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許大茂落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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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與閆阜貴打了聲去上班的招呼,他人還沒有跨上腳踏車,便又被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一舉打亂了他的計劃。

許大茂。

十數日不見。

軋鋼廠赫赫有名被無數人羨慕的電影放映員許大茂,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電影放映員的風采。

昔日的許大茂。

給人的感覺。

高高在上。

他也有高高在上的本事,就電影放映員這個職業,對無數人而言,便是降維打擊的存在,城內人都往死裡羨慕,想著有朝一日也能像許大茂那樣,當一個光榮的電影放映員。就更不提鄉下的那些人了,深怕許大茂不給他們放電影,或者想多放一部電影,把許大茂當爺爺的伺候,好吃好喝的供著,臨走的時候,還要拿一些城內不常見的土特產。

閆阜貴曾經跟易中海說過這麼一句話,他說你們軋鋼廠當一個電影放映員,油水這麼大嘛,許大茂天天往家倒騰東西。

這混蛋仗著自己電影放映員的身份,向來低看院內的街坊們一眼,也就傻柱和閆阜貴兩人能勉強入他的眼睛。

但是現在的許大茂,給人一種蔫不拉幾的感覺,比那個被霜打過的茄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低著頭,耷拉著腦袋,頭髮亂糟糟一團堪比雞窩,相貌萎靡不振,就彷彿這十幾天,一直過著夜夜笙歌的生活,體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揮發,都瘦脫相了。

閆阜貴傻了眼。

傻柱也頓在了當地。

這他M是許大茂。

看著就是一個活乞丐。

“三大爺,傻柱,你們都在啊。”

聲音沙啞。

比破鑼嗓子強不到什麼地方去。

見狀。

傻柱忙把自己的身軀從腳踏車上挪下來,他跟許大茂關係不錯,許大茂出了事情,他要是一走了之去上班。

這份情誼。

估摸著也不想要了。

現在又是這麼一個大環境,能小心,還是儘量小心一點的好。

停好腳踏車。

邁步來到了許大茂的跟前,故意打趣了一句。

“許大茂,得虧你出聲了,要不然我們還以為遇到了逃荒的小乞丐。”

沒有戳許大茂心窩子的想法。

而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沒看到就連心情不好的閆阜貴,也在順著傻柱的話茬子,故意調侃了一句。

“我手中的棍子,差一點就打出去,這要是落在許大茂的身上,我閆阜貴怎麼也得請許大茂喝頓酒啊。”

“傻柱,三大爺,你們的心思我懂,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這是遇到了事。”

許大茂坐在了閆阜貴的旁邊,傻柱頓在了許大茂和閆阜貴的面對,兩人瞪著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許大茂。

不約而同的心道了一句。

你許大茂在倒黴,能有閆阜貴倒黴嘛。

眼瞅著就要各奔東西了。

有些話。

不好意思講出口。

自己心裡明白就成。

“許大茂,你說說啥事,能幫的忙,一定幫,實在幫不上忙,咱找人幫你辦這個事情。”

傻柱的大包大攬。

惹來了許大茂的目光。

鱉孫將他帶著一點感懷的視線,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許大茂,別灰心,還有三大爺,三大爺出謀劃策也是可以的。”

“一著急,我還忘記拍三大爺的馬屁了,傻柱,三大爺,你們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一直沒在四合院露面嘛。”

傻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好像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在四合院裡面見到許大茂了,軋鋼廠內也沒有聽到許大茂的任何傳聞。

甚至就連許大茂的媳婦秦京茹,這段時間也沒在四合院裡面現身。

兩口子。

都不在院內出現。

許大茂又是這麼一副落寞的神態。

傻柱想到了什麼,把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無奈的眼神,從許大茂身上轉移到了閆阜貴的身上。

閆阜貴或許是跟傻柱想到了一塊,他與傻柱的眼神,在半空中相會,是那種悲壯的認命的眼神。

“你們都知道我有個前妻。”

婁曉娥嘛。

軋鋼廠大股東的閨女。

許大茂因為娶了婁曉娥,被人戲稱為軋鋼廠姑爺,當初傻柱和閆阜貴還用這個綽號開過許大茂的玩笑。

難道是被婁曉娥給牽連了?

傻柱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

婁曉娥的身份,在當下,的確是個大麻煩,但是數年前,婁曉娥跟許大茂離婚,跟著父母去了港島,在沒有回來。

這種情況下。

那些人要是因為婁曉娥的事情,就拿捏許大茂這個前夫,情理上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分開好幾年了。

“婁曉娥怎麼了?”問完話的閆阜貴,就彷彿犯了天大的過錯,機警的看了看左右,忙把婁曉娥三個字改成了你前妻,“你前妻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這不是在捕風捉影瞎胡鬧嘛。”

“哎!”許大茂嘆息了一口氣,緩緩道:“誰說不是,但是現在他們非說我們兩個人有關係,就因為這件事,我五十多天愣是沒有跟他們解釋清楚,在裡面,來來回回的解釋……。”

傻柱被嚇到了。

閆阜貴被驚到了。

貌似跟許大茂比起來。

他們還算幸福。

發生在許大茂身上的事情,其實跟發生在閆阜貴身上的事情大同小異,閆解成因為跟冉秋葉離婚,又因為冉秋葉被父母帶著去了外面,那些人非說他們的離婚是苦肉計,非要琢磨出一點事情來。

許大茂跟婁曉娥離婚後,依舊被那些人說是苦肉計,即便許大茂說他現在的媳婦是秦京茹,那些人還在拿苦肉計說事,讓許大茂交代全部問題。

交代個茄子。

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

許大茂在裡面待了五十來天,今天才被那些人放了出來。

要不是許大茂把實話說給傻柱和閆阜貴兩人聽,他們兩人一準以為許大茂忙活著放電影的營生,天天早出晚歸,所以在院內沒有見到許大茂的身影。

合著這裡面。

還有這般隱秘。

更讓傻柱和閆阜貴不能接受的事情,明明許大茂屁事沒有,那些人卻死活尋了一個藉口,停了許大茂電影放映員的工作。

具體幹什麼。

不知道。

許大茂回四合院,是準備先洗洗臉,換換衣服,去軋鋼廠找找傻柱,透過傻柱的關係,看看自己的事情能不能有緩和的餘地。

傻柱的背後,是軋鋼廠一言九鼎的大人物李副廠長,只要李副廠長開開金口,許大茂就算有事,最起碼電影放映員的差事丟不了。

他已經吃慣了電影放映員的紅利。

讓他做別的事情。

一方面是做不來。

另一方面是不想做。

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後,許大茂就把自己讓傻柱幫忙說情的話講了出來。

“傻柱,哥們真是遇到了難處,關鍵哥們除了放電影,別的我也不會呀,你跟李副廠長說說,別的都可以停,唯獨工作不能停,我還想更好的為軋鋼廠的工友們服務,為廣大的鄉親們送溫暖……。”

話說了一半。

許大茂發現旁邊閆阜貴的臉色。

變得十分難看。

心中抑鬱了幾分。

我求傻柱辦事,你閆阜貴抑鬱什麼?

剛要介面說出後面的內容。

就聽得閆阜貴說了幾句讓他倍感掃興的話,

“許大茂,傻柱你是別指望了,他現在的處境,還不如你那。”

許大茂的眼睛。

瞪得熘圓。

目光從傻柱的身上,轉移到了傻柱的腳踏車上面。

食堂當主任那會兒。

傻柱的挎包裡面吃了飯盒,還有自己的切菜做飯工具,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他是廚子,切菜的菜刀和燒菜的勺子及鏟子,就是他的武器。

武器是戰士的第二生命。

這是他隨身攜帶做飯傢伙的理由。

剛才許大茂就看到了挎包裡面的飯盒,沒看到菜刀、勺子等做飯工具。

“傻柱,你不在食堂做了嗎?”

“想做,人家不讓做啊,你猜猜我現在在幹嘛?”

“高升了?”

給出了一個答桉的許大茂,瞬間推翻了自己的假設。

瞧傻柱的樣子,也不像是高升了。

都是軋鋼廠的人。

軋鋼廠的那點慣例。

許大茂還是知道的,不是高升,那就是下降了。

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唾沫。

傻柱被下放,對許大茂而言可不算什麼好事情,一想到傻柱連做飯傢伙都不帶了,差事自然好不到什麼地方。

“不會是去清潔科吧?”

軋鋼廠內。

人人都曉得清潔科是犯錯誤之人的集結之地,秦淮茹因為亂搞,至今還在清潔科工作,只不過不是在掏廁所,而是改掃馬路了。

“四號倉庫的保管員。”

傻柱說了實話。

對面坐在臺階上的許大茂,聽聞此言,整個人都從臺階上給蹦跳了起來。

什麼地方?

四號倉庫!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傻柱怎麼去了。

傻柱去四號爛品倉庫當保管員,他許大茂的電影放映員又該如何保留。

深深的無奈。

湧上了許大茂的心頭。

“你怎麼?”

“不說了。”

“許大茂,這事三大爺專門找傻柱道過謙,是我們家老大犯的錯,他寫的舉報信,昨天晚上傻柱還差點……。”

噩耗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傻柱從食堂主任變成了爛品四號倉庫的保管員,這個訊息還沒有被許大茂消化,閆阜貴爆出了閆解成害的傻柱丟官及昨天晚上傻柱差點沒命的更加勁爆的訊息,許大茂震驚中,閆阜貴又把自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大茂整個人都麻了。

看了看傻柱。

看了看閆阜貴。

他發現自己還是好的。

閆阜貴一家人去向不明,有可能去山區旅遊,有可能去東北看大雪,更有可能去西北領略沙漠風光。

傻柱則是被困在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咱們兄弟都一個球樣子!”

想了諸多詞彙。

最終想出這麼一個理由的許大茂,語重心長的朝著傻柱和閆阜貴叮囑了一句,後又閒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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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離開。

回家躺屍的躺屍。

準備去外地的準備去外地。

上班的去上班。

雖然走的比較晚,但是有腳踏車,兩軲轆就是比人步行快,傻柱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騎車從四合院來到了軋鋼廠。

剛進門。

還沒有停好腳踏車。

就看到劉海中挺著一個大肚子,帶著幾個老年突擊隊的隊員,耀武揚威的把傻柱給攔了下來。

“傻柱!你的腳踏車,被我們老年軋鋼廠突擊隊徵用了。”

傻柱遲疑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好像有點看不明白了劉海中。

官迷似乎愈發的囂張了。

只不過這個辦事能力,卻前後充滿了矛盾。

昨天晚上的大院大會,吃了傻柱的暗虧,今天卻又盛氣凌人的把傻柱堵在了軋鋼廠門口,當著無數軋鋼廠人的面,公然喊出了徵用傻柱腳踏車的話。

說是徵用。

但是語氣裡面卻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語氣。

所以這徵用便也變成了強搶。

“傻柱,怎麼個意思,我劉海中這個軋鋼廠老年突擊隊隊長的身份沒用?不被你這個前食堂主任看在眼中?我告訴你,你現在不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你現在就是一個四號爛品倉庫的保管員,認清你的身份!”

經劉海中這麼一頓懟嗆。

傻柱魂飛九天的神魂,才重新迴歸了軀殼。

看了看左右那些軋鋼廠面泛不忍之色的工友。

傻柱態度極好的朝著劉海中回道:“劉隊長,您教訓的是,我聽您的吩咐,不就是一輛腳踏車嘛,您隨便徵用,您劉隊長發話,我自然要聽。”

傻柱把自己的腳踏車。

停在了劉海中的面前,從車把上取下自己裝飯盒的挎包,朝著劉海中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再見。

隨即在劉海中若有所思的目光中。

朝著四號倉庫走去。

傻柱的腳踏車,截止到現在,騎了大概十來年的時間,他早就想換一輛新的腳踏車,劉海中不徵用他的腳踏車,還想著怎麼用腳踏車坑劉海中一下。

瞌睡給個枕頭。

劉海中自己上趕著送上門來。

這機會。

傻柱要是不抓住。

都有點對不起自己,一路走,一路想,想著兩個月後,自己朝著劉海中逼要新腳踏車的一幕。

腳踏車是劉海中當著工友們的面從傻柱手中徵用的,自然也由劉海中把腳踏車交還給傻柱。

六十天。

十年的舊腳踏車換一輛新車。

這買賣。

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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