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對付第二個敵人就簡單多了。

方白如法炮製，將第二個敵人也炸了出來。

“不好！”

勾魂大驚，鏈子極速的收縮。但是晚了。

鏈子斷了。被人從虛空中切斷，軟綿綿的落下來。

“前輩，你沒事吧？”

“不好，我去休息了。這兩個靈魂我先帶走，有訊息我告訴你！”

簡單的說了一句話，鏈子消失了，他也失去了和勾魂的聯絡。

敵人沒有再出現。

半山的戰鬥還在繼續。慧心的一聲聲佛號聲音宏亮。中間還夾雜著維空的佛號。

不敢耽誤，方白衝回了半山。

慧心漂浮在半空中，身上原本就破爛的袈裟更是成了布條。露出金色的皮膚。

小和尚維空坐在那個雪人似的佛像下，張依柯變成的金色的水流，將他全身包裹，就像給他穿了一身金衣。佛像上竟然出現了金光，將小和尚籠罩住。

慧心的狀態不好。

四五條從虛空中出現的冥氣，像是毒蛇繞著他試探。每次冥氣接觸到他的身體的，他都要誦一聲佛號，他身邊的佛光會跳動一下，將冥氣逼退。

但是他每誦一聲佛號，嘴角流動的血就會快速一下。

相對來說，維空的狀態就要好一點。只有一條冥氣在攻擊他，在佛像佛光的庇護下，這條冥氣靠不近他，只在門口成盤旋扭轉成了一道門，擋住在慧心和佛像中間。

方白先是吸收了攻擊慧心的冥氣。解了他的困境。

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還不死心。又有冥氣從虛空中探出頭。

“找死！”

方白正犯愁他們隱藏在虛空中，找不到他們的位置。

手中壓縮到極致的靈氣針甩出，甩到冥氣出現的位置。

這次方白早有了準備，裂縫剛剛出現，他就閃入了裂縫。

裡面的人來不及反應，被方白抓住。這也是一個水團，全身上下黑如墨汁。

他的體內全是冥氣。

見方白進來，空間中的冥氣變成的各種武器向方白襲擊來。

這些武器的速度越來越慢，在方白身邊停了下來重新消散變成團團的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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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看了一眼四周，彷佛重新回到了蟻穴。這個空間的被他們弄的洞洞相連。

“動不了是吧？”

看著這個漆黑的水團，方白看清楚了冥氣在他體內流動的方向，捏起一點，像是抽毛線一樣將冥氣抽了出來。

“你是誰？”

水團重新變成透明，似乎是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睛，看著方白：

“我……”

剛剛吐出來這個字，洞中的冥氣突然狂躁起來，一分為二，變成兩根長矛，一根刺入到的水團的體內，長矛在他體內炸開，將他炸的四分五裂。

另外一支長矛刺入方白體內。

剛開始，方白只覺得像是一條冰涼的蛇爬入他的體內。隨後，長矛急劇膨脹，他只能勉強壓制住它，將它抽出體外。

長矛的在他的體內炸開，他的意識也逐漸了模糊。

模糊中，他看到和這個洞穴相連的通道極速的閉合。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瘋狂大叫：

“哈哈哈！不厲害了吧！要死了吧？這身體是我的啦！”

老者騎著青牛而來，瞬間就到他身邊：

“醒醒！”

方白好像進入第三人的視角，看著自己站在一個老者的面前，依舊看不到老者的容貌。

他的身體透明，飄忽不定。金色三足小鳥趴在他的頭上，爪子已經抓進他的頭皮。

“什麼事？”

方白想睡一覺。

“你來晚了！他已經完蛋啦！”

小鳥站起來猖狂對著老者大叫。

老者甩起來手中的牛韁繩，韁繩很長，在老者手中餘出來一大截，將小鳥抽趴下：

“你都倒黴成這樣了！還不自知！”

又對方白說，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現在還不能睡！”

方白迷迷糊糊：

“你這麼厲害，你咋不自己去解決？”

老者嘆了一口氣：

“我要是能解決，就不需要找這麼多人了！你認為我為何只能在你夢中出現？這不過是你心有所感，能感應到我投下的意識而已。我也能感應到你，但是我來不了。”

“說吧，幹什麼？”

老者用韁繩頭一指小鳥：

“打它！”

方白揚起手，往頭上拍去。這一隻小鳥，他覺得自己一掌就能拍死。

對著拍來的手掌，小鳥吐出一股火苗。火苗分成了兩色，一色黑到能吸收光線，一色熾白亮到不能直視。

兩種火焰燒到的方白的手上，將他的手燒穿。

方白感覺到了一冷一熱兩種感覺，黑色的火焰冰冷到了極點，在它影響下，靈氣都被凍結成冰晶；熾白的火焰溫度高到了極致，靈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但是這兩股火焰死在是太小了，方白的手雖然被燒穿，但是還是拍到它身上，將它打了一個趔趄。

劇痛讓方白收回手，反覆看著。

小鳥鬆開方白的頭皮，想要逃跑。

它飛的很快。但是老者手中的韁繩更快。它剛剛飛起來，就被韁繩抽到落到地上。

這一下很重，疼的它在地上直抽抽。

“李耳！我和你沒完！”

老者一腳踢去，將它重新踢到方白的頭上：

“你和我沒完又能怎麼樣？你給我老實的待著，我保證，等事情結束你會回到原來的位置。”

小鳥猶豫了半天。似乎是心動了：

“你別騙我！”

老者韁繩又抽過來，嚇的它趕緊低下腦袋：

“你幹啥又打我？”

“這些事情不都是你搞出來的？我不打你打誰？”

小鳥沉默了：

“最早的時候我們只是玩玩，後來，我以為我哥哥能活過來……”

方白還在迷迷糊糊中：

“這不是一只好鳥，還留它幹啥？”

老者呵呵一笑：

“什麼事情都有定數。留它自然有用！我該走了，這鳥就交給你了！醒來！”

剎那間，方白就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他的狀況不是很好，身體被刺了一個對穿不說，還被冥氣爆炸弄的遍體鱗傷。

疼，除了疼，還是疼。

“你還怕受傷麼？”

那個聲音又在他腦海中響起。

“你是誰？”

方白問。

聲音沉默了一會兒：

“天上十日，我排第九。”

“后羿沒有射死你？”

“……差一點。你怎麼那麼多廢話？這裡靈氣比起外界還要濃郁，夠你修補身體了。”

“你在哪裡？”

“……在你的靈魂上，修補好身體，我就告訴你，怎麼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