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84、看守所風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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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心玲聽到裡面傳出那個特別熟悉的聲音,頓時再也忍不住,就喊了一聲,然後迅速拖住副所長往裡衝,同時一腳踹飛擋著門口的警察。

那個警察朝裡面飛過去,一百多斤的大個子像一個布袋玩偶一樣‘咚’的一下撞在裡面的牆壁上,頓時就昏了過去。

副所長面朝過道前方,他看不見屋裡的情況,突然被馬心玲倒拖的時候腳步互相打拌,不由得‘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想爬起來的時候肋下又被踢了一腳,頓時全身一麻,再也起不來了。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讓衝到門邊還來不及反應的黃古目瞪口呆,張大嘴巴看著這個從小就喜歡虐待自己的馬心玲。

她怎麼辦到的?

馬心玲一進來就盯著黃古看,好像沒變!

因為找到了黃古,她就顯得輕鬆很多,臉上也不冷若冰霜了,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笑容,彷彿又回到了點將臺上的無邪模樣。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想揍他,好容易忍下來,便開始拷問道:“你究竟做啥子了,他們幹嘛要抓你?”

“……哎喲!”

黃古剛才撲向門口的時候,忘記了膝蓋已經撕裂,早就腫得像大象腿。

此時因為站得久了,聽到馬心玲問他,對剛才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一切暫時就拋向腦後,卻突然被馬心玲一腳剛剛踢在膝蓋上,終於支撐不住,馬上就朝地上倒去。

眼看這個膝蓋會再次狠狠的磕在堅硬的地板上時,面前這個綠色的身影忽地一把接住他,止住了下墜的黃古。

不過越來越痛的膝蓋還是讓他齜牙咧嘴,汗水也冒了出來。

軟軟的身子把他扶床上坐下,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小臉已經沒有笑容,伸手只在他膝蓋上捏了幾下,便直起身寒聲問道:“是誰打的,是不是他們?”

說完指了一下跌在地上的副所長和依舊昏迷的警察。

黃古搖搖頭,澀聲說道:“不是,是別的壞人。”

“那壞人在哪兒?”

他搖搖頭,然後改變好幾個姿勢,終於舒緩了膝蓋部位的劇痛,問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以後肯定能找到。咱……先不說這個,你怎麼……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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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用手比劃了幾下,反正意思是很厲害!

馬心玲嘴角一翹,說:“哼!你不曉得的還多,但是我不告訴你。”

“那好吧,你怎麼進來的?咋就跑到城裡了,還有……嗯,這樣,你先慢慢給我說你從屋裡過來的情況,慢慢說啊,要按順序。”

黃古曉得她給別人說事情一般沒啥耐心,幾句話之後就容易發脾氣。

但是沒辦法,必須先問清楚外面是啥情況。

既然馬心玲已經跟警察鬧到這個地步了,肯定不會簡單的算了,那種情況只有電影裡才會出現。

在這裡還是小心為妙,不然的話,就算你再厲害,厲害得過槍嗎?

也是他根本不知道馬心玲的恐怖程度,所以他到目前還以為她可能是進來探視的時候,不知怎麼就突然偷襲成功的,根據以往捱揍的經驗,這種可能還是有。

所以,他想搞清楚狀況後,再根據自己記憶裡的經驗,想法和公安或者武警的領導們交涉下看,看怎樣才能把她的違法行為給合理化,或者減弱。

而要做到這些的前提是瞭解事情的經過。

……

武局長和王局長、汪隊長以及公安局的部分幹警們,乘著幾輛警車閃爍的警/燈從政府大門魚貫而出,然後拉響警/報,風馳電掣般向城南方向駛去……

西固從前兩年開始,為了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經常可以看到警車滿城跑,警/報不間斷的景象。

今天突然再次出現數輛警車同時出動,大大刺激了人們的神經,他們便充分發揮強大的想象力,互相推測什麼人可能犯事了,或者啥案子。

同時,縣武警中隊二班的戰士估計還未到達看守所,雲隊長就接到那邊打來的電話,說有人襲警,還動了槍,請求儘快支援。

動槍,是件很嚴重的事情,如果沒有特別合理的解釋,相關人員將會受到特別嚴肅的處理。

再說這種情況一般就很難遇著,可以說從武警入住禿禾灣之後,在西固城區的範圍內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哪兒響起槍聲的事件。

那麼,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和有這魄力?

雲隊長沒打算再派人去,只通知了留守的戰士注意警戒,大門也關起來,拒馬壓杆加雙崗,嚴陣以待。

然後帶著兩名勤務兵坐上吉普就朝看守所駛去。

同時心裡在想,未必是剛才哪個小姑娘?

又搖搖頭覺得自己幼稚!

……

黃古看到馬心玲就要對地上的副所長動手,就趕忙喝止:“別動他!”

她奇怪的問:“為什麼,我不想讓他聽到我們說話。”

被連續打擊的副所長已經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他反而對姑娘的身份和黃古為什麼明明關在監舍,名單上卻沒有登記的事情感興趣。

聞言慌忙擺擺手說:“這個姑娘請放心,你們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再說我也不知道他關在這兒。相反如果有啥冤情,我還可以幫他向上級反映,請一定相信我!”

黃古心一動,就問道:“你是?”

副所長說:“我叫趙學風,是看守所副所長。”

“哦,……也好。”

便對馬心玲說:“能不能讓他起來?”

這時她也猜到黃古可能有啥想法,就點點頭。

然後用腳在趙學風腰間踢了兩下,悶哼聲中,趙學風活動了下腿腳,慢慢站了起來。

此時0號監舍的鐵門還是開著的,隱約能聽見過道傳來‘噓噓’低語和‘嚓嚓’的腳步聲,想來堵在過道的武警和獄警已經來了不少,不過戰士還沒有人敢把頭伸到門口來,因為劫持者手裡有槍,還有兩個人質在手,誰知道會不會被一槍爆頭?

但馬心玲卻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伸手就把門拉過來關上。

坐在床板上的黃古不敢亂動,右腳的褲管被腫起的膝蓋撐得渾圓,稍一動就痛得厲害,剛才那陣疼痛讓他的汗水到現在都沒幹。

這種狀況讓馬心玲的視線全落在他膝蓋上,俏臉露出關切的神色。

而兩人到現在都還沒有顧得上說幾句話,所以黃古就問:“你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你還說,你當時給我說的外面很精彩、很好看、也很好玩,我當然就來了啊,但你得給我帶路才行……”

馬心玲那雙明亮的大眼從他膝蓋移開,瞟了一下趙學風和昏迷的警察,繼續說道:“我去學校沒找到你,公安局也沒有,然後就來這兒了。”

聽了她前面的話,黃古覺得是自己的責任。

因為自己的話給了她想象的動力,卻沒給她指明怎麼去尋找,更不會想到她會為了這幾句話就跑出來。

不過,一想到記憶裡她的將來,又覺得她做得很對,本來就不應該在一個方圓幾公裡的村子裡呆一輩子。

至於她後面的生活過得怎麼樣,自己的記憶也沒有,但那個時候她應該快四十歲了吧?

想到此不禁有些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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