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真理又並不等同於這個世界的天道，“祂”的存在就跟小天一樣，都是獨立出來的規則所形成的個體，是天道的影子。小天因為姜牧的降臨，直接從天道的位置上降格出來，成為一個附屬的存在；而真理則是因為《鋼之煉金術師》的獨特性，身為世界規則的本身，同時又參與著劇情的發展，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所以小天和真理在很多方面其實是蠻相似的。

小天這個時候提出要跟真理融合的建議，除了更快的滲透這個世界之外，恐怕也是為了加快晉級的速度。

真理聞言，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真理考慮完畢。

“如果能夠讓我見識到更多的未知的話，融合也未嘗不可。”

全知全能有時候十分無趣，真理渴望著瞭解到更多，尤其是在知道世界之外還有更加浩瀚的寰宇之後，“祂”再也不願意困死在一個小小的世界當中了。在“祂”的眼中，小天就如同是另一個“真理”，與同樣作為真理的存在進行融合，未嘗不是一個提升。

“那麼等到我們滲透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後，你便與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小天語氣平淡地說著，融合真理，對它而言，也是好處極多的。

“一言為定。”

真理爽朗地一笑，並不排斥。

姜牧長舒了一口氣，這是最好的結果，有了真理的配合，他們想要滲透這個世界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他的心中也感到慶幸，還好這次遇到的是絕對公正的真理，如果是其它世界的“天道代行”的話，比如《型月世界》的蓋亞或者阿賴耶，哪裡有和談的可能，不見面就殺個你死我活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當然，這是在她們智商線上的時候。

……

接下來的時間裡，姜牧又在真理空間中待了好一會兒，在那裡他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之物——真理之門。

那是一扇高聳的巨大門扉，大門高約二十來米，顏色呈現暗黑色，渾身充滿金屬光澤，上面繪製著倒懸的卡巴拉生命之樹，十片羽翼和十個質點代表著整個世界的規則。只要是進入真理之門的煉金術師，在看見真理之後，腦海中將會灌入極多的知識，從此就可以無視煉成陣而直接發動鍊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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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樣的，會以等價交換的原則交換掉身體中的一部分器官。

所以這真理之門既是煉金術師們一輩子追求的最高真理，但也是令他們談之色變的禁忌之物。

撫摸著金屬質感強烈的真理之門，冰冷的觸覺從掌心傳來，姜牧研究著《鋼之煉金術師》中最神秘的東西。

遠處，真理和小天似乎還在交流著什麼。

“這個真理之門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姜牧認真地打量著，然後一邊思考著，一邊突然向後退開了幾步，在距離真理之門約十米的地方，姜牧雙掌猛然合十，展開煉成，藍色的電光在姜牧掌間閃爍，然後在姜牧的背後憑空出現了一面巍峨霸道的大門。

同樣是光芒熠熠，充滿金屬質感，大小高度也與真理之門等同，但是描繪的圖案卻截然不同。

在姜牧身後的大門上面繪製的不再是卡拉巴生命之樹，而是兩棵相互纏繞，相互對立，一棵正立一棵倒懸的巨樹圖案，儼然是起始之樹和絕園之樹的模樣。

兩扇金屬之門遙相呼應，相互對立，相距了十多米，可是就在這時，兩扇大門似乎對彼此產生了吸引，巨大的門扉居然同時開啟，層層威壓擴散出來，雷霆之勢席捲了整個真理空間。

很快，在《鋼之煉金術師》世界真理之門的背後，一個巨大的有著一圈圈圓環的巨大眼睛出現了。

漆黑的瞳眸，猶如深淵透著漣漪的精光，無數黑色的小手張牙舞爪如同一條條拉長了的綢帶從門扉中伸出來，似乎要將眼前的東西抓到真理之門內部進行粉碎，然後吞噬。

這個時候姜牧心神一動，頓時他身後的大門也是一樣，巨大的天道之眼暴露出兇殘的神光，無數的小手向前伸出。

在這神奇的真理空間當中，各種規則都具現出了實體。

見真理之門當中的巨眼和自己身後的天道之眼都亟不可待的想要吞噬對方，這一情況大大出乎了姜牧的預料，他趕忙控制著身後的天道之眼將巨大的門扉關閉起來，另一方面，真理和小天也被這邊的情況驚動了，真理直接上前，擋在姜牧的前面，喝令著真理之門關閉。

“這是什麼情況？”在真理之門關閉之後姜牧詢問。

真理說道：“那便是世界的本體。”

姜牧點頭，那真理之門的背後應該就是世界的起源之地，“神”所在的位置，跟真理可謂一體兩面，凡人遠遠不能觸及的禁區。

那裡也是劇情中“瓶中小人”霍爾蒙克斯一直想要抵達的地方。

神的領域。

在沒有滲透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前，世界本身還不是姜牧能夠拿捏的，即使有著真理的默許，很多規則都還需要一步一步來，慢慢滲透，也許原劇情中“瓶中小人”霍爾蒙克斯的計劃能夠讓起到一定作用，讓他更快地掌管這個世界。

姜牧這麼尋思著，大腦中大概出現了一個輪廓。

將“神”從神臺上拉扯下來，這既是一個十分大膽又充滿了挑戰的事情，又是一個極度狂妄的事情。當然，對於姜牧而言，這也許是一個捷徑之路，倒是很有些可取之處。

繼續讓小天待在真理空間當中，姜牧則準備離開了。

“真理，請開啟通往外界的大門，送我離開。”

“你要離開了麼，正好，外面有一個不怎麼聽話的傢伙，你有時間的話幫我教訓一下它。”真理沒有對姜牧進行挽留，而是在他將要離開的時候提出了一個請求。

“‘瓶中小人’霍爾蒙克斯？”

姜牧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心裡清楚，真理口中那個不怎麼聽話的傢伙指的就是“瓶中小人”霍爾蒙克斯。

說起霍爾蒙克斯，其實也是一個悲哀的傢伙，最早誕生於古王國克塞魯克塞斯的一個奴隸的手中，但是身體卻被禁錮在一個小小的燒瓶當中，只能透過玻璃器皿觀察外界的世界，最終為了獲得自由而設計毀滅了整個克塞魯克塞斯王國。

當然，尋求自由，姜牧是能夠理解的。可是貪念總是不容易滿足的，隨著獲得自由之身之後，霍爾蒙克斯心中卻逐漸產生了更大的野心，他不再滿足於區區的“凡人”之體，而是想要佔據更高的位置，掌控神的權柄，將“神”拉下神臺。

縱觀整個《鋼之煉金術師》的故事，基本上就是圍繞著瓶中小人霍爾蒙克斯的陰謀而展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