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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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甦醒歌覺得頭都要炸開了,這別人的進度怎麼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啊。她這邊火急火燎,擔心這個安心那個,南元兒直接生娃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聽見宋子染說道以後的事情,甦醒歌慌忙擺手,她這回不回現實世界還兩說呢,這邊居然師弟都想著生孩子的事情了。太可怕了。

“我那個,就是,哎呀,以後再說吧。師祖那邊怎麼樣了,天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甦醒歌盡力轉移著話題,不想要去談及以後的事情,只覺得太過於遙遠,而且自己也並沒有那樣的心情。

宋子染忙換了一副嚴肅的神色,“師姐,我聽師祖說,是因為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了,所以天裂才會不斷的擴大的。看來是時候要和烈焰他們說清楚了,不管怎麼樣,夢魔他們是一定要除掉的。至於其他的人,師祖沒說怎麼安排。”

“其他的,我都聽師姐的。”

甦醒歌有些心虛,她才是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才對吧。想了想很久沒有做聲的系統,她估計著,現在越來越超出掌控,難道是因為自己快要回到現實,而這本小說也快要完結的原因嗎?

甦醒歌這邊正在想這事情,卻聽見下面傳來細微的,如同貓叫一般的聲音,悠悠的,如同一絲絲冰涼,傳進耳朵,“怎麼,還要在上面談情說愛多久才能下來?我都快死了,你們還在那裡卿卿我我,好意思嗎?”

隔空傳音!怎麼這個路知行居然也會!甦醒歌勐地一驚,很顯然,宋子染也是嚇了一跳,看著獄卒蜂擁而出,他直接摟著甦醒歌的腰身一躍而下,隔著門框看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路知行。

甦醒歌看著他和路淵有著七八分相像的面容,終究還是不忍,往他的口中塞了兩顆藥丸,這時候幾乎要斷氣的人才算是恢復了一點精力,看著甦醒歌,盤腿背靠在牆壁上。

“你倒是和路淵那個傢伙說的一樣。”一樣的蠢,他在心裡底默默說著。

甦醒歌沒搭腔,宋子染將她護在身後,“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見我師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師姐不利,小心我直接一鞭子抽死你。”

路知行斜睨著,揚了揚眉頭,卻又因為嘴角的疼痛到抽一口冷氣,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嘶哈嘶哈半天,才算是回過神來,“看來你就是溫寧帆的那個師弟吧,果然是單純不諳世事,也不知道溫寧帆帶著你,看見你這個樣子,會不會想起溫寧揚來。”

甦醒歌童孔驟然放大,“你知道溫寧揚?”

宋子染不解的看著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卻像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比如溫寧帆有時候會看著他修煉出神,嘴巴裡喊的正是此時甦醒歌念出來的這個名字。

路知行輕咳一聲,將吐在膝蓋的鮮血盡數擦去,眼尾泛紅,整個人仰起頭,露出漂亮的頸脖子,像是瀕死的天鵝,盡情綻放最後的美麗。“是啊,我知道,我還知道,溫寧揚是溫寧帆的弟弟,他們父子不和,就是因為溫寧帆心結未解,自己的父親認為自己是因為權勢害死了親弟弟,所以才會瘋了一樣留在靈虛宗,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他不是為了權勢,對溫家鏢局有什麼渴望。”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還有,你為什麼要認下那些罪名?明明不是你做的……路淵又是你什麼人?”甦醒歌呼吸加速,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越發的難受,似乎是因為他的長相,又似乎是因為他一長串的話。

“我是溫家鏢局養的一條狗而已。路然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從來沒有善待過自己的宗親。我快餓死的時候,是溫家人收留了我。我看到了溫寧帆兄弟倆的事情,幫著說了兩句話,被趕出去,遇到了小辣椒,她和我一樣,都是可憐人,只是她死了,我也快要死了。”

“路淵本來是要死的,可是你出現了,溫遠知道你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就把我扔了出來定罪,我無所謂,爛命一條,本來在十年前就該死的,活了這麼多年,值了。也不知道到了地下,小辣椒會不會還在等我。”

甦醒歌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你還認識小辣椒,那你也知道小辣椒的死是為了殺掉路然,就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我很路然,我恨路岸,我恨所有姓路的人,他們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卻讓我承擔了別人的怒火,那些窮人,因為仇富,就把怒火全都噴到我的身上。我本來就有先天性的疾病,如果不是因為這副皮囊,又用昂貴的藥材多年吊著,估計早就死了。就算沒有這場事故,我也不過是一個苟活在世界上的廢物而已。這件事情發生了,倒也讓我知道自己有點用。”

“陷害路淵的時候,我覺得挺奇怪的。明明都要死了,那家夥居然還是能夠逃出去。想必是因為路岸死了,身上的力量也在乾坤袋的轉移下跟著到了路淵的身邊,他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跑出去吧。雖然知道每一次失敗都會被打的半死,可還是堅持著要出去見你,你就是他口中的甦醒歌?今天看見了,還真是和他口中的一樣啊。”

甦醒歌聽完,大致明白了以後,沉默了一小會,“你的病,有救嗎?”

路知行一愣,“什麼?”

“可以的話,我可以救你。你是無辜的。”

“呵,沒必要了,我本來也沒幾天好活,活著也挺沒意思的。從前喜歡一個人,想著帶一個人走,現在她死了,一切也都沒必要了。至於那份喜歡,還是留著下輩子說吧。”路知行垂下眼簾,牆壁冰涼,將水漬和他身上黏連著的血液貼在一起。

刺骨的冰涼迫使他睜開眼睛,路知行終究還是沒能把溫遠給他的暗鏢扔出去,看著甦醒歌沉靜的雙眸,懶散的開口,“你和路淵,什麼關係?”

甦醒歌沒明白,“什麼?”

“他為了你,豁出了性命,你呢?也喜歡他嗎?”

甦醒歌啞口無言,眼神躲閃,看著四周結滿了蜘蛛網,莫名的覺得骯髒,又無法躲開,喜歡不喜歡的,她直接自己對每個對自己好的人都有情,但又都無情,畢竟他們都是書裡面的角色不是嗎?自己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喜歡不喜歡的,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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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說話,路知行又低聲笑了出來,“你不是這裡的人吧。”

甦醒歌後背一片冷汗,難道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她覺得自己沒有露出馬腳啊。

“人死之前,會看到很多很多,生前看不到的東西。你的身上,有兩個靈魂,可是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個靈魂呢。一個是活的,一個是死的而已。現在的身體被活的靈魂操控,等到活的靈魂離開,這個身體也算是廢了。”

宋子染聽不懂,可是甦醒歌卻是明明白白,這路知行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其實是外來的靈魂,佔據了這個身體,而原本甦醒歌的靈魂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所以才讓自己有了可乘之機。等到天裂開啟,自己回到了現代,甦醒歌的身體就會成為一具徹徹底底沒有靈魂的軀殼,所以這一切都會以自己的死來收尾是嗎?

甦醒歌挺想罵人的,不管怎麼樣,她在這本小說裡面的結局都還是難逃一死是嗎?

宋子染蹙著眉頭,“你這人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別對著我師姐看來看去,她不是你能沾染到的。師姐我們走吧,先去皇宮看看什麼情況,這個路知行一看就是來路心思都不正的人,不要理他了。”

甦醒歌被他推著離開,走之前看見路知行那有些哀傷,但又釋然的眼神,原本想要用藥繼續吊著他的命的想法又再次消失。她在他的眼睛裡面,沒有看到對生的渴望。相反在聽見死這個字眼的時候,卻能夠露出難得的,輕鬆的,快慰的神情。

或許有的時候,死亡才是對一個人,最好的解脫。

活著才是漫長的懲罰。

甦醒歌這樣告訴自己的時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顧傾寒的面前。一身華服的顧傾寒簡直讓甦醒歌有些不敢相認,當時穿著破布爛衫仍舊難掩華貴儀容姿態的顧傾寒現在更是一身的貴氣,尤其是自己躲在大柱子後面,看著他怒斥朝堂,那種帝王的陰鷙氣質更是擋也擋不住。

“朕說過了,西月國的接壤位置是屬於他們的範圍,撤兵就是。還有什麼還說的。”顧傾寒眼神一掃,看見渾身被鎧甲包圍著,站在自己身邊,高大沉默的路淵,心下更加的堅定,“還有,護國將軍的事情,誰再敢上本參奏,下場猶如此物。”

他直接把手中拿著的,怒斥路淵蠱惑君主,試圖給自己榮華富貴的奏摺從中間撕開,然後扔到了地上,顧傾寒一甩頭,華麗的墜子差點沒直接戳瞎他的眼睛。十二道簾子幾乎是把他的頭都快要壓倒充血,直到看見甦醒歌站在殿內,這才算是露出了笑顏。

“醒醒,你終於來了!我差點就要動用青州的勢力來找你了。”顧傾寒放鬆了許多,將頭上的官子卸下,看著甦醒歌身後的人微微點頭,之前也算是聽說過宋子染在外遊歷,鋤強扶弱的事蹟,顧傾寒保持了最得體的尊重。

“可別,萬一把西月國的人招來,那就麻煩了,我這次過來,是想要看看路淵怎麼樣。”甦醒歌話音剛落,就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頭,差點沒被路淵身上的反光的銀製鎧甲給閃瞎了。

眼見著路淵就要抱她,甦醒歌嚇得連連後退,宋子染自動擋在她的身前,怒目而視,“你做什麼呢,沒看見自己身上的鎧甲差點戳傷師姐啊。”

路淵這才如夢初醒,有些委屈的開口,“我忘了。這個鎧甲是要晚上才能脫下來的。現在還不行,因為剛剛獲得護國將軍的封號。”

“沒事沒事,路淵你沒事就行。不過你是怎麼和顧傾寒認識的?冷刀呢,怎麼沒看見他人在哪裡?”甦醒歌摸著撞到發紅的鼻子,有些奇怪的開口。

顧傾寒率先搶話,又把手搭在了路淵的肩膀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們喝醒醒你分開之後,又碰到了姜忌眠他們的追殺,後來好像是因為寧欣晴這個人失蹤了,那群追著我們的人少了一半,本來差點就要死在他們刀下的時候,路淵直接出現,把他們給打跑了。冷刀受了傷,極力勸我封他為護國將軍,我覺得也是,他都能夠一打多,到時間在戰場上更是所向披靡。”

“成為戰神,指日可待。我覺得有必要挖掘這個好苗子,趕緊就把人封起來了。”顧傾寒對自己的這個決定頗為得意,“而且啊,冷刀原本吵著要走,後來聽到路淵說自己還有很多的武功秘招沒有學懂,這才放棄了離開的年頭呢。現在要留住冷刀,全靠路淵了。”

說完他又拍了拍路淵的肩膀,路淵仍舊是有些羞赧,“其實沒那麼厲害,那群人不多,我只是……逃跑的時候恰巧路過而已。”

甦醒歌看著他,覺得他變了,又好像沒有變。只是嘆了口氣,在宋子染的背後默默的畫了個圈,隨便吧,反正都快要走了,無所謂了。現在路淵沒事就行了,自己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而甦醒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

“醒醒!”李綿綿又驚又喜,帶著肚子,雖然想要跑,可是身子笨重,根本沒有辦法走動,只能扶著腰一點一點的踱步過來,“是你嗎醒醒?我是綿綿啊。”

甦醒歌也是熱淚盈眶,看見熟悉的面孔,差點落下淚來,又瞧見她已經有六七個月大的肚子,想起顧傾寒之前說綿綿有了三個孩子,聯想到南元兒懷孕的事情,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綿綿姐姐,你快,坐著吧,別走動了。”甦醒歌扶著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坐下就被她緊緊握著手,

“醒醒,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我一直在想你。那時候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要不是那次慕容哀來送賀禮的時候不小心透露出你的訊息,我可能真的放棄了呢。”李綿綿盡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不在哭泣,畢竟哭多了,對孩子也不好。

慕容哀……甦醒歌無意識的摩挲著手腕的翡翠鐲子,終究還是沒能忍心說出他當初救顧傾寒的真相。算了,人生難得湖塗,就算說了,也不過是平端挑起兩邊的怒火,真正受苦的還是黎民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甦醒歌這樣告訴自己。

“你這些時間,都還好嗎?聽說你是靈虛宗的大師姐,應該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吧,在皇宮的時候實在是太委屈了,那時候我和傾寒沒有能力保護你,真是做的很不好,好在你現在過的看起來不錯,不然的話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錯嘛?甦醒歌沒有反駁,“嗯,我沒事的綿綿,你別擔心我了。聽說你生了三個孩子,還是顧傾寒唯一的皇后,這樣我就放心了。你性子純良,和別人爭寵是一定不行的。顧傾寒對你好嗎?要是對你不好,我頭都給他打飛!”

甦醒歌說著幾乎做了一個擰頭的動作,惹得李綿綿眼眶含淚,忍不住笑出聲來,搖搖頭,“醒醒,他對我很好,對了,那三個孩子都已經大了,兩個男孩一個女孩,兩兄弟顧舟和顧槳已經在外面遊歷,不日就會回來。最小的妹妹顧含煙現在應該在冷刀那邊的,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沒事就喜歡粘在冷刀身邊。”

“也的虧冷刀脾氣好,讓著她,那公主脾氣,我和傾寒都拿她沒辦法。含煙她就喜歡拿著木頭刀和冷刀比劃來比劃去的,一個姑娘家家,和當初的你簡直一模一樣,聽到女工頭疼裝睡又犯懶得。”

甦醒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我當初也覺得自己挺不女孩子的。”

路淵搶白,“沒有,醒醒在我心底裡一直都是最好的。沒有人固定了女孩子就該什麼樣,醒醒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甦醒歌有些感動,又被李綿綿吵著一定要去看看冷刀的情況,想來顧傾寒的三個孩子是不是應該喊自己一聲姑姑的甦醒歌,推開冷刀的房間門,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都飛了。

只見正在拆著肩膀傷口處的繃帶的冷刀被一個身穿淺橙色衣衫的姑娘壓在身下,臉上帶著薄紅,而聲音裡是又羞又惱,不敢動作,生怕動作大一點就傷到自己身上的姑娘。

“含煙公主,這樣不好,快點下去,屬下要換綁帶了。”

“我不,我不走。我來幫你,我是公主,你要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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