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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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老師他真的打算在山中潛修,不再招收弟子,而這位王猛,他是我師妹的……”

“馮毅!”王猛一聽這話風不對,趕忙大聲打斷,搞得馮毅一頭霧水看過來。

魯南讚許地看了王猛一眼,譴責地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大弟子,馮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把師妹終身大事嚷嚷出去了,不由汗顏。

雖然現在不是過去古時候講究男女大防,但是由於魯南大師的名氣,茶藝界不少人都默默關注他和歐雅。

他一下把王猛張羅出去,那是唯恐天下不亂,如若巫馬腦子一抽,欲從歐雅身上下手,逼魯南另眼相看呢?

王猛的適時打斷,未嘗不是對歐雅的清譽、安全的保護,身為男人就該這樣維護自己的女人。

然而魯南馮毅全想歪了,王猛的打斷可不是出於維護歐雅的目的。

他和歐雅攏共見了四面,說深厚的友情也談不上,就是王猛不希望自己孑然一身突然和誰繫結上。

他心裡只有一個小葉子,這點永遠不會變,任何女人都甭想替代小葉子在他心裡的地位。

“魯南大師,您來說,您的褒獎到底意味著什麼?”

“不意味什麼。”魯南重重敲著柺杖說道,“我想誇就誇了,有何不可。”

巫馬陰冷地笑起來,一指王猛,“那我要與這小子鬥茶,有何不可。”

鬥茶!

王猛現在是超級茶藝師會員,自然知道鬥茶是什麼,不過他很是錯愕,老子特麼的幹了啥,你盯上老子還要和老子鬥茶。這如果沒有超級茶藝師會員,是不是得當場顏面掃地。

王猛狠皺眉頭的時候,魯南和馮毅對視一眼,也盡是對巫馬以長欺短感到極其厭惡。

“巫馬!王猛根本不是圈裡人,連茶藝都沒系統學習過,你也好意思提出和他鬥茶?”馮毅怒氣衝衝地喊道。

旁觀人等本來還對王猛羨慕嫉妒恨的,一聽王猛實際連茶道入門級別的茶童都不算,心裡都紛紛釋然了。

他們跟個圈外人計較什麼,再說人大師私下熟稔的年輕後輩,誇一誇不足為奇。

可是正常人的認知,到了巫馬這裡就不頂用了。

巫馬反覆就說鬥茶,淬毒一樣的目光就死死盯著王猛,好似王猛敢拒絕,他就敢宣揚天下讓王猛丟臉。

擦,這世道他媽的不爭饅頭還爭口氣呢!

鬥茶就鬥茶!

“我答應你!”

王猛話語一落圍觀人等臉色各異,跟調色盤一樣顏色繽紛好看,大多數是對巫馬的不齒,以及對王猛的佩服。

魯南和馮毅都怔住了,萬萬沒想到王猛會答應巫馬這麼不合理的要求。

“鬥茶,怎麼個鬥法呢?”王猛現在扮演的是外行人角色,問的問題故意小白化。

鬥茶從唐朝流傳,宋代盛行,古代士族上到宮廷王孫下到富貴人家,有錢有閒的文人雅士都會聚在一堂,一論茶道。

有意見相左的,就勢來一場鬥茶,就跟西方古時候鬥牛一樣招人眷愛,場面十分熱鬧。

鬥茶,即比賽茶的優劣,又名鬥茗、茗戰,一般三鬥兩勝,分為鬥茶品、鬥茶令和茶百戲。

王猛一詢問,巫馬也不客氣,就將鬥茶的傳統一一道來,比王猛瞭解到的還要詳細許多。

王猛看這小子眼底的晦色,知道他前面大方,真鬥起茶未必像現在那麼光明磊落,心裡提了幾分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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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聞鬥茶兩方要自己選用茶具用水及茶葉,王猛傻眼了。

他就是帶崔二來散散心,身上哪會真帶這些東西。

魯南大師一眼看破王猛的窘迫,讓馮毅把他珍藏的茶具拿了出來,頓時王猛身上又聚焦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王猛不跟魯南大師客氣,拱手道謝。

巫馬見狀諷刺一笑,也拿出自己的茶具用水和茶葉來。

詭異的是,他的茶餅顏色黒中泛白,仔細看那還不是純粹的黑,而是非常深邃的紫色。

看到巫馬自帶顏色詭異的茶餅,不少人想到他被稱為鬼手的外號,看著他的神色凜然起來。

當場還有人提議,要對巫馬的茶餅進行安檢。

巫馬詭笑著任由旁人指指點點不為所動,自顧自清洗茶具。

他的從容淡定讓王猛刮目相看,王猛也不屑用這種輿論方式逼巫馬就範,讓馮毅幫忙壓服人群中不滿的聲音。

“鬥茶品,顧名思義你我二人用自己的方式泡茶,最後把泡成的茶交給魯南大師品評,從湯色水痕上看勝負。”

“我什麼都不懂,沒什麼限定規矩那我就開始了。”

“請便!”巫馬心中冷笑,什麼都不懂還敢答應他鬥茶,一會兒讓這小子當眾慘敗,叫人知道大師的眼光也不準。

這十二年的拒絕,讓本來就心胸狹隘的巫馬心性愈發乖戾,同時對尊敬的大師也充滿了怨念和不忿。

他有哪裡差?不就是泡過用*泡的茶?喝茶的人不就是為了身心輕鬆從而得到昇華麼,他用*是違背茶德,但也另闢蹊徑取得成功不是?哪個喝過罌粟茶的人不說好?

鬼手的稱號他領受,但是隨之而來的異樣注視讓他越發難以忍受。

他的不滿怨憤,直到大師斷然拒絕他的拜師請求時,一下達到頂峰。

世人笑我罵我辱我都算了,作為眼界不拘泥於物的大師,您怎麼都跟著那些俗人一樣,看低我的成就!

整整十二年,巫馬都快瘋魔了想在魯南大師面前證明自己的茶道沒有錯。

就算暫時違背茶德,只要泡出的茶世人讚不絕口,那便足夠,後來者隨他們議論。

今天的爆發,巫馬就是想借王猛的手,給誇獎王猛的魯南大師的臉上狠狠來一巴掌,讓人知道大師的眼光也未必準。

如若王猛的眼睛特殊一點,恐怕都能看到巫馬身上黑色快凝如實質的怨氣。

王猛是看不到這怨氣,但當巫馬清洗茶杯時,淬毒的目光遊移著投向魯南,王猛浮想聯翩下也猜到了巫馬的想法。

這就是個憤世嫉俗的瘋子,今天要不打敗他,不光他丟臉,魯南大師都得跟著遭殃。

不能輸,老人不小心禍從口出還是因為他,這個責任他得背。

他娘的就放馬過來吧!

王猛握了握拳,有超級茶藝師會員打底,他底氣十足,就是要裝作初學者一樣笨拙,眼睛還得故意亂瞄偷師,這是個挺困難的技術活。

……

在王猛巫馬各自埋頭做清理茶具,敲碎茶餅取茶末的時候,另一邊崔二到處閒逛,注意力始終放在身邊走過的年輕女孩上,這次倒不是因為老毛病犯了,而是一心要找到官悅。

“小悅,你到底跑哪兒去了?”隨著時間流逝,崔二遲遲找不到官悅,一顆心沉入谷底。

知道老大一片好意,可是崔二還是不禁苦笑,他這是又一次希望落空了,還真不如悶在房間裡抱著筆記本看監控。

正心中鬱郁的時候,崔二偶然一瞥,發現了一道特別熟悉的背影。

那道背影是他這些天最惦記的官悅的背影!

崔二冰冷的心一下又一下火熱劇烈的跳動起來,雙眼死死盯著那道背影,腳步大步流星就朝那邊跑去。

邊跑,崔二邊呼喊道:“小悅!”

謝小東抿著嘴唇,十分倔強地不想官悅面前露怯,大腦裡不斷回想著王猛不經意間透露出的不以為然神色,謝小東驚怒之餘心裡也黯然苦澀。

那麼厲害的王猛,如果當場動真格的,他能打得過他嗎?謝小東害怕自己守不住心上人,只能眼睜睜看她被王猛帶走。

官悅敏感地察覺了謝小東紛亂的心緒,善解人意不去打擾他,留他慢慢想通。

誰知剛走出會場後面傳來叫聲,官悅立時納悶地道:“我為什麼聽見有人叫我?”

“不要理,我們走。”謝小東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唰的斷了,心道王猛難道不顧臉面追上來了?

這傢伙,身邊不是都有個美女了嗎,怎麼還盯著他的小悅不放!簡直可惡至極!

他決不能讓小悅落到王猛這個花心男手裡。

於是官悅驚訝的發現謝小東腳步加快了,她都得快速邁著碎步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他們一加速,崔二急了,好不容易找到官悅還能叫人給跑了?

“你們給我站住!官悅,你揹著我找野男人,你真是氣死我了!你信不信我告訴老大告訴你姐,讓他們說你!”

可憐崔二,平常就是被官悅壓榨的貨色,要一逞雄風都得借王猛的勢。

官悅失憶後有謝小東縱容從來沒深想過自己的身世,現在被崔二揭露一角,隱約中官悅覺得自己抓到了開啟記憶深處秘密的鑰匙,或許有崔二在,她能盡快恢復記憶。

“小悅,你怎麼不走了?”

“小東,我想問問他是不是認識我,他知不知道我的身世,還有我以前是怎樣的人。”

對現在的官悅來說,恢復記憶是大事,她半失明又失憶以來不斷給謝小東葛天拖後腿,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儘快獲得記憶能幫謝小東解決所有難題,這個聲音的提議無疑對官悅是巨大的誘惑。

無論嘗試過是不是有效,她都想相信一次來人說的話。

看著這樣態度堅決的官悅,謝小東既心酸,又難過。

失憶了的官悅能是他謝小東的,恢復了記憶之後,官悅若是有男朋友該怎麼辦?還有王猛在後面追,他哪有希望。

“小悅!呼,等等我。”

崔二緊趕慢趕,追上前面的兩人,手還不等搭上官悅的肩膀順口氣,道路兩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五六輛小轎車,車門叮呤當啷一關,清一色穿著黑衣服帶黑墨鏡的男子從轎車上下來,直直走向他們。

“那些是什麼人?”看到這些黑衣墨鏡男,三人心中齊齊升上這個疑問。

可不等他們追根究底,黑衣墨鏡男們已經近在咫尺,其中目標顯然對準了官悅。

官悅戴上眼鏡還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一時不察就被人拽住了手臂,狠狠朝轎車方向拖去。

“幹什麼你們,放開我!”

隨著官悅的尖叫,謝小東和崔二兩人如夢初醒,都知道這幫人不是善茬,還全是衝官悅去的。

他們哪能坐視官悅被抓,紛紛大叫著小悅,奮勇地朝這些黑衣墨鏡男打去。

“放開小悅!”

暗處死死盯著官悅的赫連依一看還蹦出兩個程咬金,不屑地諷笑起來,“她居然還有護花使者。”

看了一眼手錶的時間,盛會舉行有一陣子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赫連依想了想,還是先去找王猛多相處一會兒比較划算。在她親眼看著自家人馬把謝小東崔二兩人緊緊包圍,那兩人根本掀不起風浪更無法救官悅之後,她也就放心把處理官悅的事交給小弟們做,自己走向盛會會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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