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德微微怔住。
“虛幻世界”的世界意志已經死於白皇帝之手。
但它留下的這枚戒指，卻蘊含了如此曲折而偉大的力量。
三個啟用條件。
每一個都不簡單。
第二、第三個條件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情形太危險，以至於自己只能擺爛——
如果不是巴比倫重新聯通聖界，最終令“永恆的升序”反轉——
那麼眼前的這一幕根本不可能實現！
“每天都有盤古世界推送的禮物嗎？今天是什麼禮物？”
武小德感興趣地問。
話音剛落。
一陣地動山搖。
金犬從亡靈之書上跳出去，三兩下就鑽出地下溶洞，過了一會兒又回到武小德身邊。
“火巨人開始不斷的注視大地，它們的目光化作烈焰之柱，在大地上不停移動。”
金犬沉聲說道。
“大地承受得住麼？”武小德問。
“這本就是盤古世界的初劫，它自己肯定承受得住，就是不知道眾生能不能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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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犬道。
武小德正要接話，忽然大地又是一陣晃動。
頭頂的石壁忽然裂開。
沙石傾斜而下。
武小德將金犬一抱，閃身倒飛出去，遠遠的站在地下河畔。
好一會兒。
坍塌終於停住。
眾多泥沙之中，一塊四方形的石頭滾落在武小德腳邊。
說是石頭，但它那過於分明的稜角，讓武小德產生了某種聯想。
他把石頭抓起來，放在地下河裡洗了洗。
泥沙盡去。
這玩意兒顯現出真實面目，卻是一個四方形的鋼鐵之物。
滴！
鋼鐵方塊裡發出一道電子音，然後響起一陣嫵媚的女聲：
“先生們，女士們，今日的六合彩馬上就要開獎了！”
“下注吧，一個金幣或等價物，便可投注一次。”
“這是什麼？”武小德好奇道。
“看上去它埋藏了無數年，但還能維持運轉，真是不可思議。”金犬道。
埋藏了無數年……
等等。
難道這是盤古還未崩碎之前的東西？
一行冰晶小字浮現在武小德眼前：
“今日的世界推送禮物已送到。”
武小德心頭閃現一抹靈光。
既然是禮物，那麼——
他立刻摸出幾塊金幣，放在那六合彩方塊上。
滴！
金幣消失。
那道嫵媚的女聲再次響起，抑揚頓挫的宣佈：
“您投了五個籌碼。”
“請稍等，馬上開獎。”
“恭喜！”
“您是本期的唯一投注人，您中了！您將獨攬大獎！”
“獎池已累計11期的獎品！”
“經過計算，您可以兌換的超級大獎足有三十三種！”
“很抱歉，本機器與主機失去聯絡。”
“當前只能兌換進化類超級大獎。”
“您是否要兌換？”
武小德毫不猶豫道：“兌換！”
六合彩方塊安靜了數息，再次響起那道女聲：
“已完成掃描。”
“您身懷稀有的死亡系能力，其中一種已經覆蓋世界，想要進化十分困難。”
“戰鬥類死亡技正在進化，不推薦。”
“建議您進化‘暗影隨從’。”
“這是死亡領主的壓箱底技能，只要經過了本次超進化，一定可以讓您實力大增。”
武小德有些動容。
這玩意兒竟然一次掃描就能知道自己的能力！
連白皇帝和夜王都做不到這件事！
難道……
金犬聳肩道：“看樣子，這傢伙確實是盤古時代的東西，要不你試試？”
武小德微微點頭。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一件事。
聖界固然能以序列遠端操控一切。
奇詭生命也完全可以碾壓眾生。
但是盤古世界是人類的主場！
有主場優勢，又有上一次大破滅的經驗和遺留寶物……
這個開局未必是絕望的！
“請幫我進化‘暗影隨從’。”
武小德道。
六合彩方塊頓時射出一抹藍光，直接沒入亡靈之書中。
下一瞬。
六合彩方塊頓時崩裂成無數碎片。
它徹底損毀了！
唯有那道女聲最後一次響起：
“本期大獎已開出，我們下期再會。”
武小德徑直朝亡靈之書望去，只見嘆息之牆上，代表著“暗影隨從”的圖示正在不斷變化。
原本很多人都已經無法召喚了。
比如克里斯提娜啊，小骨啊，蕭白紅他們。
如果這個技能完成超進化，會發生什麼？
武小德有些期待。
只見那圖示閃了幾閃，裡面忽然出現了一個高臺，臺上站滿了自己的朋友們。
“你獲得了技能：高階暗影隨從。”
——難道真的可以召喚他們了？
武小德喜動顏色，幾乎忍不住要鼓掌。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叫花子也有三個窮朋友，自己真的需要幫手啊。
下一瞬。
卻見又有幾行冰晶小字浮現：
“任何技能——哪怕是完成了超進化的技能，在你的嘆息之牆上，也要進行你的個人風格化。”
“當前技能‘暗影隨從’已經汲取你的個人風格。”
“你獲得了全新的死亡技：”
“超級暗影隨從（幫會版）。”
“——請點選圖示獲得詳細信息。”
只見那個圖示一閃，臺上的朋友們全部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遊戲手柄。
武小德：“……”
金犬：“……”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武小德道。
“別啊，快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技能，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金犬道。
“總覺得不對勁。”武小德縮手縮腳。
“你自己什麼德性你不知道？怕什麼，這可是你的專屬技能。”金犬鼓勵他道。
武小德只好伸出手，在圖示上點了一下。
啪。
圖示化作一個遊戲手柄落下來，被武小德接住。
與此同時，他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另一個武小德！
武小德嚇了一跳，幾乎忍不住要出手。
金犬也發出一陣狂吠。
但是另一個他絲毫不動，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沒有表情，也沒有呼吸。
一行行冰晶小字飛快出現：
“恭喜你。”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操控各類人物，行走於美麗的盤古大陸，結識各路英雄，對抗邪惡力量，探尋世界的秘密。”
“當前可操控角色：你自己。”
“完成更多探索，解鎖各路英豪，更有隱藏人物等你發掘。”
“可以開始了！”
武小德呆住。
這特麼不就是自己常玩的開放世界探索類遊戲麼！
這有毛用啊！
他下意識地捏緊遊戲手柄，誰知一不小心，觸碰到了手柄上的某個按鈕。
那個站著不動的武小德立刻跳了跳。
“看，你會跳！”
金犬立刻道。
“跳算什麼——我還會跑！”
武小德破罐子破摔，索性認真操控起自己來。
在他的操控下，另一個武小德頓時朝溶洞外跑去。
沿途他跳過岩石，躲開泥沙，動作越來越嫻熟——
真的跟遊戲一模一樣！
當“武小德”離開視線，武小德面前虛空中立刻浮現出一幅3D畫面，可以實時看到人物的情況。
突然。
“武小德”停住了。
“怎麼不讓他繼續走？”金犬看著3D畫面問。
“剛才那一波地震，震開了山壁，而我本身有一個技能，叫做‘萬物要素察覺’，可以察覺一些東西。”
武小德指著畫面上的自己道。
——那個他正在東張西望，彷彿感應到了什麼。
果然。
下一秒，一行小字浮現在那個他的頭頂：
“你的‘萬物要素察覺’被啟用了。”
“在你左邊的角落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不要去察看？”
“是/否。”
武小德控制手柄，直接選擇了“是”。
那個他立刻走到角落，蹲下去，在泥土裡尋找了一番。
不一會兒。
那個他用力一拽，便將一個箱子從泥土裡拽出來。
哐當！
箱子被開啟。
只見裡面堆滿了寶石。
一行冰晶小字浮現：
“獲得遠古時代的盤古寶石，財富增加了。”
箱子一閃，直接穿越空間，落在武小德和金犬面前。
“哇哦！”
一人一犬同時驚歎道。
武小德毫不猶豫的將一箱子寶石收入聖藏之戒。
“快，繼續走，看看還會發生什麼！”
金犬迫不及待道。
“正在操控，別急啊。”武小德操控手柄。
畫面繼續移動。
那個他從角落裡站起身，繼續沿路前進。
終於。
前面到了出口。
一行小字跳出來：
“是否切換名號？”
武小德操控手柄，直接切換名號為“幽潭獨坐”，然後控制著那個他走了出去。
忽然。
一道火光從天空射下來，打在那個他身上。
轟！
！
那個他直接化為灰盡。
“早跟你說了，火巨人們在到處亂射！”金犬道。
“啊，我忘記了！”武小德拍著腦門道。
畫面上，浮現出一行提示符，以及不斷倒數的阿拉伯數字：
“是否接關？（請投一枚金幣）”
“10，”
“9，”
“8，”
“……”
還能怎麼辦?
武小德拿出一枚金幣，放在畫面上。
叮！
所有提示符消失。
那個他再次出現在溶洞口。
武小德低喝道：
“現在我有準備了，那些火柱燒不到我的。”
“真的？你操作這麼厲害？”金犬問。
“哼。”
武小德索性盤膝坐下來，雙手握住手柄，全神貫注的操控著自己。
果然。
那個他身形靈活的閃動，躲過了一根又一根火柱，抵達了山下一處破敗的房屋。
——安全了！
兩行小字浮現：
“是否在此存檔？”
“如果在這裡存檔，下次使用‘超級暗影隨從（幫派版）’將從這裡開始。”
“真有你的，安全到達存檔點了。”金犬佩服地說。
“這算什麼！”武小德得意道。
他忽然覺得這個技能簡直太適合自己了。
好像今後就這樣打遊戲也行！
——特別是在鴻蒙初劫的時代。
——特別是在奇詭生命們到處追殺自己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