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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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折騰之後終於換好了藥,那些醫生們也終於結束了一輪檢查,確定只需要安靜的躺著休息幾個禮拜,等背後的傷口結痂就能夠自由活動後,那群穿著短白掛的醫生們又像來時一樣呼啦啦一下子散個精光,最後不算大的房間裡只剩下四個人-在剛才的折騰裡終於不需要趴著而是改成側臥的我、留了落腮胡看不出原本樣貌的冬琅、看起來除了瘦了點和過去沒兩樣的阿布,以及一名穿著白色棉襯杉與卡其色長褲的年輕男子。

和前幾秒宛如菜市場般嘈雜的情況不同,等房門在最後一名醫生離開時順手關上後,房間裡除了呼吸就只剩下包括我在內的四個大佬爺相互瞪著眼,誰也沒先開口-當然,我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剛才給那些醫生們翻過來翻過去折騰的時候,本來只是隱隱作痛的傷就像是被人潑了辣椒水,現在正**辣的疼,若是開口我還真怕脫口而出的是丟臉的呻|吟-不過怪就怪在那些小說裡都寫著中了槍會有多痛多痛,咋的到我身上要不是那些醫生的動作太過粗魯,老實說除了有點悶痛之外並沒那麼嚴重?

雖然房間裡多出來的那名年輕男子的確很有研究的必要,不過由於對方臉上那半是戲謔半是嘲諷的表情無巧不巧扯斷了我的某條神經,於是簡單的掃了一眼我就立刻把視線轉開,落在像只被主人遺忘而耷拉著腦袋沒有什麼精神的冬琅身上。

然後,我突然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

「噗……我說,」在不扯到背後剛重新包好的傷口為前提之下,我伸出手朝冬琅招了招,等他磨磨蹭蹭的靠過來後才好笑的拉了拉他臉上和雜草差不多的鬍鬚。「怎麼我眼睛一閉一睜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這鬍子不需要刮一刮嗎?」

而且雖然表情越來越豐富是件好事,但這麼大的一個人卻像個驚慌的孩子,賣萌也不帶這樣開外掛的吧?

後面的話我沒說出口,不過微微彎起的嘴角卻明明白白顯示出我的好心情。

「我……」彷彿一時之間無法明白我的意思,冬琅怔了好一會,等回過神來打算開口解釋時,若非必要絕對不保持安靜超過一分鐘的阿布就搶著把話說了。

「小琰琰,你這可真不能怪冬哥。」從我頭部所能轉動打量到的範圍之外的地方拖了兩把椅子過來,他先是讓冬琅在靠我最近的床邊坐下,然後才大咧咧叉開兩條腿落座。

那副痞樣讓我想起在那個為了躲避寄生蟲宿主跳樓而待上一陣子的房子裡,撇除屋外腥臭濃郁的**死亡氣息外還算的上平和舒適的日子-不過如果他接下來要說的內容聽起來不是那麼像在影射我技術不過關的話那就會更好。

「雖然說知道你不是軍旅出身,但起碼相處也有段時間了,怎麼不知道你身手遲鈍成這樣?逃跑還會一頭扎進死衚衕裡,長山不是有給了一人一張簡筆地圖?你不是一直都反應很快的嗎?怎麼這回兜兜轉轉卻把自己轉進坑裡了?話說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絕對不要背向你的敵人",這句話……」

阿布雙手環在胸前巴啦巴啦說個不停,從最開始我讓長山轉交的計劃裡的缺陷,一直說到當時要不是冬琅察覺不對繞過來看情況我早就葛屁了,說的那是一個口沫橫飛手舞足蹈,可端坐在床邊的冬琅那渾身的氣勢喲……我能在這個時候告訴他,他現在說這些等於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值嗎?

就算會牽動全身上下尚未結痂的傷,我仍不自主地打了幾個哆嗦。

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而是冬琅從頭到腳全散發著極地寒冬般的冷冽氣勢,這麼說也許不太對,可在側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想躲無處躲的我眼裡他現在就像個人體冷凍庫,而造就了這尊冷氣大佛的傢伙完全狀況外,仍滔滔不絕地發表著他的觀點。

「所以我說冬哥應該要給你好好的深入訓練一下,可就不知道為什麼向來極為重視……」

「阿布。」

「我在說話呢!有什麼話等我說完好不?剛剛說到那兒了?對啦!真不知道為什麼過去總把基礎訓練擺在第一位的冬哥偏偏堅持你不需要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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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

「嘖!就說不要打斷……誒?」終於發現叫他的那個"我"聲音似乎不太對,阿布先是看了眼用力把嘴抿成一直線努力憋笑的我,臉上露出一種突然明白了什麼的表情,接著,那只在任務中幸運無損的左眼有些畏懼的往旁邊挪了挪,頓了幾秒之後再挪了挪,最後終於和冬琅那雙隱含怒氣的眸子對上。「冬……冬鼕鼕哥?」

天,我真想吐槽他。

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臉,然後從肩膀後方傳來的撕裂般的疼再次提醒我別又犯蠢,於是抽了抽嘴角勉力把溜到嘴邊的低哼又給吞了回去,並且決定做壁上觀,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二貨到底有多二,才能夠這麼不會看人眼色。

不過長山呢?該不會他沒逃出來吧?這裡又是哪?我可是記得現在這世道不是亂的很嗎?又是雙感染者又是無政府狀態,怎麼現在我居然能夠躺在這享受所謂的醫療照護?

腦子一溜問題快步跑過,我完全沒發現自己在思考的同時嘴也沒閒著的一字不漏全說了,所以等我想了半天卻連個頭緒也沒摸著,最後決定放棄收回注意力好好看看眼前可能已經上演了好一會的鬧劇時,卻被眼前一雙幾乎要貼到我臉上的墨褐色眸子給嚇了一跳。

「我艹!你嚇人啊你?幹嘛不說話突然整個人貼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將冬琅的臉推開,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期間拍開冬琅伸過來的手無數次,並且在累得渾身跟剛從水裡撈起來沒兩樣才終於爬起來之後,卻悲劇的發現自己壓根不能坐也不能側靠,一坐就會壓到左大腿後方的傷口,側靠又會直接在右手與右腰後方的傷口上造成壓迫,最後只得苦著一張臉站在床邊,認知思考剛才到底是為了什麼硬是要爬起來遭罪受。

不過就算站也是門學問,要知道一個人背後被當槍靶打成篩子還能活下來,那麼首要考慮的就是該用什麼姿勢站才不會痛到眉頭像是打了死結似的解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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