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稚嫩的手只能無力的抓住一把空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弟弟從枯樹上墜落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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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艾瑞克像受傷的野獸一樣怒吼，使勁的拍打自己身下的枯樹。

隨後是無法抑制的哭泣。

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中夾雜著的是如同野獸的嗚咽。

“媽的！媽的！媽的！為什麼會這麼對待我們！媽的！媽的！你睜開眼睛看看，你的眼睛瞎了嗎？”

一邊哭泣，一邊怒吼。

配合著山間夜風的嗚咽，艾瑞克的聲音如血如泣。

目睹著一切的克拉克，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這就是艾瑞克的夢嗎？

艾瑞克的夢中，他和自己的弟弟小安被扔下懸崖，小安為了不連累他選擇去死亡。

緩緩張開手，看向自己雙手，眼睛裡充滿了愧疚和悔恨。

力量？！

不是累贅，不是上天施加給自己的考驗，不是為此需要揹負上無數壓力與挫折的、被自己視為折磨的考驗。

而是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的一種禮物。

超人的力量賦予給需要的人，那麼……他不再會是詛咒，而是會成為一種信仰。

不僅是自己的信仰，也會成為他人的信仰。

而以前的自己，何其自私和幼稚。

拘泥於力量會帶給自己什麼，會讓自己失去什麼，這種計較著單純的得失，對自己的道路如此搖擺不堅定的自己，會被剝奪力量，那麼也是理所應當的被踩在地上踐踏。

克拉克不知道這是艾瑞克什麼時候發生的一幕，但他相信這樣的事情，一定在他人生的某個時期內發生過。

以至於如此刻骨銘心，即使回想起來都感到無法抑制的痛苦。

即便處在意識空間中，都能夠感受到。

將樹上不肯下來的貓救下，陪著不開心的小孩在天空飛翔，如果這就是你所定義的超人，那麼……

克拉克朝著墜落山崖的小安看了一眼，“我也期望成為這種超人啊。”

驀地！

克拉克睜開眼睛，眼睛裡閃過一絲赤紅色。

意識重新迴歸，從昏死中甦醒過來。

全身的疼痛雖然仍舊存在，但體內的力量已經回覆。

手裡還握著原本艾瑞克交給自己的星杖。

是星杖嗎？

克拉克內心頓時有些恍然。

艾瑞克曾經告訴過自己，星杖是宇宙權杖，具有宇宙級的力量，精神世界的管道，創造本源的力量。

自己之所以能在昏迷中，看到艾瑞克的精神世界的一幕，就是星杖的連結吧。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的他，看著布萊尼亞克向自己走來，咬著牙從地上瞬間而起。

超級速度發動之下，如閃電般衝擊到布萊尼亞克身前。

手中的拳頭狠狠擊出，對準對方的臉頰，猛然轟擊出去。

嘭！

空氣的爆鳴聲響起，躲閃不及的布萊尼克沿著地面快速向後衝擊出去。

撞擊到一扇牆壁之後，直接將其撞的粉碎。

然後餘勢不減的砸在地面上，沿著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呼！”

呼出一口氣的克拉克，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閉上眼睛。

張開雙臂，雙腳緩緩向上升起。

地面的小石子和塵土隨著他的身體升起，像是被吸鐵石一般吸附在半空中。

同時有風吹起，小型的颶風圍繞著他身體呼嘯。

被風吹起來的塵土隨著他緩緩升上天空，隨著捲起的颶風不斷的盤旋。

睜開眼睛，想象著艾瑞克教給自己的飛行經驗。

一遍遍的把自己從風車上推下來，高度和死亡的恐懼已經被自己克服。

想象著那個從枯樹上墜落的小安。

最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所奢望和期盼的就是能夠飛行吧。

克拉克甚至想到了艾瑞克將自己風車上推下來的一幕。

那個時候……

艾瑞克的內心在想什麼？

是否也在期望那個墜落下去的弟弟，忽然學會了飛行？！

雙臂垂下來，克拉克握起右拳。

轟！

整個人立即飛天而起。

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中飛行，這種感覺是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嘭！

飛到空中後，一個轉彎加速，快速降落到布萊尼亞克面前。

剛剛站起身的布萊尼亞克，看著已經掌握飛行之力的克拉克，臉上露出驚訝至極的表情。

“你學會了飛行？”

“是的，我的一個老師教會了我飛行，就在剛才！”

克拉克直接亮出自己的拳頭，朝著布萊尼亞克的臉頰打去。

嘭！

覺醒之後的克拉克，力量和速度比之前更快。

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移動到布萊尼亞克的身前，空氣發出爆鳴聲。

布萊尼亞克立即進行閃躲，同時身體內產生無數觸手向克拉克衝刺而去。

克拉克的拳頭被黑色觸手擋住。

一股強烈的旋風在雙方相互碰撞的地方產生，席捲起一切。

克拉克一拳打爆黑色觸手，立即移動到布萊尼亞克身前，打中對方的胸口。

轟！

空氣爆炸音響起，布萊尼亞克被直接打到了天上。

克拉克立即發動自己的飛行能力，瞬間移動到對方身前，再一拳轟出。

對方的身軀立即不受控制的向上飛去。

克拉克握著右拳，直飛到對方出現的地方，轟出了第三拳。

這套“農夫三拳”是他跟艾瑞克學習的，現在用到了布萊尼亞克的頭上。

布萊尼亞克的胸口被克拉克打中，嘴裡吐出一口血。

隨後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向宿舍樓。

轟！

宿舍樓瞬間被撞穿！

布萊尼亞克的身體沿著宿舍走廊，被不斷向前衝擊著。

灰塵四散瀰漫而起，碎裂的建築物石塊稀里嘩啦的砸下來。

幸虧這棟宿舍樓平常閒置的房間不少，沒有多少學生在裡面，不然絕對會造成不少人員傷亡。

懸浮在空中的克拉克，看著撞穿的宿舍的洞口，利用超級視線捕捉著敵人的軌跡。

下一秒！

嘭！

布萊尼亞克直接從與宿舍樓相反的的方向衝上來。

瞬間將克拉克打飛。

空中不斷向後移動的克拉克，正準備調整一下自己的身姿，沒想到布萊尼亞克已經衝了過來。

觸手化作飛舞的捆綁工具，瞬間將自己綁住。

兩人一起向天空衝去！

“嗚……!”

發出一聲痛哼的克拉克，立即發動自己的熱視線，對準自己面前的布萊尼亞克。

但布萊尼亞克眼睛裡也發出熱視線，對著克拉克而來。

兩人在高速飛行的狀態中，以面對面的距離進行熱視線的對沖。

“啊！！！”

克拉克怒吼著，眼睛裡發出赤紅色的攜帶著強大能量的熱視線，在空中碰撞衝擊。

紅色的火星到處飛濺，充滿了令人震撼的視覺效果。

兩人一邊射擊著，一邊飛到了太空中。

一架執行的衛星出現在兩人身前不遠處。

克拉克立即掙脫掉對方的觸手控制，一邊撕扯著已經粘到身體內的黑色觸手，一邊飛向衛星。

嘭！

身體因為慣性狠狠衝擊在衛星上，立即將表面上的零件和覆蓋的鐵皮撞擊的產生形變。

背部倚靠在衛星上，克拉克咬著牙環抱住衛星，朝著衝擊過來的布萊尼亞克狠狠砸過去。

轟！

煙塵與火光的衝擊出現太空中！

布萊尼亞克狠狠向下墜去。

嗖！

一擊將對方打飛之後，克拉克立即發動自己的超級速度，跟著墜落的布萊尼亞克飛去。

轟！

布萊尼亞克的身體狠狠撞擊在地球上，形成一道巨大的深坑。

嘭的一聲，克拉克雙腳落在地上。看著荒無人煙的區域中，躺在坑底一動不動的布萊尼亞克，眼睛裡流露出憤恨的目光。

他一步步順著坑底向對方走去。

與此同時，星杖也飛到了克拉克手中。

握著星杖，克拉克將杖尖對準了布萊尼亞克的喉嚨。

……

哥譚。

被賽琳娜送到韋恩莊園之後，布魯斯立即到了地下秘密基地中。

“少爺，你需要治療，而且是緊急的醫療救援！”

阿爾弗雷德看著醒來之後、拼命咳嗽著從床上起來的布魯斯，說道：“您現在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我……我不確定您會惡化到什麼程度。”

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布魯斯起身之後，背對著他，低聲說道：“我需要儘可能多的血液樣本。醫院、血庫、獻血者資料庫，將所有能找到的都找出來，阿爾弗雷德！”

“出什麼事情了嗎？少爺。”

阿爾弗雷德滿臉擔心的問道。

“我只是需要這些資料，儘快去吧。”

蝙蝠俠捂著自己胸口，含混不清的說道。

“我會去的，但是我認為在此之前，少爺，你應該立即去醫院。我會通知福克斯。”

阿爾弗雷德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去打電話。

“不！不行！阿爾弗雷德，我現在並不能去醫院，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現在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布魯斯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阻止了管家的動作。

看著與自己面對面的布魯斯，阿爾弗雷德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抹血紅。

“少爺，你……”

阿爾弗雷德驚懼的向後退了一步。

“是的，扎坦娜刺傷我的時候，她的血液感染了我。”

蝙蝠俠並沒有隱瞞，語氣沉重的說道：“我現在已經被感染成了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