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眨巴著一雙大眼,突然發問。
別看這個問題簡單,實則對於那些從小出生在大城的武修而言,很多人還真不知道。
因為他們從小就開始辟穀修煉,壓根就沒有見過這些只有農夫才見過的東西。
“嘿嘿,問得好!它們兩個都不長樹上,而是長在土壤裡的。”
“嗯,還不錯,不是瞎猜的,說明你是真的知道!”
小女孩見龍凡脫口而出,想了想,定要來個有點難度的。
“我再問你,農夫烹飪食物的五味你知道嗎?”
“哈哈,油鹽醬醋辣,我經常玩的!”
人間五味,武修們視其為草芥,而龍凡卻是當作寶貝。
“這是農夫的東西,你拿這個玩?”
小女孩有些好奇,這公子該不就是個農夫吧!
學徒知道這些就足夠了,這說明他的知識面還是很廣的,能夠知常人之所不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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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雖然人是用定了,還得提個加強難度的,免得後面他做起事來翹尾巴。
“你見過冬蟲夏草嗎?它到底是蟲還是草?”
龍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手一伸,手中多了小指長的一段東西,看上去就點像蟲子。
“冬蟲夏草!”
不用回答,小女孩直接撤了招牌,示意龍凡跟著她走。
一邊走,小女孩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是夏秀秀,你呢?”
“龍凡!”
夏秀秀剛才只是隨意瞟了龍凡一眼,見他穿著最普通的布衣,也沒有注意。
現在一經仔細打量,讓她吃了一驚。
比自己高了一個頭,而且面容英郎,不像是窮困潦倒的那種打臨工的主。
還有,衣著雖然是布衣,但很是乾淨,應該是嶄新的一套。
一邊走,夏秀秀給龍凡介紹情況。
原來她的店子在步行街最偏僻的西頭巷子裡,名叫夏家店。
由父女倆開的,她的父親叫夏厚墩,是位一品丹藥師。
生意好的時候,曾經請過三名夥計,後來因為競爭激烈,生意江湖日下,夥計的工資一降再降,終於留不住人了。
這些人接而連三地全都走了,只剩下父女二人。
但日常事務的運轉,起碼還得請一個人幫忙。
因此,才有了夏秀秀的招人,而且是以學徒的名義招聘,這樣工資低了許多,甚至可以不開工資。
說完這些,夏秀秀弱弱的補充道:
“管吃管住,生意好的話還有工資和提成,只是生意太過清單的話……”
漸漸就沒有了聲音,她邊說便觀察著龍凡的反應。
“管吃管住就行了,工資可有可無,我這個人好商量!”
龍凡嘻嘻一笑,頓時讓夏秀秀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因為她向爹爹拍了板的,一定招個最廉價的幫手回來,不想竟然成了。
兩人正說間,夏秀秀手裡提著的牌子冷不丁被人搶了過去。
“你們這是……”
龍凡早已發現三個人圍了過來,只是他還在觀察,這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這個世界的確是弱肉強食,但也不會天天都是打打殺殺吧!
所以,龍凡先要看看情況再說。
說不定,這些人是夏秀秀的熟人呢?
因為這些人暫時還沒有表露出殺氣,只是剛剛跟了過來。
搶個
牌子過去,而這牌子又不值什麼錢的。
“你不招人嘛,看我們三個咋樣,辭了這個小白臉,我們跟你走!”
夏秀秀一見他們,如同見了鬼一樣。
“幾個臭流氓,離我遠點,小心我爹打折你們的腿!”
“喲呵!也沒見你老子出過手啊,就他那身板對付得了我們嗎?”
三個人顯然都是散修。
為首的身穿黃袍,高出龍凡一個頭,五官粗獷,身材肥碩像頭壯豬。
而另外兩個身著武修短裝,雖然身材矮小,但看上去卻是勁鼓鼓的。
“我們三個人已經有幾日沒開過葷了,雖然你這模樣有些素了,但好在是個雛兒,將就一下吧!”
黃袍大漢直接將身側的龍凡視而不見,他很清楚這布衣小子就是個打工的。
“對,你就配合一下吧,省得我們用強!當然,那樣子更有味道喲!”
黃袍大漢眼冒精光,而身邊兩位短裝也是配合出聲,試圖用聲勢將夏秀秀嚇住,然後跟著他們走。
“黃輥,還有你黃雄、黃力,你們三個都是混蛋,你們如果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強民女,我爹一定不會饒過你們!”
龍凡總算明白了,感情這仨是這條街上的老流氓,專門欺負弱小女子的。
夏秀秀忽地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你們敢侵犯本小姐,我就死給你們看!”
實在是爹爹不在身邊,夏秀秀只能以死相威脅。
“別,別啊,小美人!”
叫黃輥的黃袍大漢靈力暗運,伺機就要奪下她手中的匕首。
“築基七重!”
一俟黃袍運力,龍凡立即就知道了他的修為。
是的,有些武修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修為,而有些武修必須等到他出手才知道。
龍凡早已看出,夏秀秀只是煉氣四重的修為,根本不是黃輥等人的對手,難怪她要以自殺相威脅。
只不過這種威脅對流氓們而言,反倒變相刺激了他們的慾望,只會適得其反。
“慢著!想要動我妹妹,難道你們的眼瞎了?”
龍凡只是輕輕一步,就將伺機偷襲的黃輥擋在了身前。
“龍公子……”
夏秀秀本想說這不關他的事,沒有必要為自己搭上性命,因為她不認為身穿布衣的龍凡有這個能力。
“有我在你就不用怕,這個我自有分寸!”
龍凡一面迎著黃輥,一面暗中給她傳音。
“他們很兇的……”
不待夏秀秀說什麼,龍凡直接用神識打斷了她。
黃輥見龍凡一直不說話,說話便自稱是她的哥哥,讓他如何相信。
“你也想插一槓,也要等到我們完事才成!”
黃輥以為這小子就是個打秋風的,圖個嘴快活而已。
“不,我說的是真的!我看你已是將死之相,明天就得睡棺材,還敢在外面浪!”
龍凡本想出手,想了想還是打住。
並非所有的事情都用武力去解決,也許其它辦法的效果會更好。
“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你背後命門穴處有一顆死痣,今日若不趕快治療,則明日必死無疑!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讓你兩個兄弟察看,現在這顆死痣應該有黑桃大小,中間已經開始潰膿!”
龍凡悠悠然,彷彿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很是淡然無波。
“這小子是如何知道的?的確是有顆痣,但應該沒有他說的這麼大呀!”
黃輥收回了突襲夏秀秀的打算,當即讓叫黃雄、黃力兩人掀衣檢視。
“這……大哥,還真是這麼回事,中間已經化膿了!”
見手下兄弟都這麼說了,黃輥當即相信了龍凡的話。
結合這幾天的身體反應,的確十分異常,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
“這位小兄弟,你既然知道這個毛病,可有辦法救我性命?”
昆輥真是被嚇住了,這命如果都沒了,還玩個屁的女人!
“救倒是可以救,但我救人可是有條件的,而且你必須發毒誓做到才行!”
“小兄弟你說!就是下刀山過火海,我黃輥也絕不會說出半個不字!”
“那倒不必!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要發誓從今日之後,包括你的手下絕計不能再做分毫侵擾良家婦女的行為,你可做得到?”
黃輥遲疑了片刻,然後道:“好,就依公子,成交!”
“不光是你,黃雄、黃力的身體都有大毛病,不治的話也活不過幾天了!”
龍凡為了徹底征服這三人,開始加碼。
“什麼?我們也有問題,咱們這身體不是好好的嗎?你該不會是誆人的吧!”
黃雄、黃力二人異口同聲,兩人精氣神看上去十足得很,能吃能睡,哪裡像就要死的人。
“你們兩個的病相同,每個人心脈上都有一條蟥蟲,目前它們已經啃噬了主脈周圍的小脈,現正在啃噬主脈的膜鞘,一旦膜鞘破裂,你們倆就會死翹翹的!”
見龍凡說得極其認真,不像是開玩笑,黃雄、黃力頓時慌張起來。
“哈哈,還是龍凡公子有妙招,將這些人騙得一愣一愣的,但如果讓他們明白是騙人的把戲之後,只怕咱們在這條街上待不住了啊!”
雖然有些遺憾,但至少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夏秀秀很是佩服龍凡的機智。
但她哪裡知道龍凡所說的並無虛言,而是實實在在的真話。
“好,如果小兄弟說得是真的,並能出手相救,那我黃家三兄弟從此以你馬首是瞻,並且發毒誓不再侵擾孃家婦女,說到做到!”
黃輥說著,讓黃雄、黃力二人也學著他的樣子。
只見三人各自握緊拳頭,突然拳拳用力相擊,血花頓時從兩拳中飛濺出來,然後對天發起了毒誓。
這就是所謂的血天誓,天誅地滅的那種。
“好,銀針出列!”
忽地空中出現了幾十根銀針,根根煥發出耀眼的光芒,紛紛揚揚,躍躍欲試。
龍凡一指黃雄、黃力二人:
“印堂、膻中、胃脘、大椎、三陰交……去吧!”
一揮手,這些銀針兵分兩路,一路扎向黃雄,一路扎向黃力。
“張開嘴,十息之後會有東西從裡面爬出來!”
龍凡開始暗運靈力,神識分割,一心多用,各各用力。
黃輥在一旁觀看,起初以為龍凡在故弄玄虛,但看他揮針入體的動作,還真是沒有見到過他這樣厲害的角色。
主要是一套針法同時分施給兩人,這得多大的能耐啊,簡直不可想象。
“哇嘔……”
夏秀秀忍不住吐了起來,因為她看見了模樣猙獰的蟲子。
黃雄嘴中率先爬出一條五寸長的螞蟥,被血脹得圓滾滾通亮,被他一把捏爆在手中,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