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誤驚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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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離開靜雅堂,卻沒去任何一個妾室的院子裡,而是直接去了內書房。

原本在書房伺候的秋茉和蓮籽都被水溶安排到靜雅堂,因為尚在新婚之內,所以書房裡沒有另外安排丫頭當差,此時也只有小丫頭伺候。

眾人見此時夜深,王爺卻到了書房,未免有些慌張,怎奈王爺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該問的一句話也不敢多問。於是小丫頭們個個兒打起精神來立在門口伺候著。

水溶遣退眾人,一個人坐在書案前,藉著幽幽燭光,順手開啟手邊的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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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看了多久,反正書裡面什麼內容水溶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王爺在裡面?”淑言腳步輕盈,一臉微笑的走來,彷彿遇到了什麼高興地事情,到了書房門口,看著門口侍立的四個丫頭,輕聲笑問。

“是,淑姑娘,可王爺吩咐,誰都不許進去。”

“恩,我是來給王爺送宵夜呢,如今已經三更天了,王爺還秉燭夜讀,身子怎麼受得了?”淑言微笑著,瞪了小丫頭一眼。小丫頭立刻不敢多說什麼。

淑言接過自己身後小丫頭手裡的精巧竹編食盒,自顧推開房門,水溶剛毅的臉龐映著燭光,映入淑言的眼簾,淑言便暗暗的得意,這樣的王爺,哪個女子會不傾慕?哪個小王妃,真是瞎了眼,竟然把王爺趕出來,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自己。

“出去!”水溶的思緒被打擾,心中自然十分不快,不過他原以為是丫頭們給他送宵夜來,並未想太多。

“王爺,夜深了,吃點東西在讀書吧?”淑言對著水溶輕輕一福,燭光裡笑容可掬,一雙眼睛閃著層層春波,明豔動人。

“怎麼是你?”水溶抬頭,看了一眼一身蔥綠衣裙的淑言,此時夜深,她卻穿得如此單薄,真是猜不透這奴才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奴婢聽說王爺在書房夜讀,特意備了宵夜給王爺送來。”

“聽說?聽誰說?”水溶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也陡然變冷,這該死的奴才訊息可真是靈通啊,自己前腳出了靜雅堂的門,她後腳就把宵夜送到內書房來了?那麼還有誰知道自己今晚沒在正妃房裡歇息的事情?恐怕那些妾室都知道了吧?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呢!

“哎呦,王爺還生氣呢?”淑言一邊笑著,一邊把手中的小食盒放在旁邊的高几上,開啟之後,從裡面端出一碗銀耳蓮子羹來,送到水溶面前,“王爺,吃點東西吧,這書是要讀,可身子卻更要緊呢。”

“滾!”水溶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來,啪的一聲手中的書摔倒書案上,此時如果有個識字的人便會驚訝的發現,原來學富五車的北靜王水溶,剛才看書時竟然把書都拿倒了。

“王爺?”淑言實在是猜不透自己做錯了什麼,論理說自己如此溫柔體貼,是個男人都應該改到高興才是。記得去年李姨娘臨死之前,水溶不是還在唸叨:你一定要好起來,本王可是最喜歡喝你煮的銀耳蓮子羹。

為了這個銀耳蓮子羹,淑言每天都在煮,希望自己能煮的跟李姨娘的一個味道,希望有一天水溶可以嚐到,可以多看自己一眼。但今夜,為什麼他會發如此大的火?

“我說滾出去,你沒聽見?”水溶的臉都氣白了,他很想抽著奴才幾個嘴巴子,但又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轉身走到門口,對著外邊的小丫頭冷聲喝道:“水祥呢?”

水祥是水安的侄子,因為只有十五歲,所以給水溶做隨從,白天在外書房伺候,晚上在二門外歇息。從來都是隨叫隨到。

水祥一邊扣著衣衫的釦子,一邊匆忙趕到。

“水祥,告訴你叔父,明天把本王書房裡的丫頭都賣出去!一個也不許留。”水溶大聲呵斥完,便抬腳離開。

淑言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王爺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兒,直到水祥恭送水溶離開之後,才發現原來屋子裡還站著一個淑言。

“哎呦,我的淑姑娘,您怎麼在這兒啊?”

“我來給王爺送宵夜啊,王爺怎麼……”

“這內書房的規矩你不知道啊?算了,想來你原也不怎麼出來伺候,只是你這一鬧,連累我們大家都得受罰,哎喲喲,我的好姑娘,您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這書房也是你想來就來的嗎?瞧瞧吧,這些姑娘們都因為你,明兒可就要被賣出去了!”水祥一邊嘆息著,一邊擺手,早有兩個婆子上來,推著淑言從內書房裡出來。

“你,還有你,去抬水來,把這屋子好好清理乾淨!你們,都給我倒二門門房上去。”水祥年齡不大,辦事卻雷厲風行,三言兩語便把水溶的內書房給清理乾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人都清理出去了。

水溶出了書房的院子,看看四周漆黑的甬路,心頭一陣懊惱。她給自己使小性子,一定是因為白天自己強吻她的緣故,她還小,算是個孩子,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跟她賭氣呢?真真該死。

想到這些,水溶一跺腳,便又往靜雅堂走去。

這晚黛玉沒在床上睡,因為她一躺在床上,便會想起下午水溶親吻自己的事情,便會開始胡思亂想根本無法入睡,所以她選擇了軟榻。雖然軟榻上有他身上的味道,但卻沒影響黛玉睡眠,一來是這種若有若無的龍涎香的味道黛玉並不反感,二來雲輕廬的湯藥裡,有安神的成分,黛玉根本無從抗拒,所以一躺下不多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水溶進屋的時候,黛玉正擁著柔軟的錦被睡得正濃,她就那樣側躺在軟榻上,被子蓋在肩膀一下,粉紫色的睡衣上散亂著烏黑的長髮,長長地睫毛,俏麗的小鼻子,紅顏的櫻唇,水溶蹲在榻前看了很久,怎麼看她都像是一個從仙界不慎掉下來的天使一般。

“恩……不要……”黛玉不知做了個什麼夢,眉頭微微一皺,慢慢的翻了個身。無奈軟榻有些窄,她翻身之後,被子便滑到了地上。

“玉兒,我們去床上睡吧。”水溶輕輕地笑著,又輕輕地把黛玉抱起來,轉身上床。

黛玉身上只穿著柔軟的杭綢睡衣,這種滑軟的絲質不料貼在水溶的胸前,無疑又是一種致命的挑逗,何況懷中佳人又是自己渴望已久的那一個。

水溶從她的背後擁著她,讓她的身體的曲線完全貼合著自己的身體,聞著她髮間淡淡的幽香,心神激盪無法入睡。

黛玉猶在夢中,恍惚中聽見一個人說:“玉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那聲音彷彿來自靈魂深處,又深深地印入她的靈魂。

睡夢中的人往往都是情難自抑的,因為她總以為那不過是個夢而已,夢若醒來,一切成空,所以夢中的黛玉再也不會那樣拘謹,而是試著慢慢的放開自己。

“唔……”夢中的黛玉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樂席捲全身,她忍不住翻過身來,半夢半醒之間伸出雙手,想要推開那個始作俑者,但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玉兒,你喜歡嗎?”水溶一邊吻著她的耳根兒,一邊輕聲呢喃。

“唔……喜歡……”黛玉依然閉著眼睛,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這兩天她實在是太累了,裡裡外外,時時刻刻,北靜王府中她就沒有安靜的休息過一會兒,沒有那些可惡的下人時,水溶總是會在自己身邊,這種如影隨形的親密讓她緊張,再加上下午看到的那些圖畫,和他做的那些事更加讓她神思迷離。所以此時黛玉,只把這種感覺當做一個夢,她從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怕,夢醒來,一切都會成空。

“玉兒,我們再試一次,好嗎?”他的嘴角略略地上揚,睫毛微微挑起,那略帶些□的邪氣的笑意,還是睡夢中的玉兒好,可以放開一切顧忌讓自己愛她,“放心,我會很溫柔,不會弄疼你的……”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她的呼吸開始失衡,一呼一吸間還帶著醉人的嬌吟,錦被滑到一邊,他的手也從上慢慢的往下拂去,窗外淡淡的月光投進屋裡,他幾乎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胸口開始毫無規律地起伏,而他懷中的小身子不由自主灼熱起來。

她繾卷在他的懷中,整個人已經化作一汪春水,無法回答無法反抗,只以撩人的沉吟來回答他的問話,

他修長有型的手指在我她的後背來回的磨蹭,像有魔力一般,讓她身子跟著一陣陣輕顫。

“不要……”她終於從夢中清醒,猛然間睜開眼睛,清楚地感受到身邊的男人,立刻發出一聲驚呼:“啊——”

水溶立刻伸手把她的嘴巴掩住,壞壞的笑著:“玉兒,不想把丫頭們都喊過來參觀,就乖乖的閉嘴。”美好的事情被突然打斷,水溶再次暗罵自己沒用,剛才就不該貪戀這種美好的前戲,而應該早些進入主題。不然這小妮子哪裡還有機會逃脫?

“你……”黛玉驚慌失措,一邊抱著胸前早已被解開帶子的肚兜,一邊往後躲閃,“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好一會兒了,剛剛的事情可是美妙的很呢,玉兒怎麼不記得了嗎?唔……剛才,好像你也不討厭嘛,而且……還很喜歡的樣子……”水溶故作沉吟的樣子有些邪惡,暗啞的聲音也十分的感性,幸好屋子裡只有淡淡的月光,他又揹著光線側臥在床上,黛玉看不到他臉上得意而邪惡的笑容。

“你……胡說……”黛玉想要罵他,但又覺得不妥,自己剛剛把他趕出去已經有些過分了,如果明天下人們再傳出去說半夜三更王妃罵王爺,那豈不是更加糟糕?於是她決定先忍一忍,穩定了一下自己慌亂的心緒,張了張嘴巴,終於說出一句正常的話來:“王爺,妾身渴了,想……喝水……”

“哦!”一聲挫敗的悶哼,水溶長出一口氣,披上衣衫轉身下床,先拿了火摺子把蠟燭點上,再去暖壺裡倒了茶來給她漱口,然後又伺候她喝了半盞溫水。

“謝謝……”黛玉香肩半露,髮絲凌亂,脖頸處和胸前的吻痕如一顆顆小草莓一樣印在身上。燭光中,像小精靈一般閃動著動人的光澤,訴說著這裡剛剛發生的纏綿情事。

“不客氣。”水溶和喝了幾口水,心中的激動略微降了些,但此時讓他再去睡榻,那是死也不成的,於是他一掀被子,再次躺在黛玉身邊,“時候不早了,睡吧。”

“哦。”黛玉緊張的答應著,貼著床邊慢慢躺下,和水溶拉開一尺多的距離。

“你不放心我?”水溶看著她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你本來就不讓人放心嘛。”黛玉暗暗的恨自己沒用,怎麼連有個人爬上自己的床都不知道?所以說話的時候瞪了水溶一眼,卻忘了最關鍵的一件事——趕他下床。

“那為夫怎麼做你才能放心呢?”水溶抬手,把蓋在黛玉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讓她嬌小的身軀都覆蓋在錦被之下,只留下一張俏麗的小臉,“要不,我背過身去睡,怎麼樣?”

“好……吧……”黛玉勉強點頭,又忘了一個很關鍵的事——他這會兒可以背過去,一會兒還能再轉回來。

都說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可惜我們的妹妹,還沒戀愛呢,就成了小傻子……

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這次水溶倒是沒再忍心打擾黛玉的好眠,只是他卻只能再一次忍著下身的疼痛,試圖用老子的(道德經)來緩解自己的慾望,但他想來想去,腦子裡卻只有這樣幾句話:

老子說,“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說“牝常以靜勝牡”。

說“弱者道之用”。

說“知其雄,守其雌”。

說“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

說“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念來念去,水溶終於明白,自己時被黛玉吃的死死的了,所謂‘強大處下,柔弱處上’。看來自己這個強大終將被黛玉這個弱小女子所制服了。

天剛矇矇亮,黛玉一覺醒來,卻總覺得頭有些沉沉的,明明已經睡不著了,卻就是不想睜開眼睛。身上的棉被也有些重重的,壓的她渾身酸酸的不想動彈。

水溶似乎剛剛睡著,輕輕地鼾聲就在耳邊,黛玉想要轉身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又一次失言,別說背對著自己,他此時根本就是再一次抱著自己睡著。

無奈的笑笑,抬起手臂把他的胳膊拿到一邊,然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他的肩膀。黛玉的睡意一絲也沒有了。

外邊院子裡有下人們灑水掃地的聲音,聽得出來大家都輕手輕腳,生怕弄出聲響驚動了主子。又過了一會兒,天已經大亮了,外間屋裡也有腳步走動,想必紫鵑和秋茉她們也已經起身了。

黛玉正想要從水溶的懷裡逃出來,起床穿衣去,卻被水溶再次撘過來的手臂禁錮住。

“不要走,再睡一會兒。”水溶沒有睜眼,只是咕咕噥噥說了這樣一句不清不楚的話。

“不早了,今兒太妃還要出門……”

“我已經叫人去太妃那裡說過,你身上不好,昨兒的晚飯又吐了,太妃說讓你這幾天不用過去請安了。”水溶雖夢猶醒,又往裡靠了靠,二人便擠到了床裡面,黛玉的身子已經貼到了靠牆的被褥,再也沒處躲藏了。

“哦……”黛玉答應一聲,既然太妃不願看見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去討那個沒趣,不去就不去吧,正好昨晚也沒睡好,這會兒身上酸的很,懶得動彈,於是黛玉閉上了眼睛,準備再養養神,反正也跑不了,不如自求心靜。

“玉兒……”而此時水溶卻已經睜開了眼睛,雖然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但卻絲毫掩飾不住他目光的閃耀。

“嗯……”黛玉不睜眼,因為她再次信仰:眼不見心不煩這句話。

“玉兒?”水溶伸出手指,在她依然紅腫的唇上輕輕地撫摸,“痛不痛?”

“什麼痛不痛?”黛玉甩臉,躲開他的撫摸,此時的她面對水溶,已經不像昨天下午那樣矜持,經過昨晚,她開始重新打算以後如何跟他相處才能保住自己不受騷擾。

“不痛?那我再來一遍好了。”水溶說著,翹起腦袋,對著黛玉的唇吻下去。

“哐”的一聲,屋門好像被誰一腳踢開。

“啊——”接著是紫鵑和秋茉等人的驚叫,但她們的驚叫還沒結束,臥室的門也被推開,大紅蟒緞門簾被掀起來,接著便是一聲怒喝:“你這個賤人!竟敢把王爺趕出房門?他是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天!你這樣做,眼裡還有誰?你的心是怎麼長的?三綱五常七出之條你知道不知道?”

水溶眉頭一皺,自己這個老孃是吃錯了什麼藥?一大早的硬闖進兒子新房裡來,搞什麼名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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