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個熟悉的人,但此刻卻如此陌生。
可她一說話,親近的聲音便又回來了幾分,只是帶著冰冷。
“你終於來了,我一直在這裡等你。”
她的話似乎帶著怨氣,似乎在埋怨著蘇寒來晚了。
蘇寒也帶著歉意道:“你被那家夥給抓走了,你知道的 ,他太強了,我沒辦法,只能去尋找其他的主意。而且我以為……。”
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甚至以為剎茉莉已經死了。
而這種想法也情有可原。
那可是邪帝,似乎殺了人才是如此合理。
“你以為我死了。”剎茉莉卻主動說道。
“……”
剎茉莉淺笑道:“沒關係,你會這麼想,我並不怪你,只是現在你來,又想要做什麼?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吧?是得到了什麼新的力量,想要阻止那位,剛才幾人就是你新的同伴嗎?”
聽到新的同伴這幾個字,便好像在與那舊的同伴做著比較,讓蘇寒臉不由得臉上發熱。
但也只能承認下來。
“這很好。”她還是在笑著:“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覺得有什麼虧欠,可以和我說說之後你發生的事情嗎?我有些好奇。”
相比起自己的經歷,蘇寒更加好奇剎茉莉,想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現在卻不是問的時候。
而既然剎茉莉問起來,蘇寒看了看四周,似乎覺得這裡並不是一個去談論這些的時候,尤其是就在他們身旁還站著那麼許多的怪物。
“不用介意他們,不會打擾到我們的。”剎茉莉好似看出了蘇寒的想法,便主動說道。
可這便更是讓蘇寒疑惑,為什麼剎茉莉卻好像可以指使這些怪物,知道他們並不會來打擾到他們。
可見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蘇寒也只能點點頭。
“其實自從你被邪帝抓走之後,龜老人和用弱便也離開了……。”
故事不長,可剎茉莉卻聽得很認真。
很快蘇寒便說完了。剎茉莉還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蘇寒,好像這個故事還沒有聽得滿足。
蘇寒不得不打斷她:“只是因為擔心你,沒有去和他們幾人一起尋找邪帝復生的種子。”
“或許也有在監視著我的意思吧。”
蘇寒沒有否認,也沒有必要否認。
“沒關係的。”她安慰道,望著蘇寒的臉,她更顯柔情。
“我想你也一定十分好奇我的經歷吧。”
蘇寒點頭。
“可是我不能告訴你。”剎茉莉卻搖頭道。
“為什麼?茉莉,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個惡人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時便只能望著邪帝將剎茉莉帶走,蘇寒又補充道:“就算我沒有辦法,可我們還有我的那些同伴,他們肯定會有辦法。”
剎茉莉卻抬手示意蘇寒不用再說下去。
“蘇寒!”她深情的喊道:“已經結束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已經沒有掙扎的必要了。”
她想伸手去拉著蘇寒的胳膊,想要撫摸蘇寒的臉,可被帶著怒氣蘇寒給推開了,但隨即覺得自己的怒氣不應該和一個女人去發洩,又垂下眼瞼,用勸解的口吻道。
“我們還都沒死,怎麼能這樣就放棄,一定還會有機會的,只要我們找到那枚種子,他肯定就在這裡,在第七層的某個地方……。”
“是的,你要找到的東西就在這裡。”剎茉莉突然冷漠的聲音讓蘇寒停下自己的喋喋不休。
一瞬間,也不知道是驚愕還是懼怕,他像是猜到了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問:“什麼叫做就在這裡?”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不相信。”蘇寒搖著頭:“這不可能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他抓了我,便就是為了讓我替他孵化出這顆種子,他現在就在我懷中, 只要殺了我,一切都可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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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茉莉突然腹部絞疼的抱著肚子,痛苦的叫了出來,身子向前倒下,蘇寒在她身前,將她給抱住,離得那麼近,蘇寒見到她額頭的汗水如同下雨一般流淌。
“你看,他在報復我要將他給殺死。”剎茉莉臉色慘白的苦笑著說道。
蘇寒知道這可不是她想要偽裝便能做到的反應,那便意味著,那枚種子真的就在剎茉莉的腹中。
“可……。”蘇寒有些驚慌失措了。
“殺了我吧!”忍著痛苦,剎茉莉在哀求著:“我無法對自己下手,只有你可以……,而只要殺了我,一切都結束了。”
“不……。”蘇寒搖頭,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你若是不殺了我,等他復活,所有人都會死的。”
“那我也不能用你的性命去……,茉莉,茉莉!”
不等蘇寒說完,剎茉莉便好像是太過痛苦,已經暈了過去。
蘇寒一隻手穿過腋下,另一只手去勾住膝彎,將剎茉莉給抱起,她很輕,蘇寒甚至感覺不到懷中女人的重量。
當看到這一幕時,那些怪物便紛紛將目光放在了蘇寒身上。
便好像蘇寒搶走了他們非常重要的東西一樣,雖然在他手中的東西確實對於這些怪物來說是這樣沒錯。
所以接著蘇寒將要面對的便是來自這些怪物無窮無盡的騷擾。
他的速度很快,即使是抱著剎茉莉,也依舊可以輕鬆的甩開這些傢伙,而不一會兒,便躲進了一片林子。
將剎茉莉放在一棵樹下,後背靠在樹幹上,她還閉著眼睛,不知道身體是否還依舊痛苦。
蘇寒替她擦去額頭的細汗,那衣裳的胸前也被浸溼,卻不好再去動,只能讓它自己晾乾。
守在一旁,沒過多久,剎茉莉便悠悠醒轉。
而她一睜眼便可以見到蘇寒坐在一旁,似乎也是因為蘇寒就她的身旁,她看起來格外的安心了些。
而在第一時間蘇寒也注意到剎茉莉的醒來,他一直都在看著她。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蘇寒問,不過看著她的神情似乎便縱有那樣痛苦了。
“只要不去想著毀去它,便不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