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見冰輪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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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談話之後,楊少龍便向龍女學起了玉女劍法。玉女劍法本來就是女子使的劍術,女子使來風姿卓然,婀娜多姿,自然好看。而男子使來,扭腰擺臀的,看起來彆彆扭扭。

楊少龍可不管這些,他先將原本的玉女劍法練習熟練後,化繁為簡,挑出一些適合自己的招式然後稍加改變,練習到純熟的地步。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楊少龍也長了個個頭,而且在武學上,楊少龍只要劍一到手,就如條件反射般,自然地使出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招式。這些招式簡單實用,深得楊過的讚賞,配合古墓派絕世輕功,殺起人來當真如行雲如水般輕鬆。原本靈動飄逸的玉女劍法在他手裡,變的放蕩不羈,恣意瀟灑。不過想要在劍招中融合水行之道,這還早的很。目前楊少龍要做的就是將劍法練到技藝的顛峰。只有這樣才得以窺得水行之道的門檻。

“什麼練功練的久了也該放鬆放鬆?叫我一起下斷腸崖底來,就把我涼到一邊,他們自個兒卿卿我我痛快去了,也不考慮考慮我的心情。綠萼姑姑你是吧?”楊少龍向身旁的公孫綠萼魂魄問道。

“白龍,你也想找個女孩作伴了吧?聽你你前世是天庭十三隊第十隊隊長,加上今世的七歲都有一百三十七歲了,您老人家也是該找個喜歡的人了。”公孫綠萼調笑道。

楊少龍臉色微紅,諍辯道:“我才沒想過呢。還有綠萼姑姑你別老是弄錯,是護庭十三番隊,不是天庭十三隊。”

“想不到龍姑娘在這崖底待了一十六年,才等到楊大哥這還是幸運的了。我呢,就是等再久也等不到,註定孤魂野鬼一個。要是一開始是我遇到楊大哥,結局就不會這樣了吧。”綠萼望向楊過和龍女那處,淒涼道。

“綠萼姑姑你我能幫你做什麼?”看著這多年來痴情未減的女子,楊少龍也被感動了。“我看這樣好了,我依照你的面貌刻一塊石雕,給父親,讓那石雕代替你待在父親的身邊,你的樣子永遠活在父親的心中。這樣你也可以了無牽掛的去鬼界投胎。”

公孫綠萼這才難得有了一絲笑容,“謝謝。”

當下,楊少龍找了塊上好的石塊,坐在一邊,取出短刀,對著公孫綠萼的模樣雕刻起來。

熟練的刀法,加上被綠萼感動,全身心沉靜在雕刻當中。等楊龍二人發覺過來的時候,雕刻已然完成。

“少兒你在刻什麼?”楊過道。

“爹,你看!”楊少龍捧著石雕遞給楊過。

“過兒,這不是公孫姑娘的樣貌嗎?”龍女看向楊過手上的石雕,驚道。“少兒,這怎麼清楚你綠萼姑姑的面貌的?”

“娘我了你也相信吧,是綠萼姑姑託夢給我,要我雕刻她的樣子給爹看。要爹永遠帶著她。”

事實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信。

楊過手撫石雕,石雕上嘴角的美人痣也清晰可見,彷彿真的是綠萼的面容一般。望著這讓他愧謙女子的容貌,楊過感慨萬分。綠萼臨死前那柔情的一面再次浮現在眼前。

將石雕遞還給楊少龍,道:“拿去埋進公孫姑娘的墳墓裡吧。我一看到她容貌,就會想起這可憐的女子。”

“可這是綠萼姑姑的心願呀!”

“拿開,我一看到就難過。”楊過沮喪道。

“爹,你再考慮一下,這可是綠萼姑姑的心願啊!”

“不用了。”

兩人推來推去,一不心,石雕滑落了,掉在地上碎裂開來。隨著石雕的碎裂,綠萼的心也跟著碎裂。

“呀!呀!呀!”綠萼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長髮。

“綠萼姑姑,你冷靜一,穩住自己的情緒。”楊少龍急道,伸手抓向她,可雙手卻從她體內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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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怪異的反應,龍女和楊過驚道:“少兒,你怎麼了?”

楊少龍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綠萼,根本沒有注意父母的問話。因為此時的綠萼正發生著急劇的變化。頭髮變成赤紅色,門面上出現三道傷痕,猩血欣長的指甲,全身皮膚呈現暗紅色。

“過兒,這突然出現的是什麼?”

完全魔化的綠萼,完全呈現在楊過和龍女面前。

“這是,公孫……姑娘……”從那暗紅的面孔上依稀能分辨出是公孫綠萼的樣貌。

“楊郎…楊郎…”沙壓的聲音從暗紅女魔口中發出。而看向龍女時,眼中殺機湧現。

楊過一見形勢不妙,連忙擋在龍女身前。那暗紅女魔一蹬雙足,迅猛地衝了過來。她不預傷到楊過,右手拍向楊過肋下,想將他拍開去。

暗紅女魔的速度遠超楊過的反應。楊過只來的及拔出背後的玄鐵重劍豎擋在肋下。

“賓!”一聲脆響。

楊過連人帶劍被這股巨力拍了出去。

“過兒!”龍女急道。

沒有楊過的阻擋,暗紅女魔不再客氣,猛下殺招,同時伸出兩隻利爪,想將龍女給撕裂了。

龍女因為擔心楊過,已失逃走的先機。眼看著龍女就要被撕成兩瓣。這時在暗紅魔女頭竄出一個人影,一腳踢向她的腦門。受這一腳之力的影響,暗紅魔女的身子偏向右邊,雙爪最終還是沒有落到龍女的身上。

這人影正是楊少龍,當暗紅魔女對龍女目露兇光的時候。他就蓄勢衝了過去,幸好及時趕上。

在楊少龍腳踢暗紅魔女的時候,龍女反應過來,運起輕功向後急退。並甩出了金玲索,隨著“叮”“叮”“叮”三聲脆響,金玲中了暗紅魔女門面上“迎香”、“人中”、“印堂”三處大穴。

可暗紅魔女竟像沒事的人一樣,反手抓向綢帶。龍女見自己的穴功夫竟不起作用,微微愣神了下,已來不及收回綢緞。雙方都抓著綢緞誰也不放開。

這段時間,楊過已從地上爬起,見愛妻有難,顧不上什麼,運上十成內力,攜玄鐵重劍斬向暗紅魔女肩頭。玄鐵重劍劈金斷月,無堅不摧,可斬向暗紅魔女不過讓她向前跨了一步。體表看不出受了什麼傷。可暗紅魔女終是受了內傷,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受了傷的暗紅魔女魔性大發,猛地一扯綢緞,突然施加的大力使龍女拿捏不住綢緞,手上被劃了一道血痕。

暗紅魔女沒有理會身後的楊過,衝向龍女,速度飆升到極限。龍女正想取出雙劍應對,突然楊少龍從半路殺了出來。一腿踹向暗紅魔女的胸口,卻被反震的全身發麻。手中的長劍隨手急刺向暗紅魔女咽喉,不料--

“咔嚓”一聲,長劍從中折斷。想不到這暗紅色皮膚如此堅韌!

此時,楊少龍全身暴露在暗紅魔女面前,只要暗紅魔女願意,一爪即可刺穿他,而暗紅魔女也是這麼打算的。眼見兒子身險危境,龍女甩出綢緞,捲住了他的身子,往後一拉,楊少龍立時倒飛向龍女。

暗紅魔女緊追其上,靠近他們二人,聚指成椎子,刺向龍女。見孃親有危險,楊少龍拍出左手,推開了龍女。

“噗哧”

鮮血飛揚,一隻血紅的手,洞穿了楊少龍的左肩胛。

“噗”

暗紅魔女縮回那只血紅的手,手上血紅的液體一滴滴往下掉。而楊少龍左肩胛洞口處,一腔熱血猛得噴了出來。

楊少龍立時暈厥過去。

白茫茫地一片冰雪世界,當楊少龍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這不是我的內心世界嗎?我怎麼進入內心世界了?”

“好久不見了,我的主人。”

聽到這磁性又熟悉的聲音,楊少龍猛然轉身。出現在他面前的,正是他長久以來想見到的“冰輪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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