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修學旅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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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先住在悠這裡嗎?”

椎名未央一邊喝著味曾湯,一邊抬眼偷瞄著鳴海悠,嘴角沾著幾粒米。

“因為我做的飯好吃?”大概是昏迷消耗了太多體力,他總覺得椎名未央吃得比他還多。

“抱歉……”受到調侃的少女,不出意外地臉紅了,“一不小心就吃太多了……”

“接下來的幾天,想吃什麼,讓我來做就行了。”

作為一名隱藏實力的優秀大廚,鍋裡的米飯會剩下反而才是失職。

“什麼都可以……”椎名未央從味曾湯裡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向鳴海悠,“悠答應了?我在這裡暫住的事。”

“失火之後,椎名家也暫時沒有辦法住人吧。”他把碗快收拾在一起,等著少女將最後的那碗味曾湯喝完,“我和伯母聯絡過了,火災過後還能用的一些東西,消防警察和123他們幫著伯母收拾了一下,我過去把你的東西先搬過來。”

“唔……”

少女湛藍的眼睛閃動,捧起碗來喝著湯,遮擋住鳴海悠的視線。

“要一起去嗎?”

碗空了,被鳴海悠拿走,摞在收拾好的碗盤上。

在他耐心的注視下,最終點了點頭。

走在出租屋門前的坡道上,櫻花樹蔭下,鳴海悠抬起頭,透過翠綠枝頭的隙間,眯起眼睛看向晴過了頭的天空。

即使是穿著短袖,也讓人覺得炎熱。

這樣的天氣,就適合屯上一冰箱的冷飲和雪糕,躲在空調屋裡看書。

遠處的馬路,在陽光的照射下透著油光,像是一灘灘水跡,等到走近了又會發現什麼也沒有。

這樣炎熱的天氣下,椎名未央不讓他攔計程車,兩人儘量走在樹蔭下,一路走到了電車車站。

“給。”

等車期間,少女跑去買了一袋雪糕棒,裡面有兩支。

椎名未央將雪糕從中間掰開,認真比對了一下後,將稍微多了一點點的那根遞到鳴海悠手上。

“謝謝。”

香草味的。

很香甜很單純的味道。

在周圍人羨慕的目光下,他咬下一口,感覺有些涼,差點掉出來。

旁邊的少女只是舔著,或者含在嘴裡,一邊偷偷看著他,一邊開心地微微眯起眼睛。

“悠要小口的咬才行啊……”

“唔唔唔!”

鳴海悠正在和嘴裡的雪糕作鬥爭,話都說不清楚了。

電車到站了。

兩人手裡的雪糕才吃了一半——鳴海悠手裡是切切實實只剩下了一半,椎名未央手裡的雪糕棒小了一圈。

為了不讓雪糕水弄髒衣服和電車,坐在電車上的時候,少女仰著頭,儘可能用自己的小嘴接住加速融化的雪糕。

鳴海悠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大小,一口一口將雪糕全部吃完。

“悠,張口~”

少女見狀,像是找到了救星,連忙把雪糕棒遞到鳴海悠嘴邊,

“早上吃得太飽了……吃不下了。”

“……”

僅限這幾天。

以後無論少女說什麼都不管用。

“快呀~化掉的部分要滴下來了。”

在椎名未央的催促下,他被迫張開嘴,在少女的那根雪糕棒上咬下一大半。

‘危險啊,你的名字叫少女。’

不遠處男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要殺人。如果這個世界有FFF教團,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加入。

電車到站。

距離椎名家還有十多分鍾的步行路程。

出汗了的椎名未央將罩衫脫下來,露出吊帶白裙之上凝脂般的嫩白肌膚。

鳴海悠忍不住看向少女的鎖骨,想到剛剛吃的香草味雪糕棒,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悠……”椎名未央注意到他的視線,用衣服擋住,“好色……”

“誤會!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未央桑肩上沒有內衣的肩帶……”

說到後面,鳴海悠自己把聲音減弱了下去。

去想這個豈不是更好色?

他究竟是怎麼了?總是會出現各種失誤。

“無肩帶的抹胸……悠要看嗎?”少女直直地看著他,毫不避諱。

“不了……”

鳴海悠敗下陣,主動認輸。

現在的他,只要一直視椎名未央,就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夢裡少女主動吻上來的畫面。

很難冷靜下來。

……

塞滿書架的各種書和練習稿、放在書桌抽屜裡的畫冊、還有掛在牆上的那些……

都被一場火災燒了個乾淨。

留下來的,只有薄薄的一本舊畫冊,是椎名奶奶還在的時候,還在上初中的椎名未央畫的。

記錄著椎名家當時溫馨的日常。

一頁頁筆觸還有些稚嫩的水彩畫上,常常能見到椎名家全部的一家人。

因為前幾天被椎名母親偷偷拿走翻看,才在火災時倖免於難。

椎名家起的火,是從鄰居的二樓直接蔓延過來的。

六七十年的老房,逃過了後來的建蔽率規定,鄰居家增建的部分和他們捱得很近。

“火災的原因,找到了嗎?”

椎名家的客廳,空曠得只剩下一些裝著雜物和衣服的紙箱。

椎名未央檢查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鳴海悠和椎名母親站在一起,抬頭觀察著椎名家的狀態。

包括室內樓梯在內的一樓,並沒有受到太多火災的影響,最多也只是在靠近二樓的木質樓梯上,見到了被煙氣燻黑的痕跡。

二樓和一樓之間的木板,夾層裡的阻燃層幫了大忙。

椎名家的一樓以上的部分,包括閣樓,都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了。

被火烤得翹起的木板搖搖欲墜,閣樓之上的屋頂幾乎只留下了鋼質骨架。

如果是木質的骨架,恐怕現在椎名家的房子已經倒塌了……

陽光暢通無阻地從上方照射下來,被房屋骨架隔斷成一個個光柱,打在地面上。

鳴海悠順著光線低下頭,在與樓上連通的這一方空間的地板上,也看到了燒焦的痕跡。

多半是著了火的木板落下來,順著也將下面客廳裡的物件也給點燃了。

“聽說是有人無差別縱火,已經抓住了。”

“是麼……”

“還好消防警察來得及時……不然整棟房子可能都要被燒掉了。”

椎名母親看著自己收拾著衣服的女兒,有些心疼,

“未央現在想必很難過吧……她畫過的畫,那些收藏的書、還有別人送給她的東西……都被燒燬了。”

“未央是一個很難捨棄過去的孩子,記得我當時在收拾屋子的時候,不小心扔掉了她一個已經褪色了的安心結。”

“哭了好久吧?”鳴海悠猜測。

“甚至還鬧著讓我帶她去垃圾回收站找回來,”想起往事,椎名母親臉上浮現出幾分懷念,“得知已經和其他廢棄金屬一起融化了之後,哭了一路,我們怎麼哄都沒有用。”

“再買一個也不行。”他說出口的是陳述句。

“當然,再買多少個都不行。”

“最後呢?”

“心心念念了一個多月,在本子上畫了好多同心結的塗鴉。”椎名母親說,“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未央她喜歡上了畫畫。”

為了挽回自己已經失去了的東西。

一方面是人和物,再見不到的人、因為種種意外失去的物件。

一方面是記憶,永遠無法再經歷一次了的美好回憶。

“那時的未央,在學校裡還有不少朋友,常常會一起來家裡玩,生日和過節的時候互送禮物。”

“一直到未央的奶奶去了他界……整個夏天,未央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上學之後,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和人說話了。”

“一開始的一年裡,還有曾經的朋友在節日送來禮物,時不時來找未央玩。後來漸漸就少了,直到最後上高中的時候,似乎徹底成了一個人。”

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擁有。

因此漸漸地將自己藏起來,越發小心翼翼地活著。

“我和未央,就是在高一新生入學的開學典禮上認識的。”

“啊啦……終於互相稱呼名字了啊~”椎名母親笑著打趣,“進行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做好避孕?為了安慰受傷的未央醬,小悠也付出了很多吧?”

“……”鳴海悠無視椎名母親的發言,繼續講故事,“開學典禮結束後,未央不小心在樓梯上摔倒,在旁邊的我把她送到了醫務室裡去。”

“這些我知道的。”椎名母親彎下身子,埋頭在堆放著雜物的紙箱裡翻找了下,最後拿出一個方形的紙盒來。

還沒有撕開外面的塑料包裝。

“下次做的時候,記得帶上這個~”椎名母親揹著自家女兒,把手裡的紙盒塞到鳴海悠手裡,“用完了之後就要你自己去買了。”

“……”

包裝上寫的一盒有十二片。

他完全不想接,但受迫於椎名母親眼神中的壓迫感,只得老老實實地將紙盒塞進褲子口袋裡。

太明顯了……

和椎名未央的關係,現在暫時還有退路可走。把這種東西帶在身上,簡直和定時炸彈沒什麼區別。

“啊啦……要不把紙盒拆開吧,被未央醬看到又要說我了……”

那我呢?

鳴海悠注意著椎名未央的動向,心中悲涼。

難道不應該也考慮一下他的處境嗎?

“這樣就好,不用拆……”

【防盜,30分鐘,懇請大家見諒】

都被一場火災燒了個乾淨。

留下來的,只有薄薄的一本舊畫冊,是椎名奶奶還在的時候,還在上初中的椎名未央畫的。

記錄著椎名家當時溫馨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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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幾天被椎名母親偷偷拿走翻看,才在火災時倖免於難。

椎名家起的火,是從鄰居的二樓直接蔓延過來的。

六七十年的老房,逃過了後來的建蔽率規定,鄰居家增建的部分和他們捱得很近。

“火災的原因,找到了嗎?”

椎名家的客廳,空曠得只剩下一些裝著雜物和衣服的紙箱。

椎名未央檢查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鳴海悠和椎名母親站在一起,抬頭觀察著椎名家的狀態。

包括室內樓梯在內的一樓,並沒有受到太多火災的影響,最多也只是在靠近二樓的木質樓梯上,見到了被煙氣燻黑的痕跡。

二樓和一樓之間的木板,夾層裡的阻燃層幫了大忙。

椎名家的一樓以上的部分,包括閣樓,都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了。

被火烤得翹起的木板搖搖欲墜,閣樓之上的屋頂幾乎只留下了鋼質骨架。

如果是木質的骨架,恐怕現在椎名家的房子已經倒塌了……

陽光暢通無阻地從上方照射下來,被房屋骨架隔斷成一個個光柱,打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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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海悠順著光線低下頭,在與樓上連通的這一方空間的地板上,也看到了燒焦的痕跡。

多半是著了火的木板落下來,順著也將下面客廳裡的物件也給點燃了。

“聽說是有人無差別縱火,已經抓住了。”

“是麼……”

“還好消防警察來得及時……不然整棟房子可能都要被燒掉了。”

椎名母親看著自己收拾著衣服的女兒,有些心疼,

“未央現在想必很難過吧……她畫過的畫,那些收藏的書、還有別人送給她的東西……都被燒燬了。”

“未央是一個很難捨棄過去的孩子,記得我當時在收拾屋子的時候,不小心扔掉了她一個已經褪色了的安心結。”

“哭了好久吧?”鳴海悠猜測。

“甚至還鬧著讓我帶她去垃圾回收站找回來,”想起往事,椎名母親臉上浮現出幾分懷念,“得知已經和其他廢棄金屬一起融化了之後,哭了一路,我們怎麼哄都沒有用。”

“再買一個也不行。”他說出口的是陳述句。

“當然,再買多少個都不行。”

“最後呢?”

“心心念念了一個多月,在本子上畫了好多同心結的塗鴉。”椎名母親說,“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未央她喜歡上了畫畫。”

為了挽回自己已經失去了的東西。

一方面是人和物,再見不到的人、因為種種意外失去的物件。

一方面是記憶,永遠無法再經歷一次了的美好回憶。

“那時的未央,在學校裡還有不少朋友,常常會一起來家裡玩,生日和過節的時候互送禮物。”

“一直到未央的奶奶去了他界……整個夏天,未央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上學之後,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和人說話了。”

“一開始的一年裡,還有曾經的朋友在節日送來禮物,時不時來找未央玩。後來漸漸就少了,直到最後上高中的時候,似乎徹底成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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