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悲慘繼女翻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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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聽到開門聲,坐起來,看著冷池月躬著背像做賊一樣。

冷池月走了兩步,見夏川看過來,尷尬地站立。

夏川起床幫她拿過被子和枕頭,心中暗自愜意。

冷池月爬上床,剛想睡覺覺得哪裡不對,而夏川正目不轉睛看著她。

這打臉來得猝不及防呀!

白天還說讓他離她遠點,大晚上她就抱著被子來跟他一起睡。

這必須解釋一下!

她下床走到夏川面前,扶起額前碎髮,對著床頭燈,“看到沒?秦哥後面的人來找麻煩了!打了一架!”

夏川坐床上,看著冷池月額頭黑了兩塊,剛想抬手摸,冷池月徑直回到床上。

“我打架,護士說,是幹見不得人的事!我在這裡睡一晚,明早護士問,我就說我一直在這裡,那邊估計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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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縱容地笑了,輕聲問道:“有傷到別的地上嗎?”

“有,胳膊腿都疼!所以急需睡一覺,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麼!”冷池月閉著眼睛,暗自咒罵秦嵐。

夏川看著冷池月睡著,自從冷池月這個禮拜二回來,就變了很多。

話更多,表情也多起來,會信任他。

冷池月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她只知道自己處在風口浪尖,這麼多人的命都拽在秦嵐手裡。

一早,護士之間傳開,說13號病房的高中生如何不自愛。

護士和醫生來查房,發現冷池月在夏川的病房。

問及昨晚為何不在自己病房,夏川解釋道:“昨晚我們在探討半期考試成績,然後她想回去,卻打不開病房的門,便留在這裡睡了!”

護士當然有疑惑,查監控,果然如夏川所說,冷池月出了夏川病房,打不開門,又倒回夏川病房,再沒出來。

而後半夜,護士瞧著冷池月的病房,直到天亮,冷池月的病房都沒有開啟或者有人出入過。

看到這詭異的監控,護士毛孔倒立。

查房完,冷池月四人沒什麼大礙,便辦了住院手續。

冷池月要回家幫忙幹點活,夏川說送她,她拒絕了。

夏川也沒有強求,他看到蔡莉挽著冷池月的手臂,好像有話要說。

冷池月配合蔡莉走小路,聽著她思路混亂地說了很多,最後她粗略總結,蔡莉與弘偉相處甚歡!

她提醒道:“班長,有時間你也去多運動,有助於大腦思考!”

她對弘偉,興許是一種仰慕。句句離不開弘偉在操場奔跑揮灑汗水的樣子。

活躍在操場是她夢寐以求但又是做不到的事,所以全寄託在弘偉身上了。

*

禮拜一,冷池月果斷逃課,原因無二,要插秧!

禮拜二,冷池月依舊逃課,學校公佈了半期考試成績。

冷池月全年段第一,而且總分遙遙領先,分數扣得最多一科是語文,扣了8分,其他只扣了五分左右。

語文扣分多是因為作文,被批詞不達意言不由衷!

夏川也順利進入班級前十,全年段十五。

蔡莉全年段第三,杜甫全年段第二。

蔡莉和杜甫沒人議論,反正他們次次都差不多分數。

大家都在議論冷池月和夏川,反正好話壞話都有,一時成了全校的風雲人物。

只有老師們清楚,監考老師也一再保證,沒有放水。

為什麼放水?又不是他的班級!

夏川看了總成績後,跟老師請假了,讓司機送他去冷池月家。

他站地壩朝一片梯形的田看去,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躬著身泡在水裡。

他毫不猶豫跑過去,脫下鞋一腳踩進泥裡。

冷池月聽到聲響,直起身,嚴肅地說道:“夏同學,你又逃課?”

他朝冷池月走去,難掩興奮,“跟著冷老師不算逃課!半期考試成績出來了,你第一,遙遙領先!”

冷池月躬著身,繼續拔秧苗,“這不是預料中嗎?沒什麼好高興!蔡莉生氣了嗎?”

搶了她第一,不知道背後會不會罵她兩面三刀!

夏川學著冷池月的動作,“不知道!蔡莉第三,杜甫第二,但我知道我爸媽會高興!”

老媽質疑池月能不能教好他,如今事實證明池月絕對是好老師。

冷池月點頭,“總算沒讓你爸出門難看了!”

抬頭看到夏川拔的秧苗,抓起一把泥扔過去,“根呢?沒根怎麼活?”

夏川躲過飛來的泥,看看自己拔的,又看看冷老師拔的。

冷老師稻草綁著的秧苗下面,有洗得白白黃黃的根,他的……

根沒了一半!

他弱弱地說:“我學著你的樣子……”

冷池月一邊洗掉秧苗的泥,一邊說:“手再往泥裡靠一些!”

大外公的兒子三舅舅羅紅來挑秧苗,看到田裡多了一個白淨帥哥,打趣道:“池月,哪裡拐來的男朋友?”

冷池月把洗好的秧苗丟到田埂邊,“三舅舅,我三舅媽在岳母家等著你去提親!”

“你三舅舅掐指一算,還真沒算出來,岳母家在哪個方向!這小子動作快了點,三舅舅是跟不上時代了?”羅紅一邊把秧苗裝土箕,一邊打量夏川。

夏川始終低著頭,他沒想到會被調侃,但心裡又美滋滋的。

池月不融入他的生活,他就融入池月的生活!

冷池月只是白了一眼沒過多解釋。

因為有人幫忙插秧,她十點便回家做飯。

夏川沒想到冷池月什麼都能幹,像大人一樣,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

他換了一身衣服,坐灶前燒火,看著冷池月翻炒著菜,終於問出了那句話,“你脖子的疤……”

冷池月輕描淡寫地應道,“表弟燙的!”

夏川沒說話,原來好多人都欺負她!

他一定盡最大努力保護她。

半下午時,所有田都插上秧,幾個表舅舅便都回家。

冷池月揹著揹簍拿著鐮刀走向地裡。

夏川寸步不離跟著,從沒幹過粗活的他有些累,但還是堅持著。

冷池月把揹簍扔到地瓜藤的地裡,去山坡上找羊。

見兩隻羊媽媽和三隻羊寶寶在抓緊吃草,便找了地方坐下。

夏川見冷池月隨便就席地而坐,有些不敢接受,但想想之前拔秧苗的時候,累了也是隨便找個地兒坐下去。

也許農村就是和大地親密無間,越是野生越健康。

天快暗下來,他揹著揹簍,裡面裝著地瓜藤,冷池月牽著羊媽媽。

羊媽媽知道天要黑了,著急帶孩子回家,跑得飛快,冷池月也跟著跑得飛起。

砍地瓜藤時,冷池月沒讓夏川嘗試,畢竟這是刀口下討生活。

夏川說幫忙餵豬,大肥豬到點餓了,聽到響動兩隻前蹄就趴上豬欄,嚇了夏川一個措手不及。

冷池月像沒事人一樣,拍拍豬頭,捏捏大肥豬耳朵,大肥豬“哼哼”要找冷池月手裡的吃的。

吃到晚飯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外公解決了一件心事,家裡又有年輕人,一高興又多喝了兩杯。

酒後,依舊是“想當年……”

靜謐的夜晚,一老兩少坐在地壩,外公拿著菸葉,慢條斯理地裹著。

夏川看著這祖孫倆,沒有說話聲,但卻透著絲絲甜意!

不遠處的小山坡上,三個人看向冷池月這邊。

“嵐哥,要不要過去……”把人帶走?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躬著身問道,沒說完卻被打斷。

“看好,沒我命令誰也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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