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峰迴路轉曙光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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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卓死了車子被重型貨車擠壓變形什麼異常痕跡也沒有留下而且跟蹤他的警員根據他那晚的表現知道他已經現了被人追蹤認為他的死因是為了擺脫追蹤者車過快所致因此此案最終作為一起交通事故交由交警部門處理了。徐海生的最大威脅還沒有成為現實就被他果斷冷酷地消彌於無形。

因為寶元案引起的省市兩級權力架構大更迭之後新的掌握權力者急於穩定局勢和人心徐海生瞭解這一情況後知道當權者不願因寶元案牽連進越來越多的人以免局面不可收拾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儘快平息此事創造屬於他們的政績因此匯金公司的案子最終很可能不了了之那他受到的牢獄之災的威脅也基本解除了。

現在只剩下張勝這小子了當初徐海生出國避禍時張勝在他心中就已經成為了一枚棄子。而匯金公司在他幾度抽資之後已經獲取了它的最大利潤至於張勝搞的那幾個實業在徐海生眼裡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玩意兒。

是張勝在看守所審訊時一推四五六把火往他頭上引才讓徐海生最終動了殺機。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過徐海生一屁股爛賬包括當初麥曉齊之死。所以無論如何他都絕不能讓自己進入公安的視線。現在匯金公司的案子雖然有平息地可能但張勝這個人。畢竟還是個隱患。況且已經動過了一次手還有迴旋的可能麼?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這是徐海生的人生信條。

為了徹底從侵吞國有資產案中脫身他在老卓死後的第三天趕到上海市公安局報案倒打一靶一番聲淚俱下的控訴他便搖身一變成了受到老卓欺騙的正當商人。

在這起不法交易中他也是一個參予者儘管直接聯系人一直只有老卓一個人。但是警方繼續查下去難免會找到他涉入其中的蛛絲馬跡現在他以上當受騙的投資者身份介入其中一旦案子查到和他有所牽連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為了以防萬一徐海生還託關系弄到一些檔案又讓他地好友小村一郎從日本匯過來一些證明文件把他的收入全部漂白成了在日本投資實業及證券市場所獲的收益。這一來更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了。

在徐海生為了他的切身利益忙碌於日本、上海和L省之間時張勝正在獄中跟著文哥孜孜不倦地學習各種經濟知識。良師一句話地點撥勝過自學自悟十本書。他對證券市場、資本市場的瞭解日益加深有時在討論中突奇想說出一些獨到的見解。令文哥也讚許不已。

這天。張勝再次受到了提審。檢察院方面在追索虛假注資時碰到了一顆硬釘子。那家財務公司的後臺太大不是他們碰得起地最後只好無功而返把案子退回了刑警隊經偵支隊現在如何處理張勝倒成了刑警隊的難題張勝明顯感覺到了他們態度上的細微變化他知道自己出獄的希望越來越大了現在只差找到一個突破口而已心情為之大好。

他地好心情全被秦若男看在眼裡秦若男也由衷地替他感到高興。她託著下巴坐在審訊臺上瞧著張勝繼續那每次提審都一成不變的老生常談嘴角露出一絲有趣的笑意。

張勝看到她地笑意趁人不備向她弩了弩嘴秦若男地臉頰一紅。她威脅地眯起眼睛但張勝不為所動一點也沒有懼怕地意思秦若男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只能用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下。

張勝曾經救過她不管他有罪沒罪看到他地狼狽相秦若男心裡還是不忍心所以當初才會想到給他帶點吃的待到接觸多了後現這人說話還頗機智風趣心裡便又多了幾分好感。而且與他說話時若男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象一個人象手機哥哥兩個人有著太多相似之處所以她覺得非常親切。

每回秦若男給他帶來吃的都以管教訓話的名義把他提出去到看守所指導員方剛的辦公室裡吃東西前後一共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秦若男來的次數有限不過兩個人就像很久以前就熟識了似的非常投緣鬥嘴時秦若男常被張勝佔了便宜到後來警不警、犯不犯彼此的關係非常怪異。

秦家姐妹性情迥異妹妹秦若蘭因為是老么從小受到的寵溺多些所以表裡如一外表潑辣大方骨子裡也個巾幗不讓須眉的豪爽性格。

秦若男則不同作為家裡的老大得時時給妹妹作榜樣受到家裡的管束也更多平時把自己偽裝得很好在家裡是乖乖女、在學校是好學生工作了是好警察但骨子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她外表性格穩重剛毅內心卻是多愁善感喜歡浪漫和柔情。

有個詞兒形容這樣的男人叫蔫壞張勝便是如此;還有個詞兒形容這樣的女人叫悶騷秦若男……

兩個人正自用眼神演練眉來眼去劍法一個戴眼鏡的三十多歲的西裝男子走了進來在劉隊長旁邊坐下悄悄向他問了幾句話。

張勝看在眼裡心中陡地一動。這個人第一次露面張勝就猜測他不是刑警隊的人而是政府方面派來的所以當時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提醒他們不用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不要把局勢搞到不可收拾。

後來和秦若男在辦公室鬥嘴說話的時候張勝從她嘴裡得到了印證知道這個人姓盧。是一位政府官員的秘書。現在見他出現張勝忽然想到機會不一定要等有時候要自己來創造也許這個盧秘書背後地那個人就是自己等待的機會就是自己製造出獄契機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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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張勝突然停止了東拉西扯說道:“警官。你們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公司經營沒有大的問題。和牛滿倉主任的應酬來往任何不法行為。我的公司是第一家進駐開區的企業是為政府開橋西做過貢獻的。至於和張二蛋地寶元公司。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他的案子同我沒有任何聯絡。”

劉隊長冷冷一笑說:“你不好好地交待自己的問題還希望能僥倖矇混過關?我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早晚會把你的案子查地清清楚楚。”

張勝苦笑道:“警官一家公司的經營當然不可能一丁點兒的問題都沒有。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放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無論怎麼講我在看守所裡已經關了快三個月了。縱有一點不合規矩地行為。這個懲罰也夠了吧?

你們要懲前後、治病救人。不是把人一棍子打死吧?警官我希望你們能代我向政府有關部門反映一下我的情況。如果能對我寬大處理放我出去我願意出策出力將功補過。寶元公司案的後續處理相當棘手吧?做為一個經營者我願意向政府提供一些有益的建議幫助政府解決這個難題。”

盧秘書聽到這裡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好辦法?”

現在他們成功上位已經不在乎張勝這個小蝦米地這點砝碼了。但是曾經被他們當成有力工具的寶元案在他們主政之後卻成了令他們頭痛不已的社會問題、經濟問題。

寶元公司一個近十億總資產地省內最大民營公司一旦倒閉引起地一系列經濟問題、善後問題豈是那麼好處理地?寶元公司集資案涉及上萬人數萬個家庭數十萬人口其中大多數還是政府公務員他們今天上訪明天告狀彙集起來的能量非同小可。

這些事能不能妥善處理是考驗他們執政能力地一道重要試題。如果一旦失敗甚至搞的更加混亂被迫靠邊站的一派就很有可能捲土重來。他們現在是成也寶元敗也寶元正愁找不出妥善解決的方案呢。

張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這個嘛……我希望先得到政府有關部門的承喏。”

盧秘書“啪”地一拍桌子氣惱地說:“你不要得寸進尺我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犯人!”

張勝慢悠悠地說:“提醒您一下我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犯人。”

盧秘書冷笑:“有什麼區別?”

張勝眉尖一挑說:“當然有。我國法律規定在刑事偵查階段和審查起訴階段即檢察機關向人民法院起訴前稱為犯罪嫌疑人;在檢察機關向人民法院起訴後稱為刑事被告人。無論是犯罪嫌疑人還是刑事被告人未經人民法院判決都不得認定為有罪。因此不能將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稱為“犯人”。

“你!”盧秘書被他噎得直喘粗氣卻不知說些什麼。

劉隊長忙笑道:“盧哥裡邊的人都這樣法律條文背得滾瓜爛熟比律師還明白呢他們也就只能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了。不過有沒有罪不是他們說了算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盧秘書重重地哼了一聲想了想貼著劉隊長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話劉隊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盧秘書點點頭劉隊長猶豫片刻便也點了點頭。

張勝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泛起一陣喜悅他知道他的誘餌和強硬的態度已經令這個盧秘書開始認真考慮他的話了在目前人治大於法治的官本位體制下一旦他的幕後老闆開始認真考慮自己的建議重新認識他的利用價值那他出獄之日就為期不遠了。

果然劉隊長站了起來冷淡地說:“好了今天就審到這兒我們走吧。”說完他和盧秘書當先走了出去。

秦若男故意慢吞吞地收拾著筆錄拖延著時間走在最後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她嗔怪地瞪了張勝一眼說:“下回別這麼跟他們說話要是把他們惹毛了你少不得又要吃一頓苦頭。”

張勝一隻手銬在椅子上站不起來他坐在那兒笑嘻嘻地說:“謝謝你的關心有你在不會讓我吃那苦頭吧?”

“嘁我會幫你?我恨不得狠狠揍你一頓你剛才幹什麼呢?耍什麼流氓?”

張勝喊冤道:“我哪有我只是覺得跟你親切而已。”

“嘁!花言巧語!”

“對了女警官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就不說你問這個幹嘛?”

張勝誠懇地說:“不管你是受了誰的託咐來照顧我但是我感覺得出你從來沒把我當成一個犯人真的我說的真心話。別看我平時油嘴滑舌的那實在是因為在這裡邊呆得都快黴了難得遇到個姑娘還是這麼漂亮的姑娘其實……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秦若男的眼神朦朧了剎那心中有些感動但她迅即清醒過來似笑非笑地睨了張勝一眼說:“這張嘴還真能說做為一名警務工作者我和你……”

張勝立即打斷說:“我不是犯人。”

秦若男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那好吧等你出獄那天再說。”

這時另一邊的門開了兩個管教走了進來秦若男又深深地瞟了他一眼收起訊問筆錄走了出去。

“會的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張勝凝視著她端莊俏麗的背影在心底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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