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雷張了張嘴，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無疑，對方所說的話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甚至是所有人包括那些至強者的認知！
到現在，他甚至已經產生了一種錯覺，就是自己在做夢！
對面的韓雷轉眼又變回韓雷的樣子，“嘿嘿”一笑，道：“還是這樣跟你說話舒服點。”
韓雷也不在意，問道：“你口中的意志是怎麼回事？”
對面的韓雷笑了笑，悠悠道：“自然就是表面意思嘍。一個人有自己的意志，一棵樹有自己的意志，一處自然也有自己的意志，只不過，到了那種範疇，其意志已經到了一種非常強大的地步，但又無形無意，說不存在但又真實存在。”
韓雷皺眉道：“說點我明白的。”
對面的韓雷道：“真是個小笨蛋！通俗地講，一個個體的意志也可說成是他的精神、獨有特性，也就是說，所有生物，不論是人類，還是鳥獸蟲魚等等，他們都有各自的意志，只不過強弱不同。”
“就拿你當初在北蒼境遇到的寒松林來說，按理說北蒼境是一片被剝奪了生命的地方，應該不可能還有生機存在，但寒松林卻是一個例外。”
“這便可以理解為寒松林這片自然之地的意志起到的作用。”
韓雷似懂非懂，但已大致清楚。
說白了，就是任何一個個體都有著自己的思想。
韓雷問道：“那你剛才說，你我共有一個意志是怎麼回事？還有剛才是你原本的樣貌嗎？”
對面的韓雷點了點頭，道：“終於回到正題了。不錯，剛才確實是我最初的樣貌，至於說我們共有一個意志...”
就在這時，他臉色一變， 猛地偏頭喝道：“滾回去！”
這次響起的聲音不是韓雷的，而是一道充滿威嚴的磁性男音。
韓雷一怔， 問道：“怎麼了？”
對面的韓雷眼神一變，連忙扭頭笑道：“哦，沒什麼，我繼續說...”聲音再次變回成了韓雷的。
可韓雷卻打斷了他，道：“不行，你先說剛才怎麼回事？
”
“額...”對面的韓雷一下有些吞吐，數秒過後彷彿才做出決定，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就是因為你的出現，不知道哪一世的韓雷想要出來而已。”
“嗯？”韓雷一臉疑惑。
對面的韓雷道：“你先聽我說完吧。我之前談到了永恆，而意志便是在永恆規則下誕生的，這涉及到了每一個個體在生命結束後，他的靈魂究竟去了哪裡！”
韓雷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人在死亡後，靈魂就會進入混沌之地？”
對面的韓雷搖頭道：“人都死了，精神識海自然也會漸漸消散。但是，卻有另外一個新誕生的精神識海！”
韓雷想了想，道：“嗯...我是說如果，我真有上一世的話，他在死後，靈魂進入了我的精神識海？”
對面的韓雷點了點頭，道：“是的，但又不全是。因為就連我現在都不敢確定我們的混沌之地現在在你的精神識海當中。或許它只是在一片虛無之地，但依靠我們的意志，所以能夠聯絡。”
韓雷突然看了看四周，道：“既然每一世的韓雷在死後都會進入這裡，那現在這裡應該會有很多靈魂吧，我怎麼沒見到他們？”就在這時，他想起了剛剛對方的異狀。
接著，韓雷神情古怪道：“他們現在在你體內？”
對面的韓雷笑道：“聰明！但具體有多少，我也忘了。不過唯一清楚的是，有意識能和你這樣交流的，除了我不超過五個！”
韓雷驚訝道：“你吞噬了他們？”
對面的韓雷“哈哈”一笑，道：“大家擁有同一意志，我怎麼能夠吞噬掉他們呢？只是數量太多，而且一個個跟死人似的，沒意思，看見就煩。”
“可你不是說還有和你一樣也擁有意識的嗎？”
對面的韓雷擺了擺手，道：“跟他們待得膩了，所以就一併收入我體內了。但你放心，在進入混沌之地後，一切都會回到最初的樣子，包括靈魂修為。可能因為一些原因，我才有能夠收服他們的能力吧。”
韓雷點了點頭，道：“你繼續之前的說吧。”也不在乎最後那個頗顯牽強的理由。
對面的韓雷想了想，道：“意志以一種能量形態存在，靈魂也是，也有著強弱之別。而像我這樣在死後，意志繼承到下一個新生命身上，並且靈魂進入混沌之地還能儲存部分意識的，就可以稱為強！”
“也可理解成，我生前的靈魂修為十分強大。”
韓雷突然有些恍然，道：“懂了，如果就照你這麼說，人在生命結束後，其意志尋找到合適的新生命後會在他的精神識海中開闢出一處混沌之地，隨後靈魂就會進入，是吧？”
對面的韓雷搖頭道：“是這麼個過程，但是是隨機的，而且混沌之地本就存在，並非開闢而出。”
韓雷問道：“那在意志尋找新生命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漸漸地，他已經陷入了這種從未有過的說法之中。甚至已經忘記了外界。
“還在原處。一般說來，會很快。”
“對了，那意志是怎麼誕生的，我們的意志最初又在誰身上？還有，這一切是否被操控著？”
看來，韓雷心中還是有很多疑問。畢竟這裡面涉及到的東西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太新，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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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的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是規則，那麼又是什麼人定下的？
對面的韓雷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第一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但第二個問題...”
“就是我！前面我說的擁有收服他們的能力，在我看來就來自於此。”
韓雷一愣，下意識道：“你是第一個韓雷？”問出這個問題，韓雷心中頓感怪異。
對面的韓雷笑了笑，道：“是的，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算是你的老祖宗了！”說完，他還特意擠了一下眼睛。
沒想到，韓雷卻絲毫不在乎，忙問道：“那第三個問題呢？”
對面的韓雷也不介意，聳了聳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韓雷下意識問道。
對面的韓雷悠悠地道：“因為...”
“我和你的師傅一樣，生前是一位原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