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燦輝笑道:“我跟大家同進退。www.tsxsw.com書記,我們可以出發了,段省長他們走了一個小時,我們到達市界,需要20分鐘的。”
午陽起身,“走吧,秘書們就都別去了,檢查一下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11點半,長長的車隊駛入賓館,午陽和段省長從小客車上下來,就站在賓館客房部的門口,等大家拖著行李下車後,段省長就大聲說:“同志們,咱們的原計劃不變,去各縣的同志還是明天上午走,在市區工作的同志也是明天上午開始工作。唯一變化的,就是咱們蘭江市的變化特別大,我們這些以前經常來的,都想看看蘭江的新景象,下午的分工會就改到晚上開了。黎書記和劉市長等領導都要陪我們上街走走,推薦一下他們的當地特產。當然,對逛街沒興趣的,就自由活動好了。現在大家去房間,12點鐘準時開餐。”
吃的是工作餐,雖然不是四菜一湯,但是沒有上酒和飲料。飯後,參加逛街的就陸陸續續上車,大部分男同志對逛街興趣缺缺,不過還是坐滿了3臺小客車。
車輛出了賓館,就駛向河西的開發區,過橋時,段省長說:“午陽同志,燦輝同志,你們3年時間修了5座橋,真是大手筆呀。”
劉燦輝說:“沒辦法,我們以前窮,市政建設欠賬太多,黎書記來了後,大力抓市政建設,開發河西,不修橋不行。”
段省長問:“你們修橋花了多少錢?”
午陽說:“省長。我們自己哪有錢呀。這些橋都是在我們市投資的公司捐建的。”
段省長笑著說:“資本家可不是慈善家。你們用什麼換取他們的捐建?”
午陽笑笑,“省長,我們一窮二白的,有什麼能換呀?建這些橋,最主要的,是他們自身利益的需要,他們在河西買了地,建了工廠。沒橋怎麼行?我們不收他們建橋佔用的地價,就是夠大方的了,何況我們還給了一個捐建的好名聲,這些橋還是以他們企業命名的,這樣的無形資產,價值該多少啊。這是國家的地皮,如果是我自己的,他們就是再捐10個億,我也不讓他們建橋的。”
“難怪都說你是個經濟建設強人,原來你是如此的精明。午陽同志。你們在政策方面,就沒有給予優惠?”
“省長。我們開發區是國家級開發區,國家給的政策,我們當然要給足啦。你們看看,這裡以前是荒山,耕地很少的,現在才開發兩三年,去年繳納稅款就已經10個億了,加上所得稅彙算清繳,應該還有兩個億。”
“不錯,午陽同志,你們經濟建設確實搞得不錯。你們蘭江市是個農業市,不知道你們農村發展得怎麼樣了。”
午陽說:“省長,我這次就陪您下去走走,看看。您是專家,我們還想請您進行指導呢。”
段省長笑著說:“我這次就是來看的,指導談不上。我以前也擔任過市委書記,為三農問題傷透了腦筋,現在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搞的,如果確實值得推廣,我就安排各市州的領導來參觀學習。”
“省長,參觀學習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因為各地的實際情況不同嘛。如果我是您,看了覺得好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抓領導班子建設。”
“你的意思我知道,讓燦輝同志、本立同志,去其他市州幹個一把手,那個地方的經濟不就上來了嘛,是不是這樣?”
“省長就是善於抓住問題的關鍵,很值得我們學習啊。”
“別給我戴高帽子,怎麼使用幹部,還得滕書記拍板。”
“我們不是不好意思跟滕書記說嘛。省長,還有你們幾位領導,幾位美女,等會大家去逛街,看中了什麼,就告訴我,我們正在為紀念品的事情發愁呢。”
審計廳廳長說:“黎書記,我們可不是領導。”
午陽笑道:“你們是省政府的部門,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省裡的領導嘛。”
一個20多歲的漂亮女孩說:“黎書記,我是西山市審計局的,我們隔騰越很近,就是沒有去過,賭石也是聽說過,剛才吃飯的時候,你們王部長說,你們這裡也可以賭石,我們去碰碰運氣如何?”
午陽說:“賭石是十賭九輸,很難碰到的。”
女孩說:“我們就是花幾百塊錢,買塊小毛石,玩一玩。”
劉燦輝說:“美女,我們準備了買一塊大毛料的錢,準備讓朱市長去挑選毛料,如果賭中了,就雕刻出來,當紀念品發給大家。”
段省長說:“燦輝同志,我們剛剛來,你不是就要趕我們走吧?”
劉燦輝說:“哪能呢,省長,如果賭中了,就要雕刻,那麼多件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弄好的。再說了,現在定好,也免得到時候審計出問題,大家就不好要了。”
女孩說:“劉市長,是不是還請你們朱市長幫我們個人挑選幾塊呢?”
“當然可以,段省長不是安排下午自由活動麼。”
“那我們就快些過去,參觀你們蘭江市的建設,看了這些,就已經足夠了。領導,是不是這樣?”
段省長說:“好吧,就按小藍說的,我們過去吧。”
女孩看到劉燦輝看她,連忙說:“劉市長,黎書記,我姓藍,藍色的藍,藍茵,綠草茵茵的茵。”
劉燦輝笑著說:“藍茵姑娘,你這次帶了多少錢呀?”
藍茵笑笑,“沒多少,就是準備打麻將的錢,有機會賭石,就不打麻將了,省得熬夜熬得很憔悴,都嫁不出去了。”
段省長說:“女孩子沒事繡繡花、逛逛街、上網聊聊天。打什麼麻將呀。”
藍茵笑道:“省長。也不怕您批評。我們平時上班都沒事的,就是逛街聊天,下了班不打麻將,可能老年痴呆症就要提前來臨了。”
段省長笑道:“敢揭你們局長的短,回去不怕下崗呀。我都快60了,從來不打麻將,也沒有老年痴呆症嘛。”
藍茵說:“您是領導,領導分分鐘都要想事。當然不會了。”
到了珠寶城,大家爭先恐後湧了進去,一個男孩走過來,“對不起,我們這裡是做生意的,謝絕參觀。”
午陽說:“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是來買毛料和珠寶呢?快去叫你們老闆田玉來,就說黎午陽來了。”
“黎午陽是誰?”
朱其斌在旁邊說:“是我們市委書記,難道你沒有看過電視嗎?”
“沒有看過蘭江臺,蘭江臺沒有好節目,不好看。”
“先別管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問題了。去叫老闆。”旁邊面紅耳赤的王建敏說。電視臺是宣傳部的下屬部門,人家說不好看。她面子上當然也就不好看了。
大家都散開了,員工打過電話,態度有些好轉,“黎書記,田老闆馬上就到,你們在貴賓室休息一下吧。”
“不了,我們的客人要買毛料,你趕緊組織切石師傅來,人和切石機越多越好。”午陽吩咐道。
“好的,那您和客人隨便看,我走了。”
段省長指著堆在地上的毛料說:“午陽同志,翡翠就是從這種石頭裡面切出來的?”
“是的。”
“這些石頭都差不多,怎麼會知道裡面有沒有翡翠呢?”
“這完全就是碰運氣了,像這種大小的,是5000塊錢一塊,切開來,裡面有翡翠就賺了,沒有就打水漂了。”
“十賭九輸吧,我怎麼老是聽說誰誰誰賺了多少錢?”
午陽笑道:“賺了錢就有人說,虧了誰知道呀。”
段省長說:“朱市長,你去挑選吧,不要陪著我了,你們都走,我也去挑選一塊。”
這時田玉從電梯裡面出來了,漂亮的臉蛋,撩人的身材,得體的打扮,顯得美豔不可方物。“田老闆,我們的客人想在你這裡買毛料,你能不能在價格方面優惠一些?”
田玉笑笑,“黎書記覺得什麼價格合適?”
“那種毛料就按進價,每塊5000美元,我們也不準備多買,這些小的,客人們可能就要多幾塊,你就給個最低折扣吧。”
“好,是這樣,這裡標價5000的,就按1500好了,其他的,也都按3折吧。”
“好,我們就去挑選了,麻煩你告訴一下員工,等會結算就按這個價格。我們買了都是要切出來的,也請你安排。”
“沒問題。”田玉說完就款款而去了。
“省長,我們去朱市長那裡看看吧。”午陽知道,這些小毛料,有的是在河流、溪流裡面撿的,有的是礦山炸碎的,出翠的機率很低,而那些幾百千克一塊的,就是寶兒她們在陳老板他們礦山買來的,而且沒有被挑選過,直接從礦山就運過來了,主要是為了提升這裡的人氣。
朱其斌指著面前的兩塊毛料說:“書記,我是看中了這兩塊,你幫我拿個主意。”
午陽看看兩塊毛料,外型差不多,都是不規則的長方體寬0.5米重量應該在800千克左右,是這些毛料裡面的大個子了。
運轉真氣一看,其中一塊裡面的翡翠是滿的,就在石頭層的4、5釐米下面,翡翠的顆粒極細小,應該是冰種的了。另一塊裡面的翡翠就小多了,就是一個特大號的保齡球瓶,也就是酒瓶差不多,可是翡翠的顆粒就根本看不出,應該是玻璃種的了。
午陽考慮,裡面翡翠大的,可以雕刻出300多個手鐲,只好就每人送一個,價值不會低於20萬,應該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結局了。玻璃種的一塊,如果能夠不露聲色地讓段省長掏錢買下來,就再好不過了。
“朱市長,我覺得還是這塊好。”午陽指著裡面是滿翠的毛料說。
“好。我就安排員工去切石。”
午陽說:“其實這塊也很不錯的。省長。您是不是買下來?也許就賭中了呢。”
段省長笑著說:“不買,我沒帶錢。”
“不要緊,錢我可以給您先墊付,切出來了賣了翡翠,您還給我就是了。”
段省長說:“我不是不想發財,也不是賭不起,更不是愛惜羽毛,怕有損名聲。我都60歲了,還怕個球呀。”
“那您為什麼不買呢?”
“我就是知道自己沒有這個發財的命。這10來年,基本上都是走背子,眼看著要提升了,就會出事。現在能夠平平安安幹了這一屆,就是功德圓滿了。”
這時藍茵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省長,黎書記推薦給您,您不要我可就下手了。”
“小藍,你買吧。我不後悔。”
“好。黎書記,我現在沒這麼多錢。你借我一點好嗎?”
“藍茵,借錢沒問題,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願聞其詳。”
“是這樣,你用現有的錢,先去買幾塊小的,碰到了翡翠,賣掉不就有錢了嗎?”
“這樣當然好,黎書記,我請你當顧問吧。”
“好,我就當你的財富顧問。你先叫工作人員來,讓他們在這上面寫字,就不能給別人了。”
朱其斌的毛料被叉車運走了,藍茵的也寫好了字,幾個人就過小毛料那邊。
這裡的毛料是擺在鐵架上,都不大,最大的也就是10千克左右,標價是1萬塊。現在3折可以拿下,也就只要3000塊了。
藍茵走在前面,看見一塊河卵石,就停下了,“黎書記,你看看這塊怎麼樣?”
就是一塊真正的卵石,已經被磨得無稜無角了,一條白線橫貫兩頭,如果丟在路邊,肯定都沒人撿的,它的旁邊,還有幾塊差不多的普通卵石,也同樣有一條白線。
運轉真氣一看,裡面還真有貨,不大,就像兩個菜碗扣在一起那麼大。順便看看旁邊的幾塊,情形都差不多。
“憑什麼就看中了它呢?”
“不憑什麼,就是覺得都一個樣,挑來挑去,眼睛都花了,懶得再挑了。”
“那就是它了。省長,燦輝同志,這旁邊還有3塊,咱們是不是每人買一塊,伴拌小美女的福氣?”
劉燦輝說:“好啊,看看能不能伴著小美女發財。”
段省長笑著說:“你們都買,我也買一塊吧。”
幾個人也不去叫工作人員過來,搬起毛料就去收銀臺交錢。交了錢又自己抱著去切石間。
切石間裡人不多,師傅們都零零散散坐著抽菸,只有朱其斌一塊毛料在切,看見午陽他們進去,師傅們來了幾個人,接過他們的毛料,就去開機了。
午陽看見朱其斌那邊圍了一堆人,不想去擠,就從旁邊走過去,發現已經切了幾刀了,切過的面,都已經出綠了。
圍著朱其斌的人,看臉上的膚色,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了,本地是找不出這麼白淨的膚色的,不管是男是女。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老闆,這塊翡翠賣了吧,我們進行競拍,保證你不會吃虧的。”
“老闆,你這麼好運氣,買一塊就大漲了,賣掉再買嘛。人還怕錢多呀。”
朱其斌一臉的笑容,就是不吭聲,隨他們怎麼說。
午陽就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各位老闆,他的翡翠是不會賣的,我們也買了毛料,正在那邊切,你們都過去,切出來了翡翠,都賣給你們。”
一個大塊頭的男人說:“你那是小兒科,就是有翡翠,也不夠我們塞牙縫的。”
午陽說:“老闆這麼大胃口,應該去騰越呀,那裡的翡翠多多了。”
“你是外行,跟你說不著。”大塊頭說。
午陽笑著說:“我雖然是外行,可也知道,你們來這裡,是去騰越怕翻車掉到山溝裡吧。”
大塊頭也笑了,“說你是外行,你還不懂裝懂。每天那麼多人走,未必就單單我們坐的車掉到山溝裡呀。明跟你說吧,這裡的翡翠,價格比那邊便宜10%以上,我這一年多都是在這裡進貨了。”
午陽說:“便宜10%,那老闆一年成本就省了好多個億了,發大財了吧。今天又是個好機會,運氣好的人,真是門板都擋不住啊。”
“今天有什麼好機會呀,你們的人,都是開會來玩玩,還能夠賭到很多翡翠呀?”
“不知道老闆們帶來了多少錢,需要多少貨。”
大塊頭說:“我們這裡18個人,最少的10個億,你如果能讓我們買齊了,也省得我們在這裡等到過年。”
“好,話就說到這裡,今天下午就滿足你們。其斌,我買的毛料在那邊切,切出來你就拍賣,我去挑選毛料了。”
朱其斌悄悄說:“大哥,咱們的身份,不好在自己家門口大張旗鼓的,你還是讓祝師妹過來吧。”
“好,我走了。”
出門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電話給寶兒,將情況告訴她,寶兒說馬上就過來。
在切石間的小毛料,午陽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到各處轉了轉,看見與會人員都是在看,沒有人買,有心想幫幫他們,又怕大家都買了,等會切石機就忙不贏了。
回到切石間,自己幾個人的小毛料都切得看見翡翠了,藍茵高興得手舞足蹈的。那幫翡翠商人聽到笑聲,就都過來了。大塊頭走近藍茵,“小姑娘,毛料裡面出翠了吧,快別切了,賣了吧?”
“還沒有切完,怎麼賣?”
“小姑娘,你不知道,很多翡翠就是一層皮,頂不了用,所以很多人都是切出來了翡翠,就馬上出手,最少就可以賺個幾十倍。”
“那你出什麼價?”
“20萬,咱們一手錢一手貨,怎麼樣?”(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