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很是疑惑，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籌錢的機會，嬴政還想繼續多弄一些，反正那些個商人有的是錢。

“我和你們說罷，國債說到底還是債，是債那要不要還？此次國債發行只是為了渡過北方匈奴的危機，若是發行過多，大秦怕是還不起！”

嬴政和李斯這才瞭然，是的，雖然說現在一時之間國債發行，能借到很多的錢。但一旦到了要償還的時候，這錢就是一筆鉅款！

這一次打完匈奴之後，少不得接下來幾年都要韜光養晦，等到國庫充實了，到時候償還的國債的時候，也要有能力。

“言之有理，那便只發行三天！”嬴政點了點頭，對著秦夜說道：“等會就回咸陽城和陛下說說，這個事情也是迫在眉睫！”

一旁的李斯看到嬴政的樣子，內心卻是暗暗的嘲笑。他作為臣子的，也著實沒想到眼前的陛下這麼能裝，簡直如同一個戲精。

接著，嬴政和秦夜再次隨便聊了兩句之後，便和李斯打到回了咸陽宮。

國債發行在即，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等到最終的結果出來！

……

“哼，陛下真的是糊塗了，身為大秦的皇帝，竟和那些商人開口借錢！那些賤籍，這錢是能用的嗎！”

“呵，大人請放心，我已經派人打探過，那些商人奸詐如狐，嘴上喊的激烈，但若真的讓他們出錢，必然不會有人響應！”

“沒錯，商人都逐利，陛下此舉無異於空手套白狼，他們真的會有人響應？”

滿朝文武，幾乎超過七成的人，都不好看好國債的發行，尤其是對那些士大夫們來說，他們本就是看不起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商人。

在大秦的律法中，這些商人都是賤籍！這些賤籍繳納的商稅也是最多的，而且在這一次百越之戰中聽說商人的作用不小，這一次再在國債裡佔有重要的地位，那此後商人們的地位就水漲船高，這是士大夫們不想看見的。

但如今國債發行，這些商人搖身一變就成為了大秦的債主。若以後大秦要是有什麼變故，這些商人們豈不是動搖大秦的根本！

皇帝糊塗啊！

商人一旦成為了大秦的債主，對這些將地位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的士子們來說，這是他們絕對無法接受的事實！

但國債一事是始皇帝陛下親自提出的，況且大秦的丞相，廷尉和通武侯都同意皇帝陛下的提議，剩下的他們有什麼資格反對，因此他們就只能起到，這國債發行失敗！這些逐利的商人們不願意出錢！

到這個時候，始皇帝陛下也自然會知道，那些商人有多不可靠！

不過，總體來說，無論是反對還是贊成，所有等到等待這一刻的到來。這國債發行之後，結果會怎麼樣，是這些高官達人們期盼！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第二天，就是大秦國債發行的日子了。

嬴政早早的安排好了人，甚至專門建立了國債司，隸屬於治粟內史羅珠的管理之下。

辰時一到，國債司大業大吉，但奇怪的是直到午時，這咸陽城的國債司沒有一人去。從咸陽宮外傳回來的訊息也並不好。

當所有人盯著國債司的時候，一個人沒有去的訊息也就傳到了各位達官貴人們的耳中，他們可是在暗地裡撫掌大笑！

“哈哈哈哈，這國債一事的失敗，陛下才知道這寫賤籍商人們根本靠不住，還是得靠我們這些大臣們！”

“是及，是及！這些商人們懂什麼，除了逐利之外，他們什麼都不懂！陛下也真是，不知從哪裡聽來了一個辦法，非要執行下去，現在好了，從辰時到午時，沒有一個人來！”

咸陽宮。

嬴政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對於趙高傳回來的訊息，他是氣的不得了。明明這幾天宣傳的都還不錯，怎麼到了今天就成了這樣了呢。一個人都沒有，國債司難道今日開業，就要關門嗎？

“陛下。”趙高有些害怕，現在始皇帝陛下臉色不好，他生怕觸怒了皇帝，自己這小命可就是不保了！

“現在如何？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嗎？”嬴政陰著臉問了一句。

趙高嘆了一聲氣，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陛下，開業兩個時辰了，還沒有一人進國債司。”

嬴政嘆了一聲氣，其實他也早早做好了接受了國債司的失敗，只是真當失敗降臨的時候，他卻又有不甘！

這北方匈奴扣邊，蒙恬那邊穿的訊息是一天比一天急，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可以破解的辦法，但卻沒有一個人去買國債！

這難道真的是天要給大秦沉重一擊嗎？嬴政有些茫然。

另一邊，在平安酒樓的秦夜也自然收到的訊息，高永在探明了訊息之後，第一時間就告訴了秦夜這個事情。

“公子，國債司門口空無一人，此次國債發行怕是敗局已經！”

聽著高永的彙報，秦夜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熱茶，好像根本不把國債發行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著自家公子那慢悠悠的樣子，高永撓了撓頭，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是想幹嘛。

“公子，這……”

秦夜擺了擺手說道：“別急，現在午時了，該吃午食了，今天吃點啥好呢？”

高永更是茫然，這幾天公子在報社做的事情不就是說國債好麼，還是皇帝陛下給公子的任務。現在國債要是發行不出去，這公子不就是失敗了？那這樣的話，皇帝陛下豈不是要對公子失望了？

高永猜不透秦夜的心，秦夜也自然沒有和高永把這個事情說的太清楚。

時間依舊飛快，很快的就到了末時，國債司的情況依舊是不樂觀，整個上午依舊是無一人進去。

現在幾乎已經是可以斷定，始皇帝所發行的國債已失敗而告終。包括還在咸陽宮的嬴政都覺得的確要放棄了！

雖然他覺得很可惜，但他也沒有去責怪秦夜。秦夜畢竟還是一個未到弱冠之齡的少年，先前能做出那麼多事情，也實在是讓嬴政覺得這少年有太多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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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的失敗，也讓他看清楚了，這少年其實也只是平凡人而已。

“陛下！陛下！”正當嬴政還在為國債司失敗嘆息的時候，趙高的聲音由遠而近，腳步飛快，聲音慌慌張張。

“陛下，國債司傳來訊息，有人在剛才認購萬貫國債！”

頓時，嬴政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此話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