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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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_50487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蹲在離營火不遠處的水泥塊上,我面無表情的不斷捏擠手中一顆有著堅硬果殼,內裡的口感卻綿軟q彈的野果,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盤腿坐在營火旁,認真翻轉臨時搭起的架子上,那只表皮已經微微泛出金黃色澤的獸腿的冬琅,恨不得手裡捏的不是水果,而是某人腰部以下不能述說的某部位。

混帳!勞資還真以為他說的處理獵物是真的要去打點什麼回來處理,結果沒想到那頭披著人皮的禽獸雖然的確找了處臨溪的樹叢,可那所謂要處理的"獵物"卻是勞資!雖然露天席地別有一番趣味,但……

腦海中驟然閃過前不久才剛發生的事情,手中擠壓的動作猛的一頓,我立刻低下頭默默的將手裡已經被捏到可以在果皮上咬個缺口就把果肉當果汁喝的果子咬開,從缺口處吮了吮那不算甜的果漿,試圖忽略耳根處傳來的燥熱感,同時為自己情緒上的波動做出解釋。

就……就算這樣,還是要抱怨一下才對吧?

沉浸在滿腦子彩色畫面的我完全沒注意到遠處那些仍因為食物不足的問題而始終處於燥動狀態的人們,低著頭卯起來把果子當成某色狼又咬又吮,直到一句任誰聽了都能清楚察覺發聲人心裡有多不平衡的話,才打斷了我無止盡的腦補行為。

我說這人啊,就是有分三六九等。偏高的粗啞嗓音聽起來有些令人不舒服,可不能否認的是經過狹小空間裡的聲波折射現象的擴大下,對方的確引起眾人的注意。大家都還在為飽個肚子煩惱,就偏是有人擺著高姿態放著肉不吃,硬是要吃現在那些少的可憐的野果。吃野果也是個人自由啦,但吃好料也不躲著點,光明正大的拉仇恨是想挑釁大家嗎?還是覺得手裡的果子夠多,能夠讓在場所有人都分到一個?

唔,再提及後續事情之前,我得為了現在為什麼明明地面上早就已經沒了肆虐的掠食者,可仍和一群討人厭的傢伙窩地下避難所解釋一下。

其實在陸地上解決了某狼的"飢餓"問題後,冬琅就讓我從空間裡掏出四隻路上獵殺的四蹄兔以及一些被我命名為膠果的野果充作外出狩獵的收穫,然後把"地面上確認已無危險,大家可以各找各媽各回各家"的訊息帶了回去。

訊息是確實通知了大家,因為我是站在石門前對著所有人喊話,沒有刻意避開誰,包括惹人厭惡的法堤。

然而最終得到的回應,卻是"這裡比地面上安全很多,而且通道內還有那麼多的食物,不吃完浪費掉太可惜,搬來搬去也太累人,吃完那些東西前暫時住下來"的統一回應。

一來基於敵對人數太多,二來我沒打算暴露自己異化者的身分,三嘛是大爸一句"你小爹說隨他們去",於是繼續與一群傷眼的待在一起的結論就這麼被敲定了。

至於原先被我故意留在屋子中央充作隔間的碎石牆,早在冬琅壓著我醬醬釀釀的時候給人拆了,理由用的則是"大家都沒啥好東西還故意隔開來,該不會是你們有私藏什麼寶貝"。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嘛,無所謂,拆就拆了吧,反正早就收拾乾淨沒留半點痕跡,愛看看不愛看就不要看。",可現在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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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痺,看屁啊?要吃水果不會自己去外面摘?難不成勞資的東西因為你們看上了就得謙讓出來?你又不是孔融這也不是梨,讓你大頭啊!"。

抬起頭朝著發聲的方向瞥了一眼,當一顆亂七八糟的腦袋闖進視線裡時,我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

唷呵~還不是陌生人呢!喔~好吧,對方眼裡我是陌生人,但之於我,在離開地下避難室前,她正跟夥伴討論我們這三個後來者裡有幾個是"怪物"呢!不過先前她的聲音可是一點也不沙啞啊?怎麼沒隔多久就糙成這副德性?

眼珠子低溜溜繞著她轉了幾圈,最後視線定格在離她只有兩步遠的地方,那正熊熊燃燒的火堆……旁邊戳著兩塊已經被咬了幾口,仍有些半生不熟的肉塊上。

話說沒熟的肉不能吃是常識吧?這女人是該有多餓,才敢在這種強力病毒肆虐的情況下吃沒熟的帶原體的肉?難道就不怕病從口入,吃了這口之後很快就沒了下一口?

視線重新挪回女人的身上,從她不斷猛咽口水的動作以及發綠的目光裡,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她肯定也知道,只是當把肉架上火堆開始烘烤時,卻又因為飢餓無法抵抗隨著時間拉長逐漸飄散的肉香於是忍不住咬了幾口,轉個頭很不巧的又見到我捧著目前來說既可以不擔心生食中含了病毒或寄生蟲卵,又可以解饞解渴的野果,於是找麻煩來著。

難得遇上個主動來找碴的,我心裡那股子小小的惡趣味就忍不住冒出了頭,所以我做了件天怒人怨的事。

在她充滿渴望與貪婪的注視下,我慢慢的,儘可能用最慢的速度,將手裡所剩無幾的果子放到嘴邊,接著猛力一吸瞬間喝光果汁,扔掉果皮時還不忘咂吧咂吧嘴,用帶著惋惜的語氣說了一句氣死人的話。

不好意思,我只剩下一個了。

一瞬間原本好不容易因為有了充足肉食而輕鬆歡快許多的氣氛瞬間凝結,撇開其他人不提,光是那女人乍青乍綠的臉色就好看的不得了,更別提連同她所在的小圈子,周遭幾個鄰近的團伙也都各個臉上色彩繽紛,彷彿僅只一眨眼的時間裡,我就從骯髒擁擠的避難室穿越到一處生意火爆的夜店,冷眼旁觀著幽暗舞池裡在霓虹燈的照耀下努力展現自己的擁擠人群。

不是多好的比喻,但差不多就這意思。

你……你還有沒有同胞愛啊!女人嘴唇哆嗦了好一會,才如同一顆被引爆的地雷猛然炸開,指著我的枯瘦手指都不斷顫抖。

同胞愛?那是什麼?能保我肚子不餓到嗎?歪頭眨眼,我將腳邊最後一顆果子拿起來揉捏,誓將"裝萌"這個字發揮到最高點。

當然,說一句堵一句什麼的,最好玩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眼見我似乎打算把最後一顆果子獨吞,女人也顧不上什麼口舌之戰,直接從位置上跳起來開罵。大家都是這場天災的倖存者,難道不該互助合作嗎?

妳幫助過我什麼嗎?繼續揉捏果子,嗯,貌似還差一點點。

我是女人!你身為男人難道不該多讓一點嗎?察覺到我完全沒有禮讓的打算,女人開始有些急了。

我是男人,妳身為女人怎麼不堅強一點?低頭咬開果皮,舔了一口。嗯,完美。

男人不是本來就該多照顧女人一點?你難道不是你媽生的嗎?她的聲音抖然拔尖,甚至還帶了幾絲急迫。

代理孕母不算媽。搖頭晃腦的否定了她的質問,我瞇著眼慢慢一口口啜飲為數不多的果汁。

沒有代理孕母你也不會出生!給我!眼看著果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乾癟下去,女人再也無法忍受,一個大跨步朝我衝來,枯瘦的爪子瞄準果子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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