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木子禾措辭著，“我現在擔心，過去回憶，會以未央對未來的設想展現出來。”木子禾問陳沐晗，“未央畫的畫面，是真實發生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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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聰明的有點過分了，陳沐晗黯然地低下頭。

“我不知道，這畫面第一次發生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最後一次發生是什麼時候，或許，”木子禾停頓，“你可以告訴我，她畫的是第幾次的？”

時間和空間，彷彿靜止下來，陳沐晗半晌無聲，木子禾望著窗外的浮雲，呼吸靜靜的。等了不知多久，陳沐晗輕聲說：“具體多少次我不知道，因為我們曾經無數次那樣做。”

“恩。”木子禾輕輕應答，陳沐晗說：“不過，看她的畫的季節和衣服，還有神態，是發生在告白後。”

“哦？”

“告白之前，她和我一起吃冰激凌的時候，因為太害羞，都不敢睜眼睛的，都是閉著眼睛舔舔，”陳沐晗輕柔的聲音裹著濃情，“她真的特別可，從小到大，在我眼裡，她都是最可的那個。”

“恩。”這是吧，在一個人眼裡成為無與倫比的存在。

“告白之後，她的膽子大了不少，吃冰激凌時，會看著我，一直笑。”陳沐晗感覺到心在疼，過去的一切一切，都那麼清晰。

“那是時間節點，從告白之後開始的呢。”木子禾得出結論，“我感覺，你好像，很怕她想起什麼來，你是傷害她很深嗎？”

這次陳沐晗沉默的時間更長，想起往事一幕幕，讓她疼得整個胸腔都在作疼。

“我和夏未央是從小認識的……”陳沐晗用了兩個小時，在哭聲中，講完了她和夏未央大概的故事。木子禾的表情，由最初的輕鬆也變得沉重，她伸手，輕聲說：“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你。”木子禾不曾料想，年紀輕輕的人，竟然有了這麼深的感情牽絆。

陳沐晗雙臂抱著自己嗚咽地哭，並不肯讓木子禾抱自己。木子禾坐過來一點，只是用身體輕輕觸碰陳沐晗，確保自己能挨到她，但又不會驚擾她。陳沐晗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夏未央從房裡出來，站在她身後，站了許久，兩人都沒有發覺。

最後，是木子禾抬頭，看見夜色的窗鏡裡的倒影，夏未央正站在那，低頭抹淚。木子禾輕輕拉了拉陳沐晗的衣角，指指身後，陳沐晗視線朦朧，還是看見了，她的小渣渣在哭。

怎麼了啊，我的小渣渣，我來哭好了。陳沐晗悄無聲息站起身，木子禾也起身，陳沐晗走向夏未央，而木子禾走向臥室。陳沐晗輕輕環抱住夏未央，“我的小渣渣，不哭了。”夏未央仍是抽泣，對於陳沐晗的懷抱，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霸霸錯了，嗯？”陳沐晗道歉，“在你想要親霸霸的時候，霸霸應該親你的。”陳沐晗捧起夏未央的臉，親了她的唇，“在你想要擁抱時，我應該擁抱你。”陳沐晗抱住夏未央，“你喜歡漂浪的花花，霸霸應該買給你的，你想送霸霸漂亮的花兒，霸霸也應該高興地接受，是霸霸不好，總是顧慮太多。”

陳沐晗抱著夏未央，吻她的耳朵，“原諒霸霸好不好？霸霸知道錯了~”陳沐晗的吻，且輕且柔，但懷抱卻是緊緻到讓人無法逃脫。唇吻耳垂，讓夏未央的身體很快軟下來，呼吸也跟著亂了，她雙手下意識地揪著陳沐晗的衣角，使勁兒拽著。

在陳沐晗舔她的耳朵時，夏未央一手撫上陳沐晗的臉，拇指用力揉著她的唇，陳沐晗溫情的眸光望著她，夏未央湊上去，狠狠咬了一口，陳沐晗頓時淚眼汪汪。小渣渣是真的用力了，陳沐晗疼得倒吸氣，夏未央咬過之後，身體貼著陳沐晗的身體，軟弱無骨似的，手揉揉陳沐晗的唇，說：“疼。”

“不疼。”陳沐晗這樣說，惹得夏未央湊過來又要咬她，她才不得已承認，“疼的，渣渣，你的小虎牙很鋒利的。”

“我也疼。”夏未央說的委屈巴巴，還有點氣呼呼。

“小渣渣，還想做什麼，霸霸給你做。”以後是要寵著小渣渣啊，不管什麼事，都要順著她。

夏未央搖搖頭，並沒有什麼可做的，不過手卻撫了撫心口，咕噥了句，“難受。”委屈的小表情，把陳沐晗給心疼夠嗆。

晚上，陳沐晗哄著，夏未央多少喝了點粥。飯後，陳沐晗陪著夏未央在窗前溜達，夏母打電話過來，嚇了陳沐晗一跳。她也無心偷聽她們說什麼，陳沐晗避險，想離開，可夏未央揪著她的衣角，不準她離開。

“媽。”夏未央揪著陳沐晗衣角來回搖，大多時候都是安靜的，間或偶爾會嗯嗯兩聲，陳沐晗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正狐疑，夏未央突然抬頭看她，盯著她的眼睛，說：“霸霸。”

“爸爸？你爸去找你了？”夏母聽的一頭霧水。

“是霸霸，不是爸爸。”

“寶貝兒，媽媽還是不懂，到底是不是你爸爸？”

“是霸霸。”

“不對啊，你爸爸出差了啊。”

“是霸霸，不是爸爸。”

夏母徹底暈了，“好了，寶貝兒，媽媽不問你了，你哪天回來，要不要去接你？”

“不回去。”

“學習也別累著。”夏母又囑咐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轉手，她打給木子禾，“未央一直說和她爸爸在一起，怎麼回事啊？”

這叫她如何解釋才好？木子禾頭一次犯了難，“大抵是在說和她一起學畫畫的學生。”

“這學生的名字可真奇怪啊。”夏母感嘆，因為對木子禾過於信任，她並無太多顧慮，“孩子現在身體還弱，木老師，也別累著她。”

“我都知道的，您放心。”掛了電話，木子禾有些內疚。陳沐晗被夏未央抓到了自己臥室裡，還不準她出去，索性把門給鎖了。陳沐晗只要稍微接近門，夏未央都會直勾勾地盯著她，威懾的小眼神，本來是為了裝兇，卻成了賣萌。

陳沐晗越看她越覺得可，像是護崽兒不準幼崽兒亂跑的貓媽媽，只要小貓咪稍微想遠離，會被叼回來。陳沐晗走回來，夏未央的目光會隨著她，直到她到了自己跟前，指指自己畫板，“看。”她要畫畫，一定要陳沐晗看著。

陳沐晗坐在她旁邊，“霸霸看，渣渣畫什麼？”陳沐晗摟著夏未央，拇指和食指還**著夏未央的小耳朵。夏未央癢得笑了，往陳沐晗身邊擠，畫筆在紙上戳戳，“畫霸霸。”

“嗯，那渣渣畫一個，霸霸看。”

夏未央點頭，真的開始畫了，不同於以往的風格，不是直接畫了人物。陳沐晗起初還納悶，這畫她，為什麼輪廓是圓的？她沒有那麼胖吧？可漸漸地，她看出來了，夏未央畫的根本不是她，或者說，是擬物化的她。

桌上，一個碟子，碟子上是粉紅顏色的蛋糕，上面點綴著新鮮到水潤的果子，還有甜甜的草莓醬罐放在旁邊，桌上，還放著一個盛滿了草莓醬的勺子，看上去甜甜的，叫人光是看著嘴巴裡都甜了。

“霸霸看。”夏未央畫完了，滿意地捧起來給陳沐晗看，陳沐晗**她的小耳朵，“這是霸霸嗎？嗯？”揉的動作無形中帶著挑逗的意味，癢得夏未央往陳沐晗懷裡倒，笑意很深，“是霸霸，是霸霸。”

“霸霸是蛋糕了？”

“嗯嗯。”

“那霸霸為什麼是小蛋糕呢？”陳沐晗抱著懷裡的人，指尖點點她的唇。夏未央丟了畫紙，雙手握住陳沐晗的手，小嘴兒張開，舔了舔陳沐晗的手指頭，陳沐晗的身下，突然跳了一下，彷彿有液體在流淌。陳沐晗想縮回手，夏未央不肯，握著她的手，咬咬她的手指頭，仰頭笑著說：“霸霸好看。”

“好看也不是蛋糕呀。”咬咬好歹比舔舔強點，感覺沒那麼強，陳沐晗憋著氣，怕自己呼吸太亂，怕自己的理智脫線，會忍不住想撲倒小渣渣。

“霸霸好吃。”夏未央說著，掙扎著起來，騎在陳沐晗的大腿上，一手揪著她的衣角，一手揉著她的唇，親上去了。親親又舔舔，讓陳沐晗的呼吸開始急促，她微微仰著頭，回應夏未央的吻。在呼吸亂得不像話的時候，夏未央拉開距離，咂咂嘴，“霸霸好吃。”

“小渣渣更好吃。”陳沐晗撫著她的臉，勾著她的脖子，自己主動迎上去吻住。一番熱吻下來，夏未央小身子軟下來，倒在了地毯上，陳沐晗跟著吻過去，壓在夏未央身上，手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貼著腰側探進衣服裡，摸到了滾燙的肌膚。陳沐晗微微眯著的眼眸，看到了小臉紅潤的夏未央睫毛輕顫，格外誘人，太好看了，想吃掉她。

陳沐晗一愣神，走神了，夏未央睜開眼睛，有些難耐地扭扭身子，“霸霸吃我，霸霸吃我。”

天吶，小渣渣，你這樣，我真的會把持不住的啊，陳沐晗的心躁動著，但還在忍著，“小渣渣為什麼霸霸希望吃你呢？”

“我好吃，霸霸吃。”夏未央主動說著，開始掙扎，陳沐晗不明所以，放開她讓她起來，看看她想做什麼。

哪知道，夏未央坐起來，第一件事，竟然是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