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來的出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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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時間能做些什麼?

往大裡說,足夠勇者拯救世界無數次,也足夠地球爆炸無數次。吞噬小說 www.tsxsw.com

往小裡說,一天什麼也不是,眨眨眼就溜走了。

那三四天呢?

對別人來說,三四天的時間也就那樣了。但對艾維斯來說,三四天的時間足夠他意識到他是真的穿越了。

站在空寂無人的高野山,艾維斯又一次讓山風凌亂了他的衣衫。穿越這東西就像搖號買車牌,命中也就比福彩高一點,可偏偏經常搖到的的都是些買不起的人。買得起的,只能乾瞪眼。最慘的是,搖號和穿越這東西都是拾取後靈魂繫結,連轉手黑市倒賣生財都做不到。

不幸的人只能從更加不幸的人那裡得到安慰。很湊巧,佛寺裡最多的就是類似的悲劇。高野山真言密宗的開山祖師是位出過海到過唐朝的留學生,帶回來的手稿裡有很多中文手稿。艾維斯不懂日語也就只能看這些東西。

悲劇裡面,最著名的便是家喻戶曉的釋迦摩尼。這得要多大的鉅變才能讓一人從一個高富帥兼官二代化身**青年?連文藝女青年心思都琢磨不透的艾維斯想象不出如來當年的幼小心靈是如何被扭曲的。

艾維斯看書並不是打發時間。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事件始終歷歷在目,他需要書籍去學習日語!世界通用的英文在大英帝國尚未把他們的旗幟插邊東西半球之前,還是偏僻角落的山旮旯方言,現在的歐洲,貴族不人人講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都不好意思出門。當然,很快法語就風靡整個西歐。

是的。根據艾維斯記憶某處塵封已久的角落顯示的資訊,十六世紀正是西班牙人風光無限好的時刻。人家走了狗屎運,開發了一塊處女地,如今正在未開化的美洲裡狂笑著追趕那些光屁股蛋子的美洲人,把他們虐得不亦樂乎,順便染上【性】病【梅】毒…

晚春的深山,夜裡的山風帶著一陣寒冷。

寺廟中院的空曠小庭院裡,白衣持刀日本女和老光頭大溼又在斟著渾濁的米酒望著天上的月亮,你一杯我一杯。

艾維斯路過,他猶豫再三,也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品酒的兩人把目光都投了過來。

“能給我也來一杯嗎?”艾維斯用日語笨拙地問道。

“為什麼不呢?”喝的滿臉紅光的老光頭笑呵呵地說道,拾起一個跟前的小碗,遞了過去。

艾維斯看了看被大溼沾過口水的瓷碗,又看到持刀女朝他抬了抬捧酒杯手,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喝那杯讓妹紙嘴唇碰過的。

接過酒杯,艾維斯也有樣學樣望向了當空懸掛的明月。十幾分鍾過去,或許是酒精濃度不足的緣故,他只得到了脖子發酸這副作用。

從月亮的嬌顏收回目光,艾維斯深深地為生活在21世紀之前的古代人們感到悲哀,真是辛苦他們了,一個月亮看了幾十年都沒看膩。再說了,看月亮還不如看旁邊這位日本妹紙來得好,初見只因為對方太刀出鞘的緣故,不能仔細欣賞。現在細細一看,艾維斯再次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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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標緻的一位御姐。

對方感覺艾維斯眼神的異樣便看了過去。

艾維斯立馬移開眼睛,他呵呵笑了兩聲,裝傻問道:“大溼,我跟她的誤會解除了嗎?我的意思是她不會認為我是刺客了吧?”

老光頭翻譯,稍後他說道:“她說無所謂,放你在身邊,哪怕她喝醉了,三、四十個你也傷害不到她。”

被人諒解了本應該很高興的,可艾維斯為嘛有種莫名其妙地傷感!

幾碗渾濁的米酒下肚,氣氛就漸漸熱鬧起來。老光頭好像對島國之外的世界很感興趣,問這問那,幸好艾維斯是穿越來的,記性又好,基本他知道的都能回答得上。

天南地北幾乎無所不談。

略有醉意的老光頭問道:“你的未來打算怎麼做?是要回明國?”

“回明國容易嗎?”艾維斯也不知道未來的出路如何。

“不難。”老光頭嘿嘿一笑。

艾維斯驚喜道:“真的?”

老光頭嘿嘿地笑了兩聲:“假的,西邊的大名毛利家四周有經常到明國沿岸襲擾的國人眾水軍。你可以到那裡參加他們。但據說那些船,每次出航都會沉上不少。”

“大溼,你這是導人向惡。”

事實上不用這老光頭提醒,從日本島國到大明有多難,歷史上一位名為鑑真的唐朝大溼為艾維斯做出了示範。時間軸回撥到九百多年前,唐玄奘**師歷盡千辛萬苦,從印度人手裡得到了釋迦摩尼自我超M體質**,成功為唐朝蓬勃的精神建設添磚加瓦。

跟大唐處於同一時代的日本,不僅是物質需求還是精神領域都窮得叮噹亂響,他們剛弄完大化革新,眼瞅著物質建設是個可望不可即的地平線,他們只好決定透過先滿足精神需求進行自我意淫,再把這個歷史遺留的問題交給時間去解決。

天皇派出了遣唐使。就這樣,鑑真**師順應歷史的潮流就出現在人的眼中。都說二十一世紀的米國像七世紀的唐朝,所以當時的時尚潮流是以向大唐移民為榮。四周的國度就像現在美墨邊境,隔三差五就有大把墨西哥人組團到美帝邊境副本開荒。這次,順應歷史潮流而出現的鑑真大溼居然要逆世界的潮流而行,他要偷渡到日本。

偷渡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這位大師在日本天皇傾全國之力幫助下居然連續失敗六次!等到大師淚流滿面地踏上日本國土時,不但從風華正茂的大溼變成了老衲,還弄得雙目失明。

如此艱辛的東渡過程,足以把艾維斯嚇得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且就算踏上了大明的國土又如何,身為外來戶,沒有戶口,還是坐倭船而來。艾維斯可以預見自己的命運大致為被浸豬籠和被千刀萬剮這兩種。

“你會想念你的親人們吧?”邪惡的老光頭說道,指了指面容清新秀麗的日本御姐示意是她問的。

艾維斯長嘆一聲,眼神憂鬱地望向了天空懸掛的明月:“他們的容顏就像那月亮,就在雙眼裡面,每天都陪伴我們,可卻是那麼的不真實,只能看見卻接觸不到。”

“那你打算怎麼辦?”老光頭替日本御姐問道。

艾維斯首先已經瞭解到他來到的是日本戰國,處於這大小領主在島國圓環套圓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亂時期,能提供給他選擇只有一個:“嗯,學好日文,然後到織田家碰碰運氣。”

老光頭一翻譯完,妹紙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瞟了過來。

老光頭問道:“為什麼?”

難道艾維斯會告訴他們不過數年,織田信長會一飛沖天一鳴驚人麼!?

當然不會。

艾維斯心中微微警覺:“據說那邊的大名是個很奇怪的人。大溼忘了?你前幾天還告訴我,這些天在寺內,很多人都把他跟我一起談論。”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尾張的大傻瓜。”大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才翻譯了下,兩人聊了幾句,持刀御姐也露出了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表情。

一個是傻得名聞整個島國,一個是穿著小衣整天晃盪據說是從南蠻鬼那邊遊學了幾年的怪人,確實很般配。

“天啊,就算你長得再漂亮,我也會告你誹謗的呀!”艾維斯默默地嘀咕道。

“說實話,那位大名做了什麼讓人叫他做尾張大傻瓜的事啊?”

師太教養好,啥都沒說,不過老光頭就不同了。行為放蕩不羈,言行惡劣,做事怪誕,這日本土著三言兩語間就把歷史上著名的第六天魔王數落的一無是處。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艾維斯深刻地意識到現在織田信長尚未一鳴驚人時也是位很有影響力的人物,日本戰國版“雷帝”,此稱號僅此一人,再無他家。

可惜的是,十六世紀的日本並不是二十一世紀的美國,雷帝信長的受眾並不像後來的“雷帝嘎嘎”那麼多。要不然他拉起一票粉絲就算不能立馬上洛也能橫掃尾張大小三十多家豪族。

別小看了粉絲的力量。人類文明有史以來的五千多文明裡,斯巴達小褲衩、城管等不過是曇花一現的奇葩,短暫卻耀眼,但不斷湧現出來給滾滾向前的歷史車輪踹上一腳的人群就要非粉絲莫屬。

耶穌粉絲發動的十字軍東征、宗教審判,希特勒粉絲發動的二戰以一國之力單挑半個世界,約瑟夫千萬粉絲的斯大林保衛戰,太祖粉絲的全國大【革】命運動等。

哪裡有修羅般的戰場,哪裡便活躍著粉絲們身影。軍隊不練就會戰力不佳,可對粉絲們來說完全沒有那麼一回事。就拿承平已久的歐洲來說,每年歐冠的時候,一種叫做足球流氓的粉絲彪悍到連開著飛機坦克的國家軍隊都為之動容,戰戰兢兢。

拋開日本國外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不說,就現在的日本,牛逼哄哄的武田信玄和上杉謙信,兩者哪個四周不是環繞了無數粉絲。年紀輕輕就做過尾張國的國民偶像的織田信長對粉絲們擁有的高超戰鬥力心知肚明,也深知其中利害。這不,武田信玄一死,令人心悸的武田家在短短十數年立馬分崩離析,隨上杉謙信威震日本的上杉家在上杉謙信一昇天更是短時間衰弱得一塌糊塗。

總之,個人崇拜這種東西就像一把雙刃劍,即傷自己又傷人。

“織田家家督新換,族內不合,家臣各擁其主。織田的武運…”老光頭指了指桌邊的火燭,他好意說道,“如風中搖燭,隨時都會熄滅。”

歷史證明,在運氣爆表的織田信長面前,什麼龍和虎全是紙老虎,因為兩人估計上輩子都是槍兵轉世。

不過艾維斯可不敢露出不屑的神色,他嘆了口氣說到:“那我還能怎麼辦?”

就他這種人,大概也只能用他的另類去勾起織田信長的興趣。艾維斯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輔助武田信玄大戰上杉謙信,又或是幫助上杉謙信爆掉武田老虎的菊花?難度太高。所以站在織田信長旁邊沾沾光就好了。這位第六天魔王的一生除了桶狹間、姊川之戰、本能寺有驚有險,其他時候,人品好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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