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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他是你的兄長,你需對他敬愛有嘉,縱然不敬愛,你也要明白兄弟間該如何相處,若是再有下回,讓朕聽到你指桑罵槐,意圖不純,朕自有法子對你!”

肅王嚇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低著頭跪在案下,兩隻手緊緊捏成了拳,這樣子看在天和帝的眼中,不禁搖頭。

他如今有四個兒子,三兒子做出那等害國害民之事,以敗充勝,罪不可赦,四兒子愚鈍不堪,難負重任,這個二兒子表面恭謹,可是內裡卻是陰毒無比,他富有四海,在沈翕的事情上,他多有破例,可是,那是因為沈翕的的確確就是他的長子,他從前因為洛氏的堅持,所以,不能將他接入宮中撫養,他如何不知道,雖然他的聖旨發下,可是外面的人又有多少不在懷疑他的身份,別說旁人了,就是他的兒子們也都在懷疑,因此二兒子去查圍場一事之時,他並沒有多做阻撓,只想著他查了之後到底想要做什麼,會不會就這樣因為他的兄長而就此放過。

如果他因為沈翕放過了沈燁,那麼在天和帝的眼中,這個兒子還是有很大的可取之處的,畢竟,這個兒子也是他傾注了時間培養了二十年的皇長子,若是沒有沈翕的出現,將來很可能就是他繼承皇位,他也想看看這個兒子有沒有他所期望的那種心胸,可是,結果讓他很失望。

這個兒子不禁沒有心胸,還睚眥必報,魯莽善妒,他在調查圍場之事時,動用了多少殘酷的手段,天和帝在聽到暗衛稟報之後,也不禁覺得咋舌,這才確定這個兒子是徹底變了!

沈翕如今只不過是認祖歸宗,他正是為了顧及其他皇子的感受,沒有一下子就封王爵,這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他也是帝子,可是二十多歲沒有封王爵,只是領著一個宗室的名分,卻沒有得到他應該享有的一切,他們還有什麼好嫉妒的呢?要知道,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可比沈翕擁有的一切要多的多!

他原是想這樣做,能讓其他人平復心情的同時,也讓沈翕相對安全一點。

可是,事實上呢?

這不過才幾個月的功夫,二兒子就按捺不住了。要出手對付沈翕了。直接一個混淆皇室血統的罪名就那樣毫不猶豫的扣在了沈翕頭上,他可曾想過,若是這個罪名成立的話,對沈翕來說,就是滅頂之災了。

只要一想到,他那個兒子差一點就遭受那樣對待,天和帝的心就猛地抽痛,像是被人戳了一刀心窩子,更別說,這一刀還是他從前最信任,最看重的兒子捅過來的。

肅王恍恍惚惚的退了下去,直到走到殿外還覺得腳步發虛。李茂上前攙扶:“王爺,小心摔倒。”

卻被肅王一把推開,狠戾的目光瞥向李茂,冷冷說了一句:“狗奴才,憑你也敢來笑話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下了玉石臺階。

秉筆太監李茂站在門邊看著肅王離去的腳步,不禁搖了搖頭,對肅王先前的無禮很是不屑,暗道這位倒是看清了形勢,只可惜已經晚了,他是秉筆太監,因此有些皇室間的隱秘事,他知道的也比一般的皇子都要多,可以說,自從大皇子認祖歸宗之後,今後要走的路,基本上都已經可以確定下來了。

這位不僅沒有想到從宗室慣例上調查,反而去整那些沒用的,如今的大皇子封璩,旁人不知道,但是李茂卻是知道的,這位可是封家千百年來那慣例中的人物。他當真以為,這個大皇子是皇上隨隨便便就認下的嗎?

不理會肅王的無禮,李茂低下眉眼,恭恭敬敬的返回了元陽殿中伺候。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午安!!

第166章 165|

最近帝都的人都知道,五城發生了鉅變,先是副指揮使被刑部拘獲,罪名並沒有公開,但其一應牽涉家族皆被管控,副指揮使曾祥更是交由三司會審。

滄瀾苑中,謝嫮正在替沈翕梳理溼發,聽到沈翕說這個訊息時,面上愣了愣,半晌才說道:

“副指揮使曾祥被交由三司會審了?”

沈翕點頭:“是啊。怎麼了?”

沈翕確定自己的妻子根本不認識曾祥其人,可是她聽說她被三司會審之後的表情卻是十分的驚訝,他從鏡子裡盯著謝嫮看了一會兒。

只見謝嫮搖頭,垂下頭去繼續給沈翕梳髮,腦中回想上一世,這個時候五城兵馬司的確是該出事的,可是,那時被三司會審的是傅清流,榮安郡王府的世子,那一次,對於榮安郡王府來說,簡直可以算是滅頂之災,榮安郡王和王妃雙雙慘死,而世子傅清流則被流放異地,直到沈翕登基之後,才被召回,榮安郡王府才在傅清流的努力之下,恢復了往日門庭。

而上一世將榮安郡王府害的那樣悽慘,最後正智慧是——傅清流的舅舅與榮安郡王府一應被罷免的正是這個曾祥,他在除掉了正指揮使之後,就頂替其坐到了正指揮使的位置上,直到沈翕登基之後,才被剷除,舉家流放,這一世他是同樣的下場,只不過沒有能夠用榮安郡王府來陪葬,少了這項波折。

沈翕在鏡中看著謝嫮的表情,甚為疑惑,抓住她的手,轉過頭去看著她,眼神堅定的說道:

“其實這一回真的要謝謝你。上回你和我說你做夢夢見清流不能去五城,果然沒多久,五城就出事了,清流的舅舅是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如果他聽我之命去了五城,那我的敵人為了打擊我,一定會從他下手,我如今羽翼未滿,要保他定然是保不住的,看如今這副指揮使的下場,只怕傅家會因為我的關係,而更加被人攻擊,所以,嚴格來說,算是你救了傅家滿門。”

謝嫮看著沈翕半晌沒有說話,總覺得他此刻的目光那樣清冽透徹,彷彿想在她身上看透了什麼似的,半晌後,才緩緩說道:

“你之前還做過哪些夢,不如全都告訴我吧。”

“……”

謝嫮覺得自己的心頭被什麼猛地一堵,雖說瞬間恢復,可是那種衝擊的感覺久久不能彌散,他是發現了什麼?如果夫君知道她的事情,會不會……這樣猶疑良久後,謝嫮才勉強自己定下心神,低頭抿唇之後,才緩緩對上了沈翕湛亮的雙眼,點了點頭,說道:

“好。”

謝嫮知道,沈翕當然不可能猜到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重新回到十一歲,這件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置信的。可是偏偏就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沒有對沈翕說她回到了十一歲,儘管她想對他坦白,但也想保留一點點屬於自己的秘密,所以,她只對沈翕說了他登基前後的事情。

而沈翕對謝嫮所說的那些政事倒是沒多大興趣,反而對謝嫮夢中在他身邊做宮女的事情很感興趣,纏著她問東問西,從兩人什麼時候相遇,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經歷過什麼,謝嫮說的很籠統,沈翕聽得很認真,整整一夜的時間,謝嫮用輕聲細語,說完了她和他的前世今生——當然是在夢中。

謝嫮說到最後,只記得睡著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而沈翕擁她入睡,一夜無眠。腦中將謝嫮說的那些話在腦中盤旋,異樣的感覺越來越重,轉過頭去,看著睡得深沉的女子。

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的反應,她看見他就直接跪了下來,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中,是什麼樣的環境,能夠讓她對一個素未蒙面的男人跪下呢?可是如果把這個場景替換到她今夜所說的那個夢中去的話,卻又顯得無比的匹配。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皇帝,而她又在他身邊伺候了十多年,所以,看見他的第一反應,肯定就是跪下請安。

可這件事卻有著邏輯和時間上的錯誤。儘管她說的另外一些事情真的很讓他震驚,那些朝綱上發生過的,或者還未發生過的事情,她久居深閨,應該不會知道的那樣詳盡才是,可是她偏偏能夠說的頭頭是道,這本身就是不尋常的。儘管她以夢來做說辭,並且有一些細微之處,有所隱瞞,但她所言非虛,沈翕可以確定。

又想起她一開始對自己的懼怕和防備,沈翕心中好像有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想起來駭人聽聞,天馬行空,可是實際上卻又是那樣的正確。

看著沉睡的她,沈翕不禁伸出手來撫上那光潔白皙的面頰,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了一吻。

聽這個傻丫頭說的那些話,沈翕可以確定,她夢中的自己,一定很喜歡很喜歡她,可是,為什麼那麼多年,他都沒有對她表明心意呢?讓這個傻丫頭誤會,不解。

難道是因為他從前的隱疾嗎?

是了。定是那因為那隱疾,所以讓他無法對女子有那方面的衝動,即使面對的是一個自己這樣喜歡的女子,也是如此,所以,在她的夢中,他而立之年都未曾有後。

儘管覺得妻子這個‘夢’著實異想天開,可是,沈翕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妻子的夢十有**都是發生過的,而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確定的感覺,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謝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申時,花意竹情過來給她打紗幔,謝嫮揉了揉眼睛,聽見院子裡康寧嘻嘻哈哈的笑聲,竹情打水進來給她洗臉,說道:

“公子一早就出去了,吩咐咱們不要叫醒夫人。”

謝嫮臉上一紅,點了點頭,坐到梳妝檯前,看見了那把白玉梳子,想起她昨晚和沈翕說的那些話,雖說是以夢的形勢告訴他的,可是,他到底信了多少,會不會懷疑,懷疑之後,會不會就此對她冷淡了呢?

她私心裡隱瞞了上一世對李臻的痴戀,也隱瞞了被他賜婚出宮的事情,她講述的夢中,便是她和他十多年的陪伴,她敬他愛他,雖不涉及男女感情,可是,在那個冰冷的皇宮之中,誰又能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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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死心眼的認定李臻,也許,她上一世也是他後宮眾多美人中的一員了吧。

就這麼胡思亂想好一陣之後,謝嫮下床洗漱好,走到院子裡,看見乳母正抱著康寧在院子裡看花,康寧腳上穿了老虎頭的布鞋,正在地上蹣跚學步,兩手牽著乳母,看見謝嫮從廊下走來,康寧興奮的在地上直跳,嘴裡發出嘿嘿嘿的聲音,上下兩顆小小的門牙已經長出來,整個人雪白粉嫩,肉嘟嘟的。

謝嫮走過去,將他抱了起來,在他軟軟的臉頰上香了一個,康寧自從隨他們出宮以後,皇上經常召他入宮去,除了謝嫮請的幾位乳母之外,天和帝還從宮中給他另外派了幾個經驗豐富的嬤嬤過來負責康寧的日常起居。

謝嫮親自帶孩子,嬤嬤們便在一旁伺候著,竹情見謝嫮親自抱了孩子便上來勸說:“夫人,小公子如今可壓手了,您還是交給奴婢們來抱吧。”

因為謝嫮的堅持,滄瀾苑的眾人對謝嫮依舊是稱為夫人,喚沈翕和康寧皆為公子與小公子。

謝嫮對她笑了笑,並沒有把康寧放開,在花叢中,謝嫮看著伺候在她身後的花意和竹情兩人,不知何時,兩個骨瘦如柴的小姑娘也長成婀娜多姿的大姑娘了。

“花意和竹情今年也快十八了吧。可有想過今後怎麼辦?”

謝嫮找了個花亭子坐下,讓康寧坐在她的腿上,把頸子裡掛的瓔珞拿下來給他玩兒。

花意竹情沒想到謝嫮突然問她們這個問題,對視一眼後,兩人皆面上一紅。

她們老大不小了,府裡的規矩是丫鬟二十歲放出去配人,可以是主子賜婚,也有開明的主子會問她們自己的意願。

花意竹情雖然是謝嫮的婢女,但是她們三人可以說是一同長大,有著深厚的情誼,謝嫮自然要未雨綢繆替她們打算了。

花意性子比較跳脫,此時也有些難為情了,說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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