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纖纖。
畢竟是知縣家的千金，十指不沾陽春水。
小手盈盈一握，沈軒不由心神激盪。
外面月色如水。
吳忠家的後宅燈火闌珊。
吳靈拉著沈軒的手，走過曲徑通幽的迴廊，然後將他帶進一間房中。
沈軒剛進房，就聞到一股香味入鼻。
四下看看，鏤花大床上是錦緞被子，帷帳繡花，視窗處還懸著一串風鈴。
這好像是女人家的閨房。
沈軒不解問道：“今天晚上，我就睡在這裡嗎？”
“你想得美啦！”
吳靈性格活潑，卻也不由得臉紅起來，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我去，鬧了個大烏龍。”沈軒並沒有一絲尷尬。
吳靈嫣然一笑，叫來丫環小紅，讓她打洗澡水。
“我是個男人，今天不洗也行。”沈軒壞笑又說道：“要是吳小姐美意，我也盛情難卻，洗個鴛鴦浴倒是可以。”
“登徒子！”吳靈瞪了沈軒一眼。
她是要自己洗澡，並不是讓沈軒洗。
小紅帶著幾個小丫環，將大木桶倒滿熱水，又撒上玫瑰花瓣之後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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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靈看向沈軒，說道：“你還不出去，難道想看我洗澡嗎？”
“要是你同意，我也不反對。”沈軒來者不拒。
吳靈把他推出去。
“吳小姐，你要洗澡，先給我安排住處啊。”
“你還不能睡，等我洗完澡之後，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吳靈巴眨著靈動的眼睛，而後關上了房門。
沈軒在門外，不由得臆想連連。
洗過澡，還有重要的事情。
不會是想和自己做羞羞的事吧！
應該不可能！
人家可是知縣家的千金，自己不過就是個平頭小書生，別做非分之想。
“嘩啦，嘩啦……”
房內撩水的聲音，似有似無，卻讓沈軒聲聲入耳。
他回頭便看到了吳靈映在窗紙上的影子。
身姿曼妙。
光是看到她的影子，就能猜測出她的身材有多傲人。
“非禮勿視。”
沈軒默誦《道德經》。
“道可道，非常道……”
沒過多大一會兒，吳靈再次開門。
她已經換過衣服，紅色的綢裙輕似蟬翼，燭光映照之下，隱隱可見她傲人的身段。
“咕嚕！”
沈軒吞了一口口水。
“傻看什麼？還不進來！”吳靈輕聲細語。
沈軒舉步進了房間。
接下來要幹啥？沈軒一無所知！
“一直盯著我看，我有那麼好看嗎？”吳靈眸光流轉。
她讀過私塾，思想開放，與那些小家碧玉自不相同。
“好看。”沈軒放肆打量著吳靈。
“哪裡好看？”吳靈再問。
沈軒與她對視兩秒，問道：“真的要我說嗎？你保證不生氣？”
“說吧，我不生氣。”吳靈有股子江湖兒女的豪邁。
沈軒嘴角上揚壞壞一笑，說道：“你臉蛋精緻，身材火辣，特別是你這雙長腿，真是個腿精。”
“這是在誇我？”吳靈有些沒聽明白。
沈軒不置可否，說道：“當然是在誇你！對了，你不是說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嘛，春宵苦短，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吳靈點頭，然後來到古箏旁坐下。
她抬起眸光，對沈軒說道：“今天我給你彈了一曲，你見解獨到，所以我想請你教我彈琴。”
“這……”沈軒有點失望。
他以為重要的事情，是上床睡覺。
沒想到居然是教她彈琴。
“彈琴用得著先洗澡嗎？”沈軒甚是無語。
吳靈眉毛彎彎，笑道：“洗完澡香香的不好嗎？這是對你的尊重，快過來教我彈琴。”
琴箏之類的古代樂器，還真難不倒沈軒。
他來到箏前。
“你的手，要四指微彎，這樣拔弦時才能收放自如，讓樂聲更加圓潤飽滿。”
吳靈沒動，對沈軒說道：“你站那麼遠幹嘛？我還能吃了你嗎？”
“過來坐在我後面，手把手教我。”
這……
沈軒一怔。
本以為大衛朝的女生都保守，卻沒想到她們也如此開放。
“貼身教你，這樣真的好嗎？”沈軒遲疑片刻。
吳靈切一聲說道：“我只是學彈琴，你可不要多想。”
有了吳靈這句話，沈軒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繞到吳靈身後坐下，從後面抓起她的兩隻手，教她正確的撥絃手勢。
剛剛沐浴完的吳靈，髮梢還在滴水。
沈軒不得不再次默誦《道德經》。
有點意亂心煩。
注意力難以集中。
手下也亂了章法。
“沈公子，你能認真一點嗎？”
吳靈感覺到了沈軒的反常。
沈軒索性後撤，說道：“不教啦，你自己學吧！你本來彈就挺好，非要我教幹嘛？”
“沈公子煩啦？”吳靈說道：“習武之人以劍會友，彈琴之人卻是知音難覓，今天聽得公子一番話，我便以為公子是我的知音，卻是沒有想到讓公子心生厭惡。”
沈軒急忙解釋道：“我沒煩，只是我們青春年少，共處一室，你又剛洗完澡，香的不得了，我沒心思教你。”
“真的？”吳靈眼中跳起亮閃閃的光。
“當然是真的。”沈軒很是誠肯。
吳靈又問：“我真的香嗎？”
“當然香了。”
“公子再聞聞。”
“不聞啦！”
“你不敢？”
“我……”
激將法對沈軒起了作用，他湊過來輕輕聞了一下，還是一樣的芳香。
“公子。”
“嗯？”
“你可否婚配？”
“家有賢妻。”
“有納妾的意願嗎？”
吳靈眼巴巴看著沈軒，這倒讓沈軒心中犯起了嘀咕。
眼前的吳靈可是知縣家的明珠，她能願意給自己當妾？
“我困了。”沈軒故意岔開話題。
腦子有點短路，弄不明白吳靈的心思。
“公子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只是欣賞公子的才華與膽識，想委身公子，做妾無妨。”吳靈道明心跡。
沈軒深吸一口氣。
真沒想到，本來是受審的，卻陰差陽錯得到吳靈的青睞，有點受寵惹驚。
“你同意，可是你爹同意嗎？”沈軒搖頭說道：“小姐出身顯赫，貌美如花，知書達理，定有許多名門之後求婚，我沈軒不過就是個平頭書生，怕是難成佳話。”
“我不管！”吳靈任性說道：“只要你有意，我就會說服我爹讓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