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8、黑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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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隊長請客雖然花了點錢,並且過生也是幌子,只要事情辦妥了就行,在看到黃古來請自己安排工人去幫忙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的慌張讓牛隊長像喝了冰糖水,既甜又涼快,別提多舒服了。

因為出不去,牛隊長本以為杜尚菊這婆娘也在裡面,正好可以解決點生理問題,但他媽的今晚稍不留意就不知道她跑哪個狗日的床上去了,想著心裡就更想像貓爪。

而且他知道最多明後天,礦裡肯定會解除限制,畢竟這種請情況在以前遇到過好幾次。

所以,牛隊長躺在床上就一直沒睡著,再說他也想等等看,看她杜尚菊今晚會不會回來。於是乾脆來到杜尚菊的窩棚外坐著,時間一長,抽著煙就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把他驚醒,睜眼一看,原來是盼了半天的杜尚菊,只見她踉踉蹌蹌的跑過來,連衣衫都是胡亂披著的,他不禁一驚,趕忙問道:“小菊,你怎麼回事?”

“滾,讓開!”杜尚菊把他的手一摔,就進了屋。

“我……”牛隊長咬牙切齒的很想罵過去,但又不想和她整僵了,不然就得空等幾個小時。

跟著跨進屋,看到杜尚菊神情迷迷糊糊坐在床板上,像在想什麼,又像在恨誰。

他便輕手輕腳的走攏,問道:“咋啦,有啥事你給我老牛說,有我在這兒難道礦裡還有誰敢惹你不成?”

“你?你很能幹嗎,見到黃顧你重話都不敢說,還說沒誰敢惹我?”

“啊?你跟他睡了?”

“日你仙人,老子跟他睡了還回來爪子?”

杜尚菊破口大罵,一腳把牛隊長踹得一趔趄。

“我說錯了,是他惹你了還是咋的?”

“沒得誰惹我,……你大晚上的蹲在外頭幹啥?”

杜尚菊鄙視的瞟了眼他褲襠,眼睛一翻說道。

“咱不是關心你嘛,看你這麼久沒回來,你知道礦裡戒了嚴的,萬一你遇到當兵的槍走火,被傷者了多不划算啊。”

“切!當兵的怎麼了?還不是跟你一樣,看到老孃眼睛都直了,而且他們誰不比你強?那像你肥得你媽個豬一樣,看著就噁心!”

牛隊長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罵道:“你媽/的個/逼,當初你來礦裡的時候要不是老子這個豬你能活到現在?你媽/逼難道忘了那個時候是你個騷貨自己跑到老子床上來的?現在你攀上了疤子就以為找了好靠山?他疤子還不是靠老子給他出證明,礦裡能給那麼多錢嗎?你現在嫌棄老子,想起就是氣,我……”

“……”

杜尚菊沉默著,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甚至自己的小命都是這個像豬一樣的男人救的,連拐賣的人都被他打斷三條腿。

意興索然站起來,也不管牛隊長在不在旁邊,脫掉唯一的衣裳和外褲就縮到被子裡去了。

她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野外的山坡上睡著。

半夜的風吹醒自己的時候身上仍然只有一條內褲,與脫衣服的地方卻有十幾米遠。而那個年輕漢子卻不見蹤影,未必是他動的手嗎?

杜尚菊想著心事的時候,卻沒發現牛隊長不知啥時候已經爬上床,而且豬頭已經拱了進來。

算了,懶得想他,還是顧著當下,起碼能緩解緩解,於是雪白的手一伸……

依舊是漆黑的夜晚,祝權壽嘴裡也哼著小曲,走在那條對他來說十分熟悉的小路上,腦子裡盤算著答應胡秀,等孩子出生後就洗手不幹,專門上山打獵的時間還有多久,還能掙多少錢,這樣兒子將來就不會像自己小時候那樣吃百家飯了。

今晚也見到了快一年沒見著的婆娘,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變得比原先還標緻,本以為她肯定跟那個不知道叫黃古還是黃顧的睡過,哪知道竟然還給老子守著,以至於第一次提前結束下床,想想竟然有點後悔,只可惜她不能生。

要不然等兒子生下來後,乾脆去把她接回來,起碼還可以用來照顧月子,嘿嘿,這辦法好。

燈越來越亮,家越來越近,只是祝權壽也越來越疑惑,這個胡秀怎麼把大門開著,大晚上出來做什麼?

“胡秀……,你把門開著爪子,就不怕蛇啊什麼的爬進來嗎?”

祝權壽嘴裡喊著,腳步剛跨進屋,就突然站住,鼻子一皺,嗅了嗅,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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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朝裡屋跑,剛進門口就猛地大叫起來:“胡秀,咋回事,你咋回事?”

喊著就朝床上的胡寡婦撲過去,然後一把摟住頸項,伸手去掐卡人中,嘴裡不斷的喊著胡秀,不過胡秀根本不需要掐人中就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你回來了?”

此時胡寡婦衣衫敞開,露出讓祝權壽迷戀、她引以為豪的胸脯,下身已不著寸縷,一片狼藉,而殷紅的血還在慢慢的染紅傳單和被子……

祝權壽肝膽欲碎,虎目園睜,緊緊摟住她連聲嚷道是誰幹的。

亂髮如草、面色慘白,呼吸細微的胡寡婦說道:“你先送我去醫院……”

“呃……好!我們去,馬上就去!”

祝權壽放下胡秀,轉身抄起一條乾淨褲子,胡亂給胡秀套上,再撈起一床乾淨被子一包,摟住就朝門外跑,強壯的身軀撞得門板散架,腳步如山!

……

同樣是黑夜,天空同樣無月,在金河三礦區圍牆外一個無名地,在這兒能看見礦區那隱隱約約的燈光,雖然很遠,但要看清身邊的人卻是能夠的,因為天上還有星星。

“好久沒有這樣飛過了,還有點害怕!”

“哈,要不要再來一下?”

“算了!”

“想不想聽我的事情,反正沒事,我告訴你?”

黃古猛地回過頭,看著馬心玲那兩顆發亮的眼珠子,楞了半天,舔舔嘴皮,搖搖頭說:“不聽!”

“為什麼,以前你不是問過我好幾次嗎?”

“以前興趣很高,現在是不敢有興趣了。”

“哈哈,你就這麼怕我?”

“不是怕,而是不知道聽了之後會是怎麼樣的情景,所以還不如蒙著好一點,也不用多想。”

“嗯,你的想法是對的。”

“喲嚯!果然是騙我的,哼哼!”

“我騙你什麼了,我本來就打算告訴你!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我爸媽不知道的、就連我奶奶都不知道的,我打算統統告訴你,到時候就你一個人知道,好不好,會不會覺得很驕傲?”

“……你說的這番話裡,我只糾正一個,那就是不應該用驕傲這個詞,應該用榮幸才對!”

“哦,……曉得了。”

馬心玲突然一扯黃古,朝天上喊道:“掃把星!”

黃古抬頭一看,一顆稍大的流星劃過,笑道:“是流星。”

“奶奶說這就是掃把星,飛過去一顆就有一個女人剋死了她丈夫。”

“呃……她聽誰說的?”

本想說胡說二字,但是覺得不妥。

“不光是奶奶說,村裡的都是這樣說的。”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

“從前……”

地平線上開始有微光的時候,馬心玲離開溫暖的胸懷,微紅著臉捋了捋髮絲,瞟了一眼也站起來拍灰的黃古,倏地一爪抓過去,跟著就只見一團白影閃電般朝仍然亮光的礦區飛去……

……

太亮了,洗漱打飯,一碗沒有味道的白水面也狼吞虎嚥的下肚,然後和幾個早來的工人聊著,抽著煙在升降機旁等小鄭他們。

今天的任務是拆除清理,然後就等新的滑輪送來再進行安裝。

因為升降機故障,所以崖璧上的堆料平臺已經快堆不下了,老李急得嘴巴起泡,卻也毫無辦法,他甚至給礦裡建議,反正有這麼多閒著的人,要不乾脆拿背篼背。

他的這個建議副區長還真的評估了一下,只不過連夜出發拉材料的車今天下午應該就會到,所以他決定還是再等等,如果真的要耽誤幾天以上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採取這個方式。

小鄭幾個來了,一個個的黑著眼圈,黃古奇怪的問:“怎麼回事”

小鄭苦笑著說道:“黃組長別提了,牛隊長安排的床鋪的隔壁就是廚房,那股子味道燻得我們快亮了才睡。”

“哈哈,真的嗎。”

“是啊,今晚上我就是在外面的地上都不會去睡了,……黃組長,你安排工作吧。”

“好……”

盧隊長來了,他對黃古說:“你隨時可以出去了。還有個事情,估計你得回一趟老家……”

黃古一聽,頓時心裡有點緊張,但臉上不動聲色,問道:“哥,啥事,你說。”

盧隊長說道:“不是什麼大事情。派出所說縣公安局戶籍科的說過,目前正好處在辦理身份證期間,上面要求資料一定完整,所以最好去你的出生籍貫地的鄉政府開一張同意遷出的證明,這比較簡單吧,只是要自己回去一趟罷了。”

心裡稍落,黃古就說:“哦,行,看啥時候有機會我去找文區長請假,只是這麼多年沒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咋情況,唉!”

盧隊長說:“說起來,我還想問問你,你這麼久不回去,家裡就不著急嗎?”

“那可說不準,只有回去了才曉得。”

“好吧,事情就是這麼個事,先安心上班。”

“嗯,我知道哥。”

盧隊長走了,黃古心裡想的還是開證明的事情,主要是就算他能去四井,也不一定開得來啊,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是四井的,想到陳東倒是,但那也等於白說,怎麼辦呢?

這卻得好好考慮下才行,想著事情,但是手上仍然沒停,繼續和幾個工友們抓緊做事,臨近中午的時候就基本上清理完了。

自己能出去,但他們還不行,於是和大家打過招呼就光著膀子,把襯衣搭在肩上往口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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