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興和會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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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歷屆拍賣會主持人上臺,哪個不是客客氣氣說話?輪到王猛這個主持人倒好,上來先立規矩!

於是眾人聽後心想,怪不得宏鼎盛這次對他們客氣了不少,鬧半天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鑑於上次主持人被捅後拍賣會的亂象,宏鼎盛學聰明了,找外人來主持這場拍賣會,也不知道臺上的王猛是不是真有底氣撂話。

謝小東遙遙看著臺上,王猛一派自信昂然的姿態,令他有些信服,可能王猛這會兒囂狂的態度,也代表了宏鼎盛強硬的立場。

宏鼎盛這次舉辦拍賣會的機會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誰敢搞破壞,損了他們名聲,宏鼎盛決計饒不了那人。

想通這層,哪怕腹誹起王猛這個主持人的大牌,人們喧鬧一陣,交頭接耳的私語聲還是降了下去。

聽得全場再度恢復靜謐,王猛點了點頭,拍手讓人把今天的拍品一一擺到臺上。

千瓦亮的大燈全方位籠罩臺上,將一干拍品照耀得華光萬丈,個個都像是稀世珍寶。

然而經手了這些拍品的王猛卻知道,有些拍品實際是贗品,水的不能再水的假貨。

畢竟洗錢的途徑麼,還能指望拍個真玩意兒回去物超所值?

心照不宣的套路而已。

那些當成洗錢玩意兒拍賣出去的贗品標籤邊上都打了個勾做標識,方便王猛進行特殊的拍賣。

王猛一開始是沒經驗,架不住崔二雲詩玉他們一個個輪番上陣,為他扮演各種難纏的拍客,再上演拍賣流程中可能出現的刁難。

第一個要拍的,是乾隆皇帝用過的琺琅鼻菸壺,紋飾是較為普通的團壽圖樣,是個好意頭。

現今收藏界如鼻菸壺一類的小巧玩意兒逐漸走熱,在國際馳名的大型拍賣會上,小巧精緻的鼻菸壺被拍到高價的不在少數。

像王猛所要拍的這第一件拍品,乾隆御用團壽琺琅鼻菸壺,放到外面的大拍賣會上,最少能拍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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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作為拋磚引玉的第一件拍品,這地下拍賣會主要拍賣的東西又不是區區的古董收藏品,只是寥寥人對它感興趣。

最後這件乾隆御用團壽琺琅鼻菸壺拍到了十八萬五就擊槌成交。

王猛撇撇嘴,暗罵了一聲不識貨,轉而捧起第二件拍品時,王猛眼角一抽。

不知道宏鼎盛的人怎麼搞的,他都上臺開始拍賣了,拍品居然給搞錯了。

如果不是王猛事先從洪定生那兒看過拍品圖譜,真輕易就把搞錯的拍品捧上臺拍賣了。

就是王猛頓了下,沒馬上捧上第二件拍品,也引起了臺下不少人議論紛紛。

“這主持人到底是不是專業的,拍個東西那麼慢。”

“宏鼎盛果然不行了啊,找個門外漢主持拍賣會,簡直讓人失望透頂。”

作為忠心耿耿的小弟,崔二和笑彌勒自告奮勇地在拍賣臺周邊控場,炯炯有神的視線環掃全場,見不少人都看扁王猛,崔二和笑彌勒都怒了。

老大在臺上捧起第二件拍品時的表情,他們當小弟的都收入眼底,肯定是有問題,不然以老大的應變能力哪會在這關頭卡殼。

雲詩玉從第一排主賓席走下來看了臺上一眼,去找宏鼎盛的相關負責人詢問,哪知道負責人本人都一頭霧水。

“我們是照拍賣圖譜準備的拍品沒錯,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總不能讓老大尷尬地捧著那不知道出什麼事的第二件拍品幹杵著吧?”崔二生氣地一指王猛在臺上抱著的拍品,質問道。

負責人滿頭大汗,顯然也無力解決這個問題,雲詩玉和崔二對視一眼,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僵持當口,一意讓王猛主持這次拍賣會的洪定生出現了。

洪定生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一步,見王猛已經對著第二件拍品犯難,他一拍大腿露出懊惱之色。

“都怪我,給王猛看的是改動前的拍品圖譜!王猛是被誤導了,以為第二件拍品是錯的,其實那是對的!”

“都交到洪爺您手上的拍品圖譜,怎麼會說變就變?”雲詩玉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很不願王猛被矇在鼓裡當冤大頭。

洪定生被雲詩玉咄咄逼人弄得臉色不好看,老臉訕訕,神色也閃爍不定。

還是笑彌勒都呆不住了,融化異能蠢蠢欲動,從王猛那兒知道笑彌勒能耐的洪定生不敢再賣關子激怒笑彌勒,說了實情。

年輕時的洪定生也是一號風流人物,他發跡之前已有未婚妻的情況下,和同鄉來的姑娘春風一度,為了爭取未婚妻孃家的勢力,和這個姑娘好過一陣就拋棄了她,從此斷絕了聯絡。

不過剛定情蜜裡調油時,洪定生出手大方,親手雕琢兩枚和田玉墜,和那個姑娘一人一枚,當做定情信物。

後來洪定生沉浸在宏圖霸業中,忘記了這段舊情,隨著勢力越做越大,各種美女投懷送抱,昔日的老情人更成了昨日黃花。

那枚和田玉墜,叫小弟打掃庫房給清理了出來,洪定生沒當回事拿做添頭放到拍賣會拍品當中,想隨便處理了。

誰知,老情人也是個心氣傲的,離了洪定生轉投向臨市陵南市大佬的懷抱,大佬死後扶持親弟弟上位掌握幫會話事權,也成了今日拍賣會的座上賓之一。

這樣一來,洪定生除非想再樹敵,不然哪能傻的把這個和田玉墜拿出去拍賣?

和田玉墜的拍賣順序本是在第二個,王猛所見的拍品圖譜便寫著這個順序,而改變後第二件拍品取消,取而代之的就是第三件拍品,明代的青瓷花瓶。

王猛捧著那件花瓶,左右狐疑,還是雲詩玉隨機應變,在後臺衝王猛比口型,王猛才順理成章“糊塗”下去,繼續拍賣。

臺下參與拍賣的大小勢力頭目中,謝小東坐在葛天身後嘿嘿一笑,略引人注目,葛天忍無可忍一巴掌打過去。

“臭小子笑什麼笑,那個拍賣師不是簡單人物,你笑他,小心宏鼎盛的人報復。”

“有那麼厲害嗎?”謝小東撇撇嘴,倒真不敢再笑王猛了。

但是謝小東天生多動症,一雙眼忍不住四下亂瞄,這一瞄就瞄到向來和他們鎮南門不對付的興和會。

在陵南市誰不知道興和會有個厲害的女當家,沒想到往年低調不願在人前露面的女當家,這回有興致來參加寧威市的地下拍賣會了。

而謝小東眼前的興和會女當家,不是別人,正是洪定生年輕時惹下的桃花債舊情人林清。

林清目光死死盯著王猛手裡捧著的明代青瓷花瓶上,周身散發的壓力鋒芒畢露,不讓身邊的男頭目們分毫。

她是知道宏鼎盛日落西山,走下坡路,這回拍賣會的舉辦資格都是洪定生豁出老臉搶來的,才親自來看洪定生晚年淒涼的下場。

同時,洪定生欠她幾十年的情債,今天她林清都要一併索要回來。

“這件明代青瓷花瓶,顏色厚沉,工藝制作規整,難得胎體細膩輕薄,在普遍胎質疏鬆的明代青瓷當中也算是上佳品。現在起拍價五萬,一次加價一千,現在開拍!”

林清眯著眼,細密的魚尾紋和深刻的法令紋凸顯,帶著刻薄的不耐之意,擺擺手她上首坐著的興和會小弟馬上舉牌。

“十萬!”

嚯,上來就加價一倍,誰那麼闊氣。

王猛定睛看去,見是個氣勢派頭很足的老太太,登時沒了探究的興趣。

上歲數的人或許就喜歡收藏這個也未可知。

“十萬!有沒有繼續加價的?沒有嗎?好,十萬一次,十萬兩次,十萬三次!十萬,這件明代青瓷花瓶是十六號拍客的了。”

在這個地下拍賣會有個完全透明的交接流程,就是每拍一件拍品,都會當場錢貨兩清交易。

王猛做這個拍賣會主持人,也帶點公證人的意思。

正當王猛捧著花瓶,親自送到興和會林清等人所在的位置,要與他們一手錢一手花瓶交易的時候,誰都沒想到的一幕就這麼發生了。

只見林清神色狠厲,花瓶看都不看,接過就當場摔得稀巴爛。

王猛傻眼,不止他一個,在場所有人都被林清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傻眼。

有認識林清的,不敢得罪有“瘋狗”之稱的興和會,用冷眼旁觀看好戲的姿態作壁上觀。

也有人以為,興和會和宏鼎盛不對付許久,多半是趁機發難,公然挑釁宏鼎盛的權威,看洪爺怎麼表態。

且不管周圍拍客們怎麼想,王猛乾瞪眼看著一地碎瓷片,氣笑了,向興和會的人伸手道:“即便你們摔了花瓶,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都拍到了這件明代青瓷花瓶,那麼花瓶我交到你手上了,怎麼處理就是你的事,摔碎也好擺回家供著也好,總之你們得付款。”

“你哪只眼看到我們接了花瓶了?”在林清不冷不熱的臉色示意下,興和會的小弟一個個橫的鼻子朝天,都不看王猛慍怒的臉,睜眼死不承認地說。“別誣賴人!”

有監控,有這麼多人看著,用得著誣賴?

王猛都注意到那個看起來一臉苛刻的老太太用憎恨的目光盯著後臺,擺明了是要找事的架勢。

既然是挑事,王猛也不是怕事的人。

你摔了花瓶害老子不能把拍賣流程進行下去,那老子跟你客氣個屁啊!

王猛出其不意就抓住了林清的手腕,使力一拽將林清拽起來,冷哼道:“我左眼看你接了花瓶,右眼看你摔了花瓶,我就信我自己的眼!說,給不給錢?不給我跟你這兒耗著,看你有沒有臉杵在這兒讓大家看清楚你到底有多無恥。”

“小子,你知道你抓的是誰?放手,不放信不信我剁了你!”興和會的人一看老當家被抓,哪能干休,一個個騰地站起來。

比氣勢,老子沒怕過誰!

王猛冷笑著把林清的手腕捏的更緊,林清再剛硬,年紀在那裡,一個老太太哪能禁得住王猛的粗魯擒抓。

“不愧是洪定生教出來的人啊,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哼!洪定生人呢?叫洪定生出來見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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