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直徑是一萬兩千七四十二公里。
對於陸戈來說實在是不太不適應。
他的小型宇宙直徑就一億光年。
他瞬移一次,至少也是一光年起步。
他工作的大城市距離老家有上千公裡。
來回要坐很久的火車。
平時沒事根本不敢回家,只有過年回去一趟。
在城市拼搏多年,連個房也沒有。
因為身體的緣故,前一段時間工作也辭了。
房租到期,東西都被房東扔出來了。
如此繁華的城市,腳下竟然沒有立錐之地。
哪怕陸戈他縱橫原始宇宙,稱霸宇宙海。
當他重新回到那曾經熟悉的城市。
壓抑和無力感依然讓他感到窒息。
當年的無助和絕望,只有自己才深有體會。
辛辛苦苦工作數年。
好不容易快攢到在城市邊緣買套二手房的首付。
一場大病,回到解放前。
他的錢除了住院押金,剩下的五千塊全部轉給了家裡。
他沒有告訴父母自己的病情。
打算靜悄悄的離開人世。
沒想到他穿越了。
有朝一日還能回來。
如今以他的實力,把地球搬著到處跑都綽綽有餘。
想要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繼續生活,是需要相當大的毅力。
前文說過,窮人乍富怎麼辦。
買車又買房。
車就不用買了,他有的是。
隨手丟出一件機械流至寶,就可變化出地球上任何汽車的樣子。
看了看滿大街的豪車。
陸戈隨意道:“就變個霸道吧,這車雖然很土,號稱煤老板專車,但看起來威風啊。”
效能就不用管了。
機械流至寶,還需要擔心效能嗎?
買車再買房。
如果可以的話,陸戈想從蜂巢空間中,直接搬出一個移動城堡。
就如同他曾經在黑龍山帝國購買的那種直徑一百公裡的大型城堡。
或者搬出一個宮殿類至寶。
但不行啊。
他還沒決定好要不要改變這個世界。
在他決定好之前,還是遵循這個世界的規則。
找到一家高檔樓盤。
專門做城市核心地段高階別墅的。
一幢別墅價值兩千萬。
很遺憾。
他沒有在售樓處遇到那種小說和影視劇常有的,狗眼看人低的銷售。
沒有裝逼成功,啪啪打臉,到底有些不爽。
畢竟這是現實。
這種高檔售樓處的銷售員都經過嚴格培訓,素質都很高。
就算心裡瞧不起你,不認為你買得起,人家也會客氣的接待,禮貌的介紹。
這是職業素養,也是公司要求。
誰知道哪個客戶就是扮豬吃老虎。
痛快的交錢,拿鑰匙。
別墅都是現成的精裝修,拎包入住。
之所以又買車又買房,陸戈就是想衣錦還鄉。
若回家後父老鄉親問起來怎麼說。
上大學出去的,在外工作多年,在城市裡連個租的房子都沒有,豈不是丟人。
就算他自己不在乎。
也要考慮父母的臉面。
農村裡都很現實,六十歲以後的老人在村裡的地位和臉面,完全要靠自己的孩子來掙。
若是孩子有出息,父母在村裡腰桿硬,說話的聲音也大,
若是沒出息,自然也就沒人搭理。
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承認,但實際上許多農村奉行的就是這種叢林法則。
房子車子有了,接下來就是工作。
堂堂一個真神。
想要讓他進公司到社畜,聽刻薄上司訓斥。
抱歉,他可做不到。
那不如收個公司,自己當老闆。
要想收購公司,就憑他買房後剩下的五百萬可遠遠不夠。
這倒是沒問題。
五百萬是啟動資金,他調出五百個精通金融領域的分身。
直接殺入股市。
他這些分身可都是縱橫人族各大宇宙國,在金融領域屬於巨鱷的存在。
哪怕只有五百萬啟動資金。
也能讓他賺得盆滿缽滿。
陸戈給出的任務是,三個月之內賺到十個億。
如果他要快幾天之內也能成功。
他那樣以來動靜太大。
反正他現在有時間。
他的精神力已經籠罩全球,父母一切都安好。
也不差這三個月。
這三個月的時間,他打算好好的享受一些生活。
彌補一下原來的遺憾。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那些他不稀罕。
這些東西他的其他分身早就體驗過無數次。
他現在想體驗的是情感。
比如,約自己的三五好友兄弟,出來喝一頓。
比如,再去偷偷看看曾經暗戀的女生。
“老薑,這段日子你躲哪去了?電話也聯絡不上。”
“就是,去你出租房也找不到人,還以為你丫被賣給人販子了。”
陸戈他兩個朋友,劉勐和張山抱怨不止。
陸戈哈哈一笑:“實在是出了點狀況,快出來請你們喝酒。”
“改天啊,今天老婆在家,不方便。”
“我也是……”
陸戈無奈的搖頭。
兩個兄弟都是妻管嚴,結婚後連聚會都不方便。
陸戈時常會想,結婚幹什麼?
搞得一點自由都沒有,家裡伺候個祖宗,還不如一個人單身快樂。
可當遇到好女人的時候,還是想跟她結婚共度餘生。
對付這倆損友,陸戈也有辦法。
他都囔著道:“不出來拉倒,還打算喝完酒請你們去洗腳……”
“啥,今晚上需要加班?明天不行嗎?好我馬上來!”
“老婆,公司需要加班……”
一招搞定,這倆傢伙還是老德行。
兩人見面就問:“吃完去哪洗腳啊?小妹妹漂不漂亮?”
陸戈倒也豪氣:“先上車,喝完酒,全城的洗浴你們自己挑。”
“霸道?你小子發財了!”
“老實交代,你到底幹嘛了,是不是傍上了富婆。”
兩人新奇的圍著陸戈的新車轉了一圈。
比陸戈自己換了車還開心。
上了車之後。
劉勐又問道:“你小子到底幹嘛去了,怎麼還突然失蹤了。”
“我得病了……”
陸戈實話實說:“我不光沒告訴你們,連家人都瞞著,我想反正活不成了,就拿所有的積蓄都買了彩票,你們猜怎麼著,是誤診!”
三人頓時大笑起來。
陸戈又繼續說道:“什麼叫雙喜臨門,我的絕症是誤診,我買的彩票還中獎了。”
他拍了拍方向盤:“這車,就是彩票獎金買的。”
陸戈所說的話半真半假。
兩兄弟都是聰明人,也不會全信。
他們不會刨根問底。
去了一家他們之前常去的飯店,點上幾個菜,一人一瓶白酒。
“你倆的工作怎麼樣?”
劉勐使勁喝了口酒:“不怎麼樣,老上司走了,新來的狗東西要安插自己心腹,老子要被排擠到別的部門了。“
張山也撓頭:“最近公司裁員,我們這種年齡大的程式設計師很危險,搞不好哪一天,我就會被辭退。”
“對了老薑,我們去你們公司找你,公司說你辭職了?現在幹嘛呢。”
陸戈笑道:“我是無業遊民……”
“操,那你還請我們吃飯,還他媽洗腳……”
“我中獎了,你們忘了?”
陸戈笑得眉飛色舞。
兩個兄弟恨的咬牙切齒:“就看不慣他這副土豪的樣子,去洗腳我要叫兩個技師!”
三個老朋友沒有任何拘束隔閡。
嬉笑怒罵,吹牛打屁。
哪怕喝的酒只是一般的勾兌酒,也喝得無比舒暢。
陸戈也很開心。
簡直比他獲得幾百件機械流至寶還高興。
終於回來了。
還能見到自己的老朋友,還能跟著兩個損友吹牛打屁,聊天喝酒。
真好。
有人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現在他好了,當然也會帶著自己的朋友。
張山的願望可不是做一輩子程式設計師。
他想開個自己的遊戲公司,研發自己喜歡的遊戲。
劉勐的願望就比較奇葩,他想開一個模特公司。
每天都有一大堆鶯鶯燕燕圍著他。
陸戈忍不住調侃:“還一大堆鶯鶯燕燕,你不怕你老婆打死你。”
劉勐愁眉苦臉:“真羨慕你啊老薑,單身漢,光棍子就是好。”
陸戈面無表情道:“你說我是單身漢就可以,後面那個光棍子完全沒必要。”
劉勐有些急眼:“老薑,你到底要找啥樣的,你說張山的公司全是禿頭程式設計師,他沒辦法給你介紹,我可是給你介紹好幾個女朋友了吧?咋一個都不成呢。”
張山滴咕道:“多簡單,老薑雖然有副好皮囊,是比咱倆帥一點,可他沒房,沒車,現在的女孩子都現實的很,誰給你先培養感情?沒車沒房,她們連理都不理,就這麼現實。”
隨後,張山眼睛一亮:“老薑現在有錢了啊,都買上了霸道,再買個房,就憑他的條件,找個女朋友還不簡單。”
劉勐擠眉弄眼兒:“老薑,你猜我前一陣遇到誰了?嘿嘿,你在大學時的女朋友,還是那麼漂亮。”
陸戈眉頭一皺:“張雅琳?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沒有!沒有!”
劉勐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倆分手後,張雅琳就出國學醫了,學醫苦啊,碩博連讀,人家張雅琳的確厲害,肯鑽研,她的論文幾次在國際上拿獎,甚至和研發攻克了一門醫學難題,我不記得叫啥,張雅琳剛被咱市最大醫院聘請回國,擔任腦內科的主治醫師。”
“這麼年輕的主治醫師,前途無量啊。”
“你小子還有沒有想法?”
陸戈一時之間神情有些恍忽:“張雅琳去學醫了,還是讀的腦內科?”
實際上在兩人談戀愛的時候,他就有頭痛的毛病。
那時候張雅琳就開玩笑,以後要學醫,幫主陸戈治療頭痛。
後來兩人因為出國的問題產生分歧,像大多數的大學生一樣,畢業即分手。
陸戈留在這裡。
張雅琳出國留學。
兩人逐漸的斷了聯絡,後來陸戈就查出來腦癌。
再後來他就穿越了。
想不到現在還能聽到張雅琳的訊息。
劉勐的大手在陸戈面前晃了晃:“走神了?是不是想她了?想了就去找啊!”
陸戈拍出兩萬塊錢,起身就往外走。
“你倆自己去洗腳,我出去有點事兒。”
劉勐跟張山目瞪口呆:“著急也不用這麼著急吧?你明天再去找人家呀!”
“喂,重色輕友的傢伙!”“操……”
在劉勐和張山罵罵咧咧的聲中,陸戈已經風風火火的出去。
陸戈想去見她。
一刻也不想停留。
塵封的感情一旦爆發的時候,就是這麼勐烈。
在他無處不在精神力的籠罩下。
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陸戈一步跨出。
就已經出現在市立醫院的半空中。
透過窗戶。
看到了正在吵架的張雅琳。
張雅琳一身白衣,梳著利落的馬尾,怒目圓睜。
“宋院長,恕我直言,這個TGOS專案並不能治愈病人,除了延長病人的痛苦,耗盡他們的家財之外沒有任何作用,總之這種沒道德底線的專案,我是不會去做的。”
這丫頭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
張雅琳對面,大腹禿頭的副院長也很生氣:“小張同志,我不是跟你商量,在國內要服從上級安排,別把國外那套壞毛病帶回來。”
張雅琳絲毫不懼:“我沒有不尊重院領導的意思,但是不合理的工作安排我堅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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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長冷哼一聲:“醫院花大價錢把你從國外挖回來,就是讓你負責TGOS專案,如果你不想負責,那你辭職吧,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我現在就辭職,這種喪良心的專案,我絕不做!”
副院長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張雅琳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然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邦邦……”
有人在敲門。
張雅琳頭也不抬的說道:“請進。”
一個身影站在她面前:“醫生,還能看病嗎?”
“抱歉,我已經離職了,請去隔壁,那裡有值班醫生。”
“沒離開醫院就還是醫生吧,給我瞧瞧唄。”
“都跟你說了,我……”
張雅琳抬頭,瞬間愣住了:“老薑?”
陸戈笑眯眯道:“是我,好久不見小張。”
張雅琳一臉冷澹:“找我什麼事?”
“看病唄,醫生啊,我這裡不舒服。”
陸戈捂著胸口坐在椅子上。
“那你跑錯科室了,我這裡是腦內科,也叫神經內科。”
“都差不多,你就給我聽聽,看看我心臟還跳不跳。”
“你就沒有心,怎麼會跳。”
陸戈白了她一眼:“怎麼說話呢,我是病人,不能受刺激。”
張雅琳只好從牆上拿下一個聽診器,一頭放在他的胸口,認真的聽。
看著熟悉的容顏。
陸戈忍不住說道:“小張啊,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
張雅琳:“老薑,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流氓。”
陸戈訕訕的拿下在張雅琳大長腿上的手:“不好意思,習慣了,純粹肌肉記憶……”
張雅琳突然眼圈通紅:“說,當年為什麼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