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湖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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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之中,漁舟之上,轟然一聲之後,四周一片寂然!

“好!”頃刻之後,一聲喝彩,用內力送出,震痛我的耳膜和遠處的幾隻水鳥!

老大,不用這麼大聲吧!

“小兄弟這詞作的好,豪邁大氣,意境高遠,看來我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太湖畢竟不如長江壯闊,在一個地方呆久了,難免會夜郎自大!”漁翁感嘆道。好似真的是個英雄一樣!

“大叔別這麼說,太湖優美嫻雅,如對鏡梳妝的女子,長江雄渾波瀾,如縱馬揮刀的大漢,一動一靜,各有其美妙之處。”我回身應道。剛才真嚇我一跳!

此刻小僮兒已換上新的桌子酒菜,用具與先前一模一樣,竟然是成套的裝置。

看來這陸家莊在太湖做水盜真是個份有前途的職業!我要不要加入呢?

或許可以藉助黃藥師的名義全盤接收,這真是一夜暴富的好事呀!嗯,和小丫頭商量一下。

不過經過梅朝風欺騙事件後,我就不敢小看這些桃花島的人,他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可能,或許,大概,程瑛那個丫頭會好欺負一些,不過……太遠了點吧,要不寫本《神鵰》同人過過乾癮?

看來黃藥師應該是個好老師,不過這些徒弟的結局都忒慘點。

“哈,倒是我矯情了,不過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性格有些……那個灑脫,如何寫出如此深沉激昂的詞句?”漁翁面露疑色。

咦!我的性格寫的臉上的嗎?大家剛剛見面耶!

“這個嘛,小可生於北方,自幼流離失所,看慣世態炎涼,數月前經過長江之時,看到江水滾滾東流,感慨萬千,偶然所得,慚愧!慚愧!”我裝作可憐的樣子。

我真是感慨萬千,豈止是看到,還親身體驗了一把橫渡長江的滋味……

唉,想我流落異世界,無親無故,可憐兮兮……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真是佳句。舍下就在湖濱,不揣冒昧,想請兩位去盤桓數日。”漁翁邀請道。

好呀!包吃包住,古代人就是大方。不知道是不是包玩?有沒有夜間娛樂節目呢?

“李兄,怎麼樣?”小丫頭眼光有些期盼,看來小丫頭看這個人很順眼,難道桃花島出來的味道都一樣嗎?

“這個不好打擾吧,我們還要四處遊玩呢!”我假意推辭道。

“寒舍附近頗有峰巒之勝,兩位反正是遊山玩水,務請勿卻。”漁翁趕忙道。

這可是你說的,包玩,一定要實行三包呀!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們要回去取馬。”

“好吧!就讓僮子陪你們去取,這裡的人都會給我幾分薄面!既是如此,在下在寒舍恭候大駕。”

說罷划槳蕩水,一葉扁舟消失在垂柳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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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僮兒跟著我們去還船取馬,行了裡許,向湖畔一家人家借取了一艘大船,那家人還畢恭畢敬的送我們出門,好似能借用他的舟船是他的榮幸一般。看來黑社會在這裡不是一般的囂張。

“你不該拒絕我的友誼。”

一個義大利的老頭子很深沉的說道。

牽了馬匹入船,六名壯健船伕一齊扳槳,在湖中行了數里,來到一個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碼頭上停泊。

上得岸來,只見前面樓閣紆連,竟是好大一座莊院,過了一道大石橋,來到莊前。

我們未到門口,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五六名從僕。果然是大戶人家,夠氣派!

只見那人身穿熟羅長袍,面如冠玉,俊雅不凡,面目與那漁人依稀相似,只是背厚膀寬,軀體壯健。

唉,為何這裡有名有姓的正派人物都那麼的……英俊,把我襯托的更像綠葉了,還讓不讓人活了!難道我不是綠葉嗎?

“家父命小侄在此恭候多時。”那年輕人拱手施禮。

有禮貌是好事,不過這平白的長了一輩讓我有些不適應,難道真是“一入江湖歲月催,催來催去催成灰。”?

“請教陸兄大號?”我微笑著問道。

“小侄賤字冠英,請兩位直斥名字就是。”

“好吧,那個冠英呀!你們在太湖做什麼營生的?”既然如此,客隨主便,便宜不佔白不佔。

此刻行在莊中,只見莊內陳設華美,雕樑畫棟,極窮巧思,比諸北方質樸雄大的莊院另是一番氣象。小丫頭也不言語,微微有些走神。

“小侄家中捕魚為生!”捕魚都能成大戶,那我擺地攤豈不是還能成富豪,唬誰呀!

“那你娶媳婦了沒有?要不要我給你提親說媒,我看有家姓程的姑娘就不錯,那天給你父親提提,那個女娃呀,長得眉目如畫……”我拍著他的肩頭微笑的說道。

“小侄尚未立業,無意成家,多謝美意!”靠,這樣都不動氣,涵養功夫一流,看來是經常被別人欺負所致。

就如同後世工作之後,磨平了稜角,每天對人笑嘻嘻,怎一個無奈了得!

這可是你說得,不要反悔呀!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別怪兄弟無義了,那位程大小姐就………

嘿嘿嘿嘿………

咦!最近心裡老是有人這樣笑,是不是說明我的妄想症已經變成精神分裂了呢?

不過你一個太湖水盜,何為立業?難道想走出太湖,立足全國,面向世界……稱霸宇宙!那你這輩子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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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那漁人坐在房內榻上,穿著儒生衣巾,手裡拿著一柄潔白的鵝毛扇,笑吟吟的拱手。

靠,嚇我一跳,還以為諸葛孔明復生呢!

我和小丫頭坐下,而陸冠英站在一旁。

只見書房中琳琅滿目,全是詩書典籍,几上桌上擺著許多銅器玉器,看來盡是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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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掛著一幅水墨畫,畫的是一個中年書生在月明之夜中庭佇立,手按劍柄,仰天長吁,神情寂寞。左上角題著一首詞。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忖瑤箏,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但見書法與圖畫中的筆致波磔森森,如劍如戟,豈但力透紙背,直欲破紙飛出一般。下款寫著“五湖廢人病中塗鴉”八字。

唉,他們又在談論詩詞,不過這次偶爾會出聲問我。

“嗯!好!”

“這個嘛!有道理!”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

我一俗人,不懂呀!所以,只能出絕招了!

導演,快鍵,快鍵,把這段趕快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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