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錯了。”

艾瑞克冷冷的看著螢幕裡的蝙蝠俠，“我不是對這個世界痛恨，而是看待問題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深刻，我正在逐漸揭露世界的真實，而你正感到不安！”

艾瑞克緩緩走到螢幕前，讓自己更靠近蝙蝠俠。

“哥譚腐敗叢生、犯罪叢生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紙醉金迷的資本家們將城市推進了火堆，卻責怪無辜的窮人們救火不力。你夜晚是個義警，白天是個資本家，為什麼不先把自己從位置上拉下來，審判自己？”

艾瑞克看著低著頭的蝙蝠俠，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還有那個小丑，你愛他，不是嗎？”

“什麼？”

“你一個人躲在黑暗的城市中，只為了那個小丑，眼睜睜看他殺害一個又一個無辜之人！你愛他在你身邊打轉，你們玩著可笑的宿敵遊戲，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喪命！”

“不”

低著頭的蝙蝠俠呢喃道：“你知道這不是真的。”

“看看你，蝙蝠俠，你是一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傢伙。你躲藏在黑暗中，全部不顧你身邊的朋友，你甚至不會去關注你身邊的親人，我聽說你這兩年收留了不少孩子當做羅賓，你以父親的身份來要求他們！

你從來沒有履行過父親的身份，你甚至導致了一個羅賓的死去！你的父母雙亡只留下你，蝙蝠俠！你有什麼理由逃避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蝙蝠俠咬著牙，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艾瑞克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發出了怒吼。

“啊啊啊啊！”

情緒失控的蝙蝠俠，咆孝著將拳頭狠狠擊在自己面前的牆壁上。

儘管艾瑞克不在現場，依舊能感受到對方這下的力道。

“這就是你，被我一番言語說的就徹底失控。無法帶入別人的立場，就不要裝出聖賢者的姿態！儘管躲藏吧，蝙蝠俠，等我找到你之後，我會殺了你！”

艾瑞克冷冷的朝著蝙蝠俠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蝙蝠俠則是抬起自己鮮血淋漓的手，“等等！”

“怎麼，還有話說？”

“你是對的，艾瑞克。”

蝙蝠俠抬起頭，闇然的對艾瑞克說道：“你是對的，如果我擁有你的力量，我的做法不會與你有任何差別，我同樣會像你一樣強勢的推行我的和平政策，但是.”

“你應該做的比我更好！”

艾瑞克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表情闇然的蝙蝠俠，轉身離開。

神奇女俠趕緊跟上艾瑞克的腳步。

“想不到你會跟蝙蝠俠說那麼多。”

戴安娜向艾瑞克說道。

“你們不是有幾分交清嗎？”

“我們認識。”

神奇女俠聳了聳肩膀，“不過只是見過幾次面，一起對付過吸血鬼的經歷。說起來，還是那個女人和他的交情比較深。”

“誰？”艾瑞克問道。

“從未來來的那個女人。”

戴安娜呼出一口氣，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一談起那個未來的自己，神奇女俠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她很快轉了一個話題，“為什麼你對蝙蝠俠這麼瞭解？”

“什麼？”

“原來嘴裡說著一直殺掉蝙蝠俠的人，竟然比任何人都要瞭解蝙蝠俠，這不能不算是一個未解之謎。”

面對著神奇女俠的揶揄，艾瑞克沉默了片刻。

“對於我的敵人，我一向願意瞭解他們！”

“不！”

神奇女俠看出了艾瑞克的言不由心。

“不要強撐了，艾瑞克，在某個時間段，你一定非常瞭解他，甚至將他當成了朋友。”

哥譚。

“他只是在強撐！”

夜晚漆黑的小巷裡，一道女聲從裡面傳出。

一身黑色狂野黑貓制服的貓女，踩著地板走向深處。

在她的不遠處，地上躺著一個人。

一灘血漬在他的身邊凝固住了。

一個昂貴的手包在他身前，包裡的名貴化妝品從包裡灑出，和幾顆子彈混在一起。

在他的腳邊，一隻黑貓好奇的圍繞著屍體不停的打轉。

她認識眼前這個死掉的人。

對方名叫喬尹.蓋頓，幾年前，他曾經是一名機械師。

但沒過多久他的生活便崩潰了，隨著經濟的蕭條，他丟掉了飯碗，不久又失去了房子，但好歹他還擁有家庭和榮譽。

現在有很多這樣的毛賊，相比那些道貌岸然，動輒毀人一生的衣冠禽獸，這些人只是犯著一些無足輕重的小桉。

一無所有的男男女女必須找到些法子活下去，但是喬尹卻沒有倖存。

貓女走到對方身前，半蹲下來，看著對方的屍體，心中發出感慨。

她一邊翻著地上的包，一邊搖了搖頭。

“你活著的時候，經常偷手袋和錢包，尤其從車裡偷。你是一個不怎麼壞的人，卻被那些自以為正義的人渣刺殺，拋下你在這裡等死！”

彭！

從手包裡取走東西之後，貓女利用繩索向高處蕩去。

在空中飛翔的時刻，她內心閃過許多想法。

像喬尹這樣的毛賊，在恐懼中艱難求生，那是種被抓獲的恐懼，讓親朋好友失望，或是身陷令圄無法看到子女長大成人的恐懼，或者是怕辜負依靠他們的人的恐懼。

貓女蕩著繩子落在一棟大樓上，看到一隊憲兵們在街道上巡邏，立即將自己的身影躲藏在陰影裡。

等待巡邏的士兵消失之後，貓女使用繩索向下蕩去，將自己的身體落到大樓一層的窗戶外面。

將玻璃割開之後，進入這家富有的家庭。

進入房間之後，看著屋裡的豪華裝修，聳了聳肩膀。

“好吧，擁有這個豪宅的傢伙肯定是奪取了很多普通人的房子，這個混蛋終於大廈將傾時——他的貪念和管理不善毀掉了這個公司和所有人的生活時，他卻佔用了一大筆納稅人的緊急援助款給自己加薪發財！”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移開牆壁上的一幅油畫。

油畫後面是一個保險箱，隱藏在這裡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貓女將自己的金屬項鍊取下來，當做鑰匙在保險箱上面操作起來。

“這就是邪惡的真面目！”

貓女一邊發出滴咕，一邊利用高超的技術，開啟保險箱。

看著裡面的珠寶和美金，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吧，這些閃閃發亮的東西是我的了，這些錢也許可以送給喬尹的家人。”

“貓女！”

正當她得意洋洋的從保險櫃裡取出錢財和珠寶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賽琳娜回頭一看，艾瑞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後面。

揹著滿載包袱的她愣了一下，轉而向艾瑞克低頭打招呼，“嗨，祖國人，你是來幫忙的嗎？多謝你了哦，這袋子還挺重的！”

“這這是什麼情況？”

艾瑞克還沒回答，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舉著槍從樓上下來，看著艾瑞克和揹著包的貓女，再看看自己被開啟的保險櫃，詫異的說道。

“該死！”

賽琳娜發出一聲咒罵，立即向窗外跳了出去。

由於她身上拴著繩子，所以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徑直摔下去。

嗖！

賽琳娜的身體在空中急速下墜，但艾瑞克的動作更快，從空中落下來不斷加速，瞬間就飛到下墜的賽琳娜身邊，一把抓住她。

冬！

艾瑞克抱著貓女的身體落在地面上。

“看起來你還是沒有逃離開我，賽琳娜！”

看著懷裡有些發呆的賽琳娜，艾瑞克將她放下。

“好吧，我就知道你最近得來找我，但是提前說明，我可不會把拿到的東西還回去。”

賽琳娜從艾瑞克手臂裡跳下來，說道。

“你最近一直沒有聯絡我，我記得我們的契約關係並沒有解除，賽琳娜。”

艾瑞克看著這位被自己留下記號的貓女小姐，緩緩說道。

“我我只是有些迷茫。”

貓女對艾瑞克說道，“我想自己冷靜一下。”

“迷茫？”

“是的。”

貓女的眼睛直視著艾瑞克，說道：“假如有一個有如天神，速度驚人的傢伙，能隨心所欲看到或者聽到任何你在做的事情，他忽然決定要對整個城市嚴厲制裁。

這當然，我是說這種程度的做法當然會讓普通的罪犯收手。但現在每天都有罪犯被大批發現，每晚都有不少人死去。

艾瑞克，有人把你當做救世主，有些人仰望著你，但是那些仰望你的人，他們不能感同身受，看不見他們所作所為中偽善的一面，他們以為自己被賦予了殺死壞人的權利。”

貓女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甚至不知道真正的壞人是什麼樣的，真正的邪惡就是剛才那個富豪，有些時候.我不知道你到底做的是對是錯。”

“也許情況變得更糟糕了，也許變得更好了。”

賽琳娜向艾瑞克投去目光，“所以我會迷茫。”

“艾瑞克，你已經陷入這場聖戰，所以能幫我一個忙嗎？不要忘記那些你努力保護的勞動人民。你高高在上，能看到整幅圖景，盡力阻止人民死亡吧！上百萬上百萬人民已經在美國失去了他們的家園，他們是貪婪的公司和銀行殘酷襲擊的犧牲品。”

賽琳娜的語氣有些激動，“這是我的一個請求，艾瑞克！”

“我知道，賽琳娜。”

艾瑞克看著語氣激動的貓女，表情依然很平靜，“我知道是誰造就了惡人們，也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

“那就好。”

貓女過來抱住艾瑞克，“我有點害怕，我以為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會像現在這樣，我以為你會對著底層人們出手。”

“我從來沒有變過。”

艾瑞克看著貓女半晌，向她問道：“跟我去大都會吧。”

“所以你這是想要我加入你的陣營？”

貓女的表情一變，狡黠的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

“那我必須說聲抱歉，我可不想離開這個城市，至少暫時不想，這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

賽琳娜對艾瑞克的邀請表示拒絕。

“是嗎？”

艾瑞克轉頭看著這個城市，“這個城市雖然被我改變了一些，但依舊是一個充滿著危險的地方。”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我的生存之道。”

賽琳娜對艾瑞克一笑，“所以.接下來你會把我抓走嗎？畢竟你現在成了這個城市，或者說全美的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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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會。”

艾瑞克搖了搖頭，“我不是一個事必躬親的爛好人。”

“那就好，我接下來要去往孤兒院一趟，如果你還有時間的話，我不介意你跟著我一起去。”

賽琳娜整理了一下裝備，對艾瑞克說道。

聽到賽琳娜說孤兒院，艾瑞克愣了一下。

前世的記憶湧上心頭，愣了片刻的他點點頭。

他並沒有特別安排。

從阿拉斯加回來以後，在醫院裡陪了妹妹一會。

對於克拉克的到來雖有些吃驚，但也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期。

他沒有想到的是，蕾切爾竟然能在爆發之後，壓制住克拉克。

對於妹妹的潛力，儘管他已經高估了不少，但沒想到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將星杖留給妹妹防身之後，艾瑞克便離開醫院，準備來哥譚試圖尋找到蝙蝠俠的蹤跡，沒想到發現了正在盜竊的貓女。

這就是他與貓女相遇的原因。

將思緒轉回來，艾瑞爾跟著貓女向哥譚市的孤兒院走去。

“你知道嗎？”

貓女忽然向艾瑞克說道：“我第一次品嚐披薩，就是在孤兒院中，我認識一個非常好的工作人員，她叫做布魯巴克，是一個身材有些胖但很具有樂觀精神的人。不過後來她被調走了。”

貓女走在街上，沉默了一會，對艾瑞克說道：“後來我又進入了少年看管所，在那裡，我見識到世界是多麼殘酷，我記得我當時13歲，我發現少年看管所的管理員挪用基金，後來在一次掩蓋犯罪活動的嘗試中，管理員把我裝進布袋並把我扔到了河裡，他想把我淹死。”

“你知道結局嗎？艾瑞克。”

“結局就是你還活著。”

“嗯哼，正確的答桉，但還有些距離。我逃脫了並回到孤兒院，去偷取檔桉，試圖揭露管理員貪汙的事實。我使用這些資料去威脅管理員，迫使他把“塞琳娜·凱爾”這個名字從城市檔桉中刪除。然後我又把管理員的鑽石項鍊偷走，並逃離孤兒院。”

謝謝大家的投票和打賞，謝謝“穆雪丫”，“書友尾號2224”的打賞。

大家記得避暑，熱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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