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並不能照射的多遠,超過十米再過去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蘇寒。
他踏入黑暗裡,緩緩的消失,似乎並沒有人注意他的不見,即使有人看到,也只是感嘆一聲愚蠢,並沒有做出無用的勸阻。
他們都知道,或許先死的反而可能是自己。
而蘇寒只是剛剛消失,就有人也追著一同踏入了黑暗裡。
所以當蘇寒見到跟在身後的仰光,他很難理解這傢伙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怎麼跟來了?”蘇寒停下腳步,困惑的問道,他可不覺得是什麼自己無上的魅力吸引了仰光要跟隨自己,這麼危險的事情,除了自己這樣的,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先生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選擇脫離隊伍?”仰光卻反問道。
原來這傢伙是擔心自己發現了什麼好東西,想要吃獨食,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跟了上來。
但不管怎樣,蘇寒都不希望和這個容易衝動的傢伙走在一起。
他否認道:“不是,我只是更喜歡一個人活動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當然是這個樣子了。”蘇寒沒好氣道。
“那我權當跟在先生身後學習就好了。”
他好像有一股死皮賴臉不願意離開的樣子。
蘇寒瞥了他一眼,得想辦法把他給弄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黑暗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行走,正朝著蘇寒兩人衝了過來。
而那東西的速度很快,就算是最純粹的武修,想要達到這種速度,恐怕也要是九品以上。
蘇寒不敢有絲毫大意,也顧不上讓仰光離開,小聲提醒道:“注意了。”
仰光當然也能感覺出來那黑暗詭異的東西。
而下一刻,鋒利如同刀刃一樣的東西就對著蘇寒的脖子劃了過去,絲毫不想留下活口的樣子。
蘇寒無法跟上對方的速度,但靈氣的護盾卻也讓那家夥深陷囹圄。
就好像陷入了泥沼之中,很難在脫離出來,仰光一道飛劍也是趁機斬殺了這個怪物。
本
想要看看這個怪物的屍體,可那一劍過後,屍體就像是融化金了黑暗裡一樣,化作了黑霧一同隱去了。
“剛剛那是什麼?”仰光驚愕的問道。
連仰光這個生活在這裡的人都無法說清楚那是什麼,蘇寒就更解釋不了了。
但剛才幸好是這個傢伙在這裡,蘇寒如果一個人,恐怕會陷入到苦戰中。
看著他,蘇寒想了想,還是讓他跟著吧。
而突然,剛才消失的利刃再次襲來。
難道又是一個打不死的傢伙嗎?或許說只有將這裡的黑暗驅散才能打敗他?
蘇寒也說不清楚,只能再次用同樣的辦法將這個傢伙給限制住。
好像這東西沒什麼腦子,居然又一次被同一個招式給控制住,而又是一劍,消散在黑暗裡。
但這一次,蘇寒兩人都不敢說殺了對方,只是保持著警惕,防止被偷襲成功了。
過了許久,都沒有感受到那股氣息了,蘇寒兩人才稍稍放鬆了些。
或許並不是同一個吧,蘇寒想到。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安靜的朝著黑暗深處走去。
甚至仰光都沒有去問他們要去什麼地方,只是跟著而已。
蘇寒並不是漫無目的,他一直在朝著黑暗最中心走去。
此時,那天空中無數的眼睛都在觀察著他,雖然每一次抬頭都會讓人覺的無比滲人,可在他們沒有任何動靜之前,蘇寒也並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他只是安靜的走著,那黑暗裡奇怪的東西又出現了兩次,但處理也並不困難。
就這樣走下去,隨著越接近那更深邃的黑暗,蘇寒感覺自己能夠看到的也越來越不清晰。
即使點燃了火焰,但比起正常的火光,那也不過就是在一掌長短裡可以看的清楚,光似乎也黑暗給吞噬了。
終於等到徹底的看不見時,蘇寒停下了腳步,身旁也沒有聲音,彷彿失去了意識一樣。
但仰光還在一旁,蘇寒去喊他,卻並沒有的回應。
原來連聲音在這裡也一同被吸收了。
蘇寒只能用手去抓住仰光的胳膊,也讓仰光放鬆下來。
可這種黑暗下,繼續往前走就很困難了,如果遇到了什麼危險,恐怕連反應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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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寒卻感覺自己應該走下去,這種感覺很奇怪,也並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蘇寒的性格。
他拉了一下仰光,如果感受到阻礙,他就放下仰光自己進去,但好像仰光並沒有任何停滯,就這樣被拉著朝著裡面走去。
這一次,不知道走了多久。
時間的流失在這裡都像是失效了一樣,但幸運的是,這裡並沒有危險。
或許其他的存在在這裡也會被剝奪這些感覺,而本能讓他們遠離了這裡。
蘇寒緩緩的踏出右腳,但這一次並不像是之前,順利的落下去,而是碰到了阻礙。
有什麼在面前?
這是蘇寒的正常理解,他收回了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那種找到了的感覺讓他相信面前的東西就是那個在呼喚他的東西。
想了想,他放開了抓住仰光的手,將兩隻手都伸向了面前。
果然,他摸到了什麼。
一個四方的臺子。
粗糙的岩石表面,並不寬大,只有小臂長短。
或許這個平臺上面放了什麼東西,蘇寒順著朝上抹去。
但一切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蘇寒並不能相信,這應該是有什麼的才對,他再次伸出手去摸了一遍。
可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什麼都沒有。
難道在石臺裡面?
蘇寒又朝著下面摸過去。
一直摸,從上到下。
“啊!”突然有什麼東西蟄了他一下,劇烈的疼痛從他的手掌邊緣傳來。
蘇寒摸向傷口,傷口並不大,也不能感覺到有什麼劇毒侵入身體,可那種灼燒感卻連靈氣都無法將之祛除,蘇寒必須要忍受著這種痛苦。
而滴血落在了面前的石臺上,石臺也在悄然的發生了變化。
有什麼東西像是從石臺臺面上長了出來,黑色裡的蓮花,無法看見的樣子,但此刻鮮血正緩緩花開,滋潤著蓮花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