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月色微涼,那一日,暗潮洶湧。
一隊妖族騎著森林狼的騎兵正朝著摘星城的方向飛速的移動。
雖然妖皇已經六次警告他們,讓他們絕對不能脫離自己的崗位,可這一隊原本應該堅守在南蠻入口的騎兵還是趕了回來,沒有什麼理由,更沒有什麼陰謀,只是因為晨欣長公主重傷,為首的那位年輕妖族將領需要回去看看。
為此,這位英武不凡的男人是不惜違抗妖皇的命令。
而身旁的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聽說他要回去,似乎沒有一點忤逆妖皇命令的想法,便直接跟了他去往摘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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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可以低調的潛回去,可卻要故意弄得人盡皆知,這般氣勢洶洶沒有什麼道理,只是為了給晨欣公主造勢,讓那些對受傷的晨欣有非分之想的傢伙可以知難而退。
至於其他的影響,年輕而帥氣的妖族將領全然不會放在心上。
過到長獅嶺,往前不遠就可以看到摘星城了,這速度很快,也是他們加緊催促胯下戰狼的結果。
但在一鼓作氣回去之前,這位年輕將領卻揮手停下了這只五六十人的隊伍。
他並不知道現在摘星城的情況如何,但不用多想,這麼多人想要進入摘星城肯定是會被阻攔在門口的,如果他們這群人都一臉疲憊,而胯下戰狼也沒有再戰的力氣,恐怕便直接就被全部抓起來了。
“大哥,怎麼停下來了。”一個精壯的男人上來詢問。
“吩咐下去,全部在這裡休息半個時辰。”男人直接發號施令,語氣中有一種不容質疑的沉穩。
“是!”身旁的兄弟便沒有多問,直接下去安排去了。
等坐在森林斜坡上,吃著肉乾,喝著清酒時,之前上來詢問的男人才再次來到了他的身旁。
“大哥,摘星城明明離這裡也並不遠了,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休息,不一鼓作氣的趕回去,您不是擔心晨欣公主嗎?”
“我雖然擔心晨欣的情況,可我也不能拿我兄弟的性命去換,這一次我們回去,肯定是要面對摘星城的守衛軍的,兄弟們敢跟我回來,我定然也要帶著兄弟們安全的離開。”
“大哥,我們跟著你回來都沒有意見的。”
年輕將領重重的拍在男人的肩膀上,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這些狼崽子的想法,就不要在我面前表功了,等離開摘星城之後,我定然好好犒賞一番大家的。”
半個時辰並不久,一匹高頭大馬正朝著他們這一隻對方蘇寒的奔來。
他們這一隻隊伍一路都追求速度,自然沒有隱藏行蹤的必要,被人找到,也並不是讓人奇怪的事情。
在所有人警惕的注視下,那個來自摘星城的使者有些膽怯的下了馬,雖然這馬比那些士兵身旁的戰狼要高了許多,可是在這些猛獸面前,卻驚嚇的慌了神,甚至遠遠的就停下,不敢靠近。
使者只能慢慢的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驚懼。
“符將軍,這是陛下給您的私信。”年輕將領還是迎了上去,他知道這人來到這裡的目的。
不過聽到對方的話,他還是有些意外,妖皇之前的六道命令都是透過妖皇府發出的軍令,違抗軍令自然更加嚴重,但這一次卻是私信。
詫異之餘,符慶還是行禮接受了。
“除了這份私信,陛下還讓我給符將軍在帶一句口頭的話,不能記在紙上。”
既然是口語,那當然也不能被其他人聽到。
符慶便和那信使走到稍遠一些的地方。
“使者,請說。”
“陛下說,若是將軍歸來,那不日必然要造大難,但將軍性子使然,恐怕是勸不動的,既然如此,便讓將軍回來,不過這事需要將軍謀慮再三,不可大意。”
聽完之後,符慶更是愕然,那六道軍令之後卻意外的放任了。
雖然符慶知道,就算是妖皇阻攔,他也不會聽從就是了,可這口頭上的承認,讓他知道,恐怕妖皇的想法也不是完全和看起來那樣。
“這話出自我口,聽之將軍之耳,離開之後,便什麼都不算了,將軍謹記。”
符慶也是點點頭。望著使者騎馬離開,符慶看著手中的信,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禁止,懲治云云的話了。
“大哥,剛才那家夥和你說什麼了?”
“嗯,就是晨欣當前的狀況。”
“哦!”
而與此同時,在摘星城的一棟宅邸中。
十幾人坐在一起,正討論著什麼。
“我們隨時都可以行動,只要推到了妖皇,便能夠改變當前的局勢,我們也就可以反攻回中原州的土地上了。”
“現在晨欣那女人受傷,聽說是命不久矣,這是我們的機會。”
“只要動手,我可以調集周邊所有的兵力。”
……
一群人熱烈的討論著,可就在這樣熱烈且激動的時刻,卻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如果你們想死的話,那就這樣去做,反正我是不打算的。”
眾人剛才還十分激烈的舉動瞬間便安靜下來,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在角落上,坐了一個裝扮輕浮,一件袍子隨意圍在自己的身上就作為衣服,下身的褲子上還露出了幾個破洞,彷彿是他故意為之。
“嚴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頓時就有人反應過來,對著這個叫作嚴吟的痞氣青年喝道。
嚴吟一點都不擔心的望著這個叫喝的可能是長輩的中年,輕笑道:“我當然知道,而且我覺得我說的也沒錯啊!你們這群人都在找死,我也是為了大家好,所以才出聲勸誡的,不然等到你們都死了,我良心會不安的。”
剛才說話的中年頓時為之氣結,正要發作,卻被一個老人給攔了下來。
老人隨即又看向了嚴吟,和善許多的問道:“你小子今天怎麼會來這裡,既然你說我們都在尋死,那你有什麼理由,總不能在這裡信口開河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要怪各位長輩們今天對你懲治一番了。”
嚴吟輕蔑的笑了笑:“你們可真的是愚不可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