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被送到保衛科之後，保衛科長又把情況上報給了車間主任王順發還有楊廠長。
人證物證俱在，劉海中身上的贓物是從他包裡搜出來的，他百口莫辯。
雖然他一直喊著自己冤枉，但是此時卻是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
最後在廠領導一致研究之後決定，給劉海中記大過處分一次，然後把他調到鍋爐房去讓他負責燒鍋爐, 工資待遇也降到了鍋爐房的標準，每個月二十六塊八毛錢。
要不是因為看在他在軋鋼廠幹了大半輩子，又是七級鉗工，換做其他人可能都已經開除處理了。
劉海中被處置完畢，半夜才回到了家中。
而此時，整個四合院關於他的情況已經傳開了。
人人看他的眼神都由當初的敬重，變成了現在的不齒和嫌棄。
當天回到家，四合院的人都聽到了劉海中家裡面傳來一陣打鬧的聲音。
二大媽哭了半夜, 劉海中的幾個兒子也在那裡陰陽怪氣的說他老子的不是。
劉海中這一家子,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幾個兒女對爹媽那基本上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當初聽劉海中的話，還不是因為他能賺錢養家？
現在可倒好，在軋鋼廠偷東西被通報批評，而且工資也降低了一大半，都跟秦淮茹差不多了。
這一家子人壓根就沒辦法養活，家裡人能不急眼嗎？
何雨柱聽著二大爺家裡面的動靜，淡淡一笑，心裡面只覺得二大爺這一回就是活該。
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就有結果。
原本他的打算只是用一個反間計，讓機修車間的王主任跟劉海中鬧翻。然後讓王主任天天給劉海中穿小鞋，讓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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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想到, 王順發也是個狠人, 竟然直接給劉海中來了這麼一手，讓他徹底沒辦法翻身！
“果然這些能當領導的, 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
何雨柱不禁感慨道。
不過這樣一來, 就算劉海中知道是自己散播的流言, 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因為現在整他的是王順發，直接問題也在王順發設局整他這一點上。
但是何雨柱可是絲毫不可憐劉海中的遭遇。
因為前兩次舉報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聰明，而且提前跟領導打好了關係，那麼今天下放到鍋爐房的那個人絕對會是他！
甚至被開除都有可能。
只能說，劉海中完全是自作自受。
而後院這邊，許大茂家跟劉海中家離得不遠。
聽到他們家裡面那吵鬧的動靜，心裡面算是樂開了花。
“劉海中你這個老東西，讓你之前攛掇著我去對付傻柱，自己還想全身而退。這一回傻眼了吧？”
許大茂在何雨柱那裡栽了跟頭，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但是最起碼，他保住了自己的工作，而且及時跟何雨柱服軟了。何雨柱也就沒有繼續整他。
不過劉海中可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工作也黃了，名聲也臭了，家庭本來就問題很大，現在更是維持不住。
“不過這個傻柱可真是有手段！這麼快就擺平了我，又擺平了二大爺！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他了，犯不上！”
許大茂暗暗心驚，同時也給自己提了個醒。
面對這種有能耐的人，最好躲遠著點。他雖然壞，但是不傻。
不過劉海中家裡面這麼一鬧，自然也得有人出來管一管。
這個時候當然是一大爺跟三大爺出面了。
雖然何雨柱被一大爺道德綁架的時候，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但是四合院其他戶還是服他的。
怎麼說呢，只要是有群體的地方，大多數人只是烏合之眾，遇到事情拿不定主意，就希望推一個出頭鳥出來。
三位大爺就是這幾隻出頭鳥。
如今劉海中的事情鬧得太大，不光是整個工廠，恐怕要不了多久，附近的人就都知道了。
這樣的問題對四合院而言可是許久沒出現過的大事，他們當然得處理一下。
三大爺則是心中高興，算計著二大爺肯定沒辦法服眾了，只能乖乖退位讓賢，所以從今以後自己就是四合院的二大爺了。
兩個人來到了劉海中的家裡面，一進門就看到東西摔了一地。
劉海中肥胖的身體坐在椅子上，蜷縮在房間的一角，那落寞的神情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幾歲一樣，眼睛也沒有了神采。
而他媳婦就在旁邊一邊哭一邊數落，至於他們家倆兒子劉光天和劉光福滿臉寫著官司，顯然是剛剛在家裡批鬥完了劉海中一通。
劉光天現在也在一個小工廠裡面當實習工人，一個月能拿個二十來塊錢的工資。
之前跟他爹比差遠了，可現在也差不了多少，腰板一下子硬氣了起來。
一大爺跟三大爺來到之後，一家人看到他們也沒有多少好臉色，氣在頭上呢。
“這大半夜的，吵吵什麼呀？別人家不用睡覺了是不是？”
劉光天一跺腳，“哎喲喂，一大爺。我們家現在出了那麼大的事了，能不激動嗎？換了誰家也受不了啊！現在可倒好，家裡面除了一個偷東西。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後我們可怎麼見人吶？我現在都沒找到物件，萬一以後耽誤了我找對象的事誰負責？”
劉光福還在上學，不過已經是半大的小夥子了，也跟著說道：“就是，這事情都傳瘋了！回頭我到學校裡他們肯定要笑話我！”
劉海中見到當著一大爺和三大爺的面，自己家裡人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頓時自尊心就繃不住了。
“我都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我是被冤枉了，那東西不是我偷的！”
說著，他看向一大爺和三大爺，眼神當中滿是央求：“一大爺、三大爺，咱們住在一個院裡多少年了，我什麼人你們還不瞭解嗎？我會為了那仨瓜倆棗的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三大爺淡淡一笑，背著手說道：“你可別說這話！雖然咱們鄰居關係是不錯，但是老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退一萬步說，人家都親手抓住你了，就算是我們信你又能怎麼樣呢？”
見到二大爺出了事，三大爺心裡面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以後這院裡比自己大的人就只剩下一大爺了。
一大爺嘆了口氣，“少說兩句吧！廠裡面都下來檔案了，二大爺你的罪過也算是落實了。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彌補你的過錯，好好反思一下你的問題！另外咱們院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得開會討論一下。明天下了班組織全院開會，到時候你必須得參加！”
說完了二大爺的事之後，他又對二大媽和劉光天、劉光福兄弟倆說道：“都別折騰了！大半夜的影響其他鄰居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兒個再說！”
二大媽和兩兄弟還是給一大爺面子的，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官司各忙各的去了。
一大爺跟三大爺走出門外。
一大爺皺著眉頭，對三大爺說道：“三大爺，你說這個事情，二大爺會不會是被冤枉的？”
關於劉海中偷零件這件事情，一大爺其實是非常懷疑的。
就如同劉海中所說的那樣，他們都住在一個院，而且一大爺跟劉海中還是差不多同期進的軋鋼廠。
劉海中什麼人一大爺非常清楚。
倒不是說這個人有多樸實，而且以劉海中的工資水平，不太可能做出偷零件這種事情。
更何況他是一個官迷，整日裡捉摸著讓自己升官，怎麼可能小偷小摸的影響自己的仕途呢？
三大爺小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看了看左右無人，這才湊到一大爺跟前說道：“我估摸著，二大爺八成是在廠子裡面得罪什麼人了。說句不應該的，你們軋鋼廠裡面的工人個個手腳都那麼乾淨？為什麼別的人沒啥事，偏偏他就被人家堵著工廠大門檢查呢？這裡邊的水吶，深著呢！”
一大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哎，不過這些事情也怪不得別人！”
劉海中偷東西的確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幹過的混賬事可比偷東西可惡百倍。
比如說他攛掇許大茂舉報何雨柱，差一點就把何雨柱給毀了。
“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跟柱子有什麼關係？”
一大爺問三大爺道。
三大爺看向中院何雨柱的房子，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照理來說，食堂跟機修車間也挨不著。傻柱想要整二大爺沒那麼容易！但是，前幾天二大爺剛剛得罪過傻柱，今兒個就被人家打趴下了。你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關係，我覺得沒那麼巧合吧？”
一大爺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長嘆一口氣：“傻柱不傻了，但是卻感覺不如從前讓人喜歡。”
三大爺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句話。
他心裡面卻暗暗說道：人家現在不傻了，就不能按照你的意思給你養老了是不？易中海，人人都說我閻埠貴會算計，但是卻不知道你為了自己的事，下著一盤大棋啊！只不過人家願不願意給你當棋子，那可就不好說咯！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商量好明天通知四合院的家家戶戶開會討論二大爺的事，然後就各自懷著心思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