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病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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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賀書友“小紫諼”就任本書第一位執事!)

張貞娘既同梁山上那位林教頭已經是恩斷義絕,而這可憐女子又別無去處,兼且西門慶幾次三番同其歡好,如此成熟妖嬈的女子,讓他頗為食髓知味,於是就這般半推半就的留在了自家身邊。

有這樣的一個女人侍候左右,西門慶平日裡的飲食起居立時上了幾個臺階,晚上也不至於孤枕獨眠,在這東京城的日子倒也過得甚為逍遙自在。

不過,時日稍久了些,西門慶就瞧出些許端倪,這張貞娘雖說鎮日裡忙忙碌碌的,將馬行街那處小院落歸置的很是整潔利落,可卻從不出門,有事只吩咐那僱來的老媽子出外辦理,很有些“躲進小樓成一統”的模樣。

西門慶雖說沒學過什麼心理學,可也明白,張貞娘如今這種狀態並不正常,顯是心理還存了相當大的問題,將自己關在那處小天地中不願再接觸外人。而在兩人獨處時,特別是在床第之間,卻又極盡能事的侍奉,如同絲蘿得依喬木,痴纏非常。

這心理問題一時間也急不得,總得需些時候,都說時間是最好得良藥,西門慶相信假以時日,張貞娘自會走出之前的陰影。

也就在西門慶以為事情在向好的一面轉變時,某一日在外應酬了一夥衙內後,難得早些回去馬行街的小院,原是想給張貞娘一個驚喜,卻不想躡手躡腳到臥室外間,竟然聽得裡面一聲緊似一聲的嬌喘,其間還有壓抑著的痛哼。

日日同床共枕的西門慶自是聽出這聲音是誰的,心頭不由火起,以為這張貞娘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勾搭了哪家男人在裡面廝混,當即氣往上衝,狠狠一腳踹進房裡。

房中,張貞娘正披頭散髮趴在地上,渾身上下不著片縷,一條粉嫩**正高高抬著,地上一片腥黃水漬,更有一根粗麻繩緊緊箍在脖頸上,一頭被拴在床腳,整個景象淫/靡而詭異。

如此場面,西門慶在後世的島國動作片中著實見了不少,而在這個時代,也就是在剛結識高衙內那會兒提了一嘴,過後卻是忘之腦後。現在瞧來,那高強回府後卻是付諸實踐,加上那等秘製私藥的強烈藥性,竟真得讓這張貞娘陷入這般心理病態的狀況中。

被撞破內情後的張貞娘一時也愣怔在原處,半晌方才回過神來,驚呼一聲後,徑自奔向房中一角的那處梳妝檯,一柄剪子被持在手中,死死頂在自家咽喉上,雙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賤婢這般髒身子,汙了大官人的眼……”

一句話未曾說完,眼中的淚水猶如決堤一般洶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在胸口那一對高聳之上,而那尖銳的剪子也因顫抖的雙手稍稍刺破了脖頸雪膚,一縷殷紅血跡蜿蜒而下,配合那一身尚且未曾癒合的鞭痕印記,實在是動人心魄。

“別,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怪你!”

西門慶這始作俑者這會兒也是嚇得六神無主,若是讓這張貞娘就這般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殞,只怕自己這一輩子也要內疚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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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見著張貞娘在自己軟語安慰下不見絲毫動搖,雙手反倒將那剪子抓的更緊些。情急之下西門慶忍不住大喝一聲。

猶如驚雷一般的喝斥在房中突然炸起,那張貞娘不知什麼緣由,竟稍稍愣怔了一下,原本凌亂甚至瘋狂的眼神在瞬間陷入一片空洞。西門慶這身子好歹也打熬過一段時日,緊要關頭身手倒是頗為利落,一步搶上前去,當即將那剪子從張貞娘的手中奪了下來。

“哇……”

一聲淒厲之極的哭聲響起,張貞娘赤條條的身子軟倒在西門慶懷中,雙手死死箍著男人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最終竟這般哭暈在西門慶的臂彎中。

將張貞娘安置在床上,順便將房中收拾了下,望了一眼床上女子睡夢中眉目之間猶自帶著愁苦之色,不由懊惱。

看起來得想個法子,至少得讓這張貞娘緊繃的情緒緩和少許,不然以她目前的心理狀態,只怕最終的結局不是自盡就是成了瘋子。

就這般守在床前,西門慶細細思量一番,倒還真想到了一個主意。

現如今麴院街的西門瓦子,那各式玩樂專案自是成了東京城一絕,不過在吃喝方面卻是短了一塊。之前是由於錢財不湊手,之前那等便宜的宅院在寸土寸金的汴梁城又不是隨便就能尋著的,因此就耽誤了下去。不過現在瓦子那邊經營了兩月有餘,除去一應開銷和奉承給太尉府的,西門慶手上還存了將近十餘萬貫。

以這筆財貨,在瓦子附近租下一處店面,支應一間酒樓倒也足夠了。論規模肯定是比不了東京城中的那七十二家正店,不過論菜式,西門慶自信能夠獨佔魁首。張貞娘在烹飪一道上頗有手段,又是軍門虎女,性子也還算爽利,到時候將這一攤子交給她,轉移其注意力,或許那等絕望慢慢也就淡了也未可知。

現在的西門慶在東京城也算是一人物,同一眾禁軍將門的子弟都是一塊兒廝混的,這些都是祖祖輩輩在汴梁橫著走的主,那些市井人物如何得罪的起。

前後不過六七天時間,位於西門瓦子斜對面大約五六十步距離的西門酒樓就開張迎客,藉著瓦子裡那一眾老主顧,不過半個月,憑藉西門酒樓獨具特色的菜餚,在這東京城中赫然佔據了一席之地,比那七十二家正店絲毫不差,若不是規模上稍稍小了些,只怕能把其中一二給擠下去。

張貞娘這邊,西門慶也是費了不少唇舌,總算將其說動,答應隱在幕後操持這間酒樓,有了這般牽絆,這命運多舛的女子總算是笑容漸多,整個人也顯得生動許多,不再那般暮氣沉沉。

去了一塊心病的西門慶也終於等來了高太尉的再一次傳見,在汴梁城苦心謀劃了三月有餘,鋪展了一大攤的事業,總算是迎來了一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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