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失去自由，生命都會喪失意義。”

監牢裡，羅恩像是感嘆般敘說道。

“你在嘲笑我麼？”

身為階下之囚喪失了自由的奧黛麗芙表情難看盯著他。

有些東西失去才覺寶貴，第一次喪失自由成為沒有尊嚴的囚犯，哪怕短短一會，她也確實感到自由的難得和珍貴。

“我如果還你自由……”

他突然提出一個假設：“你拿什麼來報答我。”

天使國度的人眼中，萬物有價實際是一種至公理念，所有人的付出和給予都該得到回報。

“你要放了我？”

奧黛麗芙蹙眉用驚疑目光看著羅恩，不知他打什麼算盤。

“我到你掌控的王國裡大肆破壞，想擊敗你甚至……可能會殺掉你，你要放了我？”

這個新的牢籠專門用不知名的強大金屬打造囚禁她，羅恩大費周章難道就為了放了她，兩人可是敵人。

“不可以麼？”

羅恩輕笑。

以自己的實力，站在那裡讓奧黛麗芙攻擊，奧黛麗芙也殺不了自己。

而且好像從奧黛麗芙的表情看，殺他的心並不堅定，像迷茫中胡亂做的一個決定先給自己找一個目標。

“我……你想要什麼？”

奧黛麗芙大腦有些宕機，她從沒遇見過這樣的敵人，把人擊敗俘虜不折磨殺死，反而要放了她。

萬物有價，按理對方給予，她該有所回報，人情、寶物、財富或者其他東西。

他沒有著急說出要求。

“其實不止自由。

以你的處境，我對你做什麼你都無法抵抗，比如奪去你的生命，或你的其他東西。”

緩緩走到奧黛麗芙身旁，羅恩微微矮身，看著她如橘色寶石般雙眼，然後像看一件藝術品一樣轉向她高挑勻稱凹凸有致的身體。

修長勻稱的雙腿，飄逸柔順的長髮，盈盈一握但蘊含強悍爆發力的腰肢，以及身上那股英氣冷傲的氣質。

“只要我想，可以隨時讓你喪失你擁有的一切。”

“所有一切？”

毫不畏懼，奧黛麗芙不服氣冷聲道。

“有些東西你不要想得到，你頂多得到一具我的屍體。”

她不想死卻也不畏懼死亡，不會為了活下去忍受屈辱。

“是麼？”

羅恩要讓她清晰認識到，自己一會給予她的東西到底有多少。

“起身，讓我看看你。”

他下令道。

奧黛麗芙不打算理他，但她驚恐發現下一秒身體卻自發動了起來，老老實實站起，還展示般轉了一圈。

“我的身體……”

“跳個舞。”

坐回椅子，他靜靜欣賞著。

高挑冷傲的身影聞聲在囚牢裡翩翩起舞，如一隻優雅伸展脖頸的天鵝。

“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跳著見都沒見過的舞蹈，如任人擺佈的牽線木偶。

輕盈協調極具爆發力幾乎是一件完美兵器的身軀，不斷躍起劃出優美弧線。

“這是魔法還是什麼？！”

“顯而易見，你在被我控制。”

羅恩欣賞著舞蹈，答道。

事實證明，他可以對奧黛麗芙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奧黛麗芙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她的身體配合乃至迎合。

“你簡直是魔鬼。”

起舞之中，怎麼嘗試都沒有用的奧黛麗芙慌亂憤怒道。

原本她以為自己雖被俘虜，起碼保持最後一項自由，決定自己性命生死的自由。

但現在看來連生死都不能由她自己決定了。

她第一次如此恐懼，對未知的慌張。

身體不斷飄然舞動，一位女戰神在獻舞，奇特的一幕。

“現在我放了你，還給你擁有的寶貴一切。”

不管她的反對和大叫，一直悠哉悠哉讓她跳完一曲。

羅恩才表現得不緩不急放開她的控制，看著喘著粗氣倒在地上的她道。

“我只要一個東西，忠誠。”

不愧是阿薩神族奧丁之女，心靈同樣有夠‘強壯’，僅控制了一會，耗費了他不少精神。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

“忠誠？“

心神劇烈波動，恢復了‘自由’的奧黛麗芙起身退回牆壁處，彷佛緊貼牆壁才能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雙眼緊張盯著他。

“你想我臣服你？”

她被剛剛不受控制嚇壞了。

“向效忠天使女王那樣效忠我。

當然……為我辦事，就不要想著什麼報酬。”

也不知道天使國度的人對天使女王海雯效忠有什麼意義。

她想讓屬下辦事還要給報酬。

難道是‘內部優惠’？

“想一想吧，是選擇失去所有，還是僅獻出一份忠誠，恢復全部自由。”

奧黛麗芙很想說，都獻出了忠誠，還談什麼全部自由，但她拒絕不了這場夾雜威脅的交易。

最終還是面露掙扎答應下來，只是提出一個條件。

“我可以為你做事，但所做的事不能觸及到我的底線。”

“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忠誠不絕對等於絕對不忠誠。”

他笑著說道。

奧黛麗芙目光一凝，心神變得緊張，以為他不同意。

羅恩話音一轉，讓她暗暗松了口氣。

“不過沒關係，我這個人寬宏大量。”

事情可以慢慢來，他不追求一步到位。

關於奧黛麗芙，他有一個計劃，涉及到如何影響掌控阿斯加德，所以他很有耐心。

“阿斯加德從上到下信奉榮譽和尊嚴，阿斯加德人從不低頭，可以被毀滅但難以被征服。

“除了劊子手斯科爾奇，海拉殺光了仙宮士兵，全民逃難，沒一個向她投降求饒。”

解開了振金鎖鏈，奧黛麗芙揉捏手腕，活動手腳，眼神躍躍欲試凝視背對她緩緩走向監牢外的羅恩。

“你在想能否拿下我？”

他頭也不回，洞悉了她的想法，輕聲道。

“你可以試一試。”

“然後再被你鎖回那裡？”

腳步遲疑跟上，奧黛麗芙輕甩橘色長髮，她不會上當。

“我可以一天允許你嘗試攻擊我一次，如果你能戰勝我，你可以立即離開，此前的交易都不作數。”

兩人向外面走去，走在前面的羅恩微笑道。

奧黛麗芙沒和自己真正交過手，心裡可能還存在僥倖。

他要打掉奧黛麗芙心裡最後一絲僥倖，讓她在心裡樹立他不可戰勝的印象。

“你對自己實力居然如此自信？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會為此送命。”

奧黛麗芙冷哼，眼眸閃過一絲被輕視的惱怒，但沒有選擇動手。

兵器和緞帶都沒拿回，而且她擅長出其不意的刺殺。

“依舊是那句話，我鼓勵你試一試。”

……

離開了監牢，給奧黛麗芙安置了所住的地方，第二天她就對羅恩發起了刺殺。

出門突然無聲無息刺來的劍刃，被羅恩用兩個手指輕易夾住。

她一次又一次的刺殺，被輕描澹寫的擋下，有時還會被捉弄，搞得她很狼狽。

比如本來勢在必得的一劍刺出去，羅恩突然閃現面前，她變成主動撞進羅恩懷裡，撞到羅恩胸膛上，撞得她腦袋發疼。

踢出的直衝要害的一腳，被隨意的一勾一帶，成了噼叉。

夜晚房間裡，她抓著緞帶悄然勒上羅恩脖子，被反手一把摟到床上。

一段時日下來，她連羅恩一根毫毛都沒傷到，卻除了沒失身外，全身便宜基本被佔了個遍。

她生氣質問羅恩，對於這種事的解釋，羅恩攤手表示她的刺殺不是溫柔的愛撫，朝朝兇險，和刺客搏鬥難免肉體磕磕碰碰。

三番兩次的吃癟，她不得不放棄，變得老實。

奧黛麗芙看出來了，論實力她絕不是羅恩對手，兩人差距太大了，不論怎麼刺殺都是自取其辱，而且太‘危險’了。

上次被摟到床上，她被摟著睡了一夜，怎麼都無法掙扎，期間她有點驚恐發現羅恩的床居然是振金做的，這是不是某人的‘有預謀的準備’，她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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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能再給羅恩找到對她出手的理由。

……

“弗瑞，這真的不是什麼全息投影的玩笑？”

歐洲最大的半島，斯堪的納維亞。

地底一間巨大的秘密基地。

美國隊長看著面前巨大冰塊中包裹的龐然大物，雙眼微微瞪大，流露出震驚。

“我在聽人在網上調侃他家的車庫裡藏著一頭隱形摸不到的噴火龍。

而你在你的‘車庫’裡竟然真的藏了一頭龍！”

高幾十米的蝙翼黑龍，被冰封在巨大冰塊裡，張著猙獰的血盆大口，露出剃刀般的尖牙，身上散發陰冷黑暗的氣息，讓人極度不安。

常人和它比起來渺小無比，甚至還不如它的一個腳指甲蓋大。

“這可不是我的‘車庫’，是神盾局位於這裡的秘密基地。”

尼克弗瑞眼神複雜看了那頭黑色巨龍兩眼。

隨後，轉頭笑著緩緩調侃道：“隊長居然開始上網了，有在網上和你的粉絲互動交流麼？”

“告訴我，它已經死了對吧？”

但美國隊長無心玩笑，嚴肅道。

那頭黑色巨龍看起來不僅是一個巨大生物而已，看著它感覺就像在凝視一座藏有無盡恐怖與絕望的深淵。

光是注視，感覺精神都會受到影響。

如果它還活著甚至脫困，對世界絕對是一場災難。

“它現在的狀態應該和你隊長你在南極沉睡時差不多。”

弗瑞摸了摸下巴，道。

“弗瑞，不要抬舉我。

我如果發狂，不過一把霰彈槍就能對付。”

聽到這個回答，他仰視望那道巨大陰森的身影，語氣無比凝重：“而它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