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生活區,在店門口就把馬心玲扔下車,自己直接去了礦部,並說吃午飯的時候自己沒回來就不等。
八爺給的時間就是明天,所以黃古還要去看看圖紙。
實際上礦部的圖紙的內容他基本上都記住了,只是還有一些小資料需要加深點印象而已。
和門崗招呼過,進入設計室,找到保管員拿出圖紙仔細的看了一遍,在心裡記住了幾個關鍵資料才離開。
其實八爺完全可以找人到新井礦區,等黃古和工程師帶著圖紙去井下的時候偷了就行,只不過會註定被發現。
八爺擔心那樣一來,礦裡說不定會把圖紙變更,那就失去了意義,還會引起對他自己的注意,甚至導致大搜捕。
而他的真正意圖是要避開礦裡的採掘路線,或者是看看帝脈是否在採掘路線上。
只要搞清楚之後,他才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
黃古剛走出礦部大樓,正要上車時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卻是文區長和幾名領導。
“小黃,工作怎麼樣?”
“還行,多謝文區長關心。”
黃古把煙摸出來,給幾位領導發了一輪。
“嗯?你的態度有點消極啊!革命工作不能說還行,應該是沒問題或者堅決完成任務!你這個‘還行’就表示工作不怎麼順利,還有很多沒有解決的問題,而且沒有進取心,……是不是?”
黃古愣愣的看著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他沒有進取心倒有一點,因為自己目前的主要目的是圖個穩妥,並沒有想當先進的想法。
文區長還在繼續說道:
“而且我們當領導的人,要想到任何問題的前面,而不是等到問題出現之後才去想辦法,那樣往往會費工又費時!而你是新任的礦長,是新井掘大巷的初期,剛剛分巷的時候,也最容易出現偏離線路的時候,那你就應該時刻堅守在崗位上,這個你得注意了……”
“是!謝謝領導對我的批評,保證今後會隨時守在井上,不辜負領導的信任。”
和文區長等人告辭之後,黃古想了想,好像沒必要去計較他說的話。
自己不需要圖表現,而且目前井上確實沒有什麼事,不可能就因為區長一說,自己就得二十四小時守在礦裡,那也太風聲鶴唳了吧。
再說文區長這樣說的目的是啥,不言而喻,無非是敲打自己還沒有讓馬心玲去辦公室上班,呵呵。
笑了笑依然調頭來到了護礦隊,見見盧隊長。
“盧哥,我妹妹不願意去上班,你看這事怎麼給文區長說?”
“哦?……她怎麼回事啊?”
“不怎麼回事,就是不願意見到文區長。”
“嗯……這個,我倒不好去提這事。要不這樣,你們乾脆先拖著吧,等文區長主動問起來再說。”
“也行,走吧我們去喝點?”
“好。”
……
和盧隊長在燒酒館吃過飯,黃古就回到屋裡,拿出一張大白紙,還有直尺和筆,喊馬心玲把門關掉,然後認真的畫起來。
不過一個小時,這幅和礦部總圖差不多的圖紙就基本上畫好了。
圖紙上當然沒有施工的具體引數,只畫成一個簡單的縮圖而已,也標明了各巷道之間的間距等大致的資料。
但個中蹊蹺只有黃古自己明白,當然馬心玲也曉得一些。
楊瓊卻完全看不懂,她還以為是黃古上班所需要用的。
不過這都不關緊要,她目前隨時是膩在馬心玲身邊的,服侍馬心玲的殷勤程度已經超過了黃古。
兩人也曉得她的心思,取笑她也根本不起作用,乾脆讓她甘之若飴算了。
眼看天快黑了,黃古就來到店裡,對春花說了聲繼續去端燒煮回來,然後就和楊瓊馬心玲三個來搭床。
先把黃古的床前豎起一排木板,像個蚊帳一樣的,裡面就讓楊瓊睡。
自己就在門邊再搭一架,還口花花說專門給她們倆看門,嚴禁外人進入,當然是惹來兩雙白眼。
春花喊吃飯,於是一起來到店裡。
適當的喝點酒有助於睡眠,同樣的打了會兒地主,然後各自睡覺。
只不過在半夜時分,馬心玲就悄悄的出了門。
因為黃古讓她去把祝權壽的槍拿進來,明天自己有槍在手心也稍微踏實點。
不過半個小時,馬心玲就回來了,把燒火棍一樣的槍扔給黃古就打著哈欠進去睡了。
但兩人都沒注意,幾塊木板的縫隙中,一雙眼睛悄悄的注視著他們兩個的互動。
馬心玲進去後,黃古把槍放在床上也睡了,這時那雙眼睛才縮了回去。
……
天亮了,黃古在新井巡視一遍,再跟吳隊長幾個人交代了安全的重要性,然後回到店裡,讓馬心玲和楊瓊兩女帶著吃食就出了生活區,向金河鎮而去。
他們打算去一趟林子。
黃古不想讓馬心玲一個人去,加上自己也不再需要刻意避開誰,就突然興致勃勃的說去踏青。
好吧,來到礦裡幾年了,也確實沒有再進過林子,想想還有點興奮。
開著車走到沒有路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然後步行上山。
遠遠看到祝權壽的房子,腦子裡突然想到他臨死前說的那件事情,心裡一動,覺得啥時候還是來看看裡面究竟是啥。
進入林區之後,馬心玲和兩人打個招呼就沒見了。
……
楊瓊聽黃古說可以光明正大回去的訊息後,就害怕他一旦自由了,會再次嫌棄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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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說過不會丟下自己,但是楊瓊真的就完全放心了嗎?
昨晚突然聽說自己的臉可以治好,而且今天就開始採藥材,她就抑制不住煥發出曾經的驕傲,看向黃古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哥,抱我。”
“……”
黃古微微一笑,把楊瓊摟過來靠在自己肩上,說道:“楊瓊,以後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好不好?而且小玲給你治好傷之後,就不用再戴著面巾了。”
“不,我要戴著,以後只給你和小玲看。”
“嗯,要的,就我們看。”
面巾被楊瓊撤掉了,她定定的看著黃古,說道:
“看我!”
“……”
黃古很聽話,扭頭看著猩紅、黑紫、膽黃的傷疤,卻突然不覺得有多醜陋和恐怖,反而漸漸幻化成楊瓊曾經的本來模樣。
情不自禁的吻在她的唇上,兩人由依偎逐漸變成了緊緊相擁,繼而如飢似渴的熱吻著。
嬌軀入懷,豈容拒絕!
何況是這荒野林間,何況兩人都是情動薄衫的青春男女……
山巔之上,馬心玲看著遠處被驚起的野鷗䴉鳥,臉上一紅,啐了一口,身形一晃就飄向山谷。
……
回去的路上,馬心玲一直沒有說話,而且把副駕駛留給了楊瓊。
回到家更是直接把兩人攆到店裡,說自己熬藥不能看。
這個理由根本說不服人,但沒人能拒絕,這也是實力所決定的。
所以黃古和楊瓊兩人只得來到店裡,教春花和胡秀打地主。
氣氛詭異的吃過飯,三人才回到屋裡。
雖然黃古不敢觸黴頭,但等楊瓊上床之後,他還是硬著頭皮來到馬心玲的閨房,低聲給她說:
“如果卓文君來了之後,我自己來應付,你就在裡面,不要出來。”
馬心玲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睡門邊的床上。”
黃古心裡一暖,輕親抱了她一下。
然後把椅子放在門外,旁邊放著一壺茶,腳邊是祝權壽那把上了膛的獵槍和一卷成筒的圖紙。
躺在椅子上抽著煙,打算等卓文君到十二點。
雖然對卓文君已經沒有剛開始見面時那麼畏懼,卻還是有點忐忑。
不過問題不大,只要他對自己沒有傷害之心,何況有把槍之後,膽子似乎額外要大了點。
八點多的時候,卓文君就來了,仍然像陣風,飄到跟前。
“東西呢?”
“八爺答應的東西呢?”
黃古見他身上好像沒有帶什麼包袱一類的。
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但如果面對十公斤黃金,自己顯得都不重視,就體現不出圖紙的重要性。
所以他很直接的說道:
“不管你是怎麼打算的,只要我的東西沒見著,你要的東西也沒有,如果你用強的話,我手裡的槍不一定會對你造成傷害,但我妹妹肯定不會讓你得逞。而且……槍聲一響,哼哼……”
黃古哼哼兩聲,緊握著槍對準卓文君。
三人這麼近,只要兩三米而已,但他都不確定能打中。
想來是打不中的,馬心玲連半自動都能躲過,獵槍對卓文君應該也造成不了啥威脅。
“哼!你威脅我?”
卓文君突然低吼一聲,他就彷彿置身在旋風中,衣衫都飄了起來,不斷的獵獵作響,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也向黃古罩下來。
這種感受經歷過,但沒這次嚴重,那一次只有壓力而沒有風。
這時他卻桀桀笑道:
“你也知道槍不一定能打著我,還拿著幹什麼?”
“……”
黃古心裡一凝,頓時想起馬心玲只要願意,她完全可以從自己的表情猜出來心裡在想啥,卓文君同樣也可以啊!
這卻值得注意了,不然被他看出來圖紙的蹊蹺就麻煩了,搞不好會惹些大事出來。
所以,黃古就儘量不去想圖紙的事情。
“可就算打不到你,起碼可以讓武警都曉得區裡來了壞人!”
卓文君聽了頓時散去壓力,懶懶的說道:
“其實八爺答應的事情從來沒有失信過,但東西得先拿過去,如果沒有問題了,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誰知道,萬一八爺說有問題呢?”
黃古撇撇嘴說道。“我雖然答應了給八爺幫忙,但這同樣是掉腦袋的事情,我不希望辛辛苦苦白忙活一場。”
“看不出來你本事不大,卻還敢跟我談條件!”
“我不是給你談什麼條件,但事實就是這樣,而且你也不能逼我。”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東西沒問題,八爺絕不會吞沒你應得的。而且你的相好已經猜到我的來歷,或許她已經給你說過,那麼我就不繞彎子。我說過不會平白傷人,但必須聽我的,明白嗎?”
“你確定會把東西拿回來?”
“我也不想跟你的相好做對頭。”
“那……好吧!……給!”
黃古說完把紙筒向卓文君扔過去,卻在剛出手的瞬間就被捲入他衣袖裡,也不說聲再見,直接就沒了!
黃古苦笑著看著槍,撇撇嘴扔到地上,看來只有當燒火棍,在卓文君這種人面前也只是個嚇唬人的玩意兒。
又想到自己還有個相好也是這類人,禁不住‘噗嗤’笑出來。
但耳朵卻被扭住,而且旋轉的角度越來越大,只得跟著方向站起來。
門不知道啥時候已經開了,馬心玲豎起俏眉,卻嘴角含春的朝他戲謔道:
“你的相好是哪個呀,說來我聽聽?”
完了,心裡想的啥又被她察覺到了!
不過被虐也是甜蜜的,所以他轉過身就摟住她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