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想買什麼衣服？”
服務員小姐姐上前熱情接待。
綱手打量渡邊兩眼，思考他適合穿什麼款式的服裝，沉吟說：“買西裝，要看起來沉穩大氣的那種。”
看我幹嘛，是我買衣服嗎？
渡邊欲言又止，他的錢本就不多，不想在穿著方面浪費，家裡兩套舊衣服也夠穿。
可綱手已經把他帶到店裡，現在不好拒絕。
“好的，兩位跟我來。”
服務員將他們帶到西裝區，一套套筆挺乾淨的西服映入眼簾，渡邊起初看的眼花繚亂，可當他看到幾千上萬兩的標籤時，瞬間又頭皮發麻。
西裝這玩意兒真的是人穿的嗎？
就算把他全部家底砸進去也買不來一套。
他心中隱隱發虛，綱手卻興致勃勃挑選起來，時不時取下幾件貼在渡邊身上比劃。
“你覺得這件怎樣？”
渡邊瞅一眼標籤，一萬三千兩，不錯，很刑。
“還行吧，顏色有點亮了。”
他強做鎮定，把自己當作綱手閨蜜，陪她逛街玩玩了。
反正這麼貴的衣服又不可能買，讓他掏錢都掏不出。
“那這件呢？”綱手繼續挑選。
“紋路太花了。”渡邊有模有樣評價。
“這件呢？”
“這件倒是不錯。”
“好，你就試試這件。”
渡邊：“……”
啊？
還要試嗎？
確定這樣不會被老闆打？
渡邊看向服務員，見對方一臉不在意表情。
“嗯嗯。”
渡邊心虛點頭，拿起衣服走進試衣間。
試試又不要錢，女孩子逛街都這樣，看到好看的東西就想試。
只不過渡邊覺得綱手這個毛病最好改改。
無視五位數的標籤，渡邊脫下被犬冢齒撕的破破爛爛的舊衣服，換上嶄新西裝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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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帥氣呢！”
旁邊的服務員立即稱讚出聲。
綱手則眼前一亮，還別說，穿上西裝後渡邊身上沉穩陽光的氣質愈發突出，整個人豐神俊朗的好看極了。
再帥氣我也買不起……
渡邊暗暗吐槽服務員一句，拍他這種窮人的馬屁沒用。
“綱手，感覺怎樣？”
渡邊詢問，其實他是在暗示綱手走人，免得後面尷尬。
“確實挺帥氣的。”綱手雙手抱胸笑吟吟認可，似乎看到幾年後渡邊成為上忍的樣子。
“小姐，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男朋友！”服務員助攻一句。
綱手臉頰瞬間彤紅。
你看，做服務行業的一說錯話就尷尬了吧？
渡邊無力吐槽嘴上沒把門的服務員。
他也不管綱手了，回到試衣間就要換下衣服走人。
“等等。”
綱手叫住他，又一連拿來五件不同款式的西裝塞給渡邊：“這些你都試一遍。”
渡邊嘴唇動了動，看向她的眼神很複雜。
他很想告訴綱手，雖然你是初代火影的孫女，但你這樣折騰人家服裝店，是真有可能被老闆打的。
沒辦法，他和綱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試衣服。
試那麼多件，最後一件不買，只要他和綱手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服務員。
隨後渡邊每換完一套西裝出門，總能引來服務員的驚歎，以及綱手欣賞滿意的目光，饒是他心理素質一向很好，也不免尷尬的摳緊腳趾。
很快，五件西裝全部試完。
“小姐，你男朋友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帥氣呢。”服務員很給面子的恭維道。
還沒意識到你說錯話了嗎？
渡邊忍不住為她的職業生涯擔心，這麼沒眼力勁可怎麼辦。
綱手點點頭，並未糾正服務員，恢復平時臉不紅心不跳的清冷姿態，對渡邊說：“我們走吧。”
終於結束了。
渡邊長出一口氣，就要回試衣間把西裝脫下——
“不用再換了，直接穿著現在這身就行。”綱手說。
渡邊一怔，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
“這位小姐已經給你付完款啦。”服務員看出渡邊的疑惑，開心解釋：“還有剛才試過的幾件，全部都包裝好啦！”
渡邊：“？？”
這句話真的讓他懵了，如遭雷劈，懷疑綱手和服務員聯合起來逗他。
他看向綱手，綱手卻目光飄忽看向旁邊的幾個包裝袋。
“袋子你自己拿。”
說完就轉身出門。
渡邊反應迅速，提起袋子跟上去。
“歡迎下次光臨！”
服務員喜滋滋跟他們告別。
……
街道上，渡邊拎著大包小袋和綱手並肩行走，兩人都沒說話。
渡邊內心五味雜陳，率先忍不住開口：“綱手？”
“你說。”
“我沒那麼多錢。”他嘆口氣，“這些衣服太貴了。”
笨蛋。
綱手暗暗罵他。
看不出來衣服是她送的麼？
她本想說不用渡邊給錢，可轉念一想，渡邊骨子裡是個驕傲的人，未必樂意接受她的贈送，現在很可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便改變口風：
“算我借你的，以後有錢再還我好了。”
渡邊：“……”
他好絕望。
那可是六萬多兩啊，況且他現在沒有收入來源，得到猴年馬月才還得起？
“那……要寫欠條嗎？”他問。
綱手遲疑。
果然很驕傲，連欠條都想到了。
“寫吧。”綱手說。
渡邊很想哭，覺得自己好冤，莫名其妙就背上一筆鉅額欠款。
他如果有這麼多錢，腦子壞了才會拿去買衣服。
“綱手，渡……渡邊？你們在買東西嗎？”
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兩人循聲望去，見一個藍髮少年朝他們迎面走來，神色頗為意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同班同學加藤斷。
“嗯，我在陪渡邊買衣服。”綱手淡然回答。
加藤斷不可思議：“你陪渡邊買衣服？”
綱手微微皺眉，她不喜歡加藤斷這副吃驚的樣子，好像她就不能和渡邊在一起一樣。
你們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對我看法那麼多。
“我們接下來還要吃飯，不跟你說了。”
她直接走人，渡邊也和他擺擺手告辭。
加藤斷怔怔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心裡空落落一片，悵然若失。
渡邊只是平民孤兒，肯定買不起身上的昂貴西服，所以只可能是綱手給他買的。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走那麼近了？
我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