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痴心拒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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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軒,碧水邊,濃蔭下,青玉棋案兩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女的一身蔥綠色衣裙,八九歲的樣子,一尺多長的頭髮梳成一個馬尾,翹翹的垂在腦後,兩鬢上不是被誰硬是用假髮做了個髮髻,帶著極多珠花。雖然有些怪怪的,但總體看上去,也不失秀雅,這便是我們不幸被電腦碰了一下腦袋而穿進紅樓世界裡的雲寒了,因如今住在水家,被水瑫硬是冠了水姓,如今的名字叫做水雲寒。另一邊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一身月白貢緞衣衫,拖著雙腮,沉默的看著棋盤的,便是水家的三少爺水瑫了。

“該你了。”水雲寒得意的看著棋盤上自己馬上就要連成五子的白棋,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真沒勁,小屁孩兒,你又輸了吧?”

“且!這種低階遊戲,我都懶得玩了。諾,你自己看看,到底是誰贏了。”水瑫並不理會對方的四連珠,而是啪的一下落下黑子,把自己的棋子練成了五連珠。

“咦?你什麼時候在這裡埋伏下了?”水雲寒瞪大了眼睛,剛才明明是自己要贏了啊,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這小子倒是先一步成了五連珠?

“你只顧著看你自己的棋,卻不知道防守對方。就你這點心思,若是上了沙場,早就全軍覆沒了。”水瑫不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孩,收起剛才那一副認真的摸樣,懶洋洋的往後靠去,倚在身後的樹幹上。

“嘿,樹上髒,你這月白緞子的新一副就倚這一下子,這褂子就算完蛋了。你家在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你可知道外邊還有多少孩子吃不上喝不上呢!”水雲寒瞪著眼睛吆喝。

水瑫懶得理她,這女人自從進了北王府,這兒也不行那也不行,簡直比管家管的還寬。外邊有很多窮人怎麼了?水家每年拿出幾百萬兩銀子給朝廷,不是開倉放糧賑濟災民,就是疏通漕運修建水利,軍糧兵餉,海船戰艦,處處都給水家要銀子,二哥忙的滴溜兒轉,難道還不成,還要三爺我省吃儉用,上街救苦救難不成?難道水家的銀子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又不是觀音菩薩,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用這種目光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水雲寒瞪著水瑫生氣的說道。

“你這話去跟皇上說,我保證他肯定很開心。但對我說,還是免了吧。”水瑫斜了水雲寒一眼,懶洋洋的回道。

“算了,再來下一局棋。”

“不來了,你這五子棋沒意思。”水瑫搖頭,“不如我教你圍棋好了。”

“且!圍棋還用你教?我好歹也曾經是我們那兒女子聯誼賽的優秀獲獎者呢。”

“啥?”水瑫皺著眉頭瞪著水雲寒,又說這些聽不懂得鳥話。

“沒啥,我說我圍棋的棋藝還可以啊。不過是怕你小屁孩輸不起哭鼻子,才教你玩五子棋的。”

“算了吧,誰哭鼻子還不一定呢。”水瑫說著,先執黑子,佔了一目。

“那就試試吧。”水雲寒亦不甘心落後,便執子同他鬥了起來。

大樹濃蔭下涼風習習,帶著水面上的涼氣和荷花的清香,這裡乃是這暑熱天裡難得的一絲清涼清淨地。竟然被這一對活寶給佔了去。

鳳璿在父母的靜雅堂裡聽管家水安回完了話,又皺著眉頭問道:“前幾天瑫兒帶回來的那群孩子都安置在哪兒了?”

“挑了幾個伶俐的留下在府裡教習,等再大些便可在三爺跟前當差了,剩下的那些女孩兒送雲大人的醫館去了,她們女孩子家心細,在那裡學習學習,將來也好在醫館做事,醫館的月例也不低,將來婚配後,成家立業,也好有個養家餬口的進項。還有一些笨手笨腳的,奴才叫人領到莊子上去了,有沒兒沒女的願意領養也罷,跟著管事們耕種也罷,總之在莊子上,也少不了他們的一碗飯和四季的衣裳。”

“嗯,他們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切不可苛待了他們,若有不願意留下的,便給他們幾兩銀子送他們回老家也可以的。”

“沒有人願意走,他們都是討飯討到京城來的,縱然回了老家,不是被叔伯鄉里欺負,就是被人騙去賣錢,還不如留下來過安穩的日子。”

“隨他們罷了。”鳳璿點點頭,一時沒事,便讓水安下去忙。自己便去東暖閣尋了本書無聊的翻著。剛看了一會兒,便聽見外邊有人回話,說:“郡主,二皇子殿下來了。”

“二哥不在家?”鳳璿頭也不抬,淡淡的問道。

“二爺大清早就出門了,這會兒還沒回來。”

“去後面園子把瑫兒叫出來會客。”鳳璿把手中的書放在一邊的高几上,想了想又補充道:“叫雲寒同瑫兒一起去見二殿下。”

“是。”家人答應著下去。

“郡主,雲寒剛來沒幾天,也是女孩子家,如何能陪著三爺見二殿下?”紫鵑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但容貌依然秀麗恬靜。黛玉不在家,她平日便在靜雅堂當值,一來照顧鳳璿,而來也照看一下內宅的家事。

“紫姨,我知道。但雲寒和別的女孩子不同。她極有見識,瑫兒也肯聽她的話,讓她陪著瑫兒去見二殿下,省的瑫兒再調皮,或者說錯了話。”鳳璿又想起水雲寒剛來的時候的情景,不由得笑道:“也不知她從哪裡聽來的一些閒話,竟是對父王和母妃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呢,還知道姑蘇外祖父家的事情。”

“王妃的事兒,在咱們天朝可算是佳話,古往今來,像王妃這樣的女子也沒幾個。百姓們知道些傳聞,也是有的。”紫鵑卻不在意,又低頭去做她的針線活。

屋子裡安靜了一刻鍾,又有家人在門口回道:“郡主,二殿下有東西送給郡主,三爺叫奴才給郡主送過來。”

“什麼東西?放在那邊桌子上吧。”

“是一幅畫。”那婆子說著,便側身讓身後的兩個小丫頭抬著一副裝裱好的畫進來給鳳璿看。鳳璿細看時,卻見並不是水墨畫的畫兒,而是一副用不知什麼東西拼起來的,頗有立體感,且五顏六色,竟是一副孔雀牡丹圖。

“喲,這是用什麼東西鑲嵌的,竟然這麼細緻,郡主快瞧,這孔雀的翎毛竟然跟真的一樣。”紫鵑看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湊過來細看,越看越驚訝,她跟著黛玉這些年,好東西見過不少,這樣的畫兒還是第一次見。

鳳璿聽紫鵑如此說,少不得離了涼榻,輕移蓮步,走到跟前來細細的看了一番,方笑道:“紫姨,難道你沒看出來,這竟是用斜著切的圓木片一點點的鑲嵌起來的嗎?”

“這竟是用木頭做的?”紫鵑不相信的看了鳳璿一眼,又回頭去細看,卻見那孔雀身上一片片的羽毛果然是用斜刀切得橢圓木片一層層的粘起來的,木片染了各種顏色,又呈魚鱗狀排列黏貼,最難得的是這圓木的紋理竟是放射狀的,恰如那絲絲羽毛一般的細膩,這孔雀的身子竟如真的羽毛覆蓋了一般。及至孔雀尾巴上的翎毛,越發用細小的木片拼貼,至翎尾有用大大的祖母綠鑲嵌,這孔雀便入活了一般。

還有那盛開的牡丹花,亦是用大片的圓木切片層層黏貼,只是顏色越發的豔麗,而牡丹的枝幹則用原木色,葉子亦用木片拼貼,可巧的是這匠人充分利用者原木切片的紋理,縱橫交錯或者斜著切,或者正著切,每一處細節都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來,這份匠心十分難得。

鳳璿看完之後,便對那婆子說道:“這乃是沉香木所制,再加上這樣的手藝,這幅畫定然價值連城。你到前面去,跟二殿下說,就說我不敢收如此重禮。還請二殿下見諒。”

紫鵑聽了這話,暗暗點頭。如今這二殿下的心思也明擺著的,三天兩頭往府裡走動,卻總是在林琨不在的時候來,回回來都有東西給鳳璿。無非是博得鳳璿歡心的意思。可鳳璿如今一顆心都在太子身上,哪裡還能理會這些?然他畢竟也是皇上的兒子,卻又不好太失禮了。王爺王妃不在家,這倒也讓鳳璿為難。

那婆子聽了鳳璿的話,先是一愣,但總歸是郡主發話,只好帶著人抬著那畫兒又往前面去。

子律見東西又是原物奉還,便有些失落。聽了那婆子帶來的話,便嘆息道:“想當初我同郡主都小的時候,我有時跟著太子哥哥來王府,她有時被母后接進宮裡去,大家在一起讀書玩耍,多麼自在。如今大了,雖說要守規矩,但到底也是兄妹的情誼,如何連一點子東西也不肯收?”

水瑫早就知道姐姐定然不會收子律哥哥的東西。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按照水瑫的想法,子律早該惱了。只是可憐子律哥哥隔幾天還依舊來,每回都費盡心思弄些新鮮花樣的東西來討姐姐開心,無奈姐姐只管不聞不問,每回子律哥哥來了,別說不收東西,就是面也不肯露一下。叫他者做弟弟的,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水雲寒在一邊立著,早就把子律的心事瞧透了。這種事自古以來是常有的。兄弟二人同時喜歡一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鳳璿一心一意的只對子詹好,最子律不理不睬,倒是個痴情的孩子。

只是可惜,恐怕將來會有有心人藉著子詹的身份之事挑唆子律,若子律受人挑唆,做出什麼錯事,估計那些糟老頭子們又要把責任推到鳳璿身上,說她是紅顏禍水。

“子律哥哥,你這副孔雀牡丹乃是一副絕世珍品,一定要好好地收藏才是。母妃南行前叮囑過姐姐,不能亂收東西,如今看來,定是姐姐怕母妃回來責罵,不如子律哥哥先帶回去吧,這麼貴重的東西,若是被那些粗心的奴才碰壞了,倒真是可惜了。”水瑫想來想去,也只好把母妃抬出來了。對不起啊子律哥哥,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姐姐喜歡的是子詹哥哥啊,我若是幫了你,姐姐一定會生我的氣。

“瑫兒的話說得有道理。那這畫兒就等王妃回來後,我再送來好了。”子律倒也不在意,反正被拒絕一次和被決絕一千次沒什麼區別。鳳璿心中有子詹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心裡裝的是鳳璿,就算她眼睛看的不是自己,也不妨礙自己關心她。

“雲寒,你去吩咐廚房,多做幾個好菜,中午咱們請子律哥哥在家裡用飯。”水瑫回頭看了一眼水雲寒說道。

雲寒暗暗地哼了一聲,這種事情向來都是那些丫頭婆子們幹的事,今兒怎麼巴巴的指使起我來了?我又不是你們家的奴才!

想歸想,但是在外人面前,雲寒還是知道該怎麼做的。好歹人家是水家的三少爺,如今家裡除了那個郡主,就是這位能做主了。自己縱然不是這世界的人,也不得不低低頭,配合一下罷了,就當演戲好了。

所以雲寒忙有模有樣的福了福身子,答應一聲便要下去。

“咦?這是王府新買來的丫頭?”子律皺了皺眉頭,怎麼看上去怪怪的?好好地髮辮,梳那麼高做什麼?這是什麼形象嘛!還有,既然是丫頭,怎麼著女孩子臉上卻有一股不情不願的表情?難道在北王府當差,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不成?真真不知足,若是自己能天天守在鳳璿跟前,做個奴才也知足了。

“啊,這不是我們府上的丫頭。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水瑫呵呵笑著。

水雲寒滿意的微笑,然後回身,對著子律輕輕福了福,“雲寒給二殿下請安。”

“哦!你姓雲啊?可是跟雲大人是一家子?”

“啊,不,她姓水,叫水雲寒。”水瑫瞪了雲寒一眼,補充道。

“嗯,好名字,不俗。”子律笑笑,這個怪丫頭倒是跟水瑫合得來。也是,水瑫本來也是一個怪胎,他們倆湊在一起,倒也有趣。

“謝二殿下誇獎。”水雲寒輕輕一笑,轉身出門。

“別看她有些怪怪的,這兒可有很多有趣兒的東西。”水瑫對著子律笑笑,抬手指著腦袋說道。

“是嗎?看不出來。”子律不相信的挑挑眉毛,難道那丫頭比水瑫這小子還能淘?或者真有那麼兩下子,把這小魔王給收服了?

“子律哥哥不信?那今天別走了,讓她給你說說那個……哦,對,那個安徒生寫的書。”水瑫頗有幾分王婆賣瓜的樣子。

“不了,我下午還有事,不能耽擱。”子律笑著拒絕,除了鳳璿,沒有誰能留住他。

“子律哥哥也那麼忙?是去讀書還是騎射?”

“啊,李相叫人帶了訊息給我,說要給我薦一個西洋先生,叫我學說什麼英格蘭語。”子律有些得意,這英格蘭可是今年新建交的邦國,將來自己若是懂這個國家的語言,那還愁父皇不重用自己嗎?

水瑫點點頭,暗暗地思忖:對了,前兒二哥還說,咱們天朝人才濟濟,就是沒幾個人懂那個英格蘭語,這個國家歷史悠久,有很多好東西值得學習,如今已經建立了邦交,看來以後通商也勢在必行,若是二哥的買賣做到了這個什麼英格蘭的國家,不懂人家說話怎麼能行呢?

“好了,飯就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琳兒那裡,麻煩瑫兒幫我問候一聲吧。”子律便不多話,起身告辭。

水瑫好不容易盼著他告辭,便不多留,也起身相送。

水雲寒從廚房回來,正好碰見水瑫往外送子律,於是立住腳站在一邊。

水瑫送走了子律,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往回走,不想卻撞在了雲寒的身上,忍不住跳著腳嚷道:“你這女人,怎麼擋人家的路?”

“還說呢,三爺走路低著個頭,人家往一邊躲呢,您偏生也往人家這邊走,可不就撞上了嗎?您還踩著人家的腳了呢,還罵人。”

“哎!都是那什麼英格蘭國鬧的。不怨你。”水瑫擺擺手,又皺著眉頭往後院走,不行,這事兒得跟姐姐商量商量去。二殿下能去學什麼英格蘭語,自己也要去。不就是李相家嗎?李宇臣上了年紀,皇上免了他的朝政,想不到這老頭還挺有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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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璿正在屋裡悶坐,今天又打發出去了一遭,不知下次何時還來。子律這人不錯,勤學上進,皇上也很喜歡他,就這一點不好,總是喜歡粘人。

“姐姐!姐姐!”水瑫人未到,聲先到。在廊下便開始放開嗓子叫人。

“你那麼大聲兒做什麼?我又不是老太婆,還沒耳聾眼花呢。”鳳璿無奈的嘆口氣,這個三弟是最讓人頭疼的。

“子律哥哥走啦。”水瑫邀功似的進了東暖閣,跑到鳳璿跟前,爬上涼榻,挨著她坐好。

“大熱的天兒,你好好地坐在那邊說話不行嗎?”鳳璿被他擠到一邊,沒辦法靠著,只好坐起來,抬手梳理散亂的髮髻。

“姐姐,子詹哥哥走啦,你還不謝謝我?”

“謝你做什麼?這本就是你的分內之事。”鳳璿才不吃這一套,自顧把髮辮攏好,拔下簪子重新簪住。

“姐姐不問子律哥哥為什麼走這麼快嗎?不問子律哥哥去哪裡了幹什麼去了嗎?”

“你有正事沒?沒有的話請出去。”鳳璿瞪了水瑫一眼,生氣的說道。

“嘿嘿,好姐姐,別生氣。”水瑫不敢惹鳳璿,因為後面還有事求著她呢,“好姐姐,你知道英格蘭嗎?”

“聽說是西方的一個國家,剛跟咱們建立了邦交。”鳳璿隨口說道,“哎,這個你該去找二哥,我這兒也是聽他說的。”

“唔,姐姐可知道,李相請了師傅來,專門教二殿下英格蘭語?”

“李相?”鳳璿一愣,李宇臣?這老頭兒可是有幾年不上朝了。聽說早年間這李宇臣乃是忠順王和太后的人,後來忠順王一黨被父王剷除,皇上為了平衡權臣,繼續重用李宇臣,並把他的女兒封了貴妃。雖然這幾年李家也算是風光大族,但是李貴妃卻沒能給皇上生個一兒半女,不免有些美中不足。怎麼他卻跟二殿下走到了一起?而且看來關係不錯啊!

鳳璿心思漸漸沉重,她熟讀史書,又經常進宮,皇后從小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很多事情鳳璿都比別的女孩知道的早。尤其是這種朝廷勢力的劃分,乃是後宮最敏感的話題,皇后說過,從某種意義上說,後宮就是朝局。哪個臣子被皇上重用,他們家的女兒便會得到皇上的寵愛,相反,那個后妃能博得皇上的歡心,她們的娘家人也會跟著往上爬的快。這是一條永恆不變的規律。史書上,亦是這樣記載。

如今皇后身體不好,病越發的重了。後宮的事情都交給了貴妃打理。

雖然李宇臣已經因年老多病無需上朝,但皇上卻沒有準他告老還鄉,而是把他留在京城,為的就是牽制皇后的叔父容相,以及容氏家族的逐漸壯大。這是帝王之術,眾人無可厚非。

但子律和李相綁在一起,將意味著什麼?子詹哥哥,你遠去海寧這些年,可曾料到,京城中已經有人在蠢蠢欲動?

鳳璿陷入沉思之中,並沒聽見水瑫的問話。

“姐姐?姐姐——”水瑫等了好久沒聽見鳳璿吱聲,便不耐煩的上前,抱住鳳璿的胳膊搖了搖。

“嗯?”鳳璿回神,莫名其妙的看著水瑫,“你說什麼?”

“哼!姐姐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

“小爺,您不就是想學英格蘭語嗎?等二爺回來了,您跟二爺說說不就結了?咱們郡主又不懂那個,你這樣纏著她,也沒用的。”紫鵑端了一個托盤進來,把兩份冰糖銀耳蓮子羹放在高幾上,“來,兩位小主子,午飯還得過些時候才好,先吃點蓮子羹吧。”

“紫姨,我不餓。”鳳璿笑笑,看了看屋裡的幾個丫頭,奇怪的問道:“怎麼雲寒沒跟著瑫兒一起?”

“剛還見她來著,這女人,膽子越發的大了,竟然敢不跟著我。”水瑫哼了一聲,生氣的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說話?雲寒懂得很多東西,正是你要學習的。她雖然出身貧寒,但你也不能這般對她。”鳳璿不滿的看了水瑫一眼,小孩子身上的浮躁之氣該好好地教育教育了。

“郡主找雲寒,奴婢去喚她來。”紫鵑笑了笑,轉身出去,留下鳳璿在屋裡教訓水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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