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昏暗的宿舍中,兩位只穿著睡衣的女孩相對坐在一張床上,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當然,真實情況很和諧。黑色睡衣的女孩正竭力理清腦袋裡繁亂的線索,白色睡衣的女孩則在細細觀察著前者清麗的臉蛋。
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終於讓神遊天外的芙拉收回注意力,她看了一下手機的畫面,是蘿拉打來的。
芙拉動作迅速跳下床,鑽入洗漱間中,按下了通話鍵。
“沒有事吧?芙拉姐姐。”蘿拉甜美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沒有啦,平安無事,蘿拉呢?”芙拉坐在浴缸的邊緣,翹起腳,散漫地搖晃著。
蘿拉嬌嗔著回答:“當然安全過關了,我可是你教導出來的,對自己的徒弟多有點自信嘛。”
“呵呵,對不起啦。”芙拉將話題引入正題,語氣變得有些嚴肅,“那個魔法......是‘天使墜落’嗎?”
“恩,整個世界一下子全遭殃了。還好這魔法似乎還沒完全施展完畢,仍然有時間進行阻止。”
“果然如此,能發動這個魔法的人也就幾個,蘿拉覺得誰比較可疑?”
“不好判斷,但是魔法的最初發生地就在極東日本。”
“誒?”聽到未曾預料到的資訊,芙拉驚訝地追問,“真的嗎?”
“確定無誤,具體的情報要再等一會......”蘿拉突然停頓了一下,“啊,有了有了,嘿~~是芙拉姐認識的人啊。”
“是誰?等等,難道是......”芙拉的腦海裡不知為何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上條當麻。我們唯一確認的沒有受到影響的人,他的嫌疑很大呀。”
芙拉卻很決斷地說:“不可能的,不是他。”
“為什麼?”
“那個傢伙是個笨蛋,不可能去做這種麻煩的事情。在我想來,他估計又被‘不幸’給害慘了。”不得不說芙拉的判斷很準確。
“但‘天使墮落’應該與他有某些關係,至少能從他身上找到阻止魔法的線索。”
芙拉考慮了一下,說:“你說的也對,我會儘快和他取得聯系。”
“我會派神裂和土御門與你會合,配合姐姐大人的行動。”
“謝謝了,就這樣吧。”
“恩,自己要小心哦,啵,最愛的芙拉。”蘿拉出其不意地送來一個飛吻。
芙拉站了起來,感覺腳步輕浮了許多,“呵呵,很甜的吻啊。我也喜歡你哦,蘿拉。拜拜。”
芙拉掛掉電話,隨即伸手打開門,意外地發現食蜂操祈正貼在在門上。她疑惑地問:“你在幹什麼?”
操祈的姿勢立刻恢復正常,但聲音有點僵硬,“沒有什麼。”
芙拉眼睛一眯就明白過來,她輕笑著說:“什麼啊。食蜂同學在偷聽,這可不是好習慣喲。”
操祈不悅地瞪了芙拉一眼,如果換一個人,她早就開始篡改記憶了,可偏偏自己的能力對黑髮少女無可奈何。操祈怏怏地說:“見到那幅場景,沒有人能保持鎮定吧。那個魔法是什麼?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
“一個很麻煩的東西,它的效果......算了,明早你就能切身體會了。”
操祈有點不滿,“有回答等於沒回答。而且......你是魔法師吧?”
已經不習慣和操祈繞圈子的芙拉,沒有絲毫遲疑地回答說:“是的,我是魔法師。你要怎麼樣呢?”,她很乾脆地把皮球踢回去。
“一個魔法師跑到學園都市幹什麼?這裡可是代表科學勢力的學園都市。”
“看不出來,你對這些東西有點瞭解。嗯,我是英國清教駐學園都市的聯絡人,身份受到學園高層的確認。這樣還有問題嗎?”
操祈小聲“切”了一下,“沒有問題了。”
芙拉毫不避諱地脫下身上的黑色睡衣,換上一套簡約的外出服裝,黑色短裙搭配白色上衣,抓起一雙運動鞋,拉開窗戶正準備走,但忽然被人死死拉住了。
操祈大聲喊道:“給我等下!”
芙拉不耐煩地回過頭,“又怎麼了?”
“我也要去。”
“哈?”芙拉一臉不明所以,“大小姐,這是魔法的問題,你一個超能力者攙和什麼。”
操祈義正言辭地說:“我不懂這個魔法的發動者是誰?也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差點傷到我了,我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大小姐,你還真是任性啊......”
“不帶我去,那個約定就作廢。”操祈冷不防地說,她隱約感覺到,芙拉對那個約定相當在意。
芙拉頭很疼,解除詛咒需要人好好配合,強逼的話非常麻煩,“喂喂,你太不講理了吧。”
操祈一副‘吃定你’的表情,高傲地說:“我就是要去,怎麼樣?”
“怕了你了,可以好吧,別添亂就行,還有趕緊換衣服,現在就要走了。”芙拉忽然覺得最近自己的‘尊嚴’越來越渺小了,是錯覺吧。是錯覺吧?
目的完美達成,操祈悠悠然地轉身去換衣服了。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笑得像只狡猾的狸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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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國際機場。
一名少女從大門走出,她的身高至少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身材姣好,黑色長髮綁成的馬尾垂到腰際之間。但她卻完全沒有給人一種嬌柔、軟弱的感覺,理由或許在於她的服裝吧。她的上半身穿著短袖的白色t恤,多餘的下襬綁在腰問,露出了肚臍。下半身穿著破舊的牛仔褲,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其中一隻褲管被齊根切除,露出整條雪白的大腿。腳上穿著西部片中牛仔所穿的長統靴,腰間除了束緊褲子的皮帶之外,另外還斜斜掛了一條極粗的皮帶,一把長度至少超過兩公尺的特製日本刀插在皮帶上。
她就是英國清教連夜派遣到日本的人員,神裂火織。
神裂遠遠就看見了正閉著眼睛、插著耳機聽音樂的芙拉。
不過她有些猶豫,因為有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少女坐在芙拉的一旁玩著手機。那位少女柔順的金色長髮披散在身後,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她的身上穿著一條純白的淑女吊帶裙,黑色的帶子不緊不松地系在腰間。像是為了防護裸露在外的肌膚,她還帶著蕾絲邊的白色長襪和手套。神裂火織得承認,她比自己更有女人味。
可也不能在這裡停滯不前,神裂長呼一口氣,上前打招呼道:“芙拉,久等了。”
芙拉也察覺出神裂的到來,她摘下了耳機,“不,我也是剛到的。”
“明明幹坐這裡快半個小時,真虛偽的傢伙。”金髮的少女小聲地嘀咕著。
芙拉立刻轉頭瞪了一眼操祈。
操祈輕哼一聲,繼續玩自己的手機。
“你來得真快呢,是從倫敦過來的?”
“是的,做特快飛機。只要兩個小時。”
芙拉疑惑地說:“還有這種福利啊,我都不知道。”
“不,那絕不是什麼福利,至少我是這麼覺得。”對於“特快飛機”這個話題,神裂好像不願多說。
一個奇怪的說話聲突然插入,要問為什麼奇怪?首先這說話聲簡直像貓叫一樣嗲聲嗲氣的,再者,聽嗓音不是女人,是個男的。
“嗚喵,大姐頭走那麼快乾嘛。啊,初次見面啦,芙羅莉斯神官,我是土御門元春,必要之惡教會的成員。”一個金髮的少年提著兩個大包趕上來,他的身材很高大,有一百八十公分,留著像刺螞一樣的金色短髮,身上穿著花襯衫及短褲,沒穿內衣。臉上戴著淡藍色的太陽眼鏡,脖子上掛著金色鎖鏈。
芙拉簡單總結一句,很沒品的穿衣風格。
“土御門?”芙拉的眼神忽變,“你不會就是教我家蘿拉日語的人吧。”
土御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呀,原來我這麼出名,真害羞喵,最大主教的日語就是我教的。”
“去死!”芙拉一腳踩在土御門的腳上。
“哇!好疼,好疼啊。”土御門摔倒在地,抱著被踩的腳,在地上打起滾。
芙拉不為所動,冷淡地說:“別把奇怪的東西亂教人,還有不要裝模做樣了,你應該不疼吧,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心,不讓我繼續攻擊嗎?總感覺你這人表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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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的動作稍稍凝固了,他不禁想:‘真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想說就說啊。比起那個深沉精明的最高主教,這位師匠某種意義上更加讓人感到恐懼。’當然熟讀過“演員的自我修養”的土御門繼續賣力地翻滾著。
芙拉不管演員土御門,轉頭看向不太高興的神裂,詢問道:“火織,還有什麼事嗎?”
“是的,這個人是?”神裂將目光投向食蜂操祈。
感受到那股冰冷,操祈優雅地站了起來,嫵媚地笑了一下,甜甜地說:“我是芙拉的超要好朋友,食蜂操祈,多多指教咯。”
神裂臉色更差了,但她還是十分有禮貌地說:“我是神裂火織,芙拉的同事兼好友。”
“火織,別聽她亂說,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芙拉糾正操祈歪曲的事實。
操祈嘆了口氣,像是很傷心地攏了下金色的髮梢,“真薄情呢,虧我們還在一個房間睡了那麼多晚。”
芙拉急忙說:“笨蛋!不要說得那麼曖昧,只是同宿舍的室友。切,都是那個混蛋自主主張。”(亞雷斯塔:阿嚏)
操祈向神裂伸出手,帶著明媚陽光的笑容,“不管怎麼說,認識你很高興。”
神裂握住操祈的手,輕聲說:“恩。”,但是她的眼神仍然很不友好。
操祈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也緩緩睜開。
“你們兩個吃錯藥了,手握這麼久,眼神也一直對視著,有什麼不對嗎?”芙拉注意是注意到了,可完全沒理解其中的交鋒。
“什麼事也沒有。”暗戰中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芙拉腦袋上掛了一個大問號,轉眼就放棄,“那就別磨磨蹭蹭了,趕快去休息吧,我已經訂好房間了,明天一早就從這裡直接出發去神奈川。”她向著遠方的旅館走去。
神裂和操祈最後互看了一眼,分走兩邊,跟上前頭的芙拉。
見到其餘人都走了,土御門元春偷偷從地上爬了起來,淡藍色的太陽眼鏡閃過一絲精芒,小聲嘀咕著:
“大姐頭的戀愛看來前途多舛喵。”
ps:冰和火,雙線同開,天然無壓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