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 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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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被打的到處躲,葛松攔著不然他跑,那帶鐵釘的木棍打一下,他就蹦躂的亂叫。

女娃狠狠的瞪著,突然哈哈大笑,臉色猙獰,“爹!你躲什麼?你不是拿這棍子打娘,還不讓娘出聲不讓娘躲?表姑說聽著釘子打在肉裡的聲音好聽。爹!你別躲,讓表姑好好聽聽!她說天天聽都聽不夠,娘要是出聲就打妹妹,爹!那是你親女兒!你就捨得?妹妹身上有表姑扎進去的繡花針,爹!你咋就那麼狠心!”

最後女娃尖聲的悽慘的那聲爹,聽的人毛骨悚然。

這等慘事,別說其他人了,太夫人就氣的渾身發冷,她上去揪著何老蔫家的就痛打,邊打邊罵道:“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盧蘭更是一起動手。

何老蔫家的是跪著躲,爬起來對著嬌婦打起來:“那是我孫女,我給你說過不準動我孫女!”

秋桃不知何時竄出來,對那嬌婦打起來,一把就把她的臉抓花了,對自己父親娶了寡婦就賣了自己的怨氣都發洩出來,打的那嬌婦連連慘叫,還叫:“表哥救我!”

外面這時走進幾人,一個一瘸一瘸的人被個老農扶著走進,瘸子把王土根家的拉住,接過她手裡的棍子,一下一下的對著何父猛打下去,何父抱著頭躲,臉上被釘子打出的血四處滴答。

素娘蒼白著臉,咬牙切齒道:“不行!這等惡人非要報官!不能讓他們逃脫。我報官!”

羅先生走到素娘跟前,握著她的手,冰涼。

太夫人氣喘吁吁,王婆子趕緊給她撫背,羅先生走到三老爺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三老爺讓下人先扶了太夫人回莊子,他走到蘇氏跟前,說道:“先帶人回去救治吧,這裡交給我和羅先生了。”

葛松攔住了那瘸子,蘇氏問了那瘦弱婦人叫王香草,叫秋藤帶著莊子裡的下人把王香草母女幾人帶回莊子,也和素娘跟著回去。

太夫人回去後,還大罵不止,渴了,喝了一杯水,接著痛罵。

王婆子慢慢上前,跪下了,“太夫人,今兒是我帶你去那的,讓太夫人生氣,是奴婢的不是。”

太夫人擺手讓她起來,“不怨你,是那家人太惡毒,早該讓我知道,我帶人打了上去,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等惡人,真是氣死我!非得把惡婦抓起來,不行,我得讓德兒拿了侯爺的帖子去找官府。”

王婆子沒起身,繼續磕了個頭,說道:“太夫人,那王土根家的找了奴婢多次,想見太夫人,奴婢沒敢應,何老蔫家的以前只是打罵不給吃飯,可那什麼表姑什麼有孕,何家瞞的好,村子裡沒人知道,不是今兒鬧出來,過陣子那媳婦肯定就沒命了,是奴婢給王土根家的出主意,讓她天天在村裡躲著等,奴婢到時帶太夫人出去時,她再來求求太夫人,奴婢太可憐她閨女了,太夫人,奴婢磕頭謝謝,救了她孃兒五個,奴婢給太夫人磕頭!”

太夫人現在是內心裡善心天使在展翅飛,哪會計較王婆子的那點隱瞞,更何況是為了幫助可憐人。

讓王婆子起身後,太夫人又吩咐盧蘭去給王香草母女銀子,還帶話給媳婦,讓好好給母女幾人看傷。

蘇氏帶了王香草母女回來,把對著素娘住處的東廂房裡的兒郎都挪到太夫人東院去,董表妹走後,那屋也空著,反正都是宋家的,太夫人只會精心照看。

羅先生是經常不回來,在糧倉裡另外隔出一個屋裡住,王家母女幾個住東廂房,也方便素娘醫治。

蘇氏是見不得那些傷痕,不敢去看,只讓秋藤帶著兩婆子去幫忙,又讓秋桃趕緊做點吃的給那四個女娃。

沒一會,三老爺和羅先生匆匆回來,蘇氏知道肯定是為王香草之事。

都坐下後,羅先生說道:“這事侯府別出頭。”

蘇氏詫異了下,她開始還以為會用侯府的名義來解救人哪,羅先生接著說道:“如果是侯府出面,過多少年,如果有侯府的對頭想找事,再把這事翻出來,用來攻擊侯府,那時過了多年,買通那何家後人,說侯府強奪人婦,侯府就說不清了,之前不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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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在旁邊點頭,就是蘇氏也點頭,不愧是先生,知道的多想的長遠,這事還真是有這樣的例子。

夫妻倆都沒吭聲,蘇氏又想起,問道:“不是族裡出面有那個沉溏的族規?”

羅先生說道:“那是宗法,官府可以不干涉,但是,族裡出面,把寡婦沉溏後,這個事就算解決了,王氏母女肯定還得留在婆家過活,你們走後,那母女怎麼辦?所以要以通|奸罪報官,然後再呈上受害人母女受虐待的證據,判義絕,這樣才能把王氏母女解救出來。”

蘇氏更覺悲憤,女子悲哀,被夫家打罵還可以被夫家賣,娘家人都干涉不了。

羅先生往下說道:“我找了人問清楚了,何老蔫家的是張裡正堂妹,張裡正有個本家在縣衙當小吏,別看是個小吏,在百姓眼裡就是個官家,誰也不敢惹,剛有個給我說訊息的是張裡正的對頭,就是張裡正擠了他的裡正位置,他巴不得看張裡正倒黴,所以就跟著我們。這事要是那媳婦告狀,後果不利與她們母女,女兒更不能告父,那就是毀了她將來,哪個敢娶?現在是讓村裡人來控訴何父和寡婦通|奸,再讓衙門來人給驗傷,法不責眾,官府也不能把每個人都抓了。這就要說動村裡人來簽字按手印了,這個比較難辦,同情歸同情,但要供詞上交衙門,誰都不會幹。”

蘇氏聽了也轉腦子想,但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三老爺突然說道:“找官府,讓官府挨家去問,不說實話的就罰多服勞役一次。”

古代百姓每年有義務每家出個人服勞役,就像現代的義工,白做工,只不過不是自願,是硬規定,在農閒的時候乾點苦作,比如修路修壩等。

羅先生搖頭道:“那官府不可能為個婦人大動干戈。”

蘇氏突然說道:“那就羅先生寫個控狀,把何父和寡婦表妹通|奸的事和王氏母女受虐的事寫下來,讓村民簽字,另外一張何家母女的慘狀診斷,讓那張裡正的對頭帶著,找個會說的人去遊說,什麼人在做天在看一些大義凜然的話,對自己村裡出了這樣的事,怎麼看?要是媳婦受了毒打都沒人出聲,以後哪個村子敢把閨女嫁進來?然後把張家村的村風往高大上寫,把何家說成一個老鼠屎害了一鍋湯,說侯府看張家村這樣包庇惡人的話,覺得張家村人心不正,那麼侯府在張家村的產業就要賣掉了,其中的好壞村裡人自然明白。反正就是挑起大夥一起攻擊何家和裡正家,我想那個裡正的對頭更願意幫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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