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掌聲雖多，但為布魯斯·韋恩而激動喝彩的多是孤身一人的社會各界精英。
這夥人的力量聚集起來，其實也不過微乎其微。
而眼神陰沉交換著意見，臉色鐵青看著臺上布魯斯·韋恩的少數人，他們才是哥譚這座城市的真正掌控者。
那些人無一不是哥譚的名門望族，掌控著龐大的能量與權力。
“哥譚工業老城區，是整座城市最複雜黑暗的地方，龍蛇混雜，那裡的勢力和利益盤根錯節。
他想剜掉哥譚的整塊壞肉，勇氣可嘉，可他恐怕無法承受這個舉動帶來的代價。”
貓女微蹙眉頭，表情略微難看道。
可以說布魯斯·韋恩察覺到了哥譚的根症所在，但他所做是在痴心妄想，想一口氣把哥譚的地下勢力連根拔起。
不止是地下勢力……
“哥譚早就沒有分明的黑白，而是一抹汙濁混雜的灰。
布魯斯·韋恩的計劃其實在和整個哥譚作對。”
羅恩輕笑道。
這裡面的水太深，涉及到利益更是牽扯到整個哥譚的上層。
“他太莽撞和衝動了。”她惋惜的評價道，不看好這個計劃的進行，甚至懷疑布魯斯·韋恩能否在他掀起的大地震中保住性命。
“他不莽撞，只是情緒積壓了太久而已。”
看著臺上眼神深沉不帶絲毫畏懼、環顧觀察臺下的蝙蝠俠，羅恩玩味道。
布魯斯·韋恩看著臺下，臉上保持自信的笑意，不動聲色觀察哪個在對他表露明顯意義。
他不清楚這個計劃到底能惹出多少力量敵對，但不管什麼情況，他都已做好了準備。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也要完成這件事。
即便整個哥譚碾過來，蝙蝠俠也不會有一點畏懼。
他每天都在抑制自己心底洶湧的黑暗和怒火，讓自己不洩失控吞噬他人。
他忍了太久了，早做好了和一切東西鬥爭的準備。
“不過……他也未必會有事。”
貓女不知想到什麼，話音又一轉道。
“為何這麼說？”
“他們這群上流社會有著屬於自己的規則，不會輕易的不死不休。”
貓女鄙夷的看了眼宴會廳裡的人，道。
再有財富和權力，不過一顆子彈就能帶走，但哥譚高層有著屬於自己的規則，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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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規矩一旦被破壞，將是全盤的崩壞。
今天你觸及我利益，我就請槍手殺你，明天別人有樣學樣，這樣的方法死得多了，所謂的名門貴族就會顯不再那麼強大和高高在上。
一群混混槍手就能殺死的人物，誰還會畏懼，他們還怎麼震住手下的黑幫混混。
“所以，宴會裡這群傢伙，肯定會先坐下來和布魯斯·韋恩談一談再說，勸說不了也頂多阻止他的計劃。”
“未必……”
聽到貓女的猜測，他輕輕搖頭，轉身向外走去。
蝙蝠俠已經看過，哥譚接下會發生什麼也了然於胸，再留下來也沒意思。
“未必？”
貓女不明白羅恩意思，輕輕跟上，十分自信笑道。
“不知何處來的主人，難道比我更瞭解這座城市？”
身為哥譚原住民，她十分瞭解哥譚的黑暗和執行法則。
“這座城市的龐大黑暗，有些你也一無所知……”
羅恩頭也不回道。
貓女所說的事是建立在哥譚高層互相忌憚的情況下。
如果他們不論何時都是一夥的呢？
“例如——貓頭鷹法庭。”
“貓頭鷹法庭？”
貓女一愣，她感到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
“少爺，發生了一些事！”
深夜，當晚宴會結束，和一眾人交談甚歡的的布魯斯·韋恩回到後宅，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憂快步迎了上來，不安的模樣像發生了什麼壞事。
“什麼事？”
“少爺，你聽說過貓頭鷹法庭麼？”
“貓頭鷹法庭？”
一邊解下勒緊脖頸的領子，喝了不少酒但臉上沒有絲毫醉意的布魯斯·韋恩，面色嚴肅毫不驚慌，回想了下問道。
“阿爾弗雷德，你為何要提起這個。”
阿爾弗雷德緊接把他快步領到了莊園的書房。
書房名貴的書桌上，一行字跡在燃燒。
“布魯斯·韋恩，你已被法庭宣判死亡！”
一封宣判書也是殺人預告，字跡下方是一個貓頭鷹腦袋的符號。
“我想過這個計劃會遭到阻撓，但沒想到阻撓來得這麼快。”
看到這封威脅，布魯斯·韋恩眉頭一挑，就像看到別人和他簡單打了個招呼一樣，笑道。
他多少有點預料，計劃釋出後會發生什麼。
“這不是阻撓，他們是要殺了你，少爺。”阿爾弗雷德蒼老面容上憂心忡忡，強調道。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矮牆閣樓間……”
布魯斯·韋恩不緊不慢念起了一首不知何時在哥譚流傳的古怪童謠。
“是這首童謠的所說的貓頭鷹法庭真的存在？
還是有人想假借這個名頭行事？”
他眼神冰冷，低聲喃喃。
……
呼呼。
“我記得好像有一首童謠提到過它。”
風公路上，一輛轎跑高速行駛，貓女一邊開著車，疑惑道。
那首童謠沒頭沒尾，在哥譚裡流傳了很久，根據童謠的內容，貓頭鷹法庭似乎是一個恐怖的組織。
“貓頭鷹法庭難道真實存在？”
“不錯，它不是什麼嚇小孩子的童謠。”
羅恩坐在副駕駛，隨意看著外面風景，道。
貓頭鷹法庭，一個黑暗而強大的秘密結社，該組織的起源可以追朔到幾百年前。早在哥譚出現之前，貓頭鷹法庭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根據地。
從殖民時代開始，他們就發揮著自己的影響力，鞏固權力，擴大勢力，毫不留情地剷除異己。
哥譚的建立就有他們的影子，他們後來根據地挪到了哥譚，成員都變成了哥譚的名門望族，可以說貓頭鷹法庭正是哥譚一直以來暗地裡的統治者。
“布魯斯·韋恩想做的事，動搖了貓頭鷹法庭的根本利益。
哥譚接下來會很熱鬧。
蝙蝠對貓頭鷹……”
“蝙蝠對貓頭鷹？”
貓女聽到這句話，感到疑惑，貓頭鷹肯定就是貓頭鷹法庭，但蝙蝠是指布魯斯·韋恩？
為什麼布魯斯·韋恩會是蝙蝠？
“為什麼這麼說？”
“提起蝙蝠你會想起什麼？”轉瞥了眼她，他緩緩道。
“蝙蝠俠。”她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在哥譚鼎鼎有名的黑夜傳說。
“難道……蝙蝠俠是布魯斯·韋恩？！”
開著車的貓女被這個訊息震驚，方向盤一歪，車子差點一個側翻。
喜歡在夜間行俠仗義、先後讓兩任地下之王栽了，讓所有地下勢力恐懼的黑夜騎士，居然是哥譚首富韋恩家族的布魯斯·韋恩？
“等一下，突然一下感覺蝙蝠俠如果真是他也沒那麼了不起了是怎麼回事？”
她表情古怪的喃喃自語。
“還不夠。”
車子劇烈搖動，他臉色變都沒變，手指輕輕敲打著車門。
“如果事情只是大致按照原來那樣發展有什麼意思。”
他要添一把火，讓事情變得更有趣。
“要改變蝙蝠俠的命運……如果讓布魯斯·韋恩身份永久暴露會發生什麼？”
不過，其實也不需要點明。
羅恩轉頭看去，向貓女問道，同時也算是確定她的猜疑。
“蝙蝠俠，哥譚人，二十五歲到三十歲左右的白人男性，身高一米八到一米九，長著一個標誌性的屁股下巴。
身上穿著上百萬美金的戰衣，開著幾千萬美金的蝙蝠車和蝙蝠摩托在城市裡打擊犯罪，還時不時就裝備換新。
而且這些裝備都是有錢都買不到，除非身後有一個先進的軍工企業支援，你能想到誰？”
“布……布魯斯·韋恩？”
貓女歸納了一下，好像哥譚只能找到布魯斯·韋恩符合這些特徵了。
第二天，哥譚網上。
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引起了巨大討論！
“蝙蝠俠竟是布魯斯·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