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35、半包金的後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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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心玲很快來到二十裡店,先是在矮小的幾棟平房周圍巡視一圈之後,便徑直躍入院子裡。

漆黑的夜裡,幾間房子的門和窗像一個個黑窟窿,更像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時刻準備吞噬任何膽敢闖進來的生命體。

馬心玲毫不猶豫的朝曾經來過一次的屋子潛入進去,但是沒有任何發現,裡面睡著的兩個漢子都不是黃古。

馬心玲退了出來,然後繼續到下一間屋子,仍然沒有。

眼看最後一間了,她心裡不禁有點著急,但她還是忍住了拆掉這裡的衝動,繼續潛入進去。

因為如果這裡找不到黃古、或者黃古的線索,那麼她就真的無法可想了。

剛才那些屋子裡雖然有人,但是馬心玲還是知道他們不一定曉得黃古的訊息,何況還有四五個年齡不一的女人。

裡面有幾個人的鼻息,馬心玲略一聽,便聽出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的,默默一想,估計就是那個包著半包金的金爺,二十裡店的老闆。

他有沒有可能知道黃古的下落?

上次黃古就和他見過,之前黃古和盧隊長來的時候說不定也見過,看來今晚上還是得驚動他們。

既然有這種可能性,馬心玲當然不會猶豫。

瞬間進屋……

因為在黑夜裡她依然能看清楚任何東西。

所以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趕緊閉上眼睛,因為在這個屋子裡,半包金老闆、還是兩個女人,都是光溜溜的,並且還糾纏在一起。

雖然她的臉上是蒙著的,但同樣會被窘得面紅耳赤,同樣會羞得嬌豔如花。

趕緊退了出來,咬著下唇思量著,雖然她很不想再進去看這種場面,但這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得到訊息的機會。

看看天色,約莫三更。

不能再猶豫了,馬心玲牙一咬,嗖的一下再度潛入半包金的屋子,不一會兒,窗戶就亮起了光亮。

室內,光溜溜的半包金咬牙切齒的裹著杯子在床上喘著粗氣,而那兩個女人則披著衣衫,捲縮在牆腳邊瑟瑟發抖。

馬心玲沒有廢話,直接問道:“黃顧在哪兒?”

當半包金看見面前這個蒙面人是一個女的之後,他心下稍安。

原本還以為是鎮上的公安為了收費,才深夜突擊檢查,當時還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此刻見來人是找黃顧的,雖然能猜到黃顧有可能被八爺請去了,但也不可能告訴她,並且還得讓她付出代價才行。

於是他惡狠狠的說道:“黃顧是誰我不知道,但你無緣無故闖進來卻得給我好好說道說道,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別怪我不懂得憐惜女人,我照樣會弄死你!”

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的說,肯定也是有底氣的,因為身邊枕頭下就有把槍,也是他保命的東西。

“我再問一遍,黃顧到哪兒去了。你老實說,我就不為難你。”馬心玲難得的說了這麼多個字,在她的信條裡,一切不聽自己的、不理睬自己的、冒犯自己的、非親人而觸碰自己的,一律格殺勿論。

當然她還從來沒有格殺勿論過,只不過都是按照情節的輕重施以懲戒罷了。

不過她和黃古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學到了很多方法策略,也在店裡、礦部食堂、和生活區接觸了不少人,早就習慣了做這類事情的時候先給對方一條後路,然後再後發制人的做法。

半包金跟自己和黃古應該沒有直接衝突,所以她就適當的多說了幾個字。

半包金要是早知道馬心玲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後悔怎麼沒按照她的話辦,要不然就不會落得永遠失去女人樂趣的下場。

半包金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雖然這個女人蒙著臉,但是憑身材都可以斷定絕對是個極品,只不過幾日在深夜裡能沒有一點訊息的摸進來,肯定還是有點本事。

就算要玩她,也得先把她給拿下來,光憑嘴巴是不可能的,還不如乾脆利落的算了。

所以,他就沒打算繞圈子,直接摸出枕頭下的手槍,對準馬心玲的額頭,然後把杯子一掀,就這麼赤身裸/體的站了起來,同時滿臉獰笑,叫罵道:“你他媽個臭娘們,膽子夠大的,敢來我金爺的房裡放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在這方圓幾百裡誰敢和我說個不字。甭說我不知道你嘴裡的黃顧在哪兒,就算知道也不是你他媽能知道的!我只數三下,乖乖脫得光溜溜的躺到床上來,把我伺候好了說不定還會留你一條狗命,不然老子一槍崩掉你腦袋!聽好了,一……”

半包金掀掉被子站起來的一剎那,馬心玲就把眼睛閉上了,同時寒意籠住全身,一股莫名的不安已經悄然侵襲到半包金的心頭。

馬心玲強忍噁心聽著半包金把話說完之後,她就知道沒必要了。

身形頓時一矮,地上的一個凳子已經拎在手,起身的時候她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從半包金數出數字一之後的兩秒之內,馬心玲就已經裹挾著凳子朝半包金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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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包金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不安的感覺還沒有消失,那個曲線玲瓏的女人就像一團霧朝自己籠罩而來,緊接著聽到了幾個奇怪的聲音之後,就感到下半身、握槍的手、沒有握槍的手同時一涼。

同時自己的上半身‘窟嚓’一聲,像一塊豎著的大頭頓時墜落在床上,而自己也矮了下去。

他難以置信的仰頭看著這團霧,飄向那兩個曾經令自己欲死欲仙的女人身邊,原本已經喊出聲的兩個女人便閉上了眼睛。

這時他才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兩隻手開始發木起來,按理說自己應該緊握的雙手,怎麼沒有感覺呢?

低頭一看……

左右兩手的肘關節已經脫離,只剩下一層肉皮連著,還握著槍的小臂和另一只同時吊著,並不斷的搖晃,旋轉扭曲了幾下之後,肘關節的那段肉皮擰成了麻花,然後又不停反轉。

關節處這點皮肉卻沒有破口,沒有流出一點血,可半包金又有點不理解了。

因為床面已經被鮮血浸透,面積還在不斷擴大。

拋開兩隻手不管,半包金再往下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肚臍以下,原本可以對女人衝鋒陷陣的雄偉已經不在了,並且模糊不堪,一根凳子小腿卻插在了原來的位置,止住了像殺豬放血一樣的急流,但已經浸出來的血已經不少了。

“……”

腦子已經空白的半包金,能感覺到身體正在漸漸地空虛無力,他把嘴巴張了兩下,但是卻喊不出聲。

雖然他說不出來,但是他還是聽到對面這個已經變得像魔鬼的女人的聲音。

“黃顧在哪兒?”

半包金很自覺的回答說道:“我不知道。”

馬心玲皺了下眉頭,因為她聽得出來,這個回答不是假話,看來是錯怪他的了。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再繼續問道:“八爺在哪兒?”

半包金還是說道:“我不知道。”

馬心玲問:“你什麼時候看到黃顧的?”

“前段時間看見過。”

“在哪兒?”

“在外面的會客廳。”

“你找他幹什麼?”

“是八爺找他,我沒有找。”

“今天晚上八爺來過沒有?”

“沒有來。”

“有沒有別的人來?”

“有。”

“來的是誰?”

“是找女人的,我不熟悉。”

“有沒有你認識的?”

“有。”

“是誰?”

“大軍。”

“大軍是幹什麼的?”

“開車的。”

“給誰開?”

“八爺。”

“大軍來了後,找的女人在哪兒,是不是她們?”

“不是。”

“女人在哪兒?”

“跟他們走了。”

“他們是誰,除了大軍、女人還有誰?”

“還有二狗。”

“二狗在哪兒?”

“睡覺。”

“在哪兒睡?”

“前屋。”

“……”

白影一晃,半包金的眼睛緩緩閉上,並且也慢慢倒在鮮紅的床上……

馬心玲來到前屋,把那個有點猥瑣的漢子拎到院子裡,只是一腳踢過去,二狗就老老實實的說了。

但他只曉得坐在大軍的車子尾箱裡走了很久,然後拐了彎,跟著又是很多彎道,再行駛了很久才到,是一個很好的院子。

具體的位置在哪兒根本不清楚,因為漆黑的尾箱裡沒有窗子,看不見外面,也沒打算看。

所以馬心玲仍然無法得知具體位置在哪兒。

不過還是有個好消息。

那就是八爺和黃顧都在那個院子裡,並且看樣子八爺對黃顧還是很熱情。

聽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快要崩潰的馬心玲稍微松了口氣。

看來八爺是找黃顧在說幫忙的事,不然他就不會那麼客氣。

但是他們把那個疤子女人送過去是幹什麼呢,不會是給黃古準備的吧。

但是這裡好像還是有幾個稍有姿色的,幹嘛要弄一個殘廢去?

馬心玲想不明白,但她覺得沒必要往深處想,因為她知道黃古是絕對不會揹著她做這種事情的,何況還是那樣一個女人。

看來今晚黃古是回不來了,不過自己還是要去找一找,起碼走到開始拐彎的岔路口再說。

說動就動,馬心玲朝二狗連踢兩腳,他頓時癱坐在地,再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然後馬心玲就化作一道白影朝黃金大道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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