花!

還要說寶寶心疼他,喂了他許多聖藥,雖是胸上重了宇寒的匕首,他的內力卻未散去,接住花後,手中石鐮一揮,鐮鋒插進石縫之中,他吊在空中停了停,將花插在腰後,一運氣,拔開石鐮,飛身落在崖壁間的血蓮花枝之上!

那血蓮之枝甚硬,故而雖細,卻能支撐住他!在枝上調整一下氣息,若止便飛身向上,卻突然迎上墜下的寶寶,他自是毫不猶豫抱住她,向狹谷另一端飛去,用石鐮再次救了宇寒之時,他與寶寶業已落在谷頂的地上!

聽了宇寒之言,若止卻笑了,"宇寒,今生今世你再也不能尋見娘子了!"他平靜的又道:"本想殺你,卻想你還算有膽有謀,世上少見,你先逃得性命,再說放與不放!"若止說完朗聲對對面狹谷上趕來的宇烈道:"八王爺,你七哥的衣服快撐不住了,你是要救他還是追我,請自便!"若止說完,已抱著寶寶向風雪中躍去。

錢金金搖頭嘆道:"風頭全被弱智搶去了!無趣!"看見出現在他眼前的綵衣女子,他好心的道:"美女,你們後面有鬼!"他的話剛落,便一縱身與其他兩位兄長一起展開輕功飛走了!

茫茫大雪中已響起刺耳的鬼笑聲。

宇寒的這點動作,怎能逃過若止的眼睛?!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鳳祥閣';跟蹤他們,'閻羅令';則跟在'鳳祥閣';之後,若止全因寶寶才未揭穿宇寒。今日之事一發生,寶寶已是對宇寒死心,這才是若止的目的之一,當然,還有另一目的,在幾個月後才被宇寒知曉!

'鳳祥閣';知曉'閻羅令';的厲害,亦不願與其強拼,只聽得一聲:"退!"眾女子已又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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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止與寶寶等人趕回翼翔皇城之時,已是三日之後。

皇城已被圍了十日有餘。

原來沙雷那時火燒浴家時,並未尋得靈獸,後來與寶寶大婚之日荊室被擄,新仇舊恨,他自是不甘就此罷休,北突北面與番邦接壤,自若止與寶寶等人去天山尋血蓮花十日後,沙雷便帶重兵來圍翼翔皇城,歲寒,翼翔以役待勞,雖佔有地利人和優勢,然,番邦兵眾且強悍,兩方大小戰役十幾回,卻是各有勝負,僵持不下!

若止到時,便是見到番邦兵士將皇城圍個水洩不通的情形。

"大哥,當真難為你了!"若止說完趁夜黑無人注意時與錢家三兄弟飛躍重重兵士落到皇城裡。

若止推開燈火通明,亮白如晝的大殿之門,殿內是候了多日的文臣武將。

"娘!"若寶見到寶寶的身影,便飛奔進她的懷中。

在金座上坐著的若水見了若止,兩兄弟會心一笑,朗聲道:"一切就序,出發!"

他們正在等著若止將宇寒的大軍引來!

翼翔建元六年,原皇城被番邦圍困一個月有餘,東翊大王宇寒為追回當時轟動一時的惑妃,率大軍越過裂谷,去取翼翔皇城,遭遇番邦重兵,兩兵相交,大戰一場,慘烈非常!

最終,東翊險險勝!祭司逃回番邦。

當一身染血的冰冷男子攻進皇城,坐上金座時才知曉兩方激烈相奪的竟是一座空城!若止怕是這一金蟬脫殼的計謀早在兩個月以前便已計劃好了吧?!如今兩方相爭,他已遁得無蹤!計謀,他果然不能敵若止!

當晚,這個冰冷無情的男子,來到宮中一個院落,當他看見屋內的牆壁上寫著的娟秀字跡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啖血,暈倒在地!

當士兵進屋時,看見的是牆壁上寫的'今生與君絕';幾個字中'絕';字上映著的鮮紅的血及暈倒在地全身傷痕累累的冷酷大王!

翼翔建元七年,春暖花開時,翼翔新都原南召國國都現皇城雲天城。

位於城西郊外,有一座豪華氣派的大宅,乃是當今王爺若止的新府。

今日王爺大婚,舉國皆歡,更有許多達官顯貴想趁機攀附朝中最大的權勢,然,王爺的婚禮,卻無人受邀,只除了錢家與當今大王若水。

站在喜氣洋洋的屋內,寶寶任憑孃親與好姐妹浴火為自己穿上嫁裳!當真是沒有想到哥哥那日對她的許諾今日全成了真!她服食了血蓮花之蕊,身體雖仍如幼時一般較常人更為脆弱,然,心脈之疾已愈!且爹孃與三位兄長,七位夫君悉數都在,哥哥當真是說到做到!她覺得自己再幸福不過了!不自覺的,她露出會心一笑。

"嘖,嫁個人就把你美成這副德性,女人真好騙啊!"浴火在一旁調侃寶寶。

"寶寶,今日嫁了,可是稱心了!"月雪兒看著美得不可方物的寶貝女兒,心中是難言的酸楚,從今爾後,寶寶便是若家人了!

"女兒當真是潑出去的水!"月雪兒竟在此時抹起眼淚。

"娘,寶寶永遠是您女兒!"寶寶亦難免傷感。

母女倆竟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唉呀,大喜日子的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見不了面了!"浴火在一旁嚷。

"也對,也對!"月雪兒抹幹淚笑了起來,"寶寶,從今爾後,就是別人的妻了,一定要幸福!"她拍拍寶寶的肩,轉身向外走去,"娘出去做別的事,你在這等等,該拜堂了!"她的話剛說完,人已消失在門後了!

"寶寶,你真美,嫁給你那個皮囊哥哥真是便宜他了!"浴火看著寶寶,笑嘻嘻的道。

"哥哥長得很好看,他對我最好!"寶寶甜蜜的道。

"哎!寶寶啊,本來今天是你大婚之日,不該掃你的興,但是,做為好姐妹,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浴火面露難色的道。

"浴火,是好姐妹你就講!"寶寶端坐在床上一邊蓋上大紅蓋頭,一邊道。

"好吧!"浴火嘆了一聲,便附耳對寶寶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通。

最後,浴火說完時,寶寶將蓋頭一掀,氣憤的道了一聲:"壞哥哥!"

而浴火則腳底抹油的立即跑回家收拾行禮準備亡命天涯去,至少這一兩年該避避風頭!

至於她對寶寶說了什麼呢?不過是若止利用她姐妹倆讓寶寶醋意大發,後來卻食言不給好處,還有若止明知與宇寒無仇卻想寶寶從此割捨宇寒之類如此云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若止是個騙子!有沒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呢?也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府宅之內,百花盛開,新木蔥萃,鳥兒歌,雀兒唱,一絕美男子,身著紅色喜袍,騎著白色駿馬,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緩緩而來。

在他的對面,站著的是他的新嫁娘,他一輩子的娘子!

下了馬,他牽著紅喜球的另一端,與新嫁娘一起進了大廳。

坐在高堂上的正是錢大富與月雪兒!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司儀錢元寶朗聲說完,一對新人便從此結為連理枝!

"送入洞房!"新娘被送入了喜房之內!

而新郎則留下來招待他的岳父岳母及小叔們,當然,還有他的哥哥,"謝大哥成全!"他舉杯向與他一般風彩綽然的當今大王道。

若水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其中甘苦滋味,也只能他知了!

當若止招待完賓客之時,已是月上柳枝頭!身上有著灑氣,他在喜房外站了一會兒,運內力將酒氣逼出泰半,吹了一會兒涼風,整理一下衣衫,他推開門,喚了一聲:"娘子!"

走進屋裡,兩對如拳大紅喜燭燃得正盛,照得屋中喜氣洋洋!

若止進屋時,心中有些忐忑,他與娘子,朝夕相對,今日大婚,本當只是一個儀式,然,他卻難掩激動!"娘..."他本要再喚,卻發現喜房之內,已空無一人!

匆匆走上前,他拿起床上的紙條,上面寫道:壞哥哥,你的事,浴火已告訴我了,不要理你!

若止一眼掃完上面的內容,將紙揉成團,陰狠的道:"浴火,你死定了!"(而在某處揹著包袱趁夜潛逃的紅衣女子大大的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她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敢過河拆橋,姑奶奶奶叫你沒有新娘!哈哈...咳!咳!"由於笑得太猖狂,紅衣女子被口水嗆到,雖然被嗆得滿眼是淚,她腳下卻不敢有半點馬虎的疾速飛逃!)

在王爺大婚之夜,王爺的新府宅卻突遭一把火,一夜之間,王爺府化為灰燼!傳聞一世英雄的戰神與他心愛的女子遭人妒,在大婚之夜被一把火燒得二人成了焦炭,一段傳世姻緣,以此收場!引得世間慕情男女一陣唏噓感嘆!

亦在這一日,去年臘月戰敗於翼翔僥倖逃回的雀鳴朝大王月瑾在與番邦祭司中的一場惡戰中被俘,不甘受辱,自盡而亡,三國之中,雀鳴一日間無主,便成大亂!番邦便取了雀鳴朝,自此與中原另外兩國惡戰連連,百姓民不聊生!

翼翔建元九年東翊皇城賦都

"稟大王,已獲準確訊息,若止與錢寶寶確係死於當年大婚之日!"跪在地上的男子平靜地道。

"下去吧!"冷冽男子站在寬大的窗邊,未回頭,冷冽地道。須臾,寬敞的閣內只餘冰冷男子一人!

此時正值傍晚,陽光撫照大地,一片枯葉悠悠盪盪飄了過來。

男子伸出手,接住枯脆的黃葉。"又是一秋,你...當真今世與我絕!"男子低嘆一句,淚已打落在脆葉之上!

他抬著冰冷孤傲的眼,望向眼前黃燦燦的一片菊,"每一年,都見它們凋謝!你當真在我手裡只會枯萎麼!愛你,太累,不愛你,不行!不如與這茂盛的花同去..."

當月牙升起時,一個冰冷如川的男子,手中舉著一個火把,站在燦燦的菊海中央,雙眼仰望空中的冰冷月牙,"別了,冰冷的世界,我走了,你可還會記得這宮中的點滴!可還記得我..."

男子苦澀一笑,將火把放落地上,頓時被澆了油的菊海成了一片火海...

這一場火燒得太快,將修建業有百年的賦都皇城燒去泰半,而昔日大王居住的水榭閣亦成為灰燼!

民間盛傳,因大王昔日喜愛的女子錢妃改嫁他人,並在大婚之日死於一場大火之中,一代冷血無情的新帝,悲難自抑,自焚於宮中,時年僅二十六歲!八王爺亦從那晚,不知所蹤!

自此,曾稱雄中原幾百載的最強大國東翊,一夕間分崩離析,內戰連連,更有外禍,漸漸國已不國,被翼翔蠶蝕!

自東翊內亂始,中原三國,只有翼翔未亂其餘大片土地皆是烽火連綿,番邦不捨中原,各方豪強四起,百姓飽受戰亂之苦,而這一切,皆起因於一名女子,人稱紅顏禍水,果然不假!因這一女子,中原分為三國,而三國間又大亂,更是招來番邦強國,一戰便是十年!故而後世史官將此一亂,稱作女禍,以此告誡掌權者不得貪慕女色,沉迷所謂的情愛,否則便至國中大亂,諸如此言云云!

女禍之亂從番邦第一次攻入中原到了如今,已有十載,翼翔君主若水,文治武功,樣樣不凡,於兩年前統一三國,在今年七月將外族番邦驅除中原!

中原百姓,自此才得了安寧,百廢待興,一切皆要從頭建起,然,只要無戰亂,一切從頭開始也是令人嚮往!如今中原統一為翼翔,君主仁愛昌明,受百姓愛戴稱訟!改王稱帝,為翼翔帝國開元君主史稱'開元聖君';天朗大帝。

現下皓月當空,皇宮裡皆是處處燈火通明,只因這一晚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按慣例,今年宮中依然來了兩位貴客,皇上皆會親迎招待。

一輪圓月下,一個美麗的女子,將手中的籃子放在玉石圓桌上。

揭開籃蓋,她將一塊圓圓的月餅連碟一起取了出來,遞上前給著了明黃龍袍,一身綽然風骨的男子,"二夫君,我做的月餅,你嚐嚐!"女子笑盈盈的道,月下的女子一身輕逸的白紗衣裙,秀髮烏黑順直,用一根綢子輕輕綁住,垂在腰後,膚白若雪,晶瑩剔透,五官絕美,一雙秋水美眸燦若星辰,身段嫋娜,一笑,便是傾城之醉!此女子不是錢寶寶,又能是誰?!

若水接過寶寶的月餅,淡笑的道:"小姐,這一次,不會像去年一樣,是生的吧?"

寶寶坐下,靠在身邊同樣一襲白衣男子的翩然男子懷中,臉上飛出紅霞,"二夫君,又取笑人,這一次是我自己試吃的,不是哥哥,也不是若寶,他們父子倆只會哄人!"寶寶認真的道。

今年她可是準備了好久,做了很多遍,才將這月餅做好!以前好幾年她都是只做一次,讓哥哥或若寶嘗過,他們都說美味,她便送來了,直到去年,她瞧二夫君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將另一個拿來吃,卻是嘗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她才知道這三個男人騙了她這許多年,心中愧疚了一年,她這一次做的月餅,可是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做得有模有樣,當然,味道也可稱佳!

若水將月餅拈到手中,嘗了一口,點點頭,稱讚道:"好吃!"

"當然好吃,我可是一口也沒沾到!"若止有些不是滋味的道。

"哥哥,誰叫你那麼壞,讓二夫君吃了那麼多年的生月餅!"寶寶伸手去擰若止的臉。

"娘子,再擰就擰壞了!"若止伸手抓住寶寶纖白如玉的手一臉寵溺的道。

"擰壞了才好!"寶寶嬌嗔的道。

"小姐,聽說若錢長得與你小時候一般模樣,對麼?"若水一邊吃著月餅一邊淡笑著問。

"一定是娘告訴你的!"寶寶一提起自己女兒,頭就疼。

若錢一出生,就被哥哥和若寶捧上了天,現在有九歲,長得一副鬼精靈的模樣,一天到晚只會闖禍,也不知從哪聽來痴情大王的故事,天天嚷著要離家出走,去尋找夢中情人(這一詞彙,當然是跟她乾孃浴火學的!)

"真想見見她!"若水眼神有些迷離幽幽的道。

其實,他想見的不過是逝去的歲月而已!

"那丫頭,押了她幾年,叫她來,皆是死活不依,還說什麼與大王作對的人她都不喜歡,這不,連哥哥,她也是不待見!"寶寶又好氣又好笑的道。

"不來也罷,小姐今晚來,我正好備些禮物,你們那裡或許用得著!"若水一邊說,一邊將一個盒子遞了上前。

寶寶接過錦盒,開啟一看,原來是一顆皓亮的夜明珠!"二夫君..."寶寶有些哽咽。

去年來時,她無意中抱怨因她們居住在山中,那晚她一人出門,摔破了腿,想不到二夫君今年還是記得!

"小姐,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若水仍舊笑著,眼裡摻了些許的莫可奈何!

"二夫君,我..."

寶寶剛要說些什麼,卻有一翩翩少年郎飛落他們跟前,只見他衣袂飛飛,髮絲輕揚,五官絕美,神彩綽然,此人正是若寶,如今已是十七年華,一身輕功,已有他爹的七層!

"娘!"若寶落到地上時,便將一張信條遞了上前。

寶寶接過信條時,若寶頷首對若水叫了一聲大伯,卻對自家親爹不理不睬。

寶寶拿過信條,展開一看,上面寫道:爹孃,若錢走了,去找夢中情人了,找到了就回來!

你們的女兒:若錢!

寶寶將信遞給若止,低嗤一聲:"瞧瞧,你寵出的好女兒!"

若止看了信,眉頭微擰,"娘子,我們得快去找她,否則又不知要闖出多少禍!"

寶寶憂心的點點頭,她那女兒,自小聰明過人,才九歲,輕功已是絕頂,腦袋裡整天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若到外面,還真不知要攪出多少禍事!

"二夫君,今天我們先走了!"寶寶有些抱歉的道。

若水笑一笑,點頭,又問"小姐,明年我去看你們好麼?"

寶寶燦爛一笑,誠意道:"那才最好!"

"大哥,番邦之患已除,你有空便來,我和娘子都歡迎!"若止摟著寶寶,飛向圓月之時,留下了這一句話。

霎時間,原本熱鬧的團圓夜,只餘若水一人!

他站起來,向圓月邀了一杯酒,仍是一身脫塵氣質!他將酒飲盡,便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寢宮。

殿內空曠,連腳步的聲音都是迴盪得人的心中寂廖!

每一晚,他都屏退宮人,獨自而眠!獨自與一把傘孤獨而眠!

那把傘,是十年前寶寶在風雪中遞與他的。夜風徐徐吹進殿裡,若水坐在寬大的龍床上將枕邊的傘撐開,喃喃的道:"小姐,你幸福便是我幸福!今生永不變,這是...承諾!"

十七年前

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的午後,錢府之外,喜樂揚揚。

雨,瓢潑般的下,撲通一聲,若止跪在石板上,水花四濺。

"大哥,我求你,求你與她同去,我求你..."若止仰首對雨中的若水央求道。

"即是走了,你又何苦回來?如今認了我這個大哥,卻是為一個女人..."若水一臉的雨水,看不出此時是喜是愁。

"大哥,你是東翊國舅,唯有你,才能保她周全!"若止在地上磕頭。

忙過去扶住他,若水道:"去也可以,你要應了我一個條件..."

"大哥,你說!"跪在地上的若止挺直腰,平靜的問,雨水沖刷著他的臉,他的唇角還有些許血絲。

"我愛她,高於生命,你愛她麼?"若水問。

"愛!"若止堅定的答。

"你能為她放棄權利麼?"若水又問。

"大哥,我計劃那麼多年,我..."

"你能麼?"若水又再次鏗鏘的問,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許久過後,若止重重一點頭,"為她,我能!"

"那麼,我們做一個約定,若到最後,她愛的人是我,則你要守好這片河山,若她愛你,我則亦然!"

"小姐,我坐天下,也是在愛你!你可知曉..."夜深沉,若水靠在床頭,手一直撫摸床頭的傘,風吹進來,他眼角的淚滑落,沒入明黃枕巾...

一年之後

在茫茫荒漠之上,一個十歲的小小女娃,頂著烈日,在太陽底下艱難行進。

"球球,你說冷麵大俠會不會在這裡呢?"粉雕玉琢的臉上出現一絲困惑,低頭問著手心裡的小家夥。

"咕嘰,咕嘰..."球球蹲著若錢的手歡快的答。

"終於找到了!"一聲猥瑣的聲音在若錢身後響起。

若錢一轉身看,身後竟是一群長相醜陋的怪人!"醜鬼,你們是誰?"若錢誡備的問。

"偷了靈獸,還敢罵人,抓住她!"尖嘴猴腮,臉若枯枝的人大叫一聲,便見一群醜人持了大刀向若錢砍去!

若錢本欲要還擊給他們一點顏色瞧,卻有一道黑色冷然身影從天而降,寶劍出鞘,幾招之下,已將來襲之人畢命於劍下!

譁!他的劍收回鞘,他的後腰上,別了一把黑色鐮刀,陽光下,他的背影何等冰冷絕然!

他剛舉步要走,身後卻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宇寒!"

他停住,轉身。

這一轉身,仿若時光倒流,生命中的那個十歲女娃又站在他眼前。

"宇寒,我喜歡你!"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為'喜歡你';三個字,這世間最孤傲冰冷的男子淚流滿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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