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

心中不滿，嫦娥揮手便去了法力凝聚的虛影。

看著手上的絲絹，眉頭微微蹙起，倒是沒有像牛尊那般，焚燬。

只是重新疊好，放入青銅寶箱之中。

而就在嫦娥去了法力的一瞬，站在祠堂的牛尊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明日，或許就有新的進展了。”忽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牛尊面前出現一塊影像。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域外的決戰結果出來了。

……如來、燃燈、彌勒，三大佛門頂尖準聖，雖然強大，可在陰蝕王和無天的支援下。

如來三人，毫無疑問的慘敗。

而在靈山之上戰鬥的觀音等人也差不多，傷亡慘重。

一些進入冒險場景的佛門中流砥柱戰死後，直接被冒險屋判定為闖關失敗。

之後，觀音、文殊、普賢、懼留孫等佛門高層，在如來等人帶領下無奈退去。

“……想走？留下吧！”

就在如來等諸佛將要退走之時，靈山深處須彌佛土中傳來一聲大喝！

一隻金色，佈滿猙獰符文的大手，嗯，一看就像是反派手掌的那種，裹挾著超越準聖的力量，

如洪流般，鎮壓而下！

“……阿彌陀佛！”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又是一隻手掌，從東方天際探出落下。

“彭！”兩隻金色大手相撞，整個西方大地都為之震顫。

須彌佛土之中，陰蝕王見此，冷笑一聲。

“準提，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自語一聲，就要再次攻擊，就在這時。

一身黑衣長衫，氣質陰鬱的無天出現了。

“……夠了！”無天寬大的黑袍揮動，陰蝕王的攻擊就被攔下。

無天真的是氣炸了！

一雙眸子盯著陰蝕王，怒聲道：“我才離開多久？這就是你管理的佛門？”

“你不說是魔臨洪荒嗎？”陰蝕王也有些不爽的說道。

不過他到底是沒有繼續違逆無天。

“愚蠢，魔臨洪荒，不是靠殺，而是從根本上的取代！”

“……你這是要做什麼？讓那些腦子還沒發育的魔族，虐殺人族，吞噬血肉生命。還談什麼取代？你想讓洪荒三界，變成另一個魔界嗎？”

無天越說越憤怒，道：“你想讓以後，人間的冥幣上印著黑袍的頭像？”

“你想讓嫦娥奔月的傳說，變成巨蠍吃月餅？過年不拜財神，拜魔鬼？”

“求雨不拜龍王，拜九頭蟲？”

“你別忘了，現在的洪荒是人族的天下，人族是天地主角！”

“你想讓人族信仰崩塌，然後天道滅世？”

“……天道之下，皆為螻蟻，你以為有混沌珠在，我們就無敵了嗎？愚蠢！”

“取代洪荒，是‘道’的改變，你懂嗎！說白了，還是要得到萬族眾生的擁護。”

“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一番炮語連珠的轟炸，陰蝕王也尷尬在了原地，被無天說的啞口無言。

見他如此，無天深吸口氣，抬頭望天。

“魔臨洪荒的大業，何其艱難。難道事事都要我親力親為不可嗎？”

“額，那個，我也是一時興奮，你也不必失望。大不了我讓他們收斂一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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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把事兒搞砸後，陰蝕王有些不好意思。

無天就是無天，心胸寬廣，任何挫折，都不能讓他頹廢，片刻便重拾心情。

寬大的袖袍一揮，道：“聽著，馬上派出靈山的佛陀，將所有暴露邪魔滅殺。”

“如來他們退走，必然會重新建立佛門。”

“我們這個時候，要搶佔西方大地上的人族信仰。滅殺這些暴露的邪魔，就是一個機會。”

“之後，搶佔信仰後，將這些邪魔，全部推到如來等人身上。”

聽到無天的這一系類安排，陰蝕王眼神一亮，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陰蝕王走後，無天眸光深邃。

“如此，佛門就要出現兩個陣營了。若是謀劃得當，或許這也不失為一個嘗試的方向。只是可惜了，未能從另一個我手上，得到第二顆混沌珠。”

不錯，他這次離開，就是去找尋第二顆混沌珠。

但可惜的是，冒險場景中的自己，雖然願意相信自己，卻不願意交出混沌珠。

“還有，諸天聖人或許不知道我的存在，但鬧得這麼大，鴻鈞卻是毫無動靜。”

“……這太反常了。”

無天眸光閃爍，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莫非，不是鴻鈞不出手，而是他不能出手？”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大冒險場景，囊括的是上至聖人，下至凡人。鴻鈞的修為，必然是超過了聖人的。”

“或許，不，是肯定不在範圍內。”

“那冒險屋的小鬼，是不可能讓鴻鈞這種級別參與進來的。”

“不對，就算鴻鈞參與進來，也必然不可能取代冒險場景的本土鴻鈞。”

“如果是取代其他身份的話，那鴻鈞的修為也必然會被壓制到聖人層次。也就是說，這個冒險場景的本土鴻鈞，被限制了！”

想到這裡，無天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如此，我就放心了！”

無天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想法，也是諸天聖人此刻的想法。

——首陽山，八景宮中，眾聖再次匯聚。

“……所以，大兄的意思是，冒險場景內的老師，已經被限制出手了？”元始天尊看向老子。

其他聖人，也將目光投向老子。

“不錯，正值封神量劫之際，西方教發生這麼大的事，老師不可能無動於衷。”

“還有，那股純粹的邪惡氣息，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魔。”

“……魔？！”

老子的話，讓諸聖雙眼一瞪。

尤其是接引跟準提二人，童孔驟然收縮，在場的諸聖，沒有誰能比他們更懂‘魔’了。

那是一個童年陰影！

當年那場曠世的道魔大戰，就在西方爆發。

地脈崩毀，無數靈根寶物生靈頃刻間破滅，那時的他們，還未化形而出。

但那場慘烈的大戰，

還有那股純粹的邪惡氣息，他們不敢忘記！

隨著魔祖羅睺的消失，那股‘童年陰影’也被他們兄弟兩人刻意忘卻，甚至是埋藏！

這也是他們沒能第一時間認出魔的原因。

此刻經過老子一語點明關鍵，記憶如泉湧而出，一時間，兄弟兩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