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炙熱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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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嵐沒有說話,她雙手搭在李長晝的肩上,臉也近得似乎輕輕靠在他胸口。

李長晝嗅著她的髮香,全身都有些顫抖。

楊清嵐原本窈窕勻稱的身材,到了他懷裡,嬌小得驚人,就好像用手捧著一隻雛鳥,溫暖、小心翼翼。

他深吸一口氣,嘗試稍稍用力,將她摟得更緊。

“你怎麼回事?”楊清嵐忽然開口。

“嗯?”李長晝立馬把蓄在雙手上的力氣散掉,抵賴到底,“我沒用力,真的。”

“我說你下面。”

“......”

楊清嵐一直沒抬起臉,她的小腹,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暖意。

“這個、我——”李長晝也才發現自己的狀態。

想不到說辭,只好坦白,他說:“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就沒和它,那個,互動過,精力可能有點旺盛。”

“現在呢?在想什麼壞事?”楊清嵐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奇。

“......想稍~稍~摟緊一點算不算?”

楊清嵐沉默一會兒,忽然笑道:“這就是處男?”

“是啊。”李長晝也笑道,趁機摟緊了一點,兩人都被那股驚人的暖意稍稍燙了一下。

楊清嵐似乎發出一個輕微的鼻音,李長晝立馬跟上反應。

“還變大?你在想什麼?”她又是驚訝又是害羞又有點惱怒。

雖然剋制了,但還是能聽出她聲音裡面的巨大羞意,同樣,沒有太多排斥和厭惡。

她本就把臉埋在李長晝胸口,這下,聲音撓癢癢似的直接撓進他心裡。

“還會跳?”楊清嵐更驚奇了。

“......算了算了!”李長晝放棄了。

他咬牙切齒的鬆開她,再這樣下去,哪怕僅僅是貼著,後果也不堪設想。

可悲啊,處男!

楊清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因為害羞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她根本不敢去看下面,撇開視線,風吹過來,臉上涼颼颼的。

李長晝趕忙背過身去,假裝欣賞芍藥。

過了一會兒,楊清嵐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鬢髮,整理好心情。

“走吧。”

“你先走吧。”

他這麼一說,楊清嵐目光下意識一撇,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她又撩了一下長髮,但這次風還沒來得及吹亂頭髮。

“還要多久?”她忍不住笑罵。

“估計,挺久的。”李長晝慢慢開始有點坦然了。

只要坦誠地面對著自己的慾望,就沒什麼可害羞的,他拼命說服自己。

楊清嵐笑了幾聲,正要走,李長晝忽然喊住她。

“清嵐!”他不敢轉身,只是微微側頭,“我們現在算交往了嗎?”

“交往?為什麼?”楊清嵐不解。

“這樣都沒有?”

“這樣是哪樣?”楊清嵐反問。

“你——”

看他一副被玩弄後拋棄的樣子,楊清嵐又笑了。

她忍不住打量他,看起來修長瘦削的身材,但剛才靠上去,肩是那麼寬,胸膛是那麼廣。

“等我有信心和你在一起後,一定不會吃你和妹妹的醋,我就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我和淺夏完全沒什麼。”李長晝不解。

“就是因為沒什麼,我才需要時間。”楊清嵐說,“明明沒什麼,但我還是會吃醋——我是指未來,現在我們還沒在一起,你寵她,我只會覺得你是一位好哥哥。”

“那你怎麼肯定我們在一起後,你一定會吃醋呢?”李長晝追問。

“因為我是女人。”

“不,你是仙女。”

楊清嵐一陣輕笑:“嗯,你也是帥哥。”

“不是罵人吧?”李長晝可是記得楊清嵐從不罵人,所以罵人的時候都夸人的習慣。

“是,也不是。”楊清嵐笑道,停頓了一下,她問,“你還沒好?”

“......沒。”

“那我不等你了。”

“就是你在這礙事!”

“原來我是礙事啊?”楊清嵐故作沉吟。

“不,對不起,是我對你動了邪念。”李長晝道歉。

楊清嵐還算滿意的哼了一聲:“拜拜~”

“拜拜。”

正要走的楊清嵐忽然一笑,又說:“以後淺夏再說你縱慾過度,我可以替你作證。”

“楊小姐,存在利害關係,作證的證明效力將會被削弱,你——”

話沒說完,過於坦然的李長晝,被楊清嵐“丟”進了芍藥花叢。

上了抄手遊廊,楊清嵐腳步輕盈。

她忍不住伸出手,撫摸遊廊上的每一根柱子,像是撥弄一根根琴絃。

等清理掉身上的芍藥花、花枝、樹葉的李長晝,走進後院那棟宮殿式的客廳時,楊清嵐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樣子,從會說‘還會跳啊’的女孩,變成雪蓮花般的姑射仙子。

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

對視完,李長晝才發現眾人在打麻將。

那些姨太太們,還有春皇、李淺夏——兩人和二姨太、姑蘇四姨太一桌。

“淺夏,在宋城,不叫‘打麻將’,叫‘搓麻將’,”春皇邊玩,邊對李淺夏說,“50年代,弄堂裡仍流傳這樣的兒歌,‘淘米燒夜飯,夜飯吃好了,電燈開開來,麻將拿出來……搓搓小麻將呀,來來白相相呀’。”

因為不能洩露未來,刻意模湖的50年代,指的是20世紀50年代,也就是未來20年。

“哦。”李淺夏點頭。

作為初學者,光是理牌已經要全神貫注了。

“搓麻將不僅僅是搓麻將,”春皇又說,“一張麻將臺四個人,但凡稍有點經驗的,不用交談,甚至根本不用詢問,瞄一眼,就明白自己夠不夠資格坐這張麻將臺,比如跟我們玩的兩個人,她們就不配。”

“為什麼不配?”李淺夏猶豫把二筒放哪兒,嘴上下意識問。

“你覺得她們配?”春皇反問。

“嗯——”李淺夏懂了,但不想把配不配這種事說出口。

她出生在鄉下,生活貧窮,是最底層,天然討厭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哪怕她自己在最上等。

春皇則完全相反,她出生富貴,從小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把所有人看成下等。

“春皇姐,”李淺夏轉移話題,“跟我說說觀想法行不行?”

春皇把玩著翡翠做牌背、象牙做牌面的麻將,看著李淺夏,笑得意味深長。

“好啊。”就在李淺夏以為她不同意時,她答應了。

“你們對《驚雷圖》的運用......碰!”春皇碰完,又用手裡的麻將推出一張八筒,“......太膚淺。”

“嗯嗯。”李淺夏點頭。

“我也研究過《驚雷圖》,還算不錯,用遊戲評價來說,大概是B級。”

“B級?”李淺夏摸了一張牌,又遲疑地打了出去,“春皇姐你的《騰雲駕霧》是什麼級別?”

“A。”春皇說,“觀想法最低層次是C級,對潛力的開發只有一層,B級兩層,A級三層,S級嘛......反正三層以上。”

潛力開發,看來不能隨便了,李長晝想。

“越高階越好嗎?”

“理論上。”

“理論?那實際上呢?”

“實際嘛,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春皇慢悠悠地笑道。

李淺夏點頭,想起哥哥背自己的那個夜晚,他也對她說,不要一味求好,適合自己的人生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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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算適合自己呢?”她問。

“第一,看能不能學會——學不會一切都白談;

“其次,潛力能不能支撐觀想法的消耗——一些廢材,觀想C級、B級還行,但A級一次就能要他們的命,你看姐姐這頭白髮,就是學A級留下的後遺症,雖然是因為出了一點小意外;

“最後,能不能拿到——比如說你們三個,只能拿到《驚雷圖》,那只能學《驚雷圖》。”

“那戰鬥法呢?”李淺夏又問。

“觀想法畢竟是嬰兒學習的東西,戰鬥法也只能算過家家,大家基本都一樣。C級什麼都沒,就是你們現在玩的;B級有一個,能將觀想實質化,比如說我釋放霧氣。A級,根據不同的觀想法,效果就不同。”

“S級呢?”李淺夏追問。

春皇笑了一下,她目光看向若有所思的李長晝和楊清嵐。

“這次伏擊火神館館主,如果你們表現好,我們都對彼此滿意,可以合作去爭取一下S級觀想法。”她說。

“你有得到S級觀想法的渠道?”楊清嵐開口問。

“當然。”春皇點頭,麻將輪到她也不出牌,另外兩人不敢催,而李淺夏的心思早就不在牌上。

“你們知道輪船票嗎?”她問。

“知道。”楊清嵐回答。

“看來你們在一階段的評價不低啊。”春皇說了一句,“等這次合作結束後,如果我們都能讓彼此滿意,我會去明城找你們。”

春皇不再聊觀想法的事,專心打起麻將。

當然,她依然在教育李淺夏:

“淺夏,在這個年代,其實麻將臺是女人們秀鑽戒的最佳時機,你看你,一顆鑽戒都沒有,肯定要被太太們恥笑。”

“我又沒結婚,哪裡來的鑽戒啊。”

“不結婚好,結婚有什麼好?結了婚,不管男女,腦袋上就刻了奴隸。”

有結婚打算的楊清嵐,忍不住反對道:

“淺夏,每一種力量都有相對應的弱點,每一個弱點也都有相對應的力量,只看到弱點的人,註定是生活的失敗者。”

“失敗者?我難道沒看到單身的力量?”春皇就像山谷,一會有迴音般反擊道。

“看到了,但你沒看到婚姻的力量。”

“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很遭人討厭?”春皇對和自己一樣漂亮的女人極其排斥——之前就沒遇到過,甚至沒想象過會有這樣的人。

這時她連道理都懶得講,爭辯都不爭辯,直接人生攻擊。

“沒有,從小所有人都喜歡我。”楊清嵐聲音平靜。

“呵呵。”在1928年,春皇回以100年後的冷嘲熱諷,語氣同樣充滿了高顏值的自信和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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